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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霜飛絮茉香璃

第兩百零九章 潛伏暗斗

緋霜飛絮茉香璃 魅芯舞 3148 2022-03-24 20:08:00

  邳河韓氏,韓府。

  宅院內(nèi)僻靜小道,一對戀侶似的身影忘情擁吻,沉溺在彼此的蜜戀之中,那一刻仿佛天地間只有他們兩人。

  男的豐神俊朗,看似三十出頭的青年,眉宇間總洋溢著心比天高的傲氣。女的則是位年近三十的美麗少婦,嫻靜得體。

  兩個人固然再情深蜜意起碼還知道節(jié)制,也知道不宜在外頭耽擱太久,該給家主韓天哲送藥了。

  男人睨了眼旁邊那碗湯藥,目光冷談:吊了我那寶貝弟弟的命將近半年,夠算仁至義盡了。

  美麗少婦心情如斯:過了今夜,我也算盡了為人妻子的本分,該追求自己的幸福了。

  此二人正是韓家二爺韓天驕,以及韓家現(xiàn)任主母余蕙娘,亦是韓燕君的二伯和嫡母。

  府邸內(nèi)氣氛和諧與平日無二,原以為最后關(guān)頭會順利無礙,馬上就可以觸碰到唾手可得的東西。熟料,當(dāng)他們回去之時赫然看到家仆們一個個歪七橫八地趴倒地上。

  乍一看,兩人皆以為他們在偷懶,一個個散漫到膽敢正大光明躺在太陽底下睡大覺不干活。

  二人互覷一眼,走近查看,本想抬腳把他們一個個全部踢醒,豈知湊近細(xì)觀,他們的面色何止蒼白無生氣,簡直連呼吸都沒了。二人伸手以靈力探查,心里不由一寒,居然全死于靈力枯竭!

  余蕙娘驚訝道:“什么人膽敢侵入我韓府,手段竟如此歹毒!”

  韓天驕強(qiáng)壓住心頭掀起的浪濤讓自己保持冷靜:“無妨,區(qū)區(qū)修煉旁門左道的宵小鼠輩,還不配在我韓府放肆!”

  兩人在附近繞了一圈,臉色越逛越不好看,感覺潛入韓府的并非普通宵小,而是道行深厚的妖魔。但凡走過的地方小斯丫鬟全數(shù)躺倒,面色蒼白冰冷毫無人色,同樣皆死于靈力枯竭,判斷沒錯的話,是讓人強(qiáng)行吸光的。

  好歹毒的手段!

  另一頭,曉竹手里端著茶水匆匆忙忙跑回院落,神情慌張卻又幸災(zāi)樂禍。

  “你怎么了?外面出什么事了嗎?”景素菊擔(dān)憂問。

  自從韓宗主韓天哲與齊家戰(zhàn)敗后便一病不起,之后整個韓府由主母余蕙娘和二爺韓天驕全盤接手。景素菊家世弱,作為妾室在韓府的地位也弱,即便性子再強(qiáng)也胳膊拗不過大腿。盡管條件擺在面前,可景素菊也不是蠢的,從出事至今一直都在懷疑韓家真有那么弱?那場敗局不會是某個奪位者聯(lián)手?jǐn)橙说木种芯郑?p>  余蕙娘看著她在府中受寵多年豈會讓她輕易死掉?自然要好好折磨她,多搓搓她的銳氣,比如先讓她的寶貝閨女嫁給花心大蘿卜做下堂婦,接著再用慢性毒藥喂死她心愛的男人,最后再把她掃地出門,直至身敗名裂而死。

  余蕙娘的心思對于景素菊而言不難猜到,而余蕙娘目前最想看到的就是要讓她在韓府中活成一個被自己踩在腳下、任人踐踏的笑話,加之地位卑賤翻不出什么浪花來,只需在生活用度上給她多穿點小鞋刁難一下即可。

  景素菊忍下所有的難堪和羞辱,卑微地在府中活著,正因為弱小才容易被人忽視,偶爾偷偷摸摸地跑去探望自己摯愛的丈夫,用藥物緩解其毒性,這才讓韓天哲的小命懸吊至今。如今她已經(jīng)把對解毒最好的藥調(diào)配完成,只需打探好外面的情況好找機(jī)會偷溜過去。

  曉竹在很小時受不了懶漢父親的家暴逃了出來,母親已經(jīng)讓那個畜生男人打死了,她拼著母親用性命最后為自己爭取的那絲機(jī)會逃了出來,她抹著不斷溢出的晶瑩頭也不回、不管不顧地向前跑著,直到用盡渾身力氣昏倒在路邊。

  昏迷之時,幸而碰上出門游玩的景素菊,撿回了不知是死是活的她,回府后第一次體會到除了母親以外的家的溫暖。景素菊心善,待她如同待自己的小女兒,故而甘愿與母女倆同甘共苦。

  曉竹深吸口氣緩了緩,語氣里樂禍幸災(zāi):“景夫人,外面不知道進(jìn)了什么人,我從廚房回來時一路上躺著很多具護(hù)衛(wèi)的尸體,就連欺負(fù)我們的丫鬟小斯也悄無聲息地死了好幾個。之后,我剛巧在角落里親眼見到二爺和大夫人在集合府內(nèi)所有的護(hù)衛(wèi)和家丁全力搜尋潛入的賊人,包括盯梢咱們的暗哨也讓他們調(diào)過去了。瞧那陣仗,我猜那賊人一定鬧得非常厲害,事態(tài)很嚴(yán)重。”

  “哦?這倒是個絕佳的機(jī)會!我們現(xiàn)在就去老爺那兒,不過路上依舊要小心謹(jǐn)慎,不可功虧一簣?!?p>  “是?!睍灾駪?yīng)了一聲便隨景素菊小心翼翼地溜出小院。

  景素菊主仆倆早已溜得熟門熟路,只需在路上多加注意別讓歹人偷襲便好。她不知道潛進(jìn)府的賊人是何目的,反正那些家仆護(hù)衛(wèi)現(xiàn)在不是姓了余就是跟了韓二爺,死了沒什么好稀罕的,她倒剛好趁亂渾水摸魚,只要韓天哲平安便好。

  另一頭,韓天驕和余蕙娘一邊搜捕潛入者的同時一邊可期盼著來人最好跟韓天哲有仇,直接把他弄死更好,正好代勞他們不用弄臟手,連帶景素菊那個礙眼的賤人一起殺了更叫人大快人心。

  當(dāng)景素菊越靠近韓天哲的居所,明里暗里七歪八倒的尸體就越多,而那些人毫無疑問全是余蕙娘那邊的親信,沒了攔路的貨色,景素菊倆走得越發(fā)順利,而心里的擔(dān)憂多添一分,就怕潛入者會對韓天哲不利。

  景素菊一路走得暢通無阻,踏進(jìn)院落,入眼的依然是若干個靈力枯竭而亡的護(hù)衛(wèi)和家仆。主仆倆走了一路,觀察一路,發(fā)現(xiàn)倒下的尸體本身及周圍沒有絲毫血漬亦或打斗反抗的痕跡,完全屬于遭人背后偷襲。由此可見,那名潛入者不簡單吶!

  景素菊加緊步伐直沖韓天哲臥房,遠(yuǎn)遠(yuǎn)望見房門大敞,她那顆忐忑不安的心揪得更緊了,如今的他病臥床榻,萬一和歹人碰上該如何應(yīng)對?

  孰知,剛一進(jìn)門某個聲音在旁邊響起:“喲,來了兩個靠譜的,正好我要運(yùn)功呢,幫忙護(hù)法?!?p>  啊?主仆倆微愣,但很快反應(yīng)過來,眼前這個聲音陌生臉也陌生的人合該就是潛入者了??辞彘L相,兩人腦海里快速搜索一下,完全沒有對此人的印象。

  “你是誰?要對老爺做什么!”景素菊警惕道,見對方?jīng)]有要動手的意思,她也不必急著貿(mào)然出手。

  “治病啊?!蔽韬槔硭?dāng)然道,手里扇著扇子淡定得很。

  “那外面的護(hù)衛(wèi)和家仆……”曉竹瞧她那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觾翰幌駛€會救治病患的人。

  “我殺的,靈力不夠用,拿他們補(bǔ)給下,多多益善。”某人坦誠得非常直白。

  主仆倆心里一顫:哪兒來的怪胎,不怕我們一時沖動宰了他?兩雙眼睛瞥向旁邊昏睡的韓天哲,除了氣色差了些呼吸猶在,多處穴位上扎了銀針,貌似真不像要謀殺的樣子,哪個白癡殺人還帶這么費勁的!

  “你打算怎么治?”景素菊試探問,探探此人虛實,別是個濫竽充數(shù)的。

  “先運(yùn)功替他疏通經(jīng)脈,順便逼點毒出來,然后再用對癥的藥替他解毒,你倆來得正好,別讓大房那邊的人闖進(jìn)來騷擾我?!?p>  “……”某主仆眨了??s小的芝麻眼,又一次聽呆了,這家伙懂不懂主客之分,反過來對咱們發(fā)號施令挺順手啊!

  念頭回轉(zhuǎn),罷了,為了老爺先忍忍,老爺中毒太深,而自己未必有十足的把握,不妨讓這個半吊子試上一試,如有不測再宰了他也不遲。

  雙方達(dá)成協(xié)議,舞寒情兀自從旁邊拖來一把椅子,用自覺舒服的坐姿坐好再向韓天哲輸入靈力醫(yī)治。

  景素菊主仆倆在旁邊看得滿頭黑線,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瘋了才會妥協(xié)。確定這家伙能治?。靠伤麘猩⑼嵝钡淖裨趺闯蚨际莻€沒正經(jīng)的痞子相,讓他治病真得捏一把大汗!

  半晌,韓天哲毫無異樣,景素菊和曉竹都不敢想象眼前這個瞧上去不靠譜的還真能把老爺治活了!眼看就要收功,而此時亦正是關(guān)鍵時刻,容不得絲毫差池。主仆倆對外面的動靜更加警惕幾分。

  另一邊,余蕙娘搜遍大半個府邸也不見潛入者半個影子,連個鬼影都沒見著,心思轉(zhuǎn)了個小彎:該不是那賊人刻意聲東擊西,趁我們滿院子搜人的時候直奔韓天哲的房間,然后把他給解決了?

  思及此,余蕙娘心底泛起一股擋不住的期許,巴不得美夢已經(jīng)成真,那樣就不用背負(fù)殺夫通奸的罪名。

  于另外半邊搜捕的韓天驕與她當(dāng)真心有靈犀,同樣期許潛入者正有此意,好代勞自己動手,如此便不用背負(fù)弒兄奪妻的罪名。

  于是乎,兩人放下繼續(xù)搜人的差事,趕緊瞧瞧那個韓天哲死透沒有。

  趕回庭院門口,景素菊和曉竹已然察覺到那對狗男女的靠近攔在門外,余蕙娘看到主仆倆的存在不由小吃一驚:“你們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我們?yōu)楹尾荒苷驹谶@里?”景素菊反問,而語氣里充滿斥責(zé)。

  韓天驕唇角微勾,皆是鄙夷不屑的傲慢:“憑你們也配攔住我們?”

  “不妨一試!”曉竹在旁邊硬氣道。

  雙方你來我往立刻斗作一團(tuán),幾個過招之后,韓余那方不禁臉色凝重幾許,想不到平日里軟弱到人人可欺的綿羊居然也會扮豬吃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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