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我是來上廁所的,你不要鬧事,不然我就告老師
吃完了飯,尹夭夭帶著丘青去教務(wù)處辦了個通行證,以后就可以自由進出一中。
辦通行證時,那些老師和教務(wù)人員看向尹夭夭的眼神都帶著喜愛和敬畏。
看來這個小魔女在一中很受歡迎。
丘青不由感慨世風日下。
之后尹夭夭又帶著楚易在校園里逛了一圈。
一中是公辦學校,在湖西省都是頂尖學府,面積很大,風景優(yōu)美,設(shè)備齊全。
在路過一片小操場時,丘青突然停下,眉頭微微蹙起。
“這片操場,有什么來歷嗎?”楚易看著操場,忽然開口。
尹夭夭聽得一頭霧水,“操場能有什么來歷?這里很特殊嗎?”
丘青點點頭,“很特殊,以后少來這個地方?!?p> 尹夭夭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轉(zhuǎn),像是小狐貍,臉上笑吟吟的。
丘青讓少來,說明這里肯定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要多來看看的意思!
見尹夭夭一副混不在意的模樣,丘青雙手搭在她的肩頭,面容極為嚴肅,“這不是在開玩笑,來這個地方,會出事了!”
尹夭夭怔住,丘青從來都是一副隨和瀟灑的模樣,哪怕昨晚被冤枉成強暴者,他也是略有不喜而已。
從未見過丘青露出如此慎重的表情!
尹夭夭總算有些怕了,小臉有些慌張,怯怯問道:“我以后不來了。不過這地方有什么問題嗎?”
丘青雙眸精光一閃而逝,悠悠道:“這里,死過人。”
“死人?死過人就不能來,那天底下就沒地方能去了?!币藏膊唤獾?。
“這個世界很大,很精彩,有很多普通人難以想象的東西,你,就是普通人之一?!?p> 丘青沒有繼續(xù)解釋,而是說著似是而非的話。
尹夭夭聽不懂,但忽然覺得全身不舒服,好像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讓人心理不舒服。
他知道丘青是個極為神秘的道士。
以一敵百的功夫、讓警察局長恭恭敬敬的神秘證件。
尤其是那個可以和動物溝通的獸語丸,丘青事后解釋那是高科技產(chǎn)品,可尹夭夭一點都不信!
要真有這種高科技產(chǎn)品,會不爆出來?
現(xiàn)在這個操場就是在學校,因為死過人,丘青就不讓她接近,里面到底有什么蹊蹺???
“什么叫普通人難以想象的東西?”
“為什么死過人就不能來呀?”
“是不是有鬼呀?”
“你別走??!喂!”
尹夭夭好奇地追問道。
但丘青從操場上收回目光,轉(zhuǎn)身自顧自離開。
氣的尹夭夭跺著腳又追上去。
就在兩人離開這片區(qū)域時,丘青回頭一看,深邃的雙眸大有深意地看著這片操場。
望氣術(shù)玩意不止能看人,也能看物。
丘青就在那個操場上看到了很特殊的東西,可以說是催命符一般的存在。
逛完一中,也差不多到了上課時間。
尹夭夭搖手離去,楚易打算去警局做筆錄,然后去租房。
但不等離開校門,就被人攔下來。
三個一臉痞子樣,染著頭發(fā)的學生擋在丘青前面,一副“老子是來找事”表情。
“你他媽就是丘青?冒充顧瑩月男朋友?”當先一個黃毛惡狠狠道,伸手來拽丘青的領(lǐng)口。
“我是你爹,不是你他媽?!?p> 丘青冷冷道,伸手一把拽住黃毛的來手的腕子,往前一扯,身子一側(cè),黃毛像一只被丟飛的老鼠,摔趴在地上。
“誰讓你們來的?”丘青看向另外兩人,面色平淡。
其實他心里已經(jīng)隱隱有了想法。
另外兩人還沒說話,黃毛已經(jīng)爬起來,滿身灰土,還是囂張道:“一時失手竟然吃了虧!小子,有種和老子去廁所,我們老大在那等你!”
“陳樂勇口味這么獨特,非要選廁所聞味道?!鼻鹎嗷氐?。
“少廢話,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逼著我們弟兄用強硬手段!”
黃毛一臉兇相,全然忘了一身灰土的狼狽相。
丘青目光中有著不耐煩。
跟這群高中生斗智斗勇太無聊了,但為了工作又不得不干活。
唉,生活呀。
“走吧,前面帶路?!?p> 丘青聳聳肩,搖頭無奈道,這種糾纏早結(jié)束早輕松,遲早要做出個了斷。
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一個計劃。
黃毛三人立刻露出的得逞的冷笑,在他們看來,自己勝利了,丘青在服軟。
四人很快來到男廁所,現(xiàn)在正是上課時候,幾乎沒人來上廁所。
丘青在黃毛三人的“押送”下,走入廁所,只見里面蹲著五個人,穿著校服,抽著煙,說說笑笑。
“人找來了?!?p> 黃毛搶先一步,興奮大喊。
正在蹲的五個混混學生踩滅了煙,圍了上來,嘴角噙著冷笑。
不等這八個人放狠話,丘青已經(jīng)先一步開口,“陳樂勇呢?讓他滾出來。”
丘青平靜的語氣立刻讓八人一陣不爽。
“陳哥是什么身份地位,是你能見的!”
“立刻和顧瑩月斷了來往,然后去給陳哥當眾磕頭道歉,不然揍死你!”
“這么拽,我看你是找打!”
丘青懶得再廢話,一腳踹在身前混混的胸口,將他踢出去六七米遠。
剩下七人被丘青一言不合就出手嚇了一跳,隨即反應(yīng)過來,提著拳頭一同圍攻!
“陳哥說過你會拳腳功夫,可老子有七個人!”
“不打的你屁滾尿流,老子以后不在一中混!”
這幾位底氣很足,言語狂妄跋扈。
一分鐘后。
“大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別打了,別打了?!?p> “我還是個學生,你高抬貴手饒了我?!?p> 八個人鼻青臉腫,或躺或跪,恐懼地看著丘青,嘴里磕磕巴巴說著求饒的話。
“給陳樂勇發(fā)消息,讓他過來。”
丘青淡淡道。
他打算好好警告一下陳樂勇,必須要對得起每月一萬多的酬勞費。
這八個人叫囂自己是道上的“大哥”,實際上就是一群古惑仔看多的學生,早就被丘青的身手嚇得膽氣全無,一點反抗的勇氣都沒有,趕緊給陳樂勇發(fā)短信,說把丘青在廁所暴揍一頓,讓他來驗收。
陳樂勇立刻回消息說馬上就到。
在等待陳樂勇過來的這段時間,丘青也從幾人口中知道了一些信息。
這八人都是陳樂勇的酒肉朋友,平時陳樂勇請他們吃喝玩樂,關(guān)系不錯,一個小時前,陳樂勇給了一人三千塊錢,讓他們幫忙收拾丘青一頓。
并且要從丘青嘴里撬出為什么要假扮顧瑩月男朋友,尹夭夭有什么打算等。
丘青聽完后樂了,心說這陳樂勇倒是有點手段,年紀輕輕就豢養(yǎng)了一批打手。
等待了幾分鐘,陳樂勇就急匆匆來到男廁所,一臉興奮。
但一進門就看到八個手下蹲成一排,雙手抱頭,垂著腦袋,和被捉進警局的犯人差不多。
陳樂勇見此情景,心中大呼不妙,扭頭就走。
但剛轉(zhuǎn)身就撞在一個人身上,陳樂勇頓時后退好幾步。
丘青站在廁所門口,雙手抱胸,氣定神閑。
“你,你沒事?”
“我是來上廁所的,你不要鬧事,不然我就告老師。”
陳樂勇強自鎮(zhèn)定,但聲音的顫抖已經(jīng)將他的恐慌出賣。
他出錢找人教訓丘青,但現(xiàn)在丘青站著,那八位蹲著,勝負不言而喻。
而且丘青將他騙到此處,顯然也是知道了他是幕后主使,那之后丘青會怎么對付他這個主謀……
陳樂勇只是想想,臉色一陣蒼白。
旁邊蹲著的八位聽到陳樂勇的話,頓時一陣無語。
有生之年,竟然能從一中四少之首的陳樂勇嘴里聽到“告老師”三個字,真是大開眼界!
丘青懶得廢話,右手快若閃電,按在陳樂勇肩膀,接著用力一掰。
陳樂勇頓時原地轉(zhuǎn)了兩個圈,然后摔倒在地,跟個滾葫蘆似的。
高江一中這種學府,衛(wèi)生做的很好,廁所地磚不會有尿液,小便池。
但,就和“裝過屎的碗洗的再干凈也不會用來盛飯”一個道理,這種地方,會本能地覺得污穢不堪!
而陳樂勇還在地上來了個驢打滾,一抬頭,更是和小便池面對面,近在咫尺,清潔球刺鼻的味道不斷往鼻子里鉆!
陳樂勇呆愣了一秒,然后尖叫著站起來。
“你再叫一聲,我就把這玩意塞你嘴里?!?p> 丘青拿起墻角一個皮搋子,面帶微笑走過來。
陳樂勇趕緊閉嘴,畏懼地看著丘青。
“你們幾個,滾。”
丘青看向蹲成一排的混子學生。
這八人如蒙大赦,給陳樂勇遞去一個“大哥我們先撤了,你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后夾著尾巴抱頭鼠竄。
“該說說我們兩個的事了,那幾個把經(jīng)過全招了?!?p> 丘青一步步逼近,陳樂勇嚇得驚慌失措,不斷后退。
“兄弟,這是個誤會,我一時鬼迷心竅,你別在意,我可以拿錢給你補償!”
陳樂勇說著,身子微微側(cè)著,右手摸在腰上。
“我這人對錢沒有興趣?!鼻鹎辔⑽u頭。
“我發(fā)誓,以后再也不追求顧瑩月?!?p> 陳樂勇語氣中的慌張逐漸消失,整個人有些緊繃起來。
丘青沒有說話,繼續(xù)向前走,此時陳樂勇已經(jīng)被逼到角落,無路可退,兩人相距也只有一米。
“兄弟,多個朋友多,條,路!”
陳樂勇的話猛然加重,一直放在后腰的右手突然出來,手里是一把明晃晃的短匕首,向著丘青刺過去!
丘青將他的小把戲早就看的一清二楚。
心中對陳樂勇使出這種極端手段頗為惱怒。
一個高三學生就敢做出近乎殺人的行為,可見平時是多么的囂張跋扈,不在乎人命!
如果今天站在這里的不是自己,而是其他學生,那很可能就會被他給捅了!
丘青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目光冷漠。
右腳正踢,腳尖踹在陳樂勇的褲襠上。
“嗷嗚!”
慘絕人寰的聲音,簡直是聞?wù)邆?,聽者落淚。
陳樂勇表情極為酸爽,翻著白眼,張著嘴,表情扭曲,夾著腿,像一只煮熟的大蝦蜷縮在地上。
丘青提著陳樂勇的頭發(fā),將他腦袋按進小便池里。
“你簡直是個腦癱,我本來沒打算動你,把你打壞了,以后沒人追求顧瑩月,我的利用價值沒有了,誰給我發(fā)錢?”
“沒讀過書嗎?知不知道養(yǎng)寇自重?”
丘青一股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他剛才把陳樂勇叫來,只是想著給個小小教訓,然后再達成一筆交易:丘青不會主動幫顧瑩月尹夭夭對付他,但陳樂勇也必須減少騷擾顧瑩月。
這樣一來,顧瑩月會覺得雇一個擋箭牌很有用,但陳樂勇的死纏爛打還沒有結(jié)束,只能對丘青越發(fā)倚重,而不是用完后一腳踹開。
故意放著敵人不打,故意留著敵對勢力或?qū)α⒚妫源耸棺约旱牡匚蛔兊弥匾?p> 所謂,養(yǎng)寇自重也。
你以為丘青很瓜,其實他聰明的一批,就是看起來懵懂呆呆的。
但陳樂勇剛才用匕首的捅人的行為惹怒了丘青。
行動狠辣迅速,沒有一點慌張,顯然以前也這么干過!
對于這種無法無天的富二代,必須留一個深刻的教訓!
只可惜丘青的痛心疾首陳樂勇已經(jīng)聽不到了。
蛋碎的憂傷,臉被按進小便池里,這樣已經(jīng)遠遠超出了陳樂勇的承受極限,心中氣不順,頓時昏死過去。
丘青見陳樂勇不再反抗,將他丟在地上。
試探了一下鼻息,只是嚇暈過去,丘青便轉(zhuǎn)身離開。
丘青下手很有分寸,剛才的踢蛋用上了一絲真氣,疼的要死,但沒有實質(zhì)損害,去醫(yī)院檢查也是一切正常。
這個啞巴虧,含著淚也得吃下去。
相信這次的經(jīng)歷將會是陳樂勇極為刻骨銘心的一次,這輩子怕是都不會忘懷。
丘青一路出了學校,打了一輛車前往警局,做筆錄。
支付了二十塊錢的車費,丘青的心在滴血。
以后必須要給自己弄一輛車,不為別的,省錢。
進了警局,丘青表明來意,一名中年警察親自來接待,原來城南區(qū)出了一莊兇殺案,曹厚出警去了,臨走前托人照顧丘青。
中年警察得知丘青揍了趙江一眾,對他好感度很高。
由于趙江等人打算息事寧人,再加上事件影響不大,所以只是當做治安案件。
對雙方進行了簡單問詢。
然而即使是簡單問詢,也用了一個多小時,他們才終于完成了筆錄。
丘青對中年警官表示感謝,又托他謝謝曹厚,然后離開了警局。
剛出門不久,口袋的諾基亞鈴聲響起。
丘青拿開一看,是蘇明蘭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