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的人感覺到房間里的低氣壓,也都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獨留裝睡的晨曦和面面色不愉的晏秋責。
等了一會,晨曦實在受不了他的目光,睜開眼睛看了眼他。
晏秋責無奈嘆氣,“說吧,你為什么想去哪里?!?p> 最關(guān)鍵的問題還是出現(xiàn)了,晨曦苦著臉,“阿晏哥!”
晏秋責冷漠,“撒嬌也沒有用。”
晨曦:“……?”我撒嬌了?!
晨曦老老實實坐起來道,“我就是想查一下關(guān)于我的身世,我也沒有想到會這樣?!?p> 這是真話,她一開始的目地確實是來找這個的。
晏秋責皺眉,“你在知道危險的情況下還要去,你要想調(diào)查不能找我一起去嗎?”
晨曦心道,這還真不行。
晏秋責眼睛一瞇,“你還有什么瞞著我的?”
晨曦搖頭。
晏秋責抿嘴,語氣低沉道,“也對,跟我也沒什么關(guān)系,再怎么也輪不到我管?!?p> 說完起身就打算離開。
晨曦連忙拉往他,解釋道,“不是的!我沒有這個意思?!?p> 晏秋責沒動,晨曦繼續(xù)道,“我只是不想讓你們擔心?!?p> 晏秋責此時回頭,淺笑,“你的意思是我能管你了。”
晨曦一愣,感覺自己被套路了。
“先休息一下吧!看你臉色還是有些不好,”晏秋責也沒有繼續(xù)追問,給她蓋好被子,就離開了。
晨曦閉著眼睛,確定是有些累了,過一會就睡著了。
門外,晨向荊倚在門口,看到晏秋責出來后,挑眉道,“阿晏,聊聊吧?!?p> 晨向荊點了一支煙,靜靜的抽了一會,問道,“你到底怎么想的?”
晏秋責皺起眉,“不知道。”
晨向荊咬著煙含糊不清道,“當年撿到她的時候,我和然然就知道,她不普通?!?p> 她雖然從身體上來說是人類,但她的心智近妖,不管在哪里都是個異類,注定不能平凡,當初帶她走的時候就是因為,曦然覺得這孩子不適合在這里,只是沒有想到她最后還是回來了。
晨向荊閉了閉眼,“她有一天要是死了怎么辦?”
晏秋責,“我不會讓她死的?!?p> 晨向荊睜開眼,“記住你說的話,十八層不太平,因為時間快到了,天道要拖著我們,我在人間留不了多久了,暫時把我閨女托付給你吧?!?p> 晏秋責拔拉下晨向荊拍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你別一副這個表情看我,不用你說?!?p> 晨向荊笑了笑,“我這是老丈人看女婿?!?p> 晏秋責咬牙,“那我謝謝你??!”
硬生生少了一輩。
晨向荊擺擺手,“我先走了,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你對我態(tài)度能好一點?!?p> 晏秋責看著他離開的方臉色越來越沉,起身去了實驗室,強行打開一后,他也站在了風雪之中,無數(shù)的藤蔓鋪天蓋地的襲來,晏秋責眼皮都沒抬,伸手挽了個劍花,妖怪應(yīng)聲爆炸。
滿天風雪也可是停下,晏秋責雙手插著口袋,不慌不忙的往實驗室走過去,實驗室還保存著最開始的模樣,仿佛只是過了幾秒。
晏秋責在里面翻了半天,找到了實驗室的資料庫,這里面記錄著上千萬份的實驗數(shù)據(jù),從最開始的初行到最后的一個,全部記錄在內(nèi)。
晏秋責找到關(guān)于晨曦的,翻看時目光一暗,上面說:“實驗體1836:氣息采取人晏秋責?!?p> 這也就是為什么兩人會近乎一見鐘情,晨曦小時候會這么喜歡晏秋責,因為那里有自己來源的一部分。
他細細翻看了半天,才在最后找到關(guān)于這一縷氣息使用的原因:“無原因?!?p> 也就是說,這縷氣息用不用都不會影響她最后的成長,但卻還是加了一個沒有任何用處的東西。
房間里晨曦看著悄悄站在自己床頭的小白無語道,“你至于這么猥瑣嗎?”
小白跳下床,變成人形,氣宇軒昂道,“你在說什么?!”
晨曦沒什么表情,“你來干什么?!?p> 小白摸了摸鼻子,“沒地方去,老家被晏秋責強行打開實驗室的門的時候被毀了?!?p> 晨曦一怔,“他去實驗室了?”
小白坐在椅子上漫不經(jīng)心的點點頭,“該知道的感覺也都知道了,不知道的也猜到了,雖然他是這里最強的,但畢竟寡不敵眾,我雖然干不過他但是阻止他還是可以的。不過就看他知道真相一會怎么想的了,如果他不能保你,只能我來了,不過我的能力現(xiàn)在沒有這么大,也不知道行不行?!?p> 晨曦忍了忍沒忍住,“你在給我商量我的死法嗎?”
小白一愣,“對哦,好像不應(yīng)該給你說的?!?p> 晨曦不語,閉上眼睛睡了。
活了很久的小白不明白,人在面對自己死亡的時候是什么心情,但他好像也不太希望她會死。
冬去春來,轉(zhuǎn)眼到了春天,萬物復(fù)蘇,一個白色的貓在綠色的草地上曬著太陽,遠處黑色的貓咪在和蝴蝶玩,半空中一只巨大的風箏正在遠處飄蕩著,長長的細線牽制著它,線的那一頭,晨曦正仰著頭放風箏,風箏越飛越高。
狐貍打了個哈欠,變回了半人半妖的模樣,看著兩個在那個放風箏的人道,“你們還吃水果不了,晨曦啊,別玩了,在玩風箏都上天了。”
“難得玩一次,隨便她唄。”凌三葉不解道。
不遠處,兩人慢慢的開始收起了風箏,渺沙動了動毛茸茸的耳朵表示不滿,“一會手都拉出血了?!?p> 謝不缺伸出胖胖的小手,拿起了一個草莓,道,“晏哥半個小時前就說了,晨曦說把線放完就收,剛剛好放完?!?p> 渺沙撇撇嘴。
大好的春光當然要用來放風箏,他們倒是也放了,但放著放著就沒有耐心了,干脆讓風箏自己飛,現(xiàn)在也不知道風箏都去那里了。
白毛沖著晨曦的晏秋責招招手,“晏哥晨曦,快來玩游戲。”
晨曦走過來,和晏秋責兩人坐到了給他們留的空位置上,晏秋責看著面前的東西眉頭微挑,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白毛。
晨曦看著面前熟悉的卡片,抬頭看興致勃勃的白毛,有些不理解,不就是撲克嗎?這有什么好興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