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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品月

第五十四章 定親

穿越之品月 在冬夏 4060 2021-10-18 00:00:00

  自那天之后不過兩天,司品月就收拾完搬到了西城的宅子里。

  這座宅子不算小,但和諸家端端正正的風(fēng)格完全不同,反而帶著一股江南水鄉(xiāng)精致動人的味道。

  司品月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抬頭看到這大宅子掛著的匾額上頭的“司”字,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她也是有一個大宅子的人了?想她上輩子連一間單身公寓的錢都沒湊夠,雖然這也是別人送的,咳咳。

  新玉跟在司品月后面,跟著她一起抬頭看到匾額一陣興奮,小姑娘也姓司,這下子可是開心得不行。

  新義也跟著一起來了,他自然與司品月和新玉不同,他留在了前院,司品月經(jīng)過前院的時候順帶也去看了一眼以后自己辦公的地方,她從含輝樓出來了,那以后所有的事情都要在這里處理了。

  “姐,東面還有個小的演武場呢?!毙铝x有些激動地跟司品月說,自從司品月通知新義要搬家之后,他打聽好地方之后就先來看過,對這個演武場的印象十分深刻,還特意選了靠東邊的廂房。

  司品月也很好奇,會不會旁邊擺了幾排武器,什么偃月刀流星錘,打算之后去看看,反正應(yīng)該還要在這里住很長一段時間。

  穿過月亮門繞過抄手游廊,整座宅子正中間是一個大花園,司品月很喜歡,特別是中間山石上面的小亭子,看雨看雪都很不錯,整座花園的景色一覽無余。

  到了后院,新玉蹦蹦跳跳去了自己的小院子,她終于有一個自己的院子了,雖然還是喜歡賴著司品月,選在了司品月旁邊。

  蘇合提前安排人來看過,原本綠滿軒的人也都跟著司品月到了新家。

  所以等司品月逛完整個宅子回到自己的住處時,蘇合已經(jīng)基本收拾完畢了。

  “小姐,這宅子真是不錯,雅致又通透,現(xiàn)在入夏了也不熱?!碧K合笑著給司品月倒了杯茶。

  因?yàn)楝F(xiàn)在這宅子里的下人都是諸家的,所以司品月也沒什么好訓(xùn)誡的,唯一就是喊了管廚房的周大娘過來,確認(rèn)了一下菜譜,總算可以自己決定每頓飯吃啥了。

  蘇合還問司品月要不要看看伺候的人的花名冊。

  司品月結(jié)果來一邊看一邊問對大致的情況也有了個了解,這兒只住著她和新玉新義三人,家事不會太復(fù)雜,有些東西也可以讓新玉慢慢管起來。

  因?yàn)槭虑榧?,司品月搬來新家之后,諸家就已經(jīng)開始陸陸續(xù)續(xù)走流程了。

  速度很快,不過十日后就到了司品月和諸玉宸的定親之日,五月二十,司品月還感慨這日子倒是有點(diǎn)意思,是某些華國人喜歡的。

  諸依依一早上就過來了,這些天她也想明白了,反正品月當(dāng)她嫂子總比其他人好,她也去問了哥哥,哥哥說他真的很喜歡品月。

  “哎哎,我來給你化?!敝T依依進(jìn)門的時候發(fā)現(xiàn)司品月正在梳妝,勁頭就上來了。

  司品月特別想說,要么還是別了吧,隨便弄一下就行了,定親而已沒必要這么隆重。

  但是她也沒辦法拒絕,這個時候哪一個女子在定親時不會將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呢,所以她只能任由蘇合和諸依依兩人商議著妝面,新玉在旁邊也是找時機(jī)就要插下嘴。

  雖然因?yàn)闀r間緊迫的問題,雖然給諸玉宸的父母去信了,但是他們也來不及趕回來,只有他祖父來主持大局。

  司品月只覺得自己一路都被推著走,從梳妝到斟茶到插簪,一陣的兵荒馬亂,好不容易結(jié)束。

  司品月坐上馬車跟著大家來到了上次依依定親時擺酒席的地方,依舊是熱熱鬧鬧,只不過主角從諸依依變成了司品月。

  聽聞老太太今早起來身體不大舒服所以沒來的時候,司品月是松了一口氣的,她和依依認(rèn)識這么久,自然從她口中聽說了這位老太太很多事情,不算太過分但也不是什么好相處的人。

  和她坐在一桌的,她也就認(rèn)識諸依依和新玉兩人,飯局剛過半,就有人讓下人給司品月端上來了一杯酒,還坐在對面遙遙祝了她一杯。

  今天司品月這桌上面其實(shí)大家都沒有喝酒,不過人家主動上來敬酒,司品月也不好拒絕,就接過喝了。

  有人開了這個頭,大家也就都開始敬司品月酒,司品月的酒量不怎么樣,但她也不知道這算不算什么舊俗,周圍朋友也在,喝點(diǎn)酒也沒啥大問題,就都接過喝了,幾杯下肚之后司品月就覺得頭暈了。

  突然一個穿著十分富貴華麗的婦人站起來說話,司品月瞧她四十歲上下的模樣,諸依依湊到她耳邊告知這是她二嬸。

  這時候的何氏已經(jīng)說完了開口的客套話,大家都是一陣善意的笑,但是司品月知道這位是誰之后就猜測應(yīng)該不會這么簡單就結(jié)束,果然何氏接著又開口:“品月,你以后就是我們諸家的媳婦了,可能你還不認(rèn)識,我是你二嬸?!苯又阎車娜艘步榻B了一番,不過原諒司品月并不能一下子記住很多人,主要是實(shí)在有些頭暈,所以也只是何氏介紹一個,她跟著喊一聲。

  何氏越發(fā)得意,今日老太太不在,諸繼忠和蔣氏也不在,可不是輪到她做出大家長樣子的時候嘛,她突然覺得自己應(yīng)該教新進(jìn)門的媳婦一些規(guī)矩,“品月,二嬸知道你現(xiàn)在辛苦,但是以后呀這些事情都得放放,最重要的就是要學(xué)好規(guī)矩,上要孝敬長輩,下要愛護(hù)你的弟妹,玉宸之前見的呀,那可都是大家閨秀,不過也沒關(guān)系,你雖然出身差點(diǎn),但是...”

  而看到司品月乖巧的樣子,她越發(fā)膨脹,原本還客客氣氣的,越說越過分,屏風(fēng)隔壁男性族人的一桌都有些沉默,諸一肅的臉色也有些難看,這個媳婦是娶糟了,正想讓老二管管自家媳婦的時候,下人來報,說是曹知府來訪,諸一肅臉色一變,立馬起身出去迎接了。

  而何氏此時依然在那邊夸夸而談,桌上的人都沒開口,有的是不敢阻止她,有的呢,只是想探探司品月這個新媳婦的底。

  司品月已經(jīng)不想維持笑容了,她答應(yīng)這次定親也不代表她就得來受氣,揉了揉額頭,覺得自己酒有些喝猛了,還是得多吃點(diǎn)菜,于是也不管在那邊嗶嗶的何氏,就開始吃飯了,還跟諸依依說那道香酥鴨不錯,不油膩很酥軟。

  何氏昂起高高的腦袋,看著司品月的動作心里自然不痛快了,“品月,長輩說話的時候,你應(yīng)該仔細(xì)聽著,怎么這樣沒規(guī)矩,到底是小門小戶,看來之后得好好學(xué)學(xué)。”

  司品月懶得理她,讓身后的小丫鬟把她夾一下那道糖醋藕,太遠(yuǎn)了,她夾不到。

  何氏已經(jīng)開始冒火了,她在那邊辛辛苦苦指導(dǎo)司品月為人處世的道理,誰想人家竟然絲毫不領(lǐng)情,她站著便有些下不來臺。

  諸依依看看何氏,看看品月,有些忍不住想笑,但還是扯了扯司品月的衣角,眼神示意了一下還站著的何氏,諸依依自然不喜歡何氏,也覺得她說的話很沒有禮貌,只是她畢竟是長輩,也不好太不給她面子,所以她的本意是想讓品月退一步,說句軟話。

  而司品月接收到諸依依的暗示之后,沒有停下自己吃飯的動作,自己從早上開始就是水米未進(jìn),就怕儀式中間想要上廁所,她現(xiàn)在可是餓得要死,脾氣自然也不會太好,聽著人家口口聲聲指責(zé)自己沒家教沒規(guī)矩,她本來還想忍著的,也就是無視她,但現(xiàn)在經(jīng)過諸依依提醒,發(fā)現(xiàn)不說話也不是辦法,那更好,正好不用忍了。

  所以司品月手里筷子都沒放下,只是眼神移到了何氏的身上,開口說了五個字:“管好你自己。”

  桌上的人有些嘩然,雖然這里的人都知道這個新晉的未來主母出生小門小戶,且父母俱已雙亡,估計是跟大家小姐不一樣的,但是誰也沒想到她能這么不一樣。

  諸依依看著大家的神色,以及站著的何氏都有些僵硬的動作,雖然覺得痛快,但還是擔(dān)心品月這樣會影響大家對她的看法。

  正想起來說和一下,結(jié)果從屏風(fēng)后頭繞過來一個身影。

  原來是隔壁的諸玉宸,他們原本也在吃喝聊天,結(jié)果就聽到屏風(fēng)后何氏的高談闊論,諸玉宸當(dāng)時其實(shí)就有些不開心,但是畢竟是長輩,祖父和二叔都在場,他也不好太過偏袒品月。

  結(jié)果最后聽到司品月的一聲“管好你自己”,諸玉宸低頭掩唇笑了一下,知道得自己出馬去解決了,便起身去了隔壁,當(dāng)時可不僅僅是隔壁目瞪口呆,自己這邊這些叔伯也是一臉震驚。

  看見諸玉宸進(jìn)來了,何氏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樣,“玉宸,你看你這個新媳婦,這還沒進(jìn)門呢,就已經(jīng)敢這么給你二嬸臉色看了?!?p>  諸玉宸拱手行了一禮,“二嬸,品月說話...是直接了一些?!?p>  直接?何氏氣死,諸玉宸的意思是說他沒覺得司品月說錯,只是不夠委婉嗎?

  何氏很想當(dāng)場發(fā)作,但總算還是考慮到諸玉宸的身份,所以忍了忍才開口:“退一萬步說,我也是她以后的二嬸,是她的長輩,她就這么對我說話嗎?”

  旁邊的幾位也是勸著何氏不要這么生氣,然后也有讓司品月跟何氏道歉的。

  不等諸玉宸開口,司品月又說話了,“比我年長幾歲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嗎?今日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你上來就是一番指責(zé)我沒有家教沒有規(guī)矩,難道還指望我感激涕零謝謝你的指教嗎?”

  對于這種為老不尊的人,司品月的看法就是慣的她,司品月以前捧著諸玉宸,那是因?yàn)槿思沂撬习?,工資他發(fā)的,工作他給的,這個什么何氏是什么東西,既然跳上來找罵,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這下連諸玉宸也看出來了,司品月好像有些喝醉了,臉頰兩側(cè)連著脖頸處都開始泛起了粉紅,他上前拍了拍司品月的肩膀示意她不要生氣,才朝著已經(jīng)快要?dú)鈺灹说暮问险f話:“品月有些不勝酒力,二嬸比品月年長二十來歲,想必也不會和她一個小姑娘計較吧?!?p>  何氏正待要回口,卻被外頭的聲音攔住。

  “喲,是誰要和新娘子計較???”

  司品月???定親啊,她還不是新娘子呢。

  而眾人看向門口,看見諸一肅和曹知府落后于一位公子先后進(jìn)門,眾人心中不由驚異,這位公子不知道是什么來頭。

  諸玉宸反應(yīng)過來,上前幾步朝著那人行禮回答:“回公子的話,剛才只是有些小問題,現(xiàn)已講開了?!?p>  這進(jìn)來的人自然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又來了關(guān)城的皇三子,司品月也是第一次看到這人,就是這人,害得她要這么倉促地定親。

  在司品月的想象中,這人應(yīng)該是肥頭大耳形容猥瑣的,今天見到真人,竟然是出乎意料的風(fēng)流俊秀。

  皇三子梁敘看著眾人都盯著自己也毫不慌張,視線掃過去就看到了司品月,他那日見到此女就覺極為順眼,可惜后面有事暫時離開了關(guān)城,不然定要結(jié)識一番。

  今兒路過關(guān)城,想到了那日驚鴻一瞥的美人,便又彎了過來,曹知府告知他那女子竟然正好是今日定親,他可不得來討杯酒喝。

  “你就是新娘子?”梁敘沒有理睬諸玉宸,即便是諸家的家主在他面前也是如同螻蟻,他自然不會太過在意,所以確定了司品月的所在之后就上前開始攀談。

  司品月見他和自己說話,有些迷迷糊糊地看了諸玉宸一眼才起身行禮回答:“回公子的話,暫時還不是新娘子,只是定親。”

  “哈哈哈,那品月,你是叫品月吧,”梁敘聽到司品月應(yīng)了一聲是之后才又接著說,“你剛才是在和誰爭執(zhí)嗎?說出來,我自為你評理?!?p>  ...這人怎么熱情,司品月有些無語,瞥了一眼有些瑟瑟的何氏,“沒什么,不過是有人老而不死為賊,品月自己能解決?!?p>  梁敘也不追問,笑意盈盈地看著司品月,只覺得越看越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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