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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霜飛絮茉香璃

第一百六十八章 血債血償

緋霜飛絮茉香璃 魅芯舞 3144 2022-02-11 20:08:00

  萬年之期近在眼前,這時候會找舞寒情麻煩的人連三歲都能猜到是素靈族在掩耳盜鈴。毫無半點新意卻又屢試不爽的半途截殺的把戲乃他們的拿手絕活,素靈族暗線滿天下,鬼曉得他們會突然間從哪條縫里殺出來。

  至于兇手的第二候選人——魔族,眾君一致否決。魔族有下手的動機,也有自己那套殺人路數(shù),但回想一萬年前他們折損了多少實力,殺來的三萬魔軍道行再垃圾,兩萬多子弟的數(shù)量絕非小數(shù)目!魔族吃過一次虧,肯定不會傻乎乎沖前頭當先鋒。

  青之瀾,清心殿。

  寬大的軟床不管誰躺在上面都會感覺非常舒服,這張床當年就是舞寒情自己換的,修煉固然講究勤奮刻苦,那也不必刻意苛刻自己呀,充足、良好的睡眠有益無害,保持良好的精神才能更好地修煉。好吧,嘴上冠冕堂皇,實際上她就是喜歡睡美容覺。

  水眸睜開,入眼的是那熟悉而又久違的臥房,仿佛下一刻仍然可以聽到師父沒個正經(jīng)的聲音。

  清心殿,早當初也不叫這名,自打逍海入住后,霄河硬給它改了名,希望逍海那顆跳脫的童心好好清凈清凈!

  “霜兒,醒了嗎?”耳邊溫言問候,一盞茉香清茶端到面前,“喝口茶,安一安心神。”

  舞寒情接過茶碗,抿了幾口,清甜潤喉,周身流過一絲安心的暖意。

  賀蘭鴻琰道:“你明明有情,卻偏要給自己取字寒情,豈非自相矛盾?當初在蒼之塵當著眾人的面飲下斷情水是存心嚇唬人的吧?”

  舞寒情道:“我本無情,又何須斷情?當日在蒼之塵喝的是調(diào)配的藥酒而已?!?p>  賀蘭鴻琰輕笑:“你真若無情又怎會落淚?”

  微頓,切入正題:“你師父和徐子誠并非意外,以他們的實力打不過逃跑還是綽綽有余的,顯然素靈族早就謀劃多時。你有沒有想過他們就是要激怒你,好讓你犯險,然后趁此機會除掉你,再繼續(xù)打壓魅靈族?!?p>  明知她殺去毓漩的心意不會改變,但依舊分析利弊,再讓顥煊得手,素靈族定將氣焰大漲,魅靈族將面臨滅絕的危機。

  素靈族那點意圖大家心照不宣,舞寒情又怎會思慮不到?“我對不起師父,是我的仁慈害了他們,早在一萬年前就該殺光他們!”

  一萬年前,她修為高強,即便半途中靈力揮霍殆盡,借著魔煞發(fā)作的勢頭照樣把整個毓漩屠個精光。

  賀蘭鴻琰勸道:“仇自然要報,我愿意幫你,可顥煊和馡漣敢如此做鐵定設下陷阱候著你,此事從長計議。”

  剛說完,一名云之緲弟子跑來通報,眾仙家邀請賀蘭鴻琰商議急事,此時正齊聚大殿恭候。

  賀蘭鴻琰回顧佳人,舞寒情似乎被他說動:“你說得有理,我會在房里等你回來?!?p>  賀蘭鴻琰點了點頭,才放心離開。

  來到大殿門口,恰巧一名天將前來求援,魔族突然發(fā)兵攻打天界一方,鎮(zhèn)守的天軍措手不及,節(jié)節(jié)敗退。加上這位,殿內(nèi)共有三名天將前來求援,其中一名稟報的消息是頻臨失守;另一名再附加一條消息,有魔族正在凡間多處作亂,大半天軍下凡鎮(zhèn)壓,已無兵可調(diào)。

  仙門百家紛紛心中叫苦:為毛參加個喪禮會攤上這等倒霉大事!

  華禎與賀蘭鴻琰下意識覺得不妙,逍海剛死、舞寒情實力大減、兩大戰(zhàn)將天族矛盾激發(fā),二人剛先后飛升上神修為遠不及當年,巧合多了就不是巧合,分明在故意針對舞寒情、針對魅靈族。

  待二人急匆匆趕回清心殿時,果然臥房內(nèi)人去樓空。

  華禎一手搭在賀蘭鴻琰肩上:“莫急,你先去毓漩尋她,我去給南煌和我龍族報信,調(diào)兵增援?!?p>  “你們快去吧,剩下的我們來處理?!毕龊咏o他們一顆定心丸。

  毓漩,素靈族廣場。

  顥煊立于高臺上高呼,言之鑿鑿的無非是那些數(shù)落魅靈族之辭,把人家的小毛小病無限放大。

  譬如:目中無人,重傷我族帝姬,不把他們放在眼里;仗勢欺人,在天君耳邊亂吹風,借天君之手打壓他們;心思歹毒,對他們下毒瘟疫,造成四成族人不幸喪命。

  馡漣與顥煊同臺高呼:“定要向魅靈族討個說法,為我族殊榮拼死一戰(zhàn)!”

  “拼死一戰(zhàn)!”

  “討伐琉月!”

  廣場眾將士士氣高昂,高舉兵刃呼喊,儼然一副誓要與魅靈族殊死一戰(zhàn)的勇猛之勢。

  有那么多人甘愿效忠,馡漣信心十足,正得意間嗅到空氣中一絲不同的味道,用力吸了吸鼻子,氣味漸濃。柳眉微蹙,嚷聲道:“快屏住呼吸!”

  馡漣驚呼警醒,待眾將士依言照做時才后知后覺地發(fā)覺一股討喜的甜媚幽香不知從哪里飄散而來,怪好聞的。

  隨之,某道清冷而空靈的嗓音從上空傳來:“顥煊帝君好大的口氣!你們不必勞師動眾,本君親自登門賠罪!”

  人未至,話音已至,多個刃齒飛輪飛旋殺出,一時間血花飛灑。短促的怔愕,光那道熟悉的嗓音便足夠令馡漣背脊一涼,正欲御敵,多道尖銳法寶驟然射來,將她整個人牢牢釘上旁邊的高柱,而那些法寶貌似附有定身效果,除了脖子以上連根小拇指也無法動彈。

  “舞寒情,你竟是如此賠罪的嘛!”顥煊當即惱羞成怒。

  “為何不?本君只說登門賠罪,又沒說誰向誰賠罪。”緋絲飄逸,水色雙瞳美若清澈碧湖,清麗倩影凌空而至,居高臨下仿若傲視群雄之姿。“你們不是要算賬嘛,我魅靈族一條命要你們素靈族一百條命來償還!”

  “琉月的,你好大的口氣!”訾高頭一個叫囂道:“我們從未殺害過你們魅靈族,何來償命之說!”

  “就是,你有什么證據(jù)指證我們!”曈柳幫襯道。

  魅靈族的實力向來叫人膽寒,大難臨頭自然是舔著老臉拼死抵賴,不過心里的賬目清清楚楚。他們殺過的魅靈族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依照舞寒情一百抵一的算法素靈族得死八萬之多,而素靈族撐死還不足一萬五,死絕透徹也不夠還債的。況且那數(shù)目還是爆發(fā)毒瘟疫前的,爆發(fā)后身亡者多達四成,感染者將近九成。

  舞寒情冷眼不屑:“你們又有什么證據(jù)自證清白,一萬年禁閉究竟把你們關傻了,還是說你們自始至終拿天君當傻子,心里沒譜?”

  毓漩乃素靈族地界,素靈族眾將齊聚,倚仗人多的優(yōu)勢沒用多久功夫便將幾個輪子擊落在地,短短幾息之間,寬闊廣場挺尸百余條。

  趁說話的空擋觀望少許,馡漣心里非常篤定,高聲嚷道:“只有她一人不必怕她,何況她現(xiàn)在的功力僅剩兩成構(gòu)不成威脅,為我們的尊榮和死去的族人報仇!”

  “報仇?”舞寒情呵呵冷笑,形同在瞅一幫自尋死路的白癡:“在數(shù)量和陣勢上我的確寒磣許多,可你們確定有那個本事殺掉我,而非為我所殺?”

  顥煊登時老臉燒紅,鼻孔噴著火氣:“舞寒情,你當這里什么地方,容不得你放肆!”

  舞寒情唇角斜勾:“顥煊帝君不如先運下氣再放大話吧!”

  顥煊不以為意,運就運誰怕誰啊,虛張聲勢而已!孰料順暢的經(jīng)脈突然靈力滯塞,臉色不由大變。顥煊不信邪再次運功,這回干脆經(jīng)脈阻塞,靈力游走一半莫名消失了,緊接著動作遲緩,四肢開始僵硬。

  顥煊臉色越來越差,舞寒情的聲音從頭頂飄來:“萬年前炸傷的滋味如何?好玩嗎?”

  顥煊立時通透,當年從魔族手里撈回女兒,臨走之際一柄長劍從后方追襲而來,速度極快,臨近半尺時忽然自爆,差點把他的老腰轟成兩節(jié),后來在床上趴了好幾個月才能下地。

  斐庚從下方殺出來道:“你竟敢給父親下毒!”萬年前顥煊重傷而歸,正是他這位疫病初愈的長子照顧的。

  “有何不敢?”舞寒情揮蕭如劍,劍氣鋒銳如刃,斐庚舉劍抵擋,卻不想劍氣頗有勁道,將他向后彈出幾尺開外。

  帝君、大殿下、眾將士先后受挫,旁人激憤卻又一時不敢胡來,眨眼一記格外響亮的耳光在眾人面前響起。

  馡漣嘴角掛著血絲滿眼憤恨:“宮琬霜,我們?nèi)硕鄤荼?,僅憑你一人別想活著回去!”

  優(yōu)雅倩影飛身降至馡漣近前,托起那倨傲的下巴:“柳琴馡,我每次質(zhì)問你那個被我搶走的男人是誰,你總是支支吾吾不敢明說,這只能說明我問心無愧,而理虧的是你,子虛烏有造謠生事。你不是判定我沒本事力戰(zhàn)群雄嘛,現(xiàn)在我就要你睜大狗眼看清楚我是如何讓毓漩血流成河的!”

  長嘯抵唇,曲調(diào)悠長如泣如訴,近乎在同時祭向天空的千百兵刃生生被擋在無形的屏障之外,不得再向目標攻擊半分。未幾,狀如巨大刺球的千百兵刃又似崩塌的建筑失去支撐力通通掉落下來。

  再瞅底下人,個個面色蒼白五官扭曲,哀嚎連連,冷汗似黃豆般大小,痛苦得滿地打滾。

  斐庚運功強壓住體內(nèi)的蝕骨之痛,回眸間,足以容納數(shù)千人的廣場上尸橫遍野,有的七竅流血、有的鮮血從肌膚毛孔溢出導致失血過多而亡、也有的受不住煎熬自盡而亡,仿佛所有人掉進龐大的血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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