第八章 氣運反噬
過度消耗氣運之力,自身是會氣運所反噬的,這點姜遠知道。
畢竟他曾經(jīng)就經(jīng)歷過一次。
但氣運反噬不應在自己身上,而是應在自己所在的這片區(qū)域,這是讓姜遠萬萬沒想到的。
沒錯,杭城現(xiàn)如今發(fā)生的情況,就跟他有關。
氣運反噬這東西,還真是沒有絲毫道理可言。
借助金手指用觀運術看了下杭城的氣運后,姜遠當即便就被氣運反噬給沖傷了眼睛。
而被反噬之后,他也是知道了這次杭城突然被黑云壓城,雷鳴不斷的原因。
一切緣由,都起于姜遠。
氣運這東西,確實玄之又玄,哪怕姜遠可以直觀的感知到氣運,甚至靠著金手指使用氣運,但依舊不敢說自己了解他。
甚至只是接觸了氣運的片鱗半爪而已。
古代的時候,每逢大澇大旱甚至蝗災之時,皇帝都會下罪詔己。
在姜遠看來,這就是以自身氣運代國運,替萬民受罪了。
不過皇帝一般都是氣運之子,下一兩次罪己詔玩不死自己罷了。
不過既然有可以詔己的皇帝,自然也有相反的存在。
他現(xiàn)在的情況更像是天子失德,連降天災。
也就是一國之君因為自己作死,消耗了大了氣運,因為其坐在皇帝那個位置上,從而牽連到了國運。
國運有失,那自然天災不斷。
但跟上兩者不同的是,姜遠是可以直接消耗氣運的,而且他的氣運跟杭城這片地界是緊緊相連的。
他不知道是不是生在杭城,畢竟有意識的時候,他已經(jīng)在了道觀門前。
但他可以肯定,自己是長在杭城的。
不僅在杭城長大,更是在杭城的地脈節(jié)點之上長大。
小道觀名為清微觀,具老道所言,漢朝之時便已經(jīng)坐落在了這玉皇山上,用以鎮(zhèn)壓這一片地域的地脈。
這里有地脈姜遠是信的,他也曾經(jīng)推算過這片地區(qū)的地脈走勢,清微觀確實是建造在地脈節(jié)點之上。
至于有沒有鎮(zhèn)壓地脈之能,那就要打上個問號了。
但哪怕沒有鎮(zhèn)壓地脈的能力,也不妨礙姜遠通過地脈與杭城的氣運相互關聯(lián)。
這種氣運勾連,不是姜遠想要的,但是卻是他無法避免的。
他在這片區(qū)域,注定要跟這片區(qū)域的氣運相連。
你看蘇丹。
那個位于非洲北部紅海岸的國家,自上個世紀五十年代就開始內戰(zhàn),直至如今也沒有停歇。
出生在那種地方的人,氣運能好?
這就是所謂的家國不強,氣運無法庇護國人的后果。
所以說氣運這東西,不是你不想連就不連的,你生于斯長于斯,有些東西注定無法割舍開來。
姜遠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一下子消耗的氣運太多了。
不同于他人無意識消耗氣運,姜遠是有意識的燃燒氣運來強行進入天人合一的狀態(tài)。
無意識消耗氣運,那這氣運根本少不到哪里去,事后也有補救的機會。
就好比有個富婆看上你來,讓你跟他走,你拒絕了,這就是把氣運給浪費了。
但幾天后,你想明白了,回頭找上了富婆,告訴她自己悟了,愿意跟她結連理。
這就是補救。
這樣氣運是不是就回來了?
但姜遠直接燃燒氣運就不同了。
他這氣運是直接消耗的,用了就是用了,沒有補回來的可能。
若他是普通人也就罷了,一般人就算是死了也不會對世界的運轉出現(xiàn)什么影響。
像孟姜女那種死后六月飄雪的存在,終究是少數(shù)。
但壞就壞在姜遠不是一般人。
首先,他這輩子就住在杭城的地脈節(jié)點上,也就是他與這片地域氣運交織的深度,是遠超常人的。
其次,他幾乎被所有杭城人所認可。
姜遠作為新時代武俠小說奠基人,寫出的武俠小說暢銷全亞洲,賺來的錢自己又沒留下幾個子,全都捐了出去賺功德。
這種情況下,自然會被那些在杭城生活的人所認可。
杭城或許有人不知道自己市長是誰,但是你去路上隨便找人問,十個里邊有九個可能沒見過姜遠,但基本都知道姜遠就住在玉皇山上的清微觀里。
若不是世界的人追星都極其理智,小道觀的門檻早就被踏碎了。
但也正是這種認可,讓姜遠跟杭城的氣運相連的更加緊密了。
也就是這種氣運相連,導致姜遠消耗大量氣運后,這片地域的氣運開始動蕩,然后出現(xiàn)了黑云壓城城欲摧的情況。
至于姜遠用相卜推算出來的結果其實也沒錯。
現(xiàn)如今電閃雷鳴,劈壞了杭城十分之一供電系統(tǒng)是禍。
但姜遠把修仙路開辟出來卻是福。
若是以后他在杭城傳播仙道,那就是杭城的福報。
可姜遠此刻需要解決的,卻是眼下這份因果。
據(jù)姜遠所知,這個世界藍星的表面積大概是上輩子地球的兩倍多,所以人口自然也就更多。
杭城作為一線城市,在杭城工作生存的常駐人口大約在一千六百萬左右。
而這只是常駐人口,沒有算上那些來杭城旅游,出差的存在。
也就是說整個杭城十分之一區(qū)域停電,至少波及百萬人口。
這份因果該多大?
站在屋檐之上,看著漆黑區(qū)域中零星亮起的光芒,姜遠嘆氣的聲音,那就更大了。
若是他沒記錯,那些光芒所在方位,就是杭城的各大醫(yī)院,也是他因果的主要來源之地。
別人正在做手術,姜遠一下子把人家搞停電了,雖然就只是幾秒鐘的事情,但手術方面可沒有幾秒鐘好差。
萬一人死了,這因果豈不是要算在自己頭上?
雖說道門講承負,但姜遠覺得因果這東西自己也可以拿來用。
畢竟佛本是道嘛,作為三千旁門之一,佛門有些東西還是有點用的。
起碼用因果之道來束縛心猿意馬,姜遠覺得還是很有用的。
人之所以是人,那是因為心中上了一道名為道德的枷鎖,姜遠覺得在平常時期用因果之道束縛一下自身,提高一下自己的道德上限還是有必要的。
至于特殊時期?那自然有特殊手段了。
再次抬頭望了眼杭城上空,姜遠隨即便轉身走回了房間。
說實話,這天象來的還真是蹊蹺。
他覺得自己的氣運也沒龐大到可以影響一城的地步,但杭州的天象確實是因為自己氣運反噬發(fā)生了變化,這里邊難道還有其他變故?
越想越?jīng)]有頭緒,再次看了眼那片漆黑的云層,姜遠索性回到屋子了拿起手機跟拂塵,再帶上老道留給他的一盒銀針,便頭也不回的朝著山下走去。
想不通就算了。
杭城天象的變化,終歸是起于自己,再不濟姜遠覺得自己也是個導火索,所以現(xiàn)在不如下山救人。
疾步前行,姜遠在出門的時候甚至沒有關閉道觀的大門。
除了確實趕時間之外,他也想看看外邊監(jiān)視自己的這群人會怎么做。
“各小隊注意,目標已經(jīng)走出自己居所,沿途監(jiān)視,不要暴露自己存在?!?p> “再說一遍,不準暴露自身?!?p> “收到”、“收到”、“收到”......
聽著身前身后不斷傳來的的輕語,感知著藏在樹林中影影綽綽的人群,姜遠不著痕跡的扯了一下嘴角。
監(jiān)視著自己的人起碼上百,再加上兩班或者三班輪休以及后勤,也就是沒準監(jiān)視自己的總人數(shù)會超過五百人。
在片個土地上,能出動這么多人手并且不鬧出亂子來的勢力,除了官府,還能有誰?
富婆別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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