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鞭炮聲起，費南斯睜開眼。
天亮了。
呆愣片刻，費南斯轉(zhuǎn)過頭看向身旁之人。
衣服散在床下，費南斯掙開他手，輕手輕腳地下床，穿上衣服。
洗漱完，打開門，卻見周淮站在衛(wèi)生間門口，雙手抱胸倚在墻上。
費南斯打招呼：“hi，早?！?p> 周淮看她兩秒，扯開嘴角笑了。
“早飯在鍋里。”
費南斯笑笑，說：“好像還不餓，我先回房了。”說著，想要越過他。
周淮一把抓住她，問：“滿意嗎？”
費南斯反問：“滿意什么？”
周淮笑笑，低下頭，對著她耳朵吹氣。
“滿意昨晚我的表現(xiàn)。”
費南斯縮起脖子，說：“周警官，請不要開這種玩笑。”
周淮退開，抬手捏住她下巴，盯著她問：“裝傻？”
“你也不是發(fā)酒瘋？”
費南斯白他一眼，掙開他手，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周淮挑了挑眉，從身后壓上去，雙手扶著她腰，推著她往前走，直到砰的一聲停在書桌前。
肚子撞到了桌上，費南斯閉了閉眼，雙手扶住桌子，罵道：“你他媽有病啊！”
周淮往后退一步。
費南斯轉(zhuǎn)過身，問他：“你要干嘛？！”
周淮笑了一聲，雙手撐在書桌上，將她圈在懷里。
“你怎么這么兇？”
……
費南斯沉下臉，推著他，說：“出去?！?p> 周淮低下頭，吻了上去。
吻了一會，周淮松開她，拿手指抹去了她嘴唇上的口水，笑著說：“兇巴巴的。”
意料之中，收到一記白眼。
周淮噗嗤樂了，說：“走吧，出外點東西?！?p> 費南斯問：“今天還有開著的店嗎？”
周淮說：“碰碰運氣?！?p> ……
雪停了，天陰沉沉的。
兩個人找了一圈，才找到一家開著的便利店。
周淮拉著費南斯在店里轉(zhuǎn)了一圈，順手拿了幾袋薯片。
費南斯拿了一盒，看他，問：“哪個號？”
周淮看了一眼包裝，反問：“你不清楚？”
費南斯想了想，換了一個號。
結(jié)賬的時候，周淮又拿了一盒。
費南斯掐他腰，小聲問：“買這么多干什么？”
周淮看她一眼，付了款。
出門來，費南斯說：“去藥店。”
“去藥店干什么？”
兩人又找了一圈藥店，終于買到了藥。
“這個時候你多大？”
“十九?！?p> 十九歲的周淮，臉龐稚嫩，眼神干凈清澈。
費南斯伸手去摸照片上的人。
……
將睡未睡間，費南斯被周淮叫醒。
睜開眼，見他拿著杯水和那盒藥。費南斯接過來吞下一顆，就著水咽下。
周淮噗嗤一聲笑了，將水杯拿下放到一邊，壓著她。
費南斯任由他，閉上眼，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已是下午五點，天已經(jīng)黑了。
周淮半個身子壓在自己身上，自己被擠到床邊。
身上太重，費南斯扭著，掙開他。
周淮醒了，又將她拉回來壓著，手從腰往上摸了上去。
費南斯咬了咬牙，一巴掌打在他手上。
周淮睜開眼，看著她，一臉驚訝。
費南斯將他往旁邊推，問：“你多重？”
“70公斤?！?p> “你知不知道自己很重？想沒想過，被你壓著，人會窒息？”
周淮看她一眼，翻了個身。
“那我借你壓，你還回來?！?p> 費南斯轉(zhuǎn)過頭打量他。
周淮笑了，一把將被子甩開。
被子底下，什么衣服都沒有。
費南斯看了一會兒，將被子甩了回去。
“沒興趣?！?p> 周淮將被子蓋好，往她身邊靠了靠，然后將她摟緊了，蹭了蹭。
察覺他身上的變化，費南斯拿雙手抵在胸口。
“我餓了，起來做飯?！?p> 周淮將她胳膊拿開，在她臉上親了親。
“等我一會兒?！?p> “我要吃青椒肉絲?！?p> 周淮爬起來，套上褲子，笑著說：“你要吃我，我也給你做。”
費南斯踹他一腳，說：“不要放姜絲?！?p> 周淮套上上衣，捏了捏她臉，出門。
費南斯躺了一會兒，聽到油煙機嗡嗡嗡的聲音，爬起來，走到廚房。
周淮正在切肉絲。
刀工熟練，肉絲細長，大小均等。
切完后，周淮起鍋燒熱油，將肉下鍋。
費南斯拿過幾個青椒，洗干凈，拿出一把長刀切絲。
周淮拿鍋鏟翻炒肉絲，問：“你會做？”
“會做。”
周淮愣了一會兒，咧開嘴笑了，說：“嘴里沒一句實話。”
費南斯頭也不抬，說：“沒騙你。我很少做菜，基本上只能燒熟?！?p> “你這么多年怎么過來的？”
“有活的時候，不用自己做，吃宴席。沒活的時候，自己瞎吃，或者點外賣?！?p> 青椒絲切得不倫不類，只能看出長條狀，比想象中的絲差了大半截。
“你這青椒買得不對。”
周淮停下鏟子，看她，問：“怎么不對了？”
“就是不對?！?p> 周淮撇了她一眼，將火擰小，拿過來一個青椒，拍碎。
幾刀下來，細絲規(guī)整，周淮笑著問她：“哪里不對？！”
費南斯抿著嘴，放下刀，站到了一邊。
“這幾天，都沒見到你去超市買菜，你哪里來的肉和蔬菜？”
“昨天早上小江送來了一堆。”
“他賄賂你？”
“想什么呢？他媽讓他拿給我的?！?p> “他媽怎么對你這么好？小江還有姐姐或者妹妹嗎？”
切青椒的刀停了。
周淮轉(zhuǎn)過頭，看著她說：“周末和節(jié)假日，我經(jīng)常替他值班?！?p> 費南斯撇了撇嘴，說：“哦，你是當(dāng)代活**?！?p> 周淮將青椒絲放到鍋里，油煙起來，青椒味兒嗆得費南斯直咳嗽。
周淮拿鍋鏟翻菜，說：“出去待著?！?p> 費南斯說：“不去，怕你偷著放姜絲。”
周淮摸了摸她頭，說：“馬上就好了?！?p> 周淮又做了一個素菜，把剩的早飯和兩碟子菜一起放在茶幾上。
費南斯盛了兩碗米飯，遞給周淮一碗。
兩人坐在墊子上，一邊吃飯，一邊看電視。節(jié)目很熱鬧，兩人吃著，一句話也沒說。
周淮夾了一筷子肉絲，送到她嘴邊。
費南斯吃了，又夾了一筷子青椒給他，笑著說：“還你。”
周淮湊過頭來吃，費南斯將筷子往回縮。
周淮看她一眼，說：“你吃吧，我不喜歡吃青椒?！?p> 費南斯將筷子湊到他臉旁邊，周淮頭一偏，張口含住了，咬著不放。
費南斯咦了一聲，將筷子抽出來，拿紙巾擦了擦。
周淮一沉，湊上前在她嘴邊啃了一口。
費南斯面無表情。
周淮又拿舌頭舔了她嘴唇一圈，然后退開，看著她一臉挑釁。
費南斯掃了他一眼。
“幼稚?！?p> 費南斯扒了幾口飯，就吃不下了，干脆放下了筷子。
“你不是餓了？這就不吃了？”
“餓過頭了，吃不下那么多?！?p> 費南斯拉過來一個靠墊墊在后背，靠在沙發(fā)上攤著，摸著肚子。
“胃疼？”
費南斯搖了搖頭，說：“吃得有點快，有點難受?！?p> 周淮吃完了，費南斯爬起來，說：“我刷碗?！?p> 周淮攔著她，說：“你躺著，我刷。”
不一會兒，周淮拿過來一杯水，遞給她，說：“喝點熱水，助消化?！?p> 費南斯喝了一口。
周淮問：“好點了嗎？”
費南斯點了點頭。
周淮在她身邊坐下，伸手將她攬進了懷里。
費南斯問：“你要不要洗個澡？”
??？？
周淮一臉疑惑地看向她。
費南斯說：“你身上一股味兒?！?p> 周淮臉一沉，湊上前聞了聞她，說：“你也一股味兒。”
費南斯咧開嘴哈哈哈笑了，說：“那我先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