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我是團寵
再向前,感覺溫度在不斷升高,像是前方有一團巨大的火堆在燃燒,有人使用出了帶著火焰的呼吸法。
難道是杏壽郎來了,但是感覺又不一樣。
“我和禰豆子的羈絆,是誰都砍不斷的!”這是炭治郎聲嘶力竭的呼喚,從心底深處傳來的誓言。
炭治郎舉著只剩半截的刀,對著一個白發(fā)的鬼的脖子砍去,刀上燃燒著熊熊的火焰。
“炭治郎不是使用水之呼吸嗎?”雖然疑惑炭治郎從哪里偷師到了其他流派的呼吸法,但使用起來比水之呼吸還要強。
她只看見了刀落在脖子上的一瞬,槿茵雖然覺得有點熟悉但也沒有細想。
一日不見就讓她刮目相看啊。
在火焰的光芒映照下,一條絲線清晰可見,正以比炭治郎的刀更快的速度,切向鬼的脖子,槿茵瞬間明白,那是這只鬼的保命手段。
他只要先日輪刀一步切下自己的腦袋,炭治郎的最后一擊就落空了。
“咻”
槿茵的刀脫手飛出去,將那根絲線切斷??磥硪院蟮枚ㄖ埔粋€飛刀了,怎么總是需要扔刀呢?
靈魂未央在一旁驚艷的鼓起掌來,學到了。
上弦鬼累的頭飛了出去,三聲倒地的聲音響起來,累的身體、炭治郎的身體和禰豆子的身體。
這下槿茵才注意到禰豆子傷痕累累的樣子,兩步越過連呼吸都困難起來的炭治郎,一臉心痛的抱起禰豆子。
“嗚嗚嗚,我的豆子??!”槿茵痛哭出聲,傷在豆子身,痛在槿茵心,同時也沒有忘記給禰豆子服下補血丹。
鬼雖然能夠自愈,并不需要補血丹,但自愈需要消耗體力,禰豆子現(xiàn)在奄奄一息的樣子無法快速治愈自己。
對于人和鬼來說補血丹只能治療傷勢,失去的體力是沒辦法補充回來的,禰豆子還需要一段時間的睡眠來修復。
“前……輩……”請關心一下他,他連吃補血丹這個動作都做不到了。
“啊,張嘴?!遍纫鹉笾恐卫傻哪橆a,將補血丹塞進了乖乖張嘴的炭治郎的嘴里面。
傷勢以肉眼可見地速度被治愈了,可是呼吸還是有隱隱的刺痛,這是強制切換呼吸留下的后遺癥,并不在補血丹治愈范圍內。
炭治郎累得在地上小口小口喘氣。
“做得很好呢炭治郎,你殺了一個十二鬼月哦?!遍纫饟е[豆子,笑著摸了摸炭治郎的頭頂。
“謝謝前輩!”被崇敬的前輩鼓舞了,炭治郎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義勇趕到的時候就是如此一個溫馨的畫面。
“就獎勵你給我做一個月的草莓大福吧!”槿茵笑得十分和藹。
“好的!”炭治郎備受鼓舞?等下,這莫非不是懲罰嗎?
“對了,剛剛你用的是什么……”前方傳來飛快的腳步聲,打斷了槿茵的問話,在草層里面快速奔跑的聲音,聲音極輕,由遠及近,若不是周圍安靜且眾人耳力極佳,是無法察覺的。
刀光一閃,槿茵同一時間彎下腰去,她現(xiàn)在手無寸鐵,只能向刀子低頭。
頭上的黑發(fā)被削下少許,這三千煩惱絲不要也罷。
身后的義勇也十分有默契地揮刀,將蝴蝶忍的刀擋了回去。
“噫,嚇我一跳。阿忍,我的心臟可經不起你這么嚇?!遍纫鹦挠杏嗉碌嘏牧伺钠教沟男馗?,害怕地抱緊了禰豆子。
“啊,抱歉抱歉,我還以為是義勇先生呢。”蝴蝶忍臉上掛著完美無缺的甜美笑容,像是一只展翅的蝴蝶一樣,輕輕巧巧的越過眾人,落到了后方。
她絕對是故意的,這是要找機會殺人滅口嗎?
這便是甘露寺所說的感情甚篤?槿茵覺得很淦。
“為什么要妨礙我呢,”忍看向槿茵,大大的眼睛中帶著一點疑惑,她知道這位前輩不靠譜得緊,卻不是會無理取鬧的人,“明明說自己是殺鬼而來的,到底是為什么呢?就因為這樣,你才會被大家討厭啊。”
被討厭?
在說她?
她明明一直以來都是團寵啊,要說被人討厭,義勇才更加合適吧,不愛說話嘴又笨,做出的舉動也總是出人意料。
她明明是大家心中的白月光,眉心的朱砂痣!
“胡說!我是團寵!”槿茵將禰豆子交給了炭治郎,就跳起來和忍大聲爭辯道。
“那為什么每次柱合會議最后都是被主公扔出去,每次訓練都被錆兔追著打,每次泡溫泉都被拒之門外,每次……”忍認真地掰著指頭,為槿茵細數(shù)她的種種惡行。
“停!”雖然你說的都是事實,但是那并不是她是團厭的證據(jù)。
義勇和炭治郎的目光如芒在背,槿茵找不到一個字為自己辯駁,對不起了義勇,她就姑且暫代團厭一職吧。
“小忍啊,你最近是不是睡眠不足出現(xiàn)幻覺了,做這些事情的明明是義勇……”她感受到脖子上的寒冷,一把刀悄無聲息地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她面不改色地改口,“是的,我是團厭沒錯!”
義勇淡定地收刀入鞘,想讓他背鍋,窗戶都沒有。
“看來你一點自覺都沒有呢。”忍笑著說道,為什么槿茵莫名能從和平常一摸一樣的語氣中聽出嘲諷。
忍轉頭看向炭治郎,依舊笑瞇瞇的。
“孩子,你保護的可是只鬼哦。”
“不是,我是說……”炭治郎連忙解釋,面前這個女子明明滿面笑容,卻讓他感覺到了刺骨的寒意。
笑得越燦爛的人,內心也許正在盤算著一千種殺了你的方法。以槿茵為例。
“忍忍,你坐。”槿茵干脆地盤腿坐下來,對蝴蝶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你也要袒護她嗎?”忍的刀微微出鞘,即使是面對槿茵,她也沒有半分退讓。
“不是啦,就想和你聊聊天,好久沒有和小蝴蝶說話了?!遍纫痣p手一攤,刀還插在稍微遠一點的她夠不著的地方,但是她一點都沒有要拿回來的意思。
即使是毫無防備的坐在地上,手上沒有任何武器,僅僅只是笑瞇瞇地說著毫無威脅的話,忍還是能感覺到,她不能拒絕,只能順著槿茵的話坐了下來。
槿茵的微笑中的殺傷力是實質的,即使她從不刻意釋放威壓,那股壓力也無處不在,除非她有意壓制。
兩人端坐良久,只有槿茵一個人在絮絮叨叨,義勇靠著樹干閉目養(yǎng)神。忍雖然臉上掛著笑,額頭上爆起的青筋彰顯著她有多么的不耐煩,可恨的是她連槿茵的衣角都碰不到,不然絕對下毒讓她三天說不了話。
槿茵僅僅是要和他們閑聊嗎?她只是在等,順便閑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