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個十分青春靚麗的姑娘,嘟著嘴唇很不開心的表情從樓上往下來。
女生非常漂亮,身上有一種都市青春女孩的氣息。
在大多數(shù)女性都在穿著花紋衫的時候,她身上穿著束腰碎花洋群,腳下的白襪子踏著小皮靴。
頭上帶著這個發(fā)卡。
標準的90年代最俏麗的著裝,人長相更是沒的說,粉嘟嘟的小嘴唇,滿臉的膠原蛋白。
像這種白嫩皮膚的小姑娘,在2021年多數(shù)家庭嬌生慣養(yǎng)下還算常見。
但是在這個時代,是真的不常見。
即便是張帆猛然見到如此靚麗的女孩也是愣了一愣。
人家小姑娘脾氣還不太好,見兩個男人一直盯著自己看,小脾氣上來,俏鼻皺了皺。
“看什么看臭流氓!再看,把你眼睛挖出來!”
嚯!
脾氣夠大的!
孫大彪當時就慫了,連忙收回視線。
但張帆可是流氓屆的OG了,啥時候吃過虧啊。
咻——
一個響亮的口哨從張帆嘴里發(fā)出,靠在樓梯扶手上。
“流氓確實流氓,但說臭可就冤枉我了,要不你來聞聞啊妹子。”
小姑娘哪里受到過這種調戲,當時臉被逼的通紅!
現(xiàn)在的工廠里根本沒啥人,樓梯又只有這么大空間,她根本不敢惹這個看上去非常流氓的男人。
更是不敢再說什么話刺激張帆。
“我...我...我要下樓?!?p> 張帆努努嘴表示,誰攔著你了?
一旁的孫大彪趕忙靠墻站,緊貼著墻壁給女生留出空間。
女生擔憂且緩慢的從二人身邊走。
她死盯著張帆,張帆抖動的大腿也輕浮的打量著她。
對方靠近時。
張帆起了調侃心思。
“真嫩。”
倆字讓女孩小腿一軟,差點沒站穩(wěn),生怕對方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為出來。
連忙加快腳步。
有一說一,確實嫩。
看上去大概十八九歲?但絕對奶瓶里泡出來的十八九歲,跟農村這里太陽底下曬出來的十九歲完全不一樣。
女孩從張帆身邊走過之后,快速跑下樓。
張帆笑了笑,對于這種小公主似的女孩,就應該教訓教訓。
“臭流氓!王八蛋!別讓我再見到你,不然一定不會放過你!你個臭、癩蛤??!”
樓下傳來了女孩的叫罵聲和挑釁聲,表示她對于張帆的調戲十分憤怒。
最后頓了一下,還想了想詞匯?
砰砰砰砰!
腳步和地板快速撞擊發(fā)出巨響。
“啊啊啊!”
小姑娘聽到對方追來,嚇得連逃帶竄慌忙逃走。
然而張帆在樓上哈哈大笑。
人壓根沒有去追對方,只是原地跺腳而已。
孫大彪用死魚眼看著惡作劇成功大笑的張帆,很是無奈。
“帆哥,你嚇唬人一小女孩干嘛。”
張帆收攏笑容,干咳一聲:“什么小女孩,你還不一定比她歲數(shù)大呢!上樓上樓!”
隨后。
張帆迎來了他這一世,出道以來唯一的失敗。
倒也不是沒找到人,辦公室很干凈。
除了大點之外,沒有任何奢侈物品,連盆栽都沒有更別說字畫了,非常簡約就像是老干部那般作風。
辦公室內還放了有床和衣柜。
鞋廠廠長五十來歲,頭發(fā)花白搭理的非常整潔,帶著個黑框眼鏡,看上去像個讀書人很帥氣。
給張帆的印象也不錯。
但唯獨、偏偏,不出錢!
“趙廠長!我再三給您保證!您就當投資了期貨,十天百分之二十的收益您怕什么呢?合同您也看了。這里是糧倉所王所長親筆簽名和蓋章,是不是真?zhèn)文梢苑直?!隨便您檢驗。您開了這么大一工廠,怎么他媽的就這么固執(zhí)呢???”
說到最后張帆都忍不住爆粗口。
好話說盡,邏輯說通,從市場到甲方乙方,甚至連底牌跟糧倉所的對賭合同都給對方看了。
趙廠長還是搖著頭。
態(tài)度依舊很是溫和的說著:“今天竟然同時被兩個年輕人說固執(zhí)。對不起啊小同志,我也給你說了很多遍,我這里是真的拿不出錢了。莫說五千,就是三千、兩千我都拿不出。這個月給工人如何開支我都還沒想出辦法?!?p> 張帆表情冰冷:“行,趙廠長。不就是嫌利小嗎?一萬,我給你三十的利。”
“這不是利不利的問題,是我真沒錢?!?p> “十天賺三千你都嫌少?!趙廠長,太貪心是達不成合作的!”
“唉?!壁w衛(wèi)兵從木桌里抽出來一扎賬本,交給了張帆:“小同志,我一把歲數(shù)的真不會騙人。錢我是沒了,如果你要鞋的話,我這廠子倉庫里堆著滿滿的。你拿走五千雙布鞋,算我借給你了一萬塊行嗎?”
好家伙!
做生意做到借錢人手里了。
張帆看著賬本,賬本里一筆筆花銷,出賬記錄記得清清楚楚,很少有進賬的記錄。
看樣子是真賬本,這廠子也不至于特意做個假賬本忽悠他。
這下張帆可算是信了趙廠長的話,原來村里一直廣傳的鞋廠廠長是有錢人,是個謊言??!
都窮的要變賣家產(chǎn)了。
其實也難怪張帆不信,70年代考大學,80年代去下海,90年代開工廠,00年代房地產(chǎn),10年代互聯(lián)網(wǎng),20年代應該是新能源。
這都是風口行業(yè),用那誰的話就是站在風口,豬都能飛起來。
九零年代,制造業(yè)的盛世,開廠就等同于賺錢。
這趙衛(wèi)兵是怎么把自己玩到要當褲衩的地步的?
“對不起趙廠長,是我態(tài)度不好?!睆埛珜擂蔚牡狼?。
他是真沒想到堂堂廠長連五千塊都拿不出來。
張帆尷尬,趙廠長也挺尷尬。
連連擺手說沒事。
將手中賬本放回對方工作桌,桌面上很干凈,鋼筆、本子、合同、座機。只有一張合照不屬于工作物品。
張帆看到上面的人,除了趙廠長還有一個女生。
女生正是他在樓梯口遇到的那個。
“這,是我閨女。在你之前五分鐘,她也說了我固執(zhí)?!壁w廠長苦笑著。
“額...您閨女,很漂亮?!?p> “隨她媽?!?p> ...
二人出了工廠,孫大彪哭喪著一個小胖臉。
“帆哥!咋辦啊,鞋廠廠長根本就不借給咱們錢?!?p> “手里沒有錢,到明天上午,咱們拿啥收糧啊?!?p> “沒有錢,你們村的村民肯定不會相信咱們的!帆哥,你不是說手拿把掐嗎?現(xiàn)在村里唯一的有錢人,手里都沒錢??!”
張帆斜眼看著孫大彪。
這貨現(xiàn)在敢嘲諷自己了?
“帆哥!現(xiàn)在連廠長都沒有錢借給咱,連廠長都拿不出五千塊,還能有誰拿得出這個錢啊!”
張帆眉頭一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