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回到家，沈千渝邊吃飯邊看手機(jī)，楊曉琴說了她很多次，可她還是改不掉，最后也索性不管了。
“叮咚！”
“叮咚！”
“叮咚！”
……
消息一條一條傳來，點開微信，是班群里的消息。
老馬：新來的兩位同學(xué)已經(jīng)在群里了，有什么學(xué)習(xí)上的問題，大家多交流交流。
老馬：@。@草莓味氣泡，多跟大家交流交流，群昵稱改一下，好讓大家知道。
老馬：@班長，多照顧照顧新同學(xué)。
班長：收到。
韓文浩：哇哦！草莓味氣泡！這跟林璟凡高冷的形象不合??！
駱落：@韓文浩，那是梁聽。
……
給他們弄好了群備注之后，就不管了，繼續(xù)刷視頻。
還沒刷多久，就收到一條請求添加好友的信息。
沈千渝點開，是林璟凡發(fā)來的，這可給沈千渝嚇到了，加我好友？干嘛？
沈千渝愣神的空隙，對方又發(fā)來好幾條好友請求，沒辦法，同桌嘛，整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不同意也沒有理由。
剛同意了好友請求，沈千渝猛地想到，她之前說人家偷狗，口臭來著，沈千渝心里哀怨：現(xiàn)在刪除還來得及嗎？
語音通話的提示音忽地在耳邊響起，這一看，好家伙！林璟凡打來的，不僅語音聊天，還是視頻通話！
沈千渝就很奇怪，哥，大哥，我跟你的關(guān)系有好到一來就直接打視頻的么？
一時間拿著手機(jī)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接還是不接，任由提示音一直響。
坐在客廳看諜戰(zhàn)片的楊曉琴不耐煩了：“你到底接不接啊你！不接就掛斷，別打擾我看電視！”
沈千渝一哆嗦，好巧不巧，點到了接聽鍵。
沈千渝手忙腳亂地趕緊掐斷，心里默念：千萬千萬別看到我！
林璟凡那邊剛看到沈千渝的臉，正準(zhǔn)備說話，就被對方掐斷了。
來不及細(xì)想，就被周敏叫去吃飯了。
飯桌上，周敏突然提起以前的事情：“小凡，你還記不記得你八歲的時候，不小心溺水了，還是一個阿姨把你救上來的?！?p> 林璟凡停下筷子，想了想，“哦，記得，還是一個很漂亮的阿姨。”
“你呀！就記得人家漂亮了！可惜啊，都沒來得及好好謝謝人家，人家就已經(jīng)走了，真是做好事不留名的啊?！敝苊舾袊@道。
“你這么一說，我想起來了，我找人幫忙查了，恩人啊，現(xiàn)在就住在明園小區(qū)，還有一個17歲的女兒?！币慌缘牧质滥涎氏乱淮罂诿罪堈f道。
“真的？有詳細(xì)地址嗎？知道名字嗎？”周敏很是驚喜，心里萬分感激那位朋友，要不是她，林璟凡可能小小年紀(jì)就不在了。
結(jié)果讓她很是失落，沒有詳細(xì)地址，不知道名字，什么都沒有。
“叮咚！”是林世南的手機(jī)。
拿起手機(jī)查看信息，立馬驚喜地招呼周敏：“哎哎哎！來了來了，有照片！”
照片上的人梳著精神的馬尾，一雙漂亮有神的眼睛，好似能說會道，臉上的笑容感染了一家三口，整個人看起來神采奕奕。
“是是是，就是她！她那雙眼睛，我一輩子都忘不了！”周敏搶過手機(jī)仔細(xì)端詳著。
“小凡，這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再生父母啊，咱得好好謝謝人家！”
“是，我知道?！绷汁Z凡也很感激那個阿姨，從初中開始他到處打聽消息，但僅僅根據(jù)他模糊的印象，在茫茫人海中找人，如同大海撈針。
002
“這樣，我們周末就去明園小區(qū)找找看，說不定就能找到！”周敏興奮地提議道。
“對對對！咱們一起去！”林世南附和道。
“吃完飯早點休息，你下午還得上課呢！”周敏轉(zhuǎn)頭對林璟凡叮囑道。
林璟凡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見林璟凡冷漠的神情，周敏也沒再說話，低頭往嘴里扒了口米飯。
林璟凡八歲生日那天，林世南夫婦特地向研究所請了半天假，雖然只有半天，但對年幼的林璟凡就像過了一個世紀(jì)那么漫長。
一家人在兒童游樂園里玩得不亦樂乎，但一通電話打斷了這份短暫的快樂。
電話是研究所打來的，說是研究出了問題，需要林世南夫婦回來商量解決對策。
沒辦法，這關(guān)系到國家大事，周敏只好給保姆打去電話，讓她來接林璟凡。
放下手機(jī)，蹲下來打算跟林璟凡溝通，說下次一定帶他玩得盡興?？蓜偠紫聛恚瑔玖艘痪湫》?，林璟凡就跑開了。
這一跑，不小心踩到一顆石子，腳一崴，“噗通”一下，就掉進(jìn)了旁邊的湖里。
看見兒子掉進(jìn)湖里，周敏急得開口呼救。還不等林世南跳下去，就有一個秀麗的身影比他先一步跳進(jìn)湖中，一把抓住溺水的林璟凡，向岸邊游去。
看見已經(jīng)有人在救林璟凡，林世南夫婦微微松了口氣，趕緊撥打了120急救電話。
救人的姑娘逐漸靠近岸邊，岸邊的林世南夫婦和圍觀群眾幫忙把兩人撈上來。
把人救上岸，姑娘也沒閑著，急著給失去意識的林璟凡做溺水急救，整個過程行云流水，不帶一絲拖拉。
反復(fù)做了幾次，幾口湖水猛地從林璟凡口腔中吐出，意識慢慢清醒，微微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扎著馬尾的阿姨和滿臉擔(dān)憂的林世南夫婦以及一堆圍觀群眾。
林璟凡本想再看清楚點，可眼睛就像被一層水霧覆蓋住，什么都看不清，畢竟是小孩子，意志力沒那么強(qiáng)，不一會就又昏過去了。
姑娘一直等到救護(hù)車來了，才從人群中悄然離去。
而林世南夫婦愛子心切，整個過程中周敏也只僅僅看見過一次姑娘的眼睛，一雙明亮有神的眼睛，停留在周敏腦海中揮之不去。
跟隨救護(hù)車到了醫(yī)院，確定林璟凡沒什么大事，打電話讓林璟凡爺爺奶奶過來辦手續(xù)，才急忙趕到研究所。
處理完研究所的事情，夫妻二人在去醫(yī)院的路上買了粥，給林璟凡和爺爺奶奶帶去。
到了醫(yī)院夫妻倆在老爺子和老太太的責(zé)罵中想起了那個姑娘，他們還沒好好謝謝人家！
和老爺子老太太提了一句是一個姑娘救的林璟凡，身形看上去跟周敏一般大，應(yīng)該是同齡的。
這一下子，姑娘就成了林家上下的大恩人。
他們也試過很多辦法尋找，可就是沒有一點消息，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等林璟凡痊愈出院后，林世南夫婦心懷愧疚，買了一只林璟凡喜歡的金毛作為補償，可林璟凡卻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么高興。
沒過幾年，因工作需要，林世南夫婦要到國外去，林璟凡也跟著一道去了。老爺子老太太年紀(jì)也大了，自己都照顧不來，更沒精力照顧金毛，金毛也就寄養(yǎng)在凱叔家。
在那里從小學(xué)念到高中，高二剛結(jié)束，林世南夫婦說國外的工作已經(jīng)結(jié)束，要回國去，問林璟凡要不要一起。
林璟凡果斷答應(yīng)了，從初中開始尋找阿姨，沒一點消息，既然國外找不到，就回國去找。
一想到林璟凡只有提起姑娘才會偶爾跟他們說話，周敏心里就難受得心疼。
這也怪不得林璟凡，誰讓他們夫妻倆一個個都這么忙，根本沒時間陪伴在林璟凡左右，就算有，也僅僅只有短暫的幾分鐘。
周敏默默在心里嘆了口氣，心里更加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姑娘。
003
吃完飯，林璟凡也沒在飯桌上多待，刷好自己的碗就轉(zhuǎn)身進(jìn)了房間。
拿起手機(jī)，正準(zhǔn)備打視頻給蘇緣，瞄到左上角的時間，已經(jīng)12：40了，操作手機(jī)的手一鈍，她會不會已經(jīng)睡了？
想著想著，還是忍不住發(fā)了信息：“睡了？”
足足等了20分鐘，對方還是沒回消息，林璟凡砸砸嘴，輕嘆了口氣，看來是已經(jīng)睡了。
也沒多想，關(guān)掉手機(jī)就翻身上床睡覺去了。
不一會，又從床上翻身起來，拿出小本本，刷刷寫下幾個字：沈千渝，另取一行又寫下：喜歡吃甜的，尤其喜歡巧克力。
看著本子，林璟凡滿意地笑了，才美滋滋地睡去。
——
“我天！膽子不小啊你！”就在剛剛，沈千渝在收到林璟凡信息的時候，轉(zhuǎn)頭就給駱落截屏發(fā)去，并大概敘述了下“偷狗賊”事件。
“怎么辦？你說，他會不會真的要報復(fù)我?。 辈蝗辉趺茨涿畹貑栁宜瘺]睡？
電話那邊的駱落喝了口水：“害！要我說啊，你還是直接給人家道個歉好了，說不定他也沒那么放在心上?！?p> 沈千渝拍了拍大腿，對??！盡想著他會不會報復(fù)了，卻沒想到給人家道歉！
看來還是小時候的禮貌用語沒學(xué)好。
沒過一會兒，蘇緣又擔(dān)心道：“那他不接受道歉怎么辦？”
“那你就以身相許咯，還能怎么辦?！瘪樎湔{(diào)侃。
“……”沈千渝無語，就知道從她嘴里說出來的沒一句好話，但除了駱落，沈千渝也不知道該跟誰說了。
沈千渝跳過這個話題，和駱落寥寥草草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躺在床上，一直在想該怎么跟林璟凡道歉，想著想著就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
“鈴鈴鈴，”下課鈴響起，同學(xué)們陸續(xù)收拾好書包回家。
許暮安本來想著和沈千渝她們一道回去，順便給她們買點零食啥的，還沒開口詢問，就被駱落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拉走了。
“哎哎哎…不等千渝??！”許暮安回頭看。
“不等。”擰過他的頭，繼續(xù)拉著他走。
開玩笑！人家忙著處對象呢！你擱那湊什么熱鬧！
等人都走光了，教室就剩林璟凡二人，兩人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特別是沈千渝，見對方不說話，她跟著緊張，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怎么開頭。
過了好久，沈千渝終于下定決心，先開口，又不會掉塊肉。
“你…”
“你…”
沈千渝沒想到林璟凡會在這個時候開口，明明只要比他先開口，道歉的話說不定就一股腦全拱出來了。
這下好了，更尷尬了，更不知道怎么開口了。
“不走嗎？”林璟凡突然站起來開口。
沈千渝呆愣呆愣的，沒聽清楚，“啊”了一聲。
“不回家？”林璟凡耐著性子重復(fù)一遍。
“回啊。”
“一起？”
沈千渝一心想著趕緊給他道歉，也不至于以后見到他，總感覺他要報復(fù)。
“不不不，林同學(xué)，之前說你偷狗賊的那事，對不起啊，是我沒弄清楚狀況，對不起?！?p> “另外，還有，口臭那件事，你一下子突然湊上來，我不習(xí)慣，嘴快就說你口臭，但我真不是故意的。對不起?！?p> 說得火急火燎的，聽她說話的人聽著都累。說完坐在凳子上，睜著撲閃撲閃的眼睛，抬頭看著居高臨下的林璟凡，等著他的答復(fù)。
004
“道個歉就完了？”林璟凡根本沒把這倆件事放在心上，聽她道歉的時候，就想打斷她，讓她別放心上的。
可…奈何沈千渝說話語速太快，根本插不上話?？此龖B(tài)度誠懇，想要調(diào)戲她的心油然而生。
“那…那你還想怎樣？”沈千渝緊張地捏緊校服一角。
“不如…”林璟凡突然一腳踩在凳子上，把胳膊肘搭在膝蓋處，身子前傾，與沈千渝平視，“以身相許如何？”
沈千渝扯了扯嘴角，不動聲色地往后移，忍著打人的沖動，咬牙道：“林同學(xué)，別太過分。”
林璟凡戲謔地笑了笑，又往前湊，“這就過分了？還有更過分的，你要不要試試？”
沈千渝裂開嘴笑笑，下一秒整個精致的小臉都在用力，耳邊傳來林璟凡的一陣驚呼。
“你！”林璟凡痛得硬生生憋出一句，這女人，居然趁他不注意，狠狠地一直掐著他小腿不放！
“放手！”林璟凡臉都憋紅了，林璟凡就奇了怪了，看起來瘦瘦小小的，力氣怎么這么大！
“我告訴你，我已經(jīng)給你道歉了，以后別找我麻煩！這是給你的教訓(xùn)！”剛剛還在低聲下氣地給人道歉，這會倒是硬氣得不行。
“先…先放手。”等林璟凡吭了聲，沈千渝這才放手，還不夠，朝林璟凡狠狠地瞪了一眼。
林璟凡撩起褲腳，很明顯的看到健壯的小腿上有一塊紅印，下手真狠啊！
“你屬牛的？下手這么重！”林璟凡摸著紅印罵道。
沈千渝自然看到了紅印，硬氣不減：“該！”
誰讓你調(diào)戲我的！
不知死活的林璟凡死性不改，彎下腰，把手搭在沈千渝的椅子背上，一臉滿是燦爛，帶著調(diào)戲的語氣說道：“口是心非！”
隨后恍然大悟地繼續(xù)說道：“哦！我懂了！”說著又撩起褲腳，指著紅印，“這個，是你給我留下的印記吧！意在，我林璟凡是你沈千渝的男人？”
沈千渝內(nèi)心的怒火壓不住了，推開林璟凡，拿著書包站起來，一點點靠近林璟凡，隨后，林璟凡的慘叫聲貫徹整棟樓。
——
人民醫(yī)院。
“小伙子，惹女朋友不高興了？”醫(yī)生看了看在長廊椅子上坐著的沈千渝
接到急救電話時，那邊傳來一個急促喘息的女聲：“喂？樊中，高三教學(xué)樓二樓，高三（4）班，再不來，有人就進(jìn)棺材了?！?p> 急救人員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副這樣的場景：男孩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女孩淡定自若地坐在椅子上。
把人送到醫(yī)院，還好沈千渝下手沒多重，都是些皮外傷，養(yǎng)養(yǎng)就好了。
“對！高三嘛，壓力大，鬧脾氣呢！”林璟凡臉不紅心不跳。
“小伙子，我跟你說啊，戀愛就戀愛，別太出格了，特別是現(xiàn)在，高三了?！贬t(yī)生語重心長。
新時代新社會，早戀的現(xiàn)象隨處可見，見多了也就不奇怪了。
林璟凡盯著門外的蘇沈千渝，點點頭。
長廊上，沈千渝拿著手機(jī)給楊曉琴發(fā)信息，直接了當(dāng)：“媽，我把人打進(jìn)醫(yī)院了?！?p> 不一會兒，那邊發(fā)來信息：“我沒空，叫你爸。”
得，她就知道，現(xiàn)在這會肯定在家看電視呢，什么沒空，都是騙人的。
可憐她老爸，老婆在家享受，他就一個勁的在五星酒店做主廚，一天忙到晚。
不得已，她給正在工作的沈大軍打電話，沒接，估計是在忙。掛掉電話，打給駱落，讓她帶錢來救命。
005
等駱落帶錢救命的空隙，沈千渝滿滿懊悔，不是因為打了林璟凡，而是因為要付醫(yī)藥費。
本來是想給他一腳就算了的，誰知道，越打越上癮，拿書包打，拿掃帚打…總之，教室里能打人的都“伺候”過林璟凡。
打得累了，才撥打急救電話，急救人員聽到的喘息也就是那時候的事。
“早知道就不打了…”沈千渝扶額。
“同學(xué)，可以進(jìn)來了?！贬t(yī)生沖沈千渝喊道。
沈千渝這才拎著書包走進(jìn)去。
一看到林璟凡身上大大小小的傷，蘇緣頓時覺得，自己好像…似乎…可能下手太重了。
“姑娘，遇到這么好的男朋友知足吧，他都沒還手，要知道，咱男人要真較起勁來，你們都不知道在哪呢！”醫(yī)生邊收拾處理外傷的用具，邊對蘇緣說。
“男朋友？我哪來…”沈千渝疑惑，旁邊傳來林璟凡的低笑，頓時知道怎么回事了。
醫(yī)生還以為沈千渝不好意思，“別不好意思，都是過來人！”說完非常有眼力見地離開了。
坐在椅子上的林璟凡摸摸臉上的淤青，痛得“嘶”了一聲，小丫頭打得還挺狠。“聽見沒，遇到我，知足吧?！?p> 沈千渝沒理他，左耳進(jìn)右耳出的，她怕她忍不住再把人打一通。要是打人不犯法，不需要付醫(yī)藥費，林璟凡今天就不會出現(xiàn)在醫(yī)院，而是在火葬場。
拉來一把椅子在林璟凡對面坐下，“醫(yī)藥費我會交，你要是沒什么事的話，你可以先走?！?p> “你看我現(xiàn)在像沒事？”林璟凡張開雙臂，答案毋容置疑。
有事！事大了好不好！
沈千渝上下打量了一下林璟凡身上的傷，態(tài)度也軟下來，“醫(yī)藥費我交，你走吧，今后別賴著我就好?！?p> 林璟凡卻苦惱地?fù)u搖頭，故作惋惜，“真不巧，醫(yī)藥費，我交了?！?p> 沈千渝倒也不慌，反正到時候直接把錢還給落落就好了?！凹热贿@樣，你稍等，等會兒落落拿錢來，我還你。”
“這怎么行，醫(yī)藥費你得自己打工賺啊，直接拿父母的錢多不好。”林璟凡不肯放過她，開口就挑釁道。
“你！”沈千渝氣炸了，這世上怎么會有這樣的人！
也許是激將法成功，也許是好勝心在作祟，沈千渝糊里糊涂地答應(yīng)了。
目的成功達(dá)到，林璟凡揚起嘴角，笑容分外燦爛，一時竟把沈千渝看得一愣一愣的。
……
不一會兒，駱落趕到醫(yī)院。看到林璟凡身上的傷，特別是臉，一大塊的淤青簡直不要太明顯，好好的一個俊男就這樣毀了。
天哪！沈千渝你看看你把人打成什么樣了！
默默在心里罵了幾句，心想著等會一定要問出緣由。
看見駱落來得這么快，林璟凡一陣失望，還想著和沈千渝在待會兒呢。
二人世界被打擾，林璟凡也不想多待，“錢，慢慢還，不著急?！闭f完還沖沈千渝挑了挑眉。
沈千渝沒說話，看著林璟凡消失在拐角處，駱落這才著急忙荒地問道：“什么錢？”
聽到這話，沈千渝苦著臉看向駱落，“落啊，我要死了！”
駱落嚇了一跳，“別急別急，邊走邊說，不急哈?！?p> 兩人一路走出醫(yī)院，沈千渝一五一十地說出關(guān)于她“施暴”的全過程，包括“口臭”事件，一窩蜂全說了出來。
“哈哈哈哈……”駱落聽到沈千渝說林璟凡口臭的時候，笑的不能自己，給沈千渝豎起大拇指，“佩服你的勇氣，哈哈哈哈哈……”
沈千渝無奈，駱落擦掉眼角笑出來的淚水，詢問道：“那你現(xiàn)在怎么辦？真要打工賺錢??？”
“那當(dāng)然，我就不信我還掙不了那幾個錢！”沈千渝下了決心，不就是醫(yī)藥費么？這有什么難的！
“好好好，你很棒！”駱落又大笑了幾聲，沈千渝哪兒聽不出來，她又是再笑“口臭”呢！
一路追著駱落打，“別笑了你！”
駱落嘴上答應(yīng)著，可笑容越發(fā)放肆……
看著兩人消失的身影，一直躲在醫(yī)院保安室附近的林璟凡轉(zhuǎn)身走進(jìn)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