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是一家人。
這句話深深地觸動兩女,心中泛起動搖,小時候的種種美好時光,到現(xiàn)在,依舊刻畫在腦中,不容丟掉。
祝南枝一邊插不上嘴,只能憋著氣不說話,她和方知幾高中的時候才認(rèn)識,怎么參與之前,可氣可氣可氣。
片刻之后。
清醒過來的兩女回神連忙后退,無助附帶貪婪的目光死盯著方知幾。
“你一定有!”
兩女提高了聲量,異口同聲,伸手叫方知幾交出膠囊,她們...她們還是可以考慮放過他。
油鹽不進的對方根本不聽自己的話,世上根本沒有靈丹妙藥,人死不能復(fù)生,這是永恒的規(guī)律,你們怎么就是不懂。
這時候,已經(jīng)被一群身穿制服的人封鎖住了,祝南枝微微一笑,她提前報警了。
警察迅捷的控制現(xiàn)場,把沈甲三人全部抓進來,他們以團伙綁架勒索帶走了。
方知幾邀請吳稻過來,嘗嘗討要的一瓶酒,不到半斤,夠喝一杯的。
苦笑的方知幾看吳稻渴望的眼神就知道他想問什么,“這件事還跟從十年前說起?!?p> 小時候四個人都是在一家院子內(nèi)長大的,沈甲比較幸運,一家富豪人家領(lǐng)養(yǎng)了。
后來,又有一家家境普通的人家領(lǐng)走了于湘,同時間領(lǐng)走了方知幾,留下的只有曲婷怡。
就這樣,四個人相隔幾地,只能用電話相通,直到大學(xué)那年,方知幾才知曉原來于湘就住在他對面。
因此,兩人還笑話好久,對方的養(yǎng)父母都對自己很好,可還是不了一直對四人關(guān)顧有佳的老媽媽,逢年過節(jié)的都過去看看。
大學(xué)時候,年輕有沖勁的方知幾正在搞科研項目,從小他見的最多就是生老病死,他想得到永生的夢想。
隨著年紀(jì)的層長,方知幾常常被小時候那種不可能的幻想自嘲不已,說那種大笑話,那種癡心妄想的結(jié)果。
事實真的如此嗎,準(zhǔn)高中的方知幾埋頭苦干,不放棄一份絕不可能擁有的結(jié)果。
可就在有一天,一次失誤,沈甲不小心搞壞了配料,把實驗室都給炸了,做實驗的瓶子散落一地。
里面的藥水交融在一塊,過幾天,沈甲竟然能跳三米高,猛然的發(fā)現(xiàn)方知幾非常的吃驚,無法想象他是怎么做到?
這或許人的潛能被激發(fā)出來,到了時候就冒出來了。
沈甲激動地握住方知幾的肩膀,他們有了新的發(fā)現(xiàn),一定會破紀(jì)錄的。
這時候,方知幾聯(lián)想到自己的胡亂的配方,難道真驗證了電影那種虛空縹緲的不切實際的想象?
方知幾還是不相信。
恰逢一個噩耗傳入四個人的耳朵里,老媽媽快不行了,因為身體癌細(xì)胞的迅速擴散,已經(jīng)到達了臨界點。
慌忙的沈甲背著方知幾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因為有了自己的實驗,感覺身輕如燕強大如牛,一定會治好老媽媽。
不盡人意的事,想法很快看破,方知幾及時阻擾了這荒唐的想法!
這絕對不行,老媽媽本來就危在旦夕,如果擅自服用,后果不堪設(shè)想,沈甲固執(zhí)地認(rèn)為有用,不聽勸阻。
過幾天,沈甲突然大病不起方知幾預(yù)想的結(jié)果還是出現(xiàn),他的身體況狀出現(xiàn)了問題,之后,就沒有之后。
醫(yī)院的結(jié)果大大出乎方知幾的意料,沈甲的身體好的出奇。
這種結(jié)果,沒有在方知幾的設(shè)想之中,雖然日后沒有出現(xiàn)過多危害,懸浮的心還是放心不下,好景不長,沈甲的問題狀況又來了。
身體不但恢復(fù)如初,還有損害,肌肉和骨骼都發(fā)生了異樣,行動變得遲鈍起來,精神有時候顯得不太正常。
正因為如此,方知幾立即的停止這項恐怖的實驗,沈甲看上去挺平常的,沒什么問題。
一旦有人惹怒他,就會變得暴躁無比,接近于獸。
身體成長法使得長出新的,但這不是方知幾想象的,有可能有助新的細(xì)胞扼殺那些壞死的,如果變成一頭沒有理性的野獸。
這場實驗室注定是失敗的!
現(xiàn)在科技是無法達到重塑的能力,方知幾立即阻止,沒過多久,老媽媽就過世了。
從此,沈甲記恨到現(xiàn)在,還是相信那種藥物的存在,失敗的例子不止他一個,多個試驗品一個個被獵殺。
這都是方知幾看到的,沈甲自己研究,效果遠(yuǎn)不比方知幾的東西要好,所以把他關(guān)在這里,說出藥方。
并沒有什么藥方,當(dāng)初,全部一把火給燒了,燒盡的灰都清理掉了,方知幾在說多什么,沈甲就是不信。
現(xiàn)場,只剩下方知幾和吳稻,兩人對杯相飲,“藥方是有的,可都是假的,的確能夠重新長出和激活,那些都是后話?!?p> 起死回生的神仙藥,對我們來說遙不可及,一種奢望罷了。
一開始,跳樓的那一天,是方知幾一年之內(nèi)爭取唯一的一天,他早就盯上了吳稻。
跳樓的那一刻就開始計劃好吳稻的時間,雖不知長相,也不知他這人到底怎么樣,可他還是想試一試。
現(xiàn)在來看,還不錯。
方知幾摸摸自己的臉蛋,打的真夠結(jié)實,到現(xiàn)在還能感受隱隱作痛,吳稻笑道:“不來點真的,他們不會信的。”
接單的雇主一開始不是方知幾,而是祝南枝。
.......
最初凌晨,天色黑茫茫,起個大早的吳稻,祝南枝把他交到了一處比較幽靜僻靜的地方,這里遠(yuǎn)離市區(qū),是郊外。
看了一圈,仿佛進入無人的荒漠,想著祝南枝找他的地方偏的竟看不到一處居住的人家。
“祝小姐,你找來不只為了喝咖啡吧,”吳稻悠悠然說道,天色微明,想,往往有差錯的結(jié)果就是這時候。
祝南枝摸過手機,傳送吳稻一份檔案,道:“他叫沈甲,記住他。”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出于什么目的?“剩下我會跟你聯(lián)系,”祝南枝說道,“想要什么結(jié)果?”吳稻詢問。
“不得好死?!?p> 吳稻點點頭,年紀(jì)相仿,性格也差不多,在一起只會一邊倒,應(yīng)該會很難受,“他與方先生?”
祝南枝沒有給吳稻過多的解釋,淡淡的說一句,“一切計劃都聽我的。”
輕松的吳稻背靠椅子,“沒問題。”之后,就有了接下來的一切。
至今吳稻想不通的是,方知幾的制作的配方真的有那么神奇?
當(dāng)事人方知幾立即回絕吳稻可笑的想法,那當(dāng)然是不可能。
如果真有,世上的病人幾率會大大的降低的,免費的話,不振給搶瘋了。
得到答案的吳稻笑呵呵,說自己愚蠢,方知幾揮揮手,“誰都有做夢的權(quán)利,你想的也沒錯,如果有,我也真的想試一試?!?p> 躺在地上,方知幾回想以前的生活,無論什么時候,人生哪個時段都不及小時候快樂。
從此,四人隨后分道揚鑣,命運多舛。
憂愁的方知幾默默地流下眼淚,他想起以前一塊到小商店賒賬,小池塘玩耍,土路上追逐的場景。
“因為一塊糖尋仇,一個雞腿打架,一個玻璃球和彈弓爭論不休,好呀。”
方知幾慢慢長嘆一聲,遺憾說道。
明明只相隔幾條街的距離,到了大學(xué)之后才知道,你說好玩不,女大十八變,到了訂婚之后,掏出相片才知道對方是誰,你說可信不。
地上涼涼的,身上更寒的是內(nèi)心,方知幾饑寒交迫,這一年內(nèi)所受的委屈比以前大的多的多,來自好朋友的重錘,難受得很。
而且,執(zhí)著一個根本不存在的東西而拼命,實在不該,方知幾為三人感到可惜。
沈甲,他的好兄弟,一塊上的初中,憑借全市第一的成績一塊上的高中,誰能想到,最后會是這種結(jié)果。
“吳稻你知道嗎?我們曾立下誓約,一塊上學(xué),一塊創(chuàng)業(yè),任何時候有困難都要齊身一塊解決,”方知幾飽滿激動的心一字一字說出。
從四個人變成八個,再從八個變成十二個,也許更多,方知幾暢想未來種種幻想,都好。
事到如今,已經(jīng)到了無法逆轉(zhuǎn)的底部,再多的語言隨風(fēng)而飄,什么都沒了。
方知幾道:“吳稻,你有朋友嗎?每一個人都應(yīng)該有朋友,奉勸你一句,好好的珍惜這一段弱不禁風(fēng)的友情。”
過來人的一句好言相告,方知幾站起身撲撲身上土,“我們該出去了,老是待在這種陰冷的地方怪不好受?!?p> 出去,方知幾還是有些受不了外面刺眼的陽光,下意識的抬起左手擋住,過后,慢慢抬頭,這一次,他是真正的站在藍天白云之下。
吳稻拍拍背,“會變好的,”方知幾笑悅,“別看我跟傻大個似的,但我聰明的很,不會一直墮落下去的。”
吳稻沒有再多說什么,跟在后面一言不發(fā),警察撤退離開了,只剩下江小刀和祝南枝了。
江小刀見吳稻出來,直接上來一個熊抱,背過身子過來看,整整一千萬!
兩人心里都開花了,大老板的氣度果真不凡,一出手就是望塵莫及的膜拜。
這錢富裕的,吳稻都想把現(xiàn)租的房子給買下,都綽綽有余。
細(xì)心觀察的吳稻只看見方知幾一個人郁悶的走了,在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跑了。
他叫江小刀先走,自己跟上去看看,臨走前,叫她安撫好祝南枝。
印城口,紡織機看到這座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這座小樓的主人就是沈甲,期初作為教育機構(gòu)而建成的。
隨著沈甲的思想越來越扭曲,變成這樣養(yǎng)老院的模樣,朝東一公里的位置有一間小屋子。
這間屋子夾在兩棟樓房中間,空間特別有限,方知幾撥通一個電話,不多久,方蓉便匆匆趕來。
看到方知幾,略為遲疑地停止了,她該相信誰?秦主管路過的時候,知道了。
“對不起,吳先生,”方蓉深深的給吳稻鞠一躬。
吳稻欣然接受了,她只是個姐姐。
為了獲得沈甲不懷疑,必須有一個人配合秦主管,方知幾想到他的姐姐,方蓉。
她是姐姐,早早的脫離孤兒院出來工作了,所以之后的事情他時間到成年之后方知幾才知道的,之中見過面,但從未講過。
屋子內(nèi)的設(shè)置與方蓉家里的密室的一模一樣,相連接的,不過,多了一樣?xùn)|西。
玫瑰花。
滿屋子的嬌艷欲滴的玫瑰花,經(jīng)常有人打理,保持著綻放的美麗。
方知幾坐在電腦前,熟練的敲打鍵盤,銷毀上面的一切,一切都過去了,沈甲被抓了,就算以后死性不改,也不會有機會了。
收拾好以后,方蓉和方知幾坐在一堆木材上,看著淺藍的天空,漂亮的仙女飛過,一只威武的仙靈掠過,冰淇淋蛋糕在眼前飄過。
仿佛掠過小時候那瞬不經(jīng)意想要逃離的圈,如今想方設(shè)法的買門票回去。
“姐,我又剩下孤身一人了,”方知幾頹廢的說道,方蓉毫不猶豫給他暴擊,“你不是還有我嗎,你不是還有我那未過門的弟媳婦嗎?!?p> 方知幾笑笑不說話,他與祝南枝的以后還不知怎么辦呢,你怎么隨隨便便亂叫人呢。
“你姐夫的人你也知道,改邪歸正后老實很多,不會像以前一樣的,”方蓉替段世毅開脫,方知幾也了解。
沈甲以后會變得跟姐夫一樣的話就放心了,不至于擔(dān)心以后再干壞事。
方知幾下來,道:“吳稻收拾好行囊,陪我去一個地方?!?p> 方蓉隨后走了,她知道方知幾要去哪里,就不打擾了,四人的友情彌足珍貴,還是由他們解決是好。
吳稻和江小刀正準(zhǔn)備和方蓉一塊離開,上車之際方知幾叫住了他,于是,他和江小刀又留下來。
“去哪?”
“到了地方你不就知道了。”
事不宜遲,趕緊出發(fā),拉著吳稻,坐上了離開宛平的飛機。
私家豪車內(nèi)的祝南枝形如乖乖女老老實實的坐在一邊,前面的是一位中年男子,偉岸的身軀露出一絲不符合寬容笑意。
“我的乖女兒,你這一段時間怎么沒有打電話給我?你媽擔(dān)心被欺負(fù),所以就叫我來看看?!?p> 祝豪偉寬解的笑,祝南枝翻了白眼,“爸,我都成年了,不用再慣著我了,我真的很被動,”想想這幾年,被她爸嚇走的人都能組建一個團了。
如果在插手,她真的孤獨伶仃一個人了。
祝豪偉笑瞇瞇的一雙眼,才不管其他人怎么樣呢,只好對女兒并不好的,一并清除掉。
微微變化的祝豪偉,祝南枝立馬知曉自己的令人頭疼的爸爸在想什么,她勸爸爸不要再管自己的事情了。
她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
“南枝,其實爸爸的要求也不過分,品行端正,家庭氛圍好,長相中規(guī)即可,即便是窮,咱家也能使他富甲一方的,”祝豪偉驕傲的說道。
祝南枝捂著額頭,自己的爸爸對于自己戀愛的事情也沒有多說什么,他也見過方知幾,覺得這孩子不錯。
關(guān)鍵,祝豪偉看到方知幾有一顆赤誠上進的心,就算沒有他的幫助,也一定會在他擅長的領(lǐng)域獲得非凡的成就。
最起碼,他不會讓自己的寶貝女兒吃苦,祝豪偉想著最簡單的事情是這樣。
“爸,你趕緊回集團吧,我這里真的能自理,”祝南枝說著就要下車祝豪偉也沒有阻攔。
就直勾勾看著電腦前的方知幾的信息,是一位年輕有為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