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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霜飛絮茉香璃

第一百七十五章 私會謀敵

緋霜飛絮茉香璃 魅芯舞 3208 2022-02-18 20:08:00

  皇帝陛下設(shè)下的宴席誰敢不吃?不吃就是公然抗旨!

  舞卿霜如此提議,無非借著慶祝的由頭把人暫且都扣在宮中封鎖消息,避免湯大人家眷極其黨羽聞訊潛逃。

  革新派問心無愧,一場宴席吃得津津有味,心情無比舒暢,反觀守舊派那邊,一張張臉皺得跟苦菜花似的,合該此刻再美味的佳肴吃在嘴里也味同嚼蠟。

  果不其然,一場宴席吃完,湯大人和被打入天牢的那幾名官員首當(dāng)其沖,全部查抄透徹,宅子里空空如也,連翻箱倒柜的雜亂也沒有,搜刮得簡直比強盜洗劫還要干凈。府內(nèi)的人斬殺的斬殺、關(guān)押的關(guān)押、流放的流放,景象慘不忍睹。

  忙活一整天,湯大人一支的黨羽清理得七七八八。

  夕陽西下,越發(fā)深邃的黑夜吞沒最后一絲余暉。

  長樂齋院內(nèi),眾人遠(yuǎn)遠(yuǎn)望見那道久別多日的瘦小身影不禁渾身一哆嗦,一絲膽寒的后怕從腳底心翻到頭頂。三個月前挨了頓痛扁已生畏懼,現(xiàn)今又聽聞白天大鬧皇宮、查抄官員的事,一見到他就嚇得手腳發(fā)涼發(fā)軟,經(jīng)脈血液都快凍結(jié)凝滯了。與他同住一個屋檐下,危險系數(shù)直線飆升吶!

  革新志士們通通站在遠(yuǎn)處保持安全距離,不敢靠近半步。舞卿霜則淡淡瞥過一眼,提醒道:“睡覺期間,沒有緊急和重大事件,別來吵我?!?p>  眾君跟木偶似的連連點頭,唯有徐晟暗自腹誹: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才會去惹你,當(dāng)咱們嫌命長呀!

  剿匪之行應(yīng)該很辛苦吧?霜斬情足足睡了三天才醒。然而長樂齋的眾位又不太平了,他們?nèi)f般崇敬的言懿先生大筆一揮,從今往后長樂齋的人隨時聽候她的調(diào)遣。

  苦頭吃得最爽的當(dāng)屬徐晟,那一頓胖揍讓他足足在病榻上躺了五天才能下地行走,而今在宅邸里不論走到哪兒都躲在自家的好師兄哥舒赟或者其他同僚背后,刻意壓低自己的身形別入了霜斬情的眼,免得他突然心血來潮再把自個兒給揍扁。殊不知,不久的將來徐晟會與舞卿霜緣分匪淺。

  約摸大半個月的時間,不管守舊派亦或革新派皆有些看不懂舞卿霜的行動,他不是應(yīng)該乘勝追擊從湯大人開始順藤摸瓜連根拔起嘛,怎么忽然停止追查跑去殺其他的小魚小蝦了?還有那些下獄的官員怎么直接砍了,不用拷問一下嘛?!

  可憐的夏侯玄銘跟在后面擬旨換血也來不及:小丫頭,你砍腦袋倒是砍慢點啊,老子的胳膊快抄斷啦!

  沒錯,在舞卿霜出征前,夏侯玄銘和言懿就認(rèn)出她什么來路。一個與她做了七年的兄妹怎么可能認(rèn)不出她的長相?另一個在早前的溫泉莊見識過她奇葩的夜貓子作息,由此很快認(rèn)出。

  沒了盯梢的眼睛,夏侯玄銘頓覺呼吸的空氣自由許多,在湯大人之后特意抽空來長樂齋看望舞卿霜。

  夏侯玄銘秉持半信半疑的目光詢問:“小丫頭,當(dāng)日在大殿上的話是官方說法,現(xiàn)在老實交代薛武和柴承安到底怎么死的?”

  舞卿霜懶得隱瞞:“董大人是湯大人麾下,不爭的事實,要殺我情理之中,薛武的死正如大殿上所言。至于柴承安,他并非在我回程中殺的,而是在大皇子和土匪開戰(zhàn)前殺的,他隨董大人抵達(dá)封地后就跑犄角旮旯里強搶民女了?!?p>  “……”倆爺們兒心頭顫抖,夏侯玄銘炸毛道:“砍就砍了,沒必要再補一刀吧!”

  “我在他活著的時候就閹啦。”舞卿霜說得很淡定,順便打個懶散的哈欠。

  “咚咚”二男絕倒。

  言懿再問:“大皇子和匪賊好端端的怎么可能突然反目,他們真是因為生意沒談攏才崩的?”

  舞卿霜得意一笑,簡單。她先劫了一支大皇子運送貨物的小隊,然后扮成士兵的模樣混在其中,抵達(dá)匪賊老窩后二話不說直接用法術(shù)操控士兵尸首把整個賊窩端了,之后再操控匪賊尸首與大皇子廝殺殆盡。

  “呼……”一縷陰風(fēng)卷過:天下最毒女人心吶!

  “那,那么近幾天你無規(guī)律斬殺的地方官員算怎么回事?約摸半數(shù)并非賈相那邊的?!毖攒踩嗳嗵栄ň忂^神道。

  舞卿霜從容道:“賈相他們現(xiàn)在人手缺失太多,正是招攬人才之際,那些臭味相投的貨色今日不除,他們早晚會因為害怕自己的罪行暴露死于非命而跳上守舊派的大船,即便不同流合污難保他們將來不會成為第二個賈相?!?p>  二人默然。好吧,這一點二人也可以猜到,不過他們覺得那些雜魚可以在解決賈相之后處理。罷了,就當(dāng)順道為民除害了。

  當(dāng)然,舞卿霜明白眼前的兩人也好,其他革新派的也罷,均覺得憑她的能力完全可以鏟除上面的源頭再清理下面的雜魚。不過,舞卿霜覺得現(xiàn)在的做法固然麻煩了些,但非常有趣。

  夏侯玄銘想起件事打算確認(rèn)下。“半年前豐州城剿匪的事也是你的手筆吧?”

  舞卿霜挑眉:“你咋知道?”

  此言一出,夏侯玄銘嘴角眼角齊齊抽搐:果然?!斑@點關(guān)聯(lián)都猜不出來朕這個皇位還坐得穩(wěn)嘛!率軍剿匪的據(jù)說是個叫‘霜’的小丫頭片子,如今的你名字也有‘霜’字,且你們年紀(jì)相仿。第二,殺敵手段不論,可那股殺伐狠辣的勁兒跟你別無二致??!”

  旁邊的言懿聽出點名堂:“陛下認(rèn)得霜姑娘?”

  夏侯玄銘承認(rèn)道:“認(rèn)得,就是沒想到她會把自己裝扮成這副模樣,之前沒認(rèn)出來?!?p>  言懿在腦海里搜索了下,印象中陛下認(rèn)識的小丫頭里沒有一個相貌犀利的,總不能是神游太虛相識的吧?

  夏侯玄銘成天忙著跟守舊派斗智斗勇都來不及,沒有多余的功夫管其他,那么長時間僅僅見過宮孫琬霜兩次,有怪異的感覺卻提不上來哪里怪異,剛派人暗中查清楚宮里那位的情況,正主已經(jīng)自個兒回來了。原本考慮如何處置那個冒牌的,現(xiàn)在暫時打消念頭,留著剛好打掩護(hù)。女子干涉朝政可不是鬧著玩的!

  反觀守舊派那邊,一半放松一半腦仁疼,全在懷疑霜斬情在大發(fā)慈悲心讓他們喘半口氣嗎?

  丞相府,書房。嚴(yán)大人、江大人、丁大人等多位官員齊聚一堂。

  嚴(yán)大人道:“丞相大人,那個霜斬情好生奇怪,怎么湯大人一派的人被抓后就直接問斬,嚴(yán)刑拷打全省了?”

  丁大人則道:“有啥好奇怪的,此人年紀(jì)輕輕卻殺伐狠絕毫無人性,但凡遭到殺害的官員全死個精光。之前你沒在宮里聽見他是如何給侍衛(wèi)下令的嘛,憑他的那般陰暗的性格,估計用刑的話只會更慘,還不如一刀給個痛快?!?p>  江大人同意此說法:“嚴(yán)大人,不管此子年少無知也好,強盜發(fā)善心也罷,別多想啦。霜斬情表面看上去與普通小孩無異,實則可怕之極。當(dāng)初出征之時,我曾派過兩撥殺手去除掉他,結(jié)果都反遭殺害,連那些殺手的老巢也給搗了?!?p>  “什么?!”

  “呼……”一股冷風(fēng)吹過……

  宋大人率先回過神來,面容肅然:“如此說來,此子留不得!按照江大人的意思,霜斬情可能什么都知道,故意拿咱們當(dāng)猴耍?”

  丁大人忽然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如果霜斬情真像你們說的什么都知道,那么他究竟是人是鬼?何方神圣?”

  眾人的話賈相全收在耳里,閉目思慮良久才睜開他那雙精明的眼睛?!盁o論霜斬情是何妨神圣都必須要除,但我們必須換個方法。一把再鋒利的寶劍也需要劍鞘來收斂,不論他如何強大、年紀(jì)多小,終究是個男人,天底下沒有哪個男人不喜歡女人的,包括賢良君子?!?p>  眾位大人豁然開朗。

  經(jīng)過幾次事件朝局動蕩,朝堂之上不再是賈相眾人一邊倒的趨勢,霜斬情的大名由此聲名遠(yuǎn)揚,加之他犀利而俊俏的樣貌,姑娘們對他還挺憧憬的。縱然監(jiān)軍一職和尚方寶劍暫時被收回,難保將來不會被再次重用。

  舞卿霜對自己女扮男裝極有自信,儀容、神態(tài)、舉止與男子別無二致,收到女孩們拋來的媚眼數(shù)不勝數(shù)。

  然而近些時日有點不大對勁,舞卿霜認(rèn)為憑她現(xiàn)在樣貌犀利、氣場冰冷,理應(yīng)難以讓人靠近才對,就連長樂齋的男人也沒幾個敢湊近他的。因此,即使姑娘們再熱情也應(yīng)當(dāng)對自己敬而遠(yuǎn)之才對,可為什么會有那么多不怕死的向自己投懷送抱?

  比如五天前走到某家茶樓門前,舞卿霜正準(zhǔn)備邁步入店打算喝喝茶聽聽書,孰料腳還未抬起上方出現(xiàn)下落的重物陰影。

  抬頭一見竟是個女子,霜斬情下意識退后一步,把落下的背影接個正著。被救下的姑娘原以為會與救命恩人來個深情凝視,結(jié)果待她睜眼時只看到上仰的下巴,接著就聽到不應(yīng)景的聲音:“上面干嘛呢,窗戶年久失修嗎?!”

  “多謝公子相救……”女子嬌聲言謝,可話說一半接住她的手倏地松開,“撲通”一下掉到地上。

  劇情反轉(zhuǎn)太快,女子非常意外,腦子一下卡住忘記了痛感,樓上的人同樣意外,愣了下,朝下面諷刺道:“小屁孩就是小屁孩,天上掉下個小嬌娘也不曉得憐香惜玉?!?p>  某位碰巧路過的仁兄瞄了眼地上的女子則道:“媽呀,這種小眼睛沒啥姿色的女人也有人要非禮,那幾個男的得長得多癩蛤蟆呀!”

  “噗!”一干挖坑人士氣噴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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