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處,桑子明神清氣爽,看著七萬多的功德點,不由得有些得意,自己暫時不愁功德點不夠用了,等將來功德點再多點,兌換一部最頂級的功法,前途一片光明。
在桑子明正憧憬未來的時候,一陣緊促的腳步聲傳來,接著就是響亮的敲門聲,“桑公子睡沒?”
“已過四更天,你說睡沒有!”桑子明看了看天色,對李捕頭的問題有些無語。
但自己是真的沒睡,自從踏入修行,自己就沒有睡過一個覺。
下床整理好衣服,桑子明開了門,只見李捕頭帶著幾個捕快正焦急地看著自己。
“怎么了,天塌了。”桑子明有些好笑,這李捕頭嗓門不是一般的大,總喜歡一驚一乍的。
“就是天塌了”,李捕頭一臉憂慮。
原來就在今天下午,錢塘縣下忽生一滔天大案,縣轄下一名為王家村的村子村民盡數(shù)消失。
這無疑是一樁滔天大案,一個村的人盡數(shù)消失,少說也有上百人,和前世一樣,人命關(guān)天,一兩個人死亡都需要全城戒嚴(yán)調(diào)查,十人命案就可驚動全國,除開歷史上瘟疫和戰(zhàn)爭造成的死亡,整個錢塘已經(jīng)未曾發(fā)生過這般大規(guī)模人數(shù)出事的大案。
事情是由一支行腳商商隊發(fā)現(xiàn)的,該商隊路過王家村的時候,有些口渴難耐,本想到村子討口水喝,結(jié)果進(jìn)去以后不就就是一陣打斗聲和一陣慘叫,接著就再也沒人沒有出來的,整個村子死寂一般,被籠罩在一層薄霧里,怎么喊都沒有人答應(yīng)。
發(fā)現(xiàn)情況后,行腳商商隊再也不敢進(jìn)村,趕緊第一時間趕到錢塘衙匯報了此事,并愿意帶路,縣衙也是第一時間派出李捕頭帶著一隊人馬感到王家村調(diào)查,結(jié)果幾個捕快進(jìn)入后也人間蒸發(fā)了,李捕頭覺得很是古怪,也不敢輕易踏入。
“確實是一件大案”,桑子明慎重地道,“兄弟們都辛苦一晚了,先回去休息片刻,等明天天一亮我們就出發(fā)?!?p> 一句話說得捕快們心里暖烘烘的,果然不愧是仁義無雙的桑公子。
翌日,天朗氣清,萬里無云。
桑子明騎了一匹白馬,身穿白衣,攜帶帝闕劍和李捕頭等十余人趕到王家村,他是受邀而來,當(dāng)然也是為功德而來的,現(xiàn)在功德點雖然夠,但這誰也不嫌多,不是。
整個王家村不大,大大小小約有三四十棟茅房木屋,四周零零落落有些大小樹木,村門口有一條小河,村中道路崎嶇,顯得有坎坎坷坷,全是泥路。
桑子明目光打量著周圍。
死寂。這是給人的第一感覺。
這是此刻整個王家整個村子周圍似乎籠罩在一層薄霧中,影影綽綽,不似人間,連蟲鳴鳥叫都沒有一聲。
“你居然背后偷襲我。我殺了你?!毙●R突然一臉怒色,抽刀就砍。
“你居然還敢動手。長本事了啊。居然敢在大人面前誣陷我”。小王也一臉怒色,抽刀回應(yīng)。
突然間整個整個捕快隊伍都亂了起來,每個人都滿眼赤紅,像野獸一樣,相互之間,又砍,又咬。
“桑公子他們怎么了?”李捕頭一臉吃驚,看著自己的同僚突然發(fā)瘋似的自相殘殺,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們都入了幻境?!鄙W用飨蛏磉叺睦畈额^道,“霧中有致幻的藥物”。李捕頭還能保持清醒,也就是因為他的修為比其余捕快高了一大截。
“疾”,桑子明打了兩道凈神符過去,幾個捕快抱頭一陣慘叫,繼而清醒過來,“頭兒,我們是怎么了?!?p> “你們幾個小子中了幻術(shù)了,幸好桑公子出手?!崩畈额^見危機(jī)已經(jīng)解除,笑著道。
幾個捕快一臉后怕,連忙過來致謝。
“諸位大哥不用客氣,我們都是為了錢塘安定。”桑子明感覺自己好虛偽。
“諸位拿著這兩道符,暫時可保無事。”說完桑子明又拿出一疊符箓,每人一張凈神符和護(hù)身符,自從連城離開后,桑子明再也沒我試符對象,畫的符全部留了下來。
分符完畢,眾人一臉慎重地踏進(jìn)村內(nèi)。
“這燈籠有些奇怪啊”。桑子明看著這些白色燈籠,心里隱隱不舒服。
“可不是嗎”,李捕頭大大咧咧地道“白燈籠一般是掛死人的,不過上面一般都會寫個‘冥’字或者‘祭’字,但是這里的這些燈籠上卻全都是一個特殊的字體,也不知什么意思?!?p> “桑公子懷疑這些燈籠與王家村的事情有關(guān)?”小馬又恢復(fù)了以往的機(jī)靈。
李捕頭也轉(zhuǎn)過頭,目光看向桑子明。
“不是懷疑,而是肯定,不過這些燈籠上面畫的是符箓,不是文字,應(yīng)該是某種陣法或者祭祀儀式所用?!?p> “確實,我也感覺這些燈籠有些詭異。如果真是修士所為,那就麻煩了”
李捕頭點了點頭。同階中修士未必能勝得過武者,但論可怕之處,十個武者也拍馬難及,修士的手段太過詭異,令人防不勝防。
唰!
恰在這時,左邊一棟房屋后面,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什么人。”
李捕頭臉色一變,當(dāng)即一聲冷喝。
哧!
桑子明已經(jīng)直接出手,一道劍意從體內(nèi)涌出,直射出去。
“嗷——”
下一刻屋后傳來一聲哀嚎。
兩個捕快立即趕過去,不多時提了一只索大的黑貓出來。
“大人,桑公子,是只黑貓?!?p> “黑貓?!?p> 李捕頭目光一凝,看向桑子明,希望桑子明能從中發(fā)現(xiàn)一點什么線索之類的,整個村子根本連一個活物都沒有,突然出現(xiàn)一只黑貓,有些不正常。
“這只黑貓應(yīng)該是兇手留下來監(jiān)視這里的手段,上面應(yīng)該附有修者的神識”。桑子明看了看貓,仔細(xì)感受一下道。
“死了就扔了吧,我們直接去村里面看?!?p> 桑子明淡淡道。
“是?!?p> 提著的捕快當(dāng)即又應(yīng)是一聲,將手中的黑貓尸體扔掉。
隨后再無什么變故,一行人直接感到村子后面一棵大樹旁。
“桑公子,快看,王家村的人全在里面。”
有捕快開口道,伸手指向大樹,面露一種恐懼之色,其他一眾捕快也神色差不多,看著大樹眼中都是掩飾不住的露出一種驚懼,就是李捕頭眼中都帶著幾分驚色。
只見樹下不知是什么緣故竟然隆起了一個巨大的土丘,而那個土丘正飛快的向眾人所知的地方上升起來,更恐怖的是土丘之上竟然爬滿了死尸,密密麻麻不計其數(shù),看衣著全是普通百姓,多半是王家村人,此刻一個個全身生滿了霉變的尸毛。走到近處才發(fā)現(xiàn)這些尸體都是掛在枝條上的
桑子明翻身下馬又走兩步只見
瞬間,一張張浮腫的臉突然睜開了眼睛發(fā)出大笑或者痛苦或悲傷的聲音,出現(xiàn)在桑子明的視線中,足足有好幾十張臉,姿態(tài)各異。
這一眼看過去的時候,就像是這些臉全部在看著自己一樣。
這一幕無比寒人,就像是無數(shù)雙死人的眼睛緊緊的盯著自己一樣,桑子明終于明白李捕頭等人為何剛剛露出那般驚懼的眼神了。
坦白的講,這一刻即使最近常誅鬼,見慣了大場面的桑子明心跳都慢了一拍,有一種頭皮發(fā)麻的感覺,這比以前見過的都恐怖啊。
身上的劍意立刻把桑子明的不良情緒斬掉,依舊表現(xiàn)的古井無波,云淡風(fēng)輕。
劍意的好處就這樣展現(xiàn)出來,劍意天生是輔助的克星,可誅一切靈體,可斬殺一切負(fù)面狀態(tài)。
“桑公子,現(xiàn)在怎么辦,這些梗死的死者有怨氣,如果不處理好,很可能會化為厲鬼?”
李捕頭走到桑子明身邊,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樹上情況,隨即又看向桑子明道。
“確實需要處理,否者就這樣讓這些尸體掛在上面,恐怕真的會生出鬼怪。
桑子明不知道人死有怨氣會不會變成鬼怪,但以自己強(qiáng)大的精神力確實感覺到這些尸體在快速變化,如果不處理早晚要出大禍。
“聽桑子明這話,一行人頓時也徹底緊張起來,看向桑子明問道。
“很簡單,你們上去的尸體全部放上來,然后一把火燒掉,這樣應(yīng)該就可以化解?!?p> “啊,上去。”
聽到這話,一眾捕快頓時就是臉一白,就算李捕頭都臉色一變,露出遲疑之色,這樹木一看就有問題,看一看上面掛的詭異尸體就知道了。
要是上去抓尸體的時候里面的那些尸體突然來個尸變什么的,或者這棵樹有什么變化,會要人命的,別說這些普通捕快,就是李捕頭都慫了。
“桑公子,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我們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有捕快立即忍不住問道。
桑子明想了一下。
“辦法道還有一個,應(yīng)該可行,你們都退遠(yuǎn)一些,然后捂住耳朵?!?p> 一行人趕緊遠(yuǎn)遠(yuǎn)退開,同時雙手用手指塞住耳朵,緊接著又好奇的看向桑子明。
緊接著,他們就看到了永生難忘的一幕。
只見桑子明身體退到十丈開外,然后,打出十幾張符箓。
轟??!
震天的雷鳴響起,一道道足有小腿般粗細(xì)的閃電轟然轟天而降,劈在樹上。
整個樹木發(fā)出一聲滲人的慘叫,然后燃燒起來。
不過這還沒完。
桑子明繼續(xù)出手,施展天雷擊。
轟!轟!轟!...
整個天地都似一瞬間顫栗了起來,好像天罰,又像滅世,無盡雷霆落下。
頃刻間,又是連續(xù)近十幾道雷霆落下。
“我的眼睛!”
有捕快痛呼,只覺眼睛都要瞎了,眼淚都流了下來,趕緊閉上眼睛,因為這炸開的雷霆光芒太過刺眼,讓他們眼睛都幾乎失明,耳朵也快聾了,用手指塞住都不行。
整個地面更是不斷的震動,如同地震一般。
桑子明卻是依舊不停手,繼續(xù)施展天雷擊對著大樹轟擊。
整個過程足足持續(xù)近片刻時間,桑子明一臉打出數(shù)十道天雷咒,直到身上符箓都消耗大半才停下來。
“呼,這下應(yīng)該沒事了?!?p> 最后停下來,桑子明自己也是長呼一口氣,他也感覺到了一絲疲倦,不過他相信這下樹上的那些死者肯定不可能再有什么怨氣不散會變成鬼的可能了(都變成焦炭了,怎么變鬼)。
就算之前已經(jīng)怨氣凝結(jié)出了鬼魂,快要尸變的尸體,但是這么多天雷擊轟下來,管你什么妖魔鬼怪,也早把你轟散了。
我雷霆洗地,看你還有什么要么妖魔鬼怪敢作祟。
當(dāng)天傍晚,整個王家村的人被找到,全在王家村大樹里面的樹洞里,尸體全部密密麻麻的躺在里面一個個沒有了血肉,變成了干尸,狀況慘不忍睹。
不知為何,桑子明想起青色面具人記憶中的一些東西,心里越發(fā)不安。
饒是身為入勁武者的李捕頭都不由看的頭皮發(fā)麻,也不敢輕舉妄動,準(zhǔn)備第一時間將消息回報城中知縣田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