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子明到來的聲勢,無比浩大?;卣浦g,直接擊破凈覺寺的護寺大陣,囂張跋扈地立在大殿上空。
那一刻,松山之上千萬人,同時抬頭,看到天空中,那一男一女兩個身影。男子黑發(fā)黑瞳,長衣獵獵,容貌俊美若天神。女子一襲紫衣,嬌俏清麗,風華絕代。兩人并肩,宛如謫仙。
“大膽,誰人膽敢闖我凈覺寺,擾亂飛升大典!?”
二十八衛(wèi)中的九人,直接飛天而起,臉色鐵青,惡狠狠地盯著桑子明。九衛(wèi)負責飛升大典安全,卻被桑子明隨意一擊破壞大陣,不僅掃了凈覺寺臉面,更讓他們臉色無光。
“凈覺寺果然不愧也曾是威壓一方的圣地,待客之道果然與眾不同。”
桑子明忍不住向前踏出一步,“咚”,一聲輕響,九衛(wèi)直接被強大的氣勢震飛出去。
“嘶”,周圍人都倒吸一口涼氣,就是魔教長老,妖族妖王的王子也禁不住站起身來,雖然九衛(wèi)沒有防備,但被桑子明的氣勢震飛出去,那么就說明九衛(wèi)遠遠不及桑子明。
“師兄,你不是說煉神很強嗎?怎么一下子就被震飛出去了,連個普通人都不如。”青玉劍宗的那名師妹忍不住問道。
大師兄嘆了口氣,“不是煉神太弱,是桑子明太強了。之前我也聽說錢塘桑公子大名,還不以為然,今日一見,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這位桑公子比傳說的更可怕?!?p> 月神也以仰慕的目光看著自家公子,這些天來,雖然自己修為進步神速,但感覺和公子的差距反而越來越大了,自家公子才稱得上深不可測。
“住手。”
靜遠臉色鐵青喝道。
他排眾而出,強行壓下心中的憤怒與震驚,望著天空中飄然若仙的兩人:
“桑公子,我凈覺寺雖然是佛門圣地,但也歷來以禮待人。但如閣下這樣,肆無忌憚闖入大殿,打傷我寺僧眾,似乎不太像客人吧。”
“你就是靜遠吧。霖然臨死前,說這一切都是你指示。我現(xiàn)在也是學一學霖然,如何闖入錢塘縣城,震傷我巡邏人員。”
桑子明語氣淡然。
“混賬,我佛門神僧地位尊崇,錢塘巡邏人員,凡人之流,最多不過化勁,在我等眼中,連螞蟻都不如?!膘o慧冷哼。
“佛說,眾生平等?!鄙W用骼湫Φ?,“你說他們是螻蟻,豈不知在我眼里,你也就是螻蟻一樣的東西。”
桑子明眸一閃,靜慧直接飛了出去,生死不知。
靜慧候選佛子居然擋不住桑子明一眼!周圍人都大驚,一次又一次刷新了對桑子明實力的認知。
“而且我的人,你們也敢動,難道不知道錢唐縣是我罩著的嗎?”桑子明反手一巴掌。
“啪嗒?!?p> 只聽一聲清脆的聲響,靜遠被凌空打飛出去,他的臉上,猛地現(xiàn)出一個鮮明的巴掌印,纖毫必現(xiàn)。
“嘶?!?p> 這一刻。
就是魔教圣子,妖族王子長老,也感到一陣恐懼。
先前那一腳,就讓人震動,而這一手神乎其神的巴掌,超乎所有人的想象之外。
無論是桑子明腳踏天地,囂張而來。還是一腳將九衛(wèi)震飛,掌毆靜遠,都讓眾人驚懼震撼了。
“太囂張,太狂妄!”
凈覺寺眾僧氣的渾身發(fā)抖,凈覺寺建寺已經(jīng)有千年以上,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雖然這些年來凈覺寺有些沒落,但沒人敢輕視,桑子明今天等于把靜覺寺一腳踩在腳下。
倒是不少年輕一輩,對桑子明的風姿仰慕。
“朱哥,這桑子明太厲害。先殺了霖然等人,又直接打上凈覺寺來,沒想到修行沒落的杭州居然會出現(xiàn)一個這樣的人物?!?p> 張寧興奮的叫著。
天機閣的朱軍,仿佛未聽見,抬眼望著桑子明,眉頭緊皺,嘴中吶吶道:“不應該啊...難道真的是化勁?這太不可思了!”
“我要殺了你。”靜遠滿身灰塵地從地上爬起,手握戒刀,飛身一躍半空,感覺自己的真氣在憤怒的刺激下飛快運轉(zhuǎn),煉神的門口似乎也不是遙不可及。
“不錯,靜遠這一刀,已經(jīng)有些煉神的韻味了?!庇X遠撫須微笑,琉璃佛子也滿意地點了點頭,不久之后,凈覺寺再多一名煉神。
看著靜遠飛身一擊,桑子明眉頭一皺,大袖一拂,靜遠比原來更快的速度倒飛出去,半空之中,已經(jīng)四分五裂,死無全尸。
“你!”覺遠大怒,就要上前出手,這靜遠就是自己的得意弟子,取和只自己相同的遠字,也是希望他能夠繼承自己的衣缽,如今…
覺遠被琉璃佛子攔住。
“不知桑公子今日上山是為了貧僧,還是為了帝闕劍?”琉璃佛子,含笑問道。
“桑某今日來,既是為取你狗頭,也是為了帝闕劍?!鄙W用骺粗碌饺缃襁€滿臉含笑,慈眉善目的琉璃佛子,也忍不住寫了個服,真沉得住氣。
“既然如此,請公子把把帝闕劍交出來!”琉璃佛子面不改色,周圍人聽得一塌糊涂。
“果然還是來了?!鄙W用餍闹邢胫?,口中卻道,“既然是貴寺要舉辦擂臺賽,決定帝闕劍歸屬,那就把帝闕劍拿出來,讓大伙兒看一看。總不能最后有人獲勝了,獎勵卻拿不出來吧?!?p> “公子說笑了,明明是公子三個月前,借著抄經(jīng)的機會拿走了帝闕劍,從一個文弱書生,變成了如今的桑公子。怎么公子不敢承認嗎?”琉璃佛子也好不生氣,不說別的,就是氣度,讓人感覺不出這是一個狠人。
山下聽眾,立刻議論紛紛,N原來桑公子的崛起還是因為帝闕劍,要是我能得到豈不是也能如此,甚了至更進一步,不少人已經(jīng)雙眼發(fā)紅,頭腦發(fā)熱,決定搏一搏了。
“哈哈哈”,桑子明大笑三聲,“我看凈覺寺,干脆叫凈扯寺算了?!?p> 不理會眾僧的一臉憤怒,桑子明繼續(xù)道,“三月前,我一貧如洗,手無縛雞之力,就算是連縣城里的翠云樓都進不去,不知道怎么能夠進入戒備森嚴的凈覺寺禁地,拿走你們視若珍寶的帝闕劍呢。難道你們的禁地是通明的,還是你們的守衛(wèi)還不如青樓的小斯,龜公?”
琉璃佛子也一時被說的啞口無言,這本來就是自己一廂情愿,而且里面確實有很多漏洞,經(jīng)不住推敲。
“而且據(jù)我所知,帝闕劍在一百多面前,落入幽冥府手里,成為幽冥府府主的佩劍,十八年前凈覺寺知道了這件事,貪心之下聯(lián)合靈隱寺,金山寺偷襲幽冥府,結(jié)果幽冥府府主戰(zhàn)死,幽冥府差點滅門?!?p> 桑子明見琉璃佛子不再說話,但也絕不就此罷手,繼續(xù)說了下去,“當時的幽冥府也是杭州四大圣地之一,雖有幽冥之名,卻多行善事,府主燕紅楠更是號稱三百年來,最有希望進階天人的高手,沒想到居然就這樣隕落了?!?p> 此話一出,山上山下盡皆嘩然,沒想到帝闕劍居然還有這樣的故事,也沒想到,佛門還有這樣的骯臟。
然桑子明也沒打算就此罷休,繼續(xù)說了下去,“當時三大佛寺雖然準備偷襲幽冥府,卻估計上清觀的威名,因此暗中算計,使上清觀觀主和十大長老盡數(shù)身死,只留下唯一一個煉神高手苦苦支撐,因此此戰(zhàn)之后,佛門雖然實力大損,卻也成為杭州唯一的霸主?!?p> 這番秘辛說開,在眾人中傳播開來,議論聲不絕,凈覺寺眾僧臉色微變。
桑子明也在尋思,這佛門當年如此做難道真的是為了帝闕劍,要真是這樣,帝闕劍就不應該在凈覺寺,而是在雷音寺了。難道是為了鏟除燕紅楠這個威脅,還是為了對付上清觀?信息太少,也不好判斷。
“公子敢對天起誓,你修為增加如此之快,與帝闕劍無關(guān)!”琉璃佛子盯著桑子明,眼中也冒出一絲怒火。
終于忍不住了,桑子明輕笑一聲,“當然敢。我的修為進步神速,是因為我有一個好師父?!?p> 說完拿出了一瓶丹藥,香氣撲鼻。
“師傅,沒想到這佛門如此可惡,我就算做散修,也不要加入這凈覺寺了。”拿著熟銅棍的青年用自己的大嗓門吼道,搞得老頭一抹額頭,我的乖徒弟,就算是真心話也不能這樣說啊,這次完了。
正在這時,一道紅光閃過,直沖青年口中。
“手下留情,我們知錯了?!崩项^大吃一驚,以為是哪個佛門弟子出手了。
“盤膝坐下,快速運功煉化?!边@時桑子明的聲音傳出,不一會兒,只見青年的修為不斷提升,從暗勁中期,到后期,再到巔峰,接著“砰”的一聲,突破到化勁。
周圍的人都是一臉羨慕地看著青年,這次賺大發(fā)了。
“如何,不知道這個理由夠不夠?!鄙W用魈岣吡松らT,“這是我的師傅獨孤劍圣,煉制出來的生血丹,有壯大氣血,突破境界的妙用,效果大家看到了,如果有需要的話,大家可以在一個月后的錢塘縣城,遠揚拍賣會上看一看,一定不會讓大家失望的?!?p> 月神一臉無語,這不就是公子自己煉制的丹藥嗎,我們幾個都吃過,比這個品質(zhì)還高的,怎么突然冒出一個師傅來。
琉璃佛子,也是仿佛第一次見桑子明似的(還真是第一次),這貨除了敗壞我佛門名譽外,還不忘搞宣傳,這是要干嘛?
“不知道佛子也對天起誓,回答我一句話?!鄙W用鬓D(zhuǎn)過身來,聲音轉(zhuǎn)冷。
“不知公子想知道什么,只要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琉璃佛子心里咯噔一聲,有種不妙的預感。
“一個月以來,幽冥府在松山附近,多次作案屠村滅鎮(zhèn),導致數(shù)萬百姓身死”,桑子明雖然盡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但每說到這里仍是滿腔怒火,“我不想問你們成天把慈悲為懷放在嘴邊,為什么見死不救?我只想問一問,幽冥府作案是用這些血肉完成血祭大陣,那么這數(shù)萬冤魂跑哪里去了?”
“冤魂!”有些人愣住,一些年老的都開始解釋,一個地方短時間內(nèi)死亡人數(shù)太多就會滋生妖孽,就算地府也忙不過啦,和尚也超度不完,數(shù)量太多了。
現(xiàn)在這些地方干干凈凈,一個小鬼,一個幽魂都沒有,太不可思議了。
“我想問佛子,幽冥府在屠殺百姓時你們在一旁不加阻止,而是收集冤魂,到底為何?”桑子明不是問有沒有,直接問為什么,琉璃佛子也無法取巧。
“自然是…為了破開封印。”琉璃佛子想要撒謊,抬頭看到天空電光一閃,雷聲隆隆,不敢狡辯。
“好!很好!”那我今天就為這數(shù)萬百姓討會一個公道,桑子明雖然早知道了結(jié)果,但也忍不住怒氣,將月神推到一旁,“你們誰先過來領(lǐng)死!”

人無憂
第一卷大概快完結(jié)了,快三十萬了沒有簽約,我想申請完結(jié)。要么重開新書,要么續(xù)寫一本,感謝大家的閱讀,尤其是地獄大魔王比克的支持,沒有你們我沒有足夠的信心寫到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