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枯燥的真實故事
歲馀沉吟了一會兒,抱起一壇酒放到桌子,推給無良,將牌推給花幽殊。
這時無良露出得意的笑容,牌一掀開,14,“歲馀啊,你還太嫩了?!?p> “艸!有本事單挑啊,玩?zhèn)€蛋的心理戰(zhàn)術(shù)!你丫的心真臟!”
“單就單?。≌l怕誰!”無良也不甘示弱,一腳踩在桌子上,對著歲馀吼著。
花幽殊就在旁邊看著兩人放嘴炮,打起來?他倆都說了快一千次了。
……
無良和歲馀打牌打了很久,有了四五十年了。
今天,一千壇酒,終于消耗完了,到最后,也沒打一架。消耗的很慢,關(guān)鍵他們兩個都喜歡耍賴。
這一天,他們在玩斗地主,花幽殊也跟著。
“一張小三?!睙o良叼著煙桿子,出了一張牌,“外面的事情結(jié)束了,悠悠球,打算出去了嗎?”
“七。”花幽殊壓上,“出去干嘛,我感覺在這里挺好的,看著兩個傻缺成天斗氣?!?p> “尖?!睔q馀舔了一口酒,說道:“急什么,磨磨性子也好,總好過去外面吃虧,又讓我倆麻煩?!?p> 無良吐出一個煙圈,“還是你覺悟高,我都打算直接跨越時間給她送過去。二?!?p> “呵呵,我這輩子都不打算出去了?!被ㄓ氖饪戳丝词掷锏拇笸跣⊥酰瑳]打算出,“過。”
“花仔,你可別說了。無良要不想讓人死,想自殺都不行,我都活了三千多年了,要不是有你,我現(xiàn)在都打算出去浪了?!睔q馀看著爪子里夾著的牌,一個四炸,“過?!?p> “瞧你們說的,我不就是有點無聊,才找的你們嗎?一個預(yù)定老婆,一個現(xiàn)任寵物兼職朋友,我怎么也不可能害你們的?!睙o良從抽出九張牌,“五到一,順子?!?p> “呵呵。”花幽殊探過頭,以防無良作弊,“我以為你的名字的是嘲諷你沒良心的,誰知道是個形容。過?!?p> “花仔有這心理覺悟就好了,我反正是受夠無良了。我也過?!?p> “瞧你們給我形容的,我現(xiàn)在的性子多好,也不坑人了,說起來你們是為民除害了。”無良吧唧著煙槍,“五到一,順子?!?p> “王炸,合著我不是人了唄?!?p> “過。”
無良自問自答:“我坑你了嗎?沒有吧?!?p> “所以,你眼中的坑到底什么是坑,我懷疑我們的認(rèn)知不同。”花幽殊帶著懷疑的眼神看著無良,“對尖?!?p> “其實吧,無良真沒坑你,至少在我眼里真沒坑?!睔q馀為無良辯解一句,但能從話語中聽出慢慢的心酸,“對二?!?p> “合著小丑就我一個唄?我給了永生,自由度還高,我怎么坑了?”無良無奈的聳聳肩,“過,我就剩兩張牌了?!?p> “呵呵,我就看著你裝。六。”
“我從埃及搞來的法老王權(quán)杖,你讓人帶著火箭炮,坦克堵我這事怎么說?”歲馀冷笑道,“七?!?p> “二。那事怎么能證明是我派的人,小小年紀(jì),不要隨便污蔑我好不好?!?p> “過。我對你的無良又理解出來一個新高度?!?p> “我都還沒有理解到天花板,誰知道這貨心到底有多黑。過。”
“A。我覺得我可以叫律師告你們污蔑了?!?p> 花幽殊洗著牌說道:“我覺得我需要政府的保護(hù)。”
“然后被抓起來搞秘密研究?!睙o良接過花幽殊遞過來的牌。
“呵,你的良心就像戈壁灘一樣?!睔q馀把花幽殊遞過來的牌夾在爪子里,整理了起來。
“充滿神圣的光輝嗎?我喜歡。誰要地主?!?p> “這個我知道,鳥不拉屎。我不要?!?p> 歲馀贊同的說道:“有見識,我當(dāng)年在戈壁灘差點餓暈,最后忍著惡心吃的蟲子。我也不要?!?p> “自己見識淺怪戈壁灘,戈壁灘有黑頂麻雀,毛腿沙雞,這都不知道?!睙o良磕磕煙灰,“沒人要的話,我要了。”
“你的見識再多,也掩蓋不了你的良心的空虛?!睔q馀嘲諷的看著無良,開啟了日常斗嘴模式。
“別看我無良,但就是我這樣的人,在什么圈子都能混的開。你們還小,不懂這些?!睙o良吐出一個煙圈,又打亂,“每一個屠龍的勇士前面,有著無數(shù)個勇士飛蛾撲火般沖向惡龍。想要成為屠龍勇士,要不,有運氣,恰好來對了時間。要不,去算計前面的勇士。三Q帶個對尖。”
花幽殊吐槽道:“你總是有著無數(shù)個講著道理的故事。過”
“現(xiàn)在無良都成了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真會胡編亂造?!睔q馀挑釁的看了一眼無良,“過?!?p> “事實上,有些是我經(jīng)歷過的,有些是我看到過的,你們沒感覺我說的故事很枯燥嗎?對三到對J”
“真不真實不清楚,枯燥倒是真的枯燥。過。”
“說明你下次編故事要好好編造。過?!?p> “四個二帶四七。”無良聳聳肩,“那些有著傳奇色彩的真實故事往往都是億萬概率出現(xiàn)的,并且真實故事這四個字也有很多是編造的。真實的故事往往枯燥無味,但是這些有著最明顯的道理并不容易傳播。經(jīng)過修改有著傳奇色彩的更讓人喜愛?!?p> 花幽殊這次沒有反駁,“或許你說的對。過。”
“二比一,我錯了唄。過?!?p> “我又不是非讓你們信,信了就是信了,不信就是不信,嘴上不管說的什么,誰知道對方心里是什么想法?!睙o良將手中的牌放到桌子上,“王炸,春天。”
“我感覺現(xiàn)在心理學(xué)挺厲害的,應(yīng)該能看出一些吧。”
“心理學(xué)在進(jìn)步,人心中的復(fù)雜也在進(jìn)步。就比如剛剛,我一邊和你們講著道理,一邊打牌。哪怕你們一直在反駁,心里總有些相信的,但表面上卻一直是看不慣我在反對我,實則是在反駁我的理論。但你們的沒有成功反駁我,牌也沒有出好?!睙o良推開花幽殊遞過來的牌,“不早了,早些休息吧。人心就是一個迷宮,時代在進(jìn)步,迷宮在重建啊?!?p> 花幽殊整了整撲克牌,放在桌子上,就去了臥室。
看著花幽殊的背影,無良嘆了一口氣,人從來不是能受得了孤獨的人,早晚還是會出去的,這不是說不出去就不出去的。
暗示如果去外面就算計她,這何嘗不是留人的手段?,F(xiàn)在的花幽殊還是太過于幼嫩,一旦太早出去,誰知道會被坑成什么樣。無良也不可能每時每刻都看著花幽殊,那多無聊。
時間又過了很長時間,兩人一獸每日在玩耍中度過,或者清理花草。
四七三五年,這一天,無良照例在和花幽殊,歲馀斗地主。
敲門聲響起。
“進(jìn)?!?p> 是天引村這一任村長,一個很年輕的小伙子,二三十歲。
村長對著面前的空氣鞠了鞠躬,“無良哥,七成無字者決定遷移,融入大眾生活?!?p> 無良抽著卷煙,打出一張牌,隨口問:“剩下三成無字呢?他們是跟著你們走,還是留下?!?p> “三個選擇留下,其余跟著走?!贝彘L似乎沒有看到在亭子里的無良,只對著面前的空氣說著。
“嗯,那就走吧,把他們?nèi)齻€叫進(jìn)來吧?!?p> “是?!贝彘L走了。
花幽殊叼著一根棒棒糖,翹著二郎腿問:“你打算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他們想走就走唄,我又不是喜歡強(qiáng)迫別人的人?!睙o良摩擦著撲克牌問:“一張小三,要不要?!?p> “一張尖,我說的是三個無字老人。”
“一張二?!睔q馀無精打采的出著牌,“我猜無良一定會利益最大化,這是他的基本操作?!?p> “還是你了解我。飛機(jī)帶翅膀,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