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窮途后宮
“皇帝四哥,你為何在這紫禁城任憑那些毒婦無所不用其極折磨雨蕭?是為了雨蕭與臣弟昔日的事嗎?”養(yǎng)心殿西暖閣之內(nèi),剛剛從準格爾前線凱旋回京的和親王弘晝眼睛瞪得通紅,跪在皇帝弘歷的面前,大聲問道。
“弘晝!”皇帝弘歷凝視著和親王弘晝,痛心疾首。
“皇帝四哥,你不知道嗎?雨蕭的心中只有你!若不是臣弟明白雨蕭的心,臣弟曾經(jīng)早帶雨蕭逃出皇宮了!”和親王弘晝怒視著黯然神傷的皇帝弘歷,淚如雨下,撕心裂肺道。
“五弟,朕也明白,你這次率兵西征準格爾,立下了汗馬功勞,如若你真的想幫四哥,請你輔助四哥徹底廢黜八旗親貴的議政王大臣!”皇帝弘歷執(zhí)著和親王弘晝的手,神情凝重地凝視著悲憤交加的和親王弘晝。
延禧宮寢宮,窗欞之外,鶯轉(zhuǎn)蝶飛,畫梁語燕驚殘夢,瑜貴妃雨蕭黯然神傷地睜開眼睛,感覺到的,只有悲哀。
“小主,和親王爺凱旋回京之后,親自去養(yǎng)心殿在皇上面前為小主辯白,這次舒妃與欣妃嫁禍于人的詭計,一定又敗了?!毖S打了細簾子,杏眼彎彎,對瑜貴妃雨蕭興高采烈道。
“雪鳶,本宮不想再住在紫禁城這個見不得人的去處,你去稟告皇上,本宮要出宮!”瑜貴妃雨蕭罥煙眉緊蹙,含情目凝視著雪鳶,潸然淚下。
“小主!皇上與五阿哥不能沒有小主呀!”女官雪鳶驚愕萬分地跪在瑜貴妃雨蕭的床榻之前。
“雪鳶,你去稟告皇上,不是臣妾變了,是皇上變了?!辫べF妃雨蕭罥煙眉顰,含情目黯然凝視著雪鳶,郁郁寡歡道。
“雨蕭,朕沒有變,永遠沒有變!”突然,帷幕之外,痛心疾首的皇帝弘歷闖進了寢宮,撲到了瑜貴妃雨蕭的面前。
“皇上,臣妾這延禧宮是這般的冷清凄涼,皇上還是回到啟祥宮寢宮的溫柔鄉(xiāng)去吧?!辫べF妃雨蕭罥煙眉一擰,冷冷地瞥了皇帝弘歷一眼。
“雨蕭!啟祥宮的溫柔鄉(xiāng)?你此話何意?”皇帝弘歷驚詫地執(zhí)住了瑜貴妃雨蕭的纖纖玉手。
“皇上有令妃、瑯妃、欣妃,后宮的佳麗三千,臣妾已是徐娘半老,豈敢得罪?”瑜貴妃雨蕭罥煙眉緊蹙。
“雨蕭,這二十年,你還不明白朕的心?你不知道槍打出頭鳥這句話?”皇帝弘歷不由得心如刀割,緊緊地摟著瑜貴妃雨蕭的皓腕。
“皇上,您把大清的皇權(quán)抓的太緊,這幾年因為文字獄的事,在前朝越來越獨斷專行,大清的官才會這般的像個奴才,這一次不但臣妾是被冤枉的,而且內(nèi)務(wù)府大臣索圖,軍機大臣劉統(tǒng)勛都是被詆毀陷害的?!辫べF妃雨蕭含情目仔細端詳著皇帝弘歷,鄭重其事地對皇帝弘歷說道。
“皇額娘說,后宮女人不能干政,雨蕭,你還沒有在這延禧宮寢宮之內(nèi)洗心革面?!被实酆霘v凝視著一身是膽的瑜貴妃雨蕭,突然拂袖而去。
“小主,您剛剛為何要說那些話,那都是干預(yù)朝政呀!”雪鳶跪在瑜貴妃雨蕭的面前,大驚失色道。
“雪鳶,本宮今日就是要故意逆龍鱗,他太驕傲了,如若不說這話,他還會那般!”瑜貴妃雨蕭罥煙眉一擰,嘴角浮出了一絲笑意。
延禧宮之外,紫禁城,紅墻金瓦,落日蒼茫。
“瑜貴妃逆了龍鱗?好!這次本宮一定要重重地打擊這個瑜貴妃雨蕭!”儲秀宮,舒妃葉赫紫云聽說瑜貴妃雨蕭在延禧宮公然氣走了皇帝弘歷,不由得大喜過望!
“瑜貴妃雖然沒有克扣景陽宮的月銀,但是她與純貴妃故意在后宮之內(nèi)拉小山頭,光天化日之下胡作非為,如若不把她代繼后管理后宮的權(quán)力收回,后宮妃嬪豈能心服?”咸福宮大殿,果然不出皇后烏拉那拉檀香所料,今日舒妃葉赫紫云與欣妃赫舍里娉婷果然在自己面前詆毀瑜貴妃雨蕭,演出了一場紅白臉。
“瑜貴妃被人詆毀陷害,現(xiàn)在已經(jīng)真相大白,舒妃你要本宮收回瑜貴妃管理六宮的權(quán)力,大庭廣眾之下是何道理?”皇后烏拉那拉檀香鳳目瞥著一臉野心勃勃的舒妃葉赫紫云冷笑道。
“雨蕭!”突然,皇后烏拉那拉檀香身旁的瑜貴妃雨蕭纖纖玉手捂住胸口,精神恍惚,昏厥在地。
“啟稟皇上,瑜主兒的眩暈病又復(fù)發(fā)了!”后宮甬道,皇帝弘歷正坐在肩輿之上,突然總管太監(jiān)李盛跌跌撞撞地向自己叩首稟告道。
延禧宮寢宮,仔細端詳著躺在床榻之上,正躺在那昏睡的瑜貴妃雨蕭,皇帝弘歷不由得傷心欲絕。
“瑜貴妃雨蕭這個賤人,在咸福宮斗不過我們姐妹,就故意倒在地上裝病!”儲秀宮,舒妃葉赫紫云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怒視著女官桃花與武貴人,氣急敗壞!
“舒妃娘娘,這瑜貴妃雨蕭是被我們逼得山窮水盡,現(xiàn)在皇上專寵令妃魏馨燕,她見自己失寵,兒子五阿哥永琪又沒有長大,只能在皇上面前裝病裝可憐?!蔽滟F人向舒妃葉赫紫云欠身道。
“武貴人,昔日淑嘉皇貴妃就是被這個賤人的眼淚害死的,這次本宮與這個賤人的爭斗,只能你死我活!”舒妃葉赫紫云鳳目瞥著武貴人,公然流露出了殺氣!
“小主,皇上命和親王爺再次調(diào)查準格爾前線糧草的案子,成功為軍機大臣劉統(tǒng)勛劉中堂辯白,這次舒妃葉赫紫云妄想扳倒傅家的陰謀,最終不可能得逞了!”過了幾日,女官雪鳶樂不可支地向瑜貴妃雨蕭欠身稟告道。
初夏,皇帝弘歷帶著榮親王五阿哥永琪一同巡視了京畿,回宮之后又帶瑜貴妃雨蕭去京郊圓明園避暑。
“雨蕭,這次你跟著皇上去圓明園,定能躲過舒妃、欣妃等毒婦的追殺,瑯妃在鐘粹宮也要生了,本宮思忖,舒妃暫時不會再向我們姐妹發(fā)起總攻?!背星瑢m,純貴妃蘇傾城緊緊地執(zhí)著瑜貴妃雨蕭的纖纖玉手,倏然一笑。
“啟稟主兒,今日辰時,突然許多御前侍衛(wèi)包圍了三阿哥的府?。∨景抵姓{(diào)查,聽說有人秘密向皇上舉報三阿哥勾結(jié)和親王謀反!”突然,女官海棠火急火燎地跪在純貴妃蘇傾城的面前,叩首稟告道。
“舒妃果然還是陷害我們姐妹了!”瑜貴妃雨蕭罥煙眉一擰,含情目凝視著純貴妃蘇傾城,粲然一笑。
“皇上,您下旨把臣妾的永璋過繼給禮親王弘鐸,現(xiàn)在禮親王謀反,又牽連了永璋,這是永璋的錯嗎?”養(yǎng)心殿之外,碎雨紛飛,心如刀割,悲痛欲絕又肝腸寸斷的純貴妃蘇傾城撕心裂肺!
“永璋這個混賬東西!”皇帝弘歷背著手,步出了養(yǎng)心殿,怒視著跪在滂沱大雨中的純貴妃蘇傾城龍顏大怒。
乾清宮,軍機大臣于敏中大聲宣布了皇帝弘歷的圣旨!
“皇帝詔曰,從今日始,廢黜議政王大臣會議!”
延禧宮寢宮,拂曉時分,樓頭畫角風(fēng)吹醒,瑜貴妃雨蕭凝視著雪鳶,悠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