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那個罪惡的國度起源于惡靈神的沖冠一怒,不料它卻成為了阻礙人類文明前進(jìn)最大的絆腳石。
——阿加特·哈夫曼(史學(xué)家)《克利威倫帝國史》
“伽羅帝國的魔種?”衣衫凌亂的笠娜好奇地眨巴著那雙惹人憐愛的眼睛,挽著克利威倫的胳膊小聲道。
“不錯,在爺爺留下的咒文典籍中有提到過這個充滿邪惡秘法和魔種的國度,方才這畜生用的那血狼咒,正是伽羅帝國的產(chǎn)物?!笨死愐婓夷群芨信d趣,便耐心地解釋起來。
“你運(yùn)用的那些看起來很華麗的咒術(shù),想必也是出自那本萬能的書?”笠娜不依不饒地追問道。
“不錯”克利威倫從那貼身的皮甲的內(nèi)層翻出來那本厚重且充滿歷史感的咒術(shù)典籍,但那精致的牛皮書封,和那晦澀難懂的古蘭斯羅特語似乎并不是很招笠娜的喜歡。
“這些秘法的使用原理又是什么呢?”笠娜食指輕抵紅唇,笑問道。
“在我那老朋友還未成為神王的時代里,創(chuàng)世神雷特蒙德是這個平行宇宙的支配者,而它的本源就是這個宇宙的本身,所以他能夠調(diào)動所有活躍在這個宇宙里的一切物質(zhì),這也就是創(chuàng)世神的原初神力實質(zhì)最早的解釋。”克利威倫清清嗓子,聲情并茂地講述起那從書籍上看來的上古時代的秘聞。
“而人類之祖蘭斯羅特因為幫助雷特蒙德開辟文明世界而承蒙了創(chuàng)世神的恩典,他的手下的一批學(xué)者被創(chuàng)世神授予了部分調(diào)動這個世界物質(zhì)的秘法,稱之為蘭斯羅特咒術(shù)。最早能夠使用這些咒術(shù)的人,便是如今蘭斯羅特帝國那些魔法吟唱者的先祖?!?p> “但后來的不斷地有生物因被人類或者動物所信仰而從大陸上晉升為輪回神域的神祇,也揭開了這個秘法不唯一性的本質(zhì)?!?p> “神祇的本質(zhì)其實就是被人所信奉的宇宙法則的制定者或者管轄者,也就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每個人都有成為神祇的可能,但那需要很大一部分人的信仰為支撐。”
“而后來晉升的神祇,他們的信徒中流傳著一種說法。每一位神祇都能夠制定屬于一套自己的法則,也就是他們的信徒如果通過運(yùn)用自己信奉的神祇創(chuàng)造的某種固定的法則,就能夠調(diào)動這宇宙的物質(zhì)?!笨死愓f道這兒,刻意頓了頓。
“這也是為什么伽羅帝國也能擁有自己的魔法吟唱者的原因?!?p> 笠娜聽得十分認(rèn)真,她溫柔地笑笑,似乎是理解了克利威倫的意思。
“看這畜生的打扮,應(yīng)是一頭具有嬰幼兒智力程度的魔種,不過好巧不巧的是,它所習(xí)得的咒術(shù)只是低級的魔法吟唱者使用的基礎(chǔ)護(hù)身咒?!毕氲竭@兒,克利威倫不由得遐想起來。
“若是遇到那些深居在伽羅帝國中的老妖怪,估計只是稍稍的一個眼神就能隨心所欲地調(diào)動那些高階的咒術(shù),也難怪那些老怪物被認(rèn)為是無限接近神祇的存在?!?p> “還好學(xué)了兩招啊,不然還真不好脫身……”后怕的汗珠從克利威倫的額頭上沁出,笠娜輕輕地伸出手來,溫柔地為克利威倫擦拭著。
克利威倫的臉?biāo)⒌囊幌戮图t了,似乎很是不適應(yīng)這種感覺,他輕輕地推推笠娜,柔聲道。
“我沒事,你應(yīng)該先處理一下你的傷口?!?p> 聽到克利威倫的話,笠娜才后知后覺,方才摔倒時擦破的傷口上傳來陣陣的疼痛,她輕輕看了一眼,那豆大的血珠正一顆顆地從傷口處緩緩滴落。
“還有,你的裙子快要掉了,收拾一下吧。”
笠娜輕輕地從后背上抓起那兩條被狼人撕裂的吊帶,麻利地打了一個緊湊的死結(jié),皎潔的月光灑向森林深處的大地,月下的兩個年輕人紅著臉,相對無言地凝視著對方。
克利威倫取來一些消毒的藥粉,輕輕地為笠娜敷上,又用那綿密的羊毛布細(xì)心地為笠娜包扎好傷口。
“快回去睡覺吧,我會在帳篷周圍布置些警報裝置?!笨死愒诼槔靥幚硗牦夷鹊膫诤?,輕輕道。
笠娜剛邁開腳,一陣劇烈的疼痛便從右腳踝處傳來,方才走得急,一時間沒有察覺這疼痛竟然早已存在,以至于在克利威倫身邊站了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
“嘶~”笠娜吃痛地發(fā)出聲來,克利威倫見笠娜杵在原地不動,感到有些疑惑。
“怎么了?”他順著笠娜的身體望去,在月光的照耀下,腳踝處的淤紫清晰可見。
笠娜眨巴著那雙惹人憐愛的大眼睛,委屈地說道:
“腳扭了……”
克利威倫思索片刻,毫不猶豫地徑直走向笠娜,輕輕地將右手環(huán)住笠娜的大腿。
笠娜見克利威倫那奇怪的舉動,有些害羞地將頭低下去,弱弱地問道:
“你干嘛?”
克利威倫猛地一抬,將笠娜抱在自己懷中,盡管笠娜那柔軟的身軀弄得他渾身燥熱難耐,但他還是強(qiáng)迫著自己冷靜下來,溫柔地說道。
“你的腳崴了,我把你抱回帳篷去?!?p> 笠娜沒有作聲,只是輕輕地將頭埋到克利威倫厚實的皮甲前,有如煮熟的蝦子般紅撲撲的臉蛋順著皮甲為克利威倫傳來一陣陣暖流。
克利威倫一只手輕輕掀開了帳篷的簾子,將笠娜小心翼翼地安置到那原本屬于自己的床位上,又蹲下身子來,小心地解開笠娜的鞋子,用右手溫柔地托起笠娜那嬌弱的腳掌。
笠娜害羞的同時,又吃痛地發(fā)出一陣陣令人心疼的喘息聲,克利威倫用那海洋般蔚藍(lán)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笠娜,輕輕道。
“可能會有點疼,你咬咬牙堅持一下?!?p> 笠娜輕輕地點點頭,在那因方才的戰(zhàn)斗而被風(fēng)吹散的火堆的照耀下,克利威倫有如一個虔誠的騎士,輕輕地?fù)崤夷鹊哪_掌,在疏通了笠娜的經(jīng)絡(luò)后,他旋即輕輕地在掌心上使了一點暗勁,便將笠娜錯位的腳踝輕松復(fù)位。
笠娜咬牙強(qiáng)迫自己沒有發(fā)出聲音,在伴隨著一陣鉆心的疼痛過后,她竟又能通過那血液的涌動感受到自己那本就柔弱的右腳了。
克利威倫滿意地拍了拍手上的灰,為笠娜拉好帳篷的簾子,低聲道。
“我去設(shè)置一下陷阱,早點睡吧,明天還要趕路呢?!?p> 笠娜輕輕地嗯了一聲,又柔聲問道:
“你今晚睡哪?”
克利威倫撓撓頭,正猶豫著要不要睡外面的時候,笠娜那有如甘霖般清澈的嗓音緩緩傳來。
“我說了要一起睡的,布置完陷阱后就回來吧。”話音剛落,她的臉變得愈發(fā)地滾燙起來。
“嗯?!笨死愝p輕地點點頭,向著那灑滿月光的美麗叢林的深處緩緩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