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都是人到中年的成年人,雖然談不上都是社會精英,但是其中不少人可真的都是在某個行業(yè),某個位置上的成功人士。
一直被譽為班級里女神,氣質(zhì)御姐,常日里給人總是一副淡淡高冷的陳童,此時卻難得的開腔說“羅胖子,你是社會上待多了吧?別把你那套社會上的人情套路帶到同學聚會中來!再說了,笑笑知道老董家情況,很正常!笑笑可是人家老董老婆的發(fā)小閨蜜,她媽還是老董媽的閨蜜。怎么會不知道他們家的情況,不但知道老董家,他老婆家的情況也很清楚!再說了,這次人家老董家有白事,來不了,人家只是不愿意掃興而已!”說罷,陳童淡然的看著羅亞東。
要說別人這樣說他羅亞東,他肯定是馬上翻臉,就算是班里頗有威望和資產(chǎn),未到場的章吉祥,董天明的發(fā)小在,羅天明也是不憷的。
只是這個班里女神陳童,可并不是光是個只是好看的女神!人家是才藝雙全,任職于政府里財神衙門的高管,不但是高管,而且是現(xiàn)管,得罪誰他羅亞東也不想得罪陳童,這一次也是想著和又上一級的陳童拉拉關(guān)系才來的同學聚會。
羅亞東腦海里一股怨恨一閃而過,他之前一直在觀望,就怕陳童說話,所以之前他沒有開口,讓白蓮娜當炮筒子,隱在后面。
然而看到陳童竟然開口為龐笑笑和董天明開口辯解,而且根本不惜得罪自己,也不給自己面子,馬上幡然醒悟。
馬上換了一副笑臉說道“哈哈!哪里有!同學情,世間三大純真情誼!我就活躍活躍氣氛,如果玩笑開過了,大家也請多擔待!來來,我自罰三杯!”說罷,很爽氣地倒了三杯酒一飲而下。
就此一點都沒有再去搭理身旁臉上掛了一層霜的白蓮娜,而又端起酒向陳童賠罪,說自己喝多了,口不擇言,那天單獨請她。
應(yīng)付了一會,率先接口有事離開,當然白蓮娜也緊隨其后,其他幾個偶爾來的同學也紛紛打招呼離開。
而酒桌上只留下了陳童,龐笑笑,另一個女生鄺麗,還有個男生沐易,幾個人算是常來的主角。
當然常來的主角除了董天明他的發(fā)小兼同學章吉祥,還有最近忙著調(diào)動的申軍,還未到場!
七個人算是近二十年同學聚會僅存的碩果。
龐笑笑憤憤不平地說道“我看到那個白蓮花,心中就是火!以前的她可不是這樣的,現(xiàn)在怎么變得那么勢利了!你看她那個樣子,一臉的諂媚!”
接著轉(zhuǎn)臉對唯一的在場的男同胞沐易責難道“我說木頭!你這家伙別千年老好人,他們這樣說老董,也不說兩句?!?p> 被說木頭的沐易在國營單位里呆得久了,這種事情一般他都不太參與,觀望為主,不到萬不得已一般都不表態(tài)。這并不是他的本性,但是這幾十年被磨得很圓,形成了一種慣性。
而陳童雖然更是體制內(nèi),政府機關(guān),但是她能夠保持心性,獨善其身,是因為她工作的特殊性,她是負責財政這一關(guān),一般不太會諂媚于誰,所以難得保持了自己本性。
沐易撓了撓頭,有些尷尬地說“都是同學,說兩句玩笑話!只要不要太過分,就算了!現(xiàn)在聚會的人越來越少,我只是想著維系這難得的同學情誼!”
龐笑笑則不然,不單單因為她和董天明一家走得近,而且她還是個男人婆的性格,而且她在外企從事HR的工作,紅臉的角色做得多了。
說要是可以拉下臉的活,她可是當仁不讓的那種。
正爭執(zhí)的時候,門推開了,一臉酒色的章吉祥進門后,夾著個LV的手包,大大咧咧笑著說“呦!怎么那么早,人就沒了?咦?我們笑笑怎么了?臉色那么虎,難不成你剛才張開血盆大口,把同學們都嚇走了?”
鄺麗挽著陳童的手,帶了副眼鏡,一副溫婉賢淑得知識分子女性的模樣,有些激動的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最后說“要不是我姐最后看不過去,出言幫笑笑解圍,把事情說清楚!這兩個人還不知道要說出多難聽的話。你沒看其他幾個同學的那個眼神,被他們倆節(jié)奏帶得都偏了?!闭f道此處,鄺麗不免聲線高了幾分,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章吉祥自顧自的到了一杯酒,一口悶下,狠狠地吸了一口電子煙,眼神狠厲地說道“媽的!死胖子,原本跟老董就過不去,加上了個白蓮花!真的是老虎不在山,猴子稱霸為王!翻了天了!不行,我打電話,我兄弟能讓他們這樣埋汰了?這些年,不是木頭和老董辛辛苦苦的操持,咱們這些同學早就散了,還有什么狗屁同學情誼。請他們來,是為了續(xù)同學情誼,還搞這個幺蛾子,真是給他臉了,我可不慣他!”
說罷,就要拿出電話來給羅胖子打電話開罵!
陳童和沐易趕緊阻止有些微醉的章吉祥,他們都知道章吉祥和老董的關(guān)系,那是死黨的兄弟。而且章吉祥這幾年投資做得還不錯,并不比羅亞東差,可不會怕得罪人。
沐易趕緊過來摟著章吉祥說“吉祥!算了算了!怎么說都是同學一場,得饒人處且饒人!”
“同學一場?那么些年下來,除了你,老董,陳童,笑笑,麗麗,和申軍,咱們這七個人還在堅守我們的同學情誼。有些人確實忙,崗位不允許常聚,咱們也就不多說了,但是有些人能來都不愿意來,哪還有多少情誼?有事就是同學,沒事就是路人罷了!”
章吉祥發(fā)泄著心中的不平,他是很希望沐易和老董組織同學聚會組織好的,他和董天明是一路人,很重視同學這個比較純真的年代所積累下來的情誼,但是那么多年下來,結(jié)果卻并不如預(yù)想那般。當初的那種熱情,都被一點點的消磨干凈了。
剩下來的人,則成了碩果僅存的人,即是同學,又是好友,也有點小團體的家人一般,所以被人詬病,他又如何能忍的住。
陳童嘆了一口氣說“祥子,你也不能這樣說!到了我們這個年紀,上有老下有?。《济χ?,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jīng)!能夠來就不錯了!不能要求太多!
能夠向我們七個人,那么多年一直堅守著這份情誼,能夠像是家人一般相處的更是鳳毛麟角!你就往好里想,反過來想想,我們其實應(yīng)該彼此很欣慰,我們都是最后能留在對方生命里的人。光這點,夠了!”
“敞亮!童童說到我心里去了!愛來的我們好酒相待同學情,不來的我們也不勉強,起碼還有一份當初的同學情誼在!不說這些,來為了我們幾個人那么多年堅守的友誼,走一個!”男人婆的龐笑笑聽了陳童的話,突然激動起身說著,端著酒杯看著大家。
場上之前的不和諧一下子煙消云散,幾個堅守情誼的老友這才開始真正的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