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擎天的拒絕,在黃曦的預(yù)料之中。這時間規(guī)則是嚴家的立身之本,也是翻盤之本怎會輕易向外人展示。
黃曦也是懂進退之人,既然對方拒絕了。他轉(zhuǎn)身和嚴老說起了話。轉(zhuǎn)移話題。
“怪不得,是不是因為道觀也掌握時間屬性。您的父親才會認為道觀是嚴家的仇人?”
嚴老搖了搖頭,說道:“不是!若非先祖說出,我并不知道道觀掌握時間規(guī)則。至于我父親對于道觀的怨恨是有其他的原因?!?p> “能否告知?”
“當(dāng)然。我嚴家在即將崩潰的絕望之時,我的爺爺使用了陰陽令。道觀雖說幫忙了,可僅僅守護了嚴家十年,并未幫助嚴家復(fù)興!”
“至此,我父親便怨恨上了道觀。他認為道觀因為我嚴家敗落,所以才會袖手旁觀?!?p> 黃曦聽到這里便明白了。
“怪不得。”
陰陽令雖然可以讓道觀幫忙,但幫忙也是有限度的,不是什么事情都會幫。
攥命師的詳情該說的嚴擎天應(yīng)該都說了,黃曦想著該回歸主題了。
“聊了這么久....請問今天讓我來,到底是為了什么?”
嚴擎天給了嚴老一個眼神。
“兩個方面。第一:那個教堂有問題。據(jù)我所知,甌北天教中的一位教子消失的時間和這個教堂出現(xiàn)的時間相同”
“你的意思是?”
“我不相信巧合,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巧合。有的只是偶然性。那位教子消失三年,教堂出現(xiàn)三年,已經(jīng)很說明問題了?!?p> 黃曦沒有全聽懂:“還請明言?!?p> “如果你就這樣去,只怕是要吃大虧啊。聚元境的實力雖然在年輕一代中已經(jīng)非常不錯了。但是和這種從小被藥浴泡出來的教子還是有著不下的差距的。”
“少觀主,你要知道自己身份的重要性。你的失敗,代表的可不單單是你個人的失敗,也是對陰陽道觀威望的打擊?!?p> “原來如此,謝謝提醒?!?p> 聽到這里黃曦才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感謝后繼續(xù)說道:“那你的意見是?”
“避其鋒芒?!?p> 黃曦搖了搖頭,李叔的獨子還等著自己去救呢。“這個恐怕不行,我又不得不去做的理由?!?p> “原來如此。那就和少觀主談?wù)劦诙l吧。是我嚴家和你個人的交易?!?p> 交易?黃曦瞬間來了興趣。只怕今日嚴家請自己過來的主要目的就是這個個人交易。
“說來聽聽。”
嚴擎天的話語簡單明了:“我嚴家全力扶持你,你助我嚴家東山再起?!?p> “全力扶持?”
“是的,我嚴家所擁有的一切,都可以任憑你個人使用。”
“個人?”
“當(dāng)然了,我嚴家千年來的積蓄可以多供養(yǎng)幾個。但是篡命術(shù),只能供少觀主一人使用?!?p> 若是旁人聽到這樣的消息估計是要欣喜若狂的。但黃曦已有師門,對于這個要求的興趣就不太大了。
攥命術(shù)再強,能強的過賒刀術(shù)嗎?
簡單過了一下腦子后,黃曦便拒絕了:“不行,我有師傅。不能再拜入其他門下?!?p> “少觀主,并非拜入我嚴家門下。這么說吧,等于讓你做我嚴家日后崛起的護道人。難道也不行嗎?”
嚴家提出的要求意見非常優(yōu)厚了。但黃曦依舊拒絕了。
作為陰陽道觀的少觀主成為嚴家的護道人,即便是名義上的。也會讓外人以為嚴家和道觀聯(lián)合了。這對嚴家倒是個利好消息,但對道觀就不同了。
自古以來道觀的立場一向都是中立,若非如此,也很難取得如今的地位。
“抱歉,還是不行。道觀有道觀的規(guī)矩?!?p> 面對黃曦接二連三的拒絕,嚴擎天沒有絲毫生氣,還是耐著性子說道:“少觀主,我知道你擔(dān)心的是什么,護道人的事情算了,是我唐突了?!?p> “這樣吧,少觀主幫我嚴家培養(yǎng)兩位接班人,不要多么出類拔萃,能說得過去就行。不需要師徒之名。我嚴家也會勒令,不會借助道觀之名。少觀主,你覺得如何?”
嚴家給黃曦的條件相當(dāng)豐厚,基本等于白給。幫一把也沒什么,但.....黃曦依舊拒絕了。
“抱歉,這方面我愛莫能助。告辭了?!?p> 見黃曦連理由都不給,而且想要離去,嚴擎天知道此事不可違。至少說,現(xiàn)下不可為。
“少觀主,這個條件就擺在這。你什么時候想要續(xù)約,什么時候再來找我。永久有效。”
這下,黃曦有些按耐不住了,他一直沒有搞清楚是師傅看上自己是為什么。包括之前的藍瞳那樣蠱惑自己,是為什么。
趁著今天這個機會要徹底搞清楚。
“為什么如此看好我?連道觀的幫助都不需要。是因為什么?我的體制嗎?”
嚴擎天愣了一下后,道:“少觀主,這方面我就不方便說了?!?p> 黃曦好似預(yù)料到了一樣,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說道:“這樣啊,那就告辭了。”
正當(dāng)黃曦轉(zhuǎn)身離去的時候,嚴擎天叫住了他?!暗鹊取!?p> “還有何事?”
“少觀主需要的陣法,和隧道中的空間陣圖。你拿去吧?!?p> 說完嚴老便送上來了一個托盤,上面靜靜的擺放著兩張陣圖。
見自己渴望的東西就在眼前,黃曦拿起了自己因得的那張陣圖后。將空間陣圖推還給了嚴老后,擺了擺手說道:“無功不受祿?!?p> “陣法是我嚴家答應(yīng)要給你的。至于空間陣圖,算是訂金吧?!?p> 此話一出搞得黃曦一頭霧水,道:“訂金?什么訂金?”
“我嚴家答應(yīng)給你好處的預(yù)支部分?!?p> 黃曦皺了皺眉頭,問道:“這么有自信?”
聽著黃曦的疑問,嚴擎天的聲音從未有如此自信,聲音中夾雜的驕傲,呼之欲出。
“若是其他領(lǐng)域,我嚴家或許不行。但在這個方面,即便和道觀齊名的幾大組織綁在一起,面對我嚴家都要甘拜下風(fēng)?!?p> “哪個方面?我聽不懂?!?p> 嚴擎天故作高盛的說道:“聽不懂就對了。但總有一天,你會聽懂的。你會來找我的?!?p> 黃曦半信半疑的看了看嚴老手中的陣圖后,還是將手伸了過去。
在黃曦手掌觸碰到空間陣圖的時候,嚴擎天再次發(fā)話:“少觀主,這空間陣圖,你最好還是在我這參透后再走!”
“何意?”
“空間規(guī)則太過霸道,天地不容。我嚴家木樓有著遮蔽的功效?!?p> 黃曦不是那種不知天高地厚的愣頭青,知道嚴擎天是好意,也就答應(yīng)了下來。
在嚴老的帶領(lǐng)下踩著搖搖欲墜的木梯,伴隨著嘎吱嘎吱的聲音,前往二樓的練功房。
不知過了多久,等黃曦離開嚴老的四合院后,低頭看了看手機,剛剛十二點。
半個小時不到?時間規(guī)則?神奇!
回到宿舍后,黃曦剛準備去洗漱便看到了一雙透滿血絲的雙眼。之間嚴言惡狠狠的說道:“小師叔!好久不見啊?!?p> “你沒睡?”
“我還敢睡嗎?我怕某人乘著我睡著又自己快活去了?!?p> 黃曦有些啼笑皆非,安慰道:“過明天要干大事,你準備準備。”
一臉懷疑的嚴言憋著嘴問道:“真的假的?你不會又框我吧?!?p> “不信?那你繼續(xù)吧?!?p> 聽黃曦這么說,困極了的嚴言終于上床閉上了眼睛。三秒后,呼聲便響了起來。
第二日清晨,黃曦本不想叫上嚴言的。但是想想他昨晚的那雙眼,還是晃了晃他。
“走不走?”
可惜的是,嚴言應(yīng)該是這兩天熬夜熬的太晚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本想讓曹建做個見證??刹芙ㄒ彩莻€夜貓子,兩人有節(jié)奏的打著呼嚕。黃曦只能再次將嚴言丟了下來。
本以為今天要獨自心動了。沒想到,等黃曦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汪王早就在此等候多時了。
“你怎么來了?”
“少觀主可不是那種會輕易放棄的人?!?p> “然后呢?”
“當(dāng)然是和少觀主過一過精彩的人生咯?!?p> 黃曦突然想到了甌北天教教子的事情,便想汪王求證了一下。
“等等,我去問下?!?p> 沒一會,汪王便收到了回復(fù)。
“沒有啊,天教的四大教子都在啊?!?p> 難道是嚴擎天的消息有誤?不太可能吧。如果他們沒有調(diào)查清楚,是不可能和自己說的。
一個人全面撒網(wǎng),一個是單獨關(guān)注。這樣一來,只有可能是玄黃鎮(zhèn)國司那邊的調(diào)查出了問題。
“不可能,仔細查查?!?p> 看著黃曦斬釘截鐵的樣子,汪王道:“知道了。我請求總部派專人去試探。”
半日之后,汪王一臉凝重的回到了黃曦身邊??闯鰡栴}的黃曦問道:“怎么了?”
“少觀主的消息是對的。四名教子中,沉海教子消失了?,F(xiàn)在代替他身份活動的人是一名替身?!?p> “這不是好事嗎?怎么還這樣垂頭喪氣的?”
汪王長嘆一口氣后說道:“我們的人出手試探了?!?p> 黃曦意識到出問題的了,眉頭一皺,問道:“然后呢?”
“一人被捕。”
“什么情況?這種問題怎么會犯下?”
“那個假扮沉海教子的人。能力超出我方人員應(yīng)對的范圍。被抓了。”
“這人關(guān)鍵嗎?”
話說到這個份上,汪王明白黃曦的意思,作為間諜人員,被俘后就要有被放棄的覺悟,和殺生成刃的決心。
并非黃曦心狠,也非體制的問題,這是間諜人員該有的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