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多勢力齊聚醉得意,即便是敵對勢力彼此間也相安無事,風平浪靜下是波濤洶涌的蓄勢。
只不過有一座大道通天的巍峨大山壓在所有入住酒樓的眾多高手頭頂,抬頭仰望,可視不可即。
入了酒樓,就得遵循那位樓主極為看重的規(guī)矩。
大理棋詔寺的道人披著灰色道袍,個個仙風道骨,氣勢不俗。
領(lǐng)頭是位名為張良的中年道人,道人是個自來熟的脾性,待人接物滴水不漏,在見到許政時彎腰作揖,足見其謙遜溫恭。
道人是位如玉君子,亦是所有棋詔寺道人中具風流的角色,腰間斜挎一支毛筆和一根竹蕭,眉目間展露著揮之不去的瀟灑流意。
許政對這道人生出幾分好奇,欲要借用天機閣打量對方底細。
誰知天機閣中對這位道人的評價頗高,以“棋甲天下,謀斷乾坤”八字妙評總貫其人。
再深層的秘密,則要花費更多的銀兩換取。
索性,許政將神識從天機閣中收回,朝那張良報之一笑,抱拳笑道:“張棋詔,百聞不如一見,今日一見,確實不凡?!?p> 張良短愣片刻,未曾知曉這位樓主給予他這般夸贊,不過轉(zhuǎn)念思慮想來樓主應(yīng)是看出他的境界,當下也含蓄自謙道:“樓主不必夸贊良,良萬不敢當?!?p> 道教一門,筑基、金丹、指玄、合道。
而張良早已跨過大道半途,為半步合道,擱在整座天下,也是一等一高手。
“天師坐鎮(zhèn),足以保大理國十年平安無事?!?,許政心中暗概。
待段玉交過了銀兩,這位半步合道的天師高人才消失于眾多酒客的眼前,同段玉走上高樓。
直到此刻,除去北秦無面,江湖廟堂皆有勢力
酒樓里的酒客對這幫來自于各個國家的頂層勢力,并不陌生,但也說不上熟悉,僅僅是豎起耳朵聽聽樓主與那大理棋詔交談。
“看來那蜀中機緣非同小可,連這些人都來了?!?p> “是呀,恐怕又是一場腥風血雨?!?p> “誒,這般算來,天下各國數(shù)一數(shù)二的勢力都來蜀中城了?!?p> “別瞎說,那北秦無面人,至今不見蹤影?!?p> 一位從北秦來的江湖客搖頭道。
聽到有酒客談?wù)摫鼻責o面人,李觀棋頓時生起興致,加入眾人,說那從父親口中得來的只言片語:
“傳聞那北秦無面人,常以鬼面示人,著白衣喪袍,武力高強,擱在江湖里也是能鎮(zhèn)守一方的狠角色?!?p> “這店小二說得不錯,看來是位老江湖了!”
有常來酒樓喝酒的江湖人士認出了李觀棋,呦喝道。
一副書生打扮的李觀棋被這夸贊,樂呵呵地摸著頭,心中那點小小的不快也蕩然無存。
許政收回放在李觀棋上的目光,閉目歇息。
縱然身處嘈雜,他也能尋得一絲祥和。
這點被抄家時學來的本事,倒也非無用。
許政輕搖蒲扇,口中呢喃:“偷得浮生半日閑,神仙也羨凡人客?!?p> 下一秒,似有所感的許政挑眉,自言自語:“看來,神仙也看不過去我這般逍遙得意?!?p> 話音剛落,一道凌冽的刀罡朝許政劈來。
許政正眼看去,伸出雙指,夾住那刀罡化作的古樸大刀,再以指輕彈刀身。
刀罡化為湮無。
“出來吧?!痹S政坐起身子,目光玩味地盯著酒樓一處角落。
“藏匿許久,也累了吧?!?p> “北秦無面?!?p> “樓主好手段,想必早已發(fā)現(xiàn)我,卻沒有揭穿是為何?”酒樓角落里,緩緩走出一白袍人。
“白袍鬼甲,北秦無面人?!?p> 許政直視著走來的人,繼續(xù)道:“既然已被我發(fā)現(xiàn),就沒有必要再戴著那副鬼面了吧?!?p> 那一襲白袍鬼面下聲音清冷,“樓主自稱天下之事無事不知無事不曉,無面人的規(guī)矩,想必你應(yīng)該清楚?!?p> “是,北秦無面只聽從兩人的調(diào)令。”
“分別是秦王許齊和謀士蔣詡,其中以秦王為尊,再到蔣詡,你說,我說得對否?”
躲藏在鬼面下的女子聽到那青衫直言不諱地說出秦王之名,頓時聲音變得愈發(fā)冷漠并警告道:“樓主如此直言秦王名諱,就不怕惹來殺身之禍嗎?”
“你就不怕我殺掉北秦世子嗎?”
許政不怒反笑,專挑鬼面女子在意之事,問道。
“果然,世子被你救走是假?!迸诱Z氣憤怒,渾身殺氣四溢,握住秦刀刀柄的手用力抓緊。
“說吧,世子現(xiàn)在情況,要用多少贖金來救他?!?p> 許政伸出手,緩緩張開,笑容玩味:“五千萬兩白銀,我放他一條命。”
“莫要欺人太甚!”
鬼面女子再難壓抑內(nèi)心的急躁和怒火,腳尖點地,身形如虹。
可她終究還是低估了處于天人境界的許政實力。
許政伸出手來,騰空一握。
那來自北秦無面的頂尖斥候,原本規(guī)律的腳步頃刻間紊亂起來,身子不受控制地飛向許政。
許政順勢攬住鬼面女子的纖細腰肢,指影竄動,女子的穴位頃刻被封,動彈不得。
鬼面下,女子破口大罵,倒是沒有先前半點清冷氣質(zhì),反而像是村口的農(nóng)婦。
“不要白費力氣,你想要調(diào)動筋脈真氣,逆沖穴位,借一刻能調(diào)動真氣的機會來殺我,就算是拼得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p> “勇氣可嘉,就是蠢了些?!?p> 許政一語道破此刻鬼面女子的心思,后者內(nèi)心忽地慌亂起來,因為她驚駭?shù)匕l(fā)現(xiàn)自己連真氣都被這神秘樓主鎮(zhèn)壓。
“要殺要剮,悉聽遵便,莫要折羞我。”鬼面下女子聲嘶力竭道。
許政沒有理會女子的反抗,自語道:“秦王許齊在入獄前,將調(diào)令無面的權(quán)利給予了世子許政。”
“現(xiàn)在的北秦無面,聽的應(yīng)該是許政的話?!?p> 鬼面女子這一刻終于認識到了眼前自稱無事不知的青衫客真正詭譎非常,實力莫測。
許政伸手取下女子覆于臉上的面具。
一張清冷絕美的容顏呈現(xiàn)于眼前,竟是讓許政心弦都撥動了幾分。
原來是位故人,倒也有趣。
我是太一呀
太一工作實在是有些繁忙,這本書會慢慢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