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能有什么事?”
“上次姑娘請我吃了一頓,如今我也算是拿到了大理寺評事的俸祿了,這頓飯,自然是要回請姑娘,具體的事宜,咱們邊吃邊說!”
見王震要請自己吃飯,張南玉這一次破天荒的花了一炷香的時間簡單的梳洗打扮了一番,這才跟著王震出了門。
淡藍色的長裙,精細的發(fā)髻,略施粉黛的俏臉,以這個形象出現(xiàn)在王震眼前的張南玉,的確是讓王震眼前一亮。
不光是王纖纖還是寒云和姜倩柔,她們平日里都很注重自己的打扮,所以并未給過王震驚艷的感覺,不過現(xiàn)在,張南玉是真的讓王震感受了一把什么叫做驚艷。
“沒想到姑娘打扮一番之后,竟然如此美艷!”這句話顯然不是玩笑,而是王震由衷說出來的。
“你就別再說笑了,真的美艷的話,我又怎能到了這個歲數(shù)還跟父母在一處?”張南玉苦笑著自嘲了一句,多多少少帶著些許的無奈。
王震沒有接著她的話往下說,因為他心里面還想著他的計劃呢。
特意挑了一個隱蔽的酒樓,倆人依舊進了一個雅間,不過王震這一次點的菜可要比之前張南玉點的硬實多了。
“就沖著你這個闊氣勁兒,我覺得父親應(yīng)該是對我和母親隱瞞了他的收入!”
一看見吃的,張南玉馬上恢復(fù)了自己以往的性格,完全不顧及自己的形象,一口接著一口的往嘴里塞著。
“我今日找姑娘,是有一件事,讓姑娘配合一下,這件事雖說多少有些危險,但姑娘應(yīng)該是會樂意去做的。”
說著話,王震就把這個案件目前的情況告訴了張南玉。
“你的意思是讓我去跟著阿離,以確保她能完成你的計劃?”
“正是如此,不管是阿離還是楊公子的夫人,在女子中可都不是善茬,雖然阿離應(yīng)該是被我拿捏的死死的了,但是萬一在過程中要是遭受到了什么刺激,我也不能確定她會不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來,你跟著她,倒是不必做多少事,只確定她是一步步按照我的計劃去做的就行了?!?p> “你還真是了解我,這件事正是我想去做的,只不過父親那邊,也不知道能不能答應(yīng)?!?p> “司直那邊,就交給我去說,你跟著她,也不必擔(dān)心,我會暗中讓人保護著你的。”
張南玉微微點點頭,顯然是十分相信王震。
正事說完了,王震算是跟張南玉放松的吃了一頓飯。
這一次張南玉也不知道是不餓還是怎么回事,并沒有像是上一次她請客的時候那樣來個風(fēng)卷殘云,而是一小口一小口細嚼慢咽的吃著。
“你為什么不去參加進士們的榜下捉婿,像你這樣的年紀(jì),這樣的長相,找個四品官職的女兒,還得是相貌不錯的,豈不是好,哪用得著像現(xiàn)在這樣,還得在平康坊里租兇宅住。聽說今年的狀元錢起,都已經(jīng)快到三十歲了,卻依舊迎娶了一個四品官職的女兒,聽說還是長安城里有名的才女,年方十八,如今又進了翰林院,何等春風(fēng)得意?”
吃著吃著,張南玉忽然問出了這么一句話。
王震從這里面多多少少的聽到了一些酸溜溜的意思,不過他習(xí)慣性的忽略掉了。
“我雖然沒什么家世,但這不到二十年里面,活的就是一個自在,不管是狀元還是榜眼,找個四品官職的女兒,還能自在得了的嗎?在朝堂上的升遷,多多少少都得依靠著他們的岳丈,如此一來,考中進士的那一股子銳氣用不了幾年就會被磨沒了,最終泯然眾人。”
王震喝下一口酒水,發(fā)表了自己對那些人的點評。他從來不會輕易的憑借別人,但是這一次,卻真的是說出了一些自己的心里話。
“那公子難道就不想要在仕途上有所發(fā)展,父親曾經(jīng)說過,考中進士,在官場殺昂披荊斬棘,就是讀書人光耀門楣唯一的方式?!?p> “司直說的不錯,不過我實在是沒什么門楣可以光耀的,不過是想要讓自己活的自在點罷了?!?p> “你這個人,還真的是與眾不同。”這是張南玉對王震的評價,雖然短短幾個字,但卻是認真措辭了的。
“那是自然,我也認識了一些與眾不同的朋友,你就是其中的一個,我在平康坊租住的那個兇宅,你要是不介意它是兇宅的話,等這個案件結(jié)束了之后可以抽空去看一看,我新招了兩個侍女,做的飯菜相當(dāng)?shù)暮贸?。?p> 一聽到好吃這兩個字,張南玉的注意力顯然沒有放在侍女上,重重的點了點頭。
作為一個大理寺司直的女兒,她顯然不會在乎什么兇宅,張俊的手上沾染著死人的氣息多了去了,要是按照那種說法,她們家才算是兇宅。
這頓吃完了之后,王震依舊是親自給張南玉送回了家,又叮囑了一番她的任務(wù),這才離開。
自從王震去找了阿離開始,這個案件又陷入到了停滯之中。
不過除了張俊和王震以及大理寺的一二把手之外,并沒有人知道這個案件已經(jīng)重啟了。
同樣不知道的,自然還有幾乎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的清溪縣公府邸。
清溪縣公這段時間幾乎就沒睡過一個完整的覺,他十分害怕自己的府邸再出現(xiàn)一次兇殺案,兇手是自己的夫人和小妾中的一個,被殺死的是另一個。
其實清溪縣公倒不是心疼他的小妾或是夫人,而是心疼他的面子。
雖然自己沒有官職,但是在同樣的只有爵位的那些人的圈子里,你的家里出了這么多這一檔子事,人家甚至?xí)邪涯闾岢鲞@個圈子的想法。
現(xiàn)在在他們的府中,最不受重視的幾乎就是死去的楊公子剩下的兩個妻妾了。
正室夫人每天深居簡出,而最小的小妾則完全是一個懵逼的狀態(tài),壓根就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何去何從。
這一天,楊公子夫人的侍女忽然進了屋,低聲說道:“府外來了兩個姑娘,其中的一人名叫阿離,說是有要事求見夫人。”
狼煙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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