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到底是孫奎畫錯了,還是這迷宮是移動的。為什么相連的墻上會有不同的痕跡。
直線,雙波浪,鋸齒,三半圓....
另外一邊,孫奎也陷入了相同的困境!
“這個黃曦,怎么回事,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孫奎發(fā)牢騷的同時,斷刀提醒道:“小奎子!你就沒想過這迷宮是移動的嗎?”
“移動什么?這么重的石頭,用什么作為動力?法力嗎?那控尸人和黃曦的境界在伯仲之間,能變動這么大的迷宮嗎?”
僅僅十秒后,孫奎立馬推翻了自己的答案。
“刀哥!你說的有可能是對的!這迷宮真是是移動的?!?p> “怎么說?”
孫奎只答了一個字:“水!水往低處流,水的勢可以轉(zhuǎn)化成動能!”
所有人都恍然大悟。
找到關(guān)鍵所在,接下來就是破解了。要么在陣法移動之前找到出口,要么就是破壞動力源,讓陣法無法移動。
“刀哥!你那有控水的陣法嗎?”
以陣破法的想法很好,可惜,陣法不是道觀的強項。式神兄弟也是束手無策。
一時間,孫奎這邊一籌莫展。
此時黃曦靜坐在一旁,憑借感官收集周圍的信息。
閉上雙眼,封閉視覺。強化聽覺,嗅覺和觸覺。
觸覺,沒有任何助力,剝離。
嗅覺,空氣中的潮濕和淡淡的尸腐味,充斥著他的鼻腔。
正當黃曦想要剝離嗅覺的時候,一滴水,從天上落了下來。這里絕不可能下雨,出現(xiàn)這種情況只會是空氣中水分含量過高形成的水滴。
這樣的情況在山洞里并不少見。畢竟倒掛的石乳便是水滴帶著礦物質(zhì)堆積而成的。
但...
這里的水汽是不是太高了一些。
細細回想,對!自從進入迷宮以后,這里空氣的濕度大大提高。只有一個可能,有水源!
水源?
肯定不是來自天上,那只有一個可能。地下有暗河!
暗河!對了!
黃曦和孫奎想到一塊去了,立馬將地下河和動力聯(lián)系到了一起。同時也想到了兩個破解方法。
想要破解之法,黃曦的心態(tài)沒有絲毫的波瀾,繼續(xù)使用聽覺繼續(xù)探索周邊。
因為封閉了其他感官,黃曦感覺自己的聽覺被強化到了極致。隨著空氣碰撞的聲音,水滴落墻的聲音。
僅僅靠著聲波,一個三D投影鏡像在黃曦腦中成型。并且一點點的向外推動。
沒一會,以黃曦為軸,周圍三公里范圍的景象全部倒映在他的腦中。拿出紙筆,飛快的記下。
黃曦起身奔跑,換了個地方。
如法炮制。
五次之后,黃曦不動了。并非他完成了對于迷宮的探索,而是迷宮再次變換了。
這次,黃曦好似聽到了開閘放水的聲音,他更加篤定了對于水為動能的猜想。
此時,黃曦已經(jīng)有了破陣之法。
地火鎮(zhèn)世風水陣。
招出地火和地下暗河相容。地火冷卻形成火山灰堵住了水流。這移動的迷宮便會失去動力,不攻自破。
可他不想破壞天壽洞內(nèi)的設(shè)計,畢竟還有對天壽洞老者的承諾。想到這,黃曦繼續(xù)繪畫著迷宮內(nèi)的一切。
畫著畫著.....
孫奎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黃曦笑臉相迎。
兩人剛剛照面,黃曦突然一把掐住他的脖子,說道:“你有童子尿嗎?“
孫奎先是一愣,然后一臉意外,道:“干嘛問這個?”
“答案!”
黃曦的聲音非常的冷峻。
“臥槽!是我!別試探了!神經(jīng)?。 ?p> “答案!”
“之前有,現(xiàn)在沒了!行了嘛!”
這時,黃曦才如釋重負的松開了手。
“唉!被這里搞得有些神經(jīng)衰弱了?!?p> 孫奎明白黃曦,這么做是因為陰陽顛倒八卦陣造成的后遺癥。不再追究,反而一臉興奮的說道:“對了,曦,我找到了破解之法!”
“說來聽聽!”
孫奎興沖沖的剛準備開口,卻看到黃曦繪畫之物。拿起一張稿紙后,他一臉不可意思的問道:“這是...這迷宮地圖?”
“嗯...”
“禽獸?。⌒笊。∧隳芨牲c正常人干的事情嗎?這不顯得我很廢物嗎?”
能在自己擅長的領(lǐng)域讓同行人驚訝,黃曦的驕傲之感展露無遺。
“哈哈哈,你才知道啊。”
“孫奎小廢物!哈哈哈!”
這時,斷刀也出來插了一嘴。
氣氛放松了不少。
回歸正事。
黃曦和孫奎交流了一下。
“曦!我覺得就用地火鎮(zhèn)世風水陣!”
見黃曦準備出口拒絕,孫奎立馬打斷:“但!量不要太多,可以短時間內(nèi)阻擋水流即可。至于這些火山灰,會隨著時間的流失被水流沖刷干凈。”
見黃曦還在猶豫,孫奎繼續(xù)分析。
“過了這個迷宮后面就沒有關(guān)卡了嗎?不見得吧。說不定,還是用水動能推動?!?p> 后面的話,不用孫奎說,黃曦也明白了。
既然可以一舉多得,說干就干。
沒一會,地圖全景在黃曦的筆下展露無遺。
隨著地火鎮(zhèn)世風水陣再現(xiàn)人間,困擾了兩人不少時間的迷宮成功被破。
黃曦看著眼前的點點亮光,他知道,下一關(guān)就在眼前。
沒走幾乎,黃曦抬頭一看,原來這天壽洞還有這露天之所。
看著眼前久違的陽光,兩人感覺無比的舒適。這段時間一直呆在天壽洞內(nèi),饒是黃曦和孫奎這樣精氣充沛之人,也需要補充。
看著眼前的小木屋黃曦有些詫異,沒有機關(guān)了?難道此處就是這天壽洞的中樞嗎?
黃曦準備上前,就被孫奎攔住了。
“曦!這控尸人說不定在這里,不做點準備嗎?”
黃曦猛敲一下頭,自己怎么忘記這茬了。說罷,便將四靈招出。還未等他動手。
一道聲音突然傳了出來。
“小師叔!手下留情?!?p> 小師叔?黃曦聽到云山霧繞。
“什么小師叔!”
“額!我叫嚴言。我?guī)煾凳菐熥娴牧茏印D阕匀痪褪俏規(guī)熓蹇??!?p> 黃曦看著面前直奔自己而來的小胖子連忙阻止他的靠近?!暗鹊?!你先別過來!你師傅?你師祖?是誰?”
“師傅的名諱我能說,但我?guī)熥媸顷庩柕烙^的觀主:黃冠子!”
黃曦可不會因為對方的三言兩語就被哄騙過去,更何況他身上還有十八條人命。
即便對方真的是道觀的人,他要清理門戶。
想到這,黃曦偶遇同門的喜悅一掃而光,冷冷的說道:“怎么證明?”
黃曦話音剛落,嚴言雙手翻飛,賒刀測天術(shù)的法力迎面而來。雖然是殘缺的賒刀術(shù),這股氣息不會錯。
而且,這么純正的氣息表明,他絕對經(jīng)過了賒刀儀式。
見黃曦依舊眉頭緊鎖,嚴言掏出了一塊青銅令牌。上面刻有嚴言身份的詳細信息。
黃曦還從上面感受到了師傅的氣息。
驗明正身后,黃曦殺氣濃濃的質(zhì)問道:“你先和我解釋解釋那十八條人命的事情。”
嚴言沒有被黃曦的氣勢嚇到,一臉輕松的說道:“小師叔,不止十八條人命哦。是八十一條?!?p> 見黃曦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嚴言知道玩笑開過頭了,解釋道:“不是我干的!”
見黃曦依舊無動于衷,只能將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個明明白白。
嚴言師從道觀,他師傅雖說并非是黃冠子的親傳弟子,也確實是弟子的身份。
從這個關(guān)系看來,他的確是黃曦的師侄。
自從黃曦經(jīng)過賒刀儀式被確定為下一任陰陽道觀觀主后。嚴言的師傅便得知了消息。第一時間將嚴言派了出去。想要將他留在黃曦身邊。
一來算是個助力。二來,這嚴言的天賦不錯。跟在黃曦身邊,說不定能多學點東西。
至于嚴言,他自小就和師傅生活在人跡罕至的深山之中,和人的接觸最多也就是采買一些生活用品。
這次獨自離開師傅,自然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一路上是吃吃喝喝好不快擴。
直至他因為貪玩,誤闖天壽洞。
如果不是他有道觀傳人的身份傍身,早就死在這里了。
可他也不能一直困在這里啊。走投無路的嚴言只能使用神游之術(shù)想辦法聯(lián)系黃曦,解救自己。
苦苦尋找之下,黃曦沒找到,卻碰到了有人私下屠戮玄黃國民的事情。便跟了上去。
仔細探查才發(fā)現(xiàn),這撥人想要煉尸!具體是煉成什么,不知道。干什么,也不知道。
此舉禍國殃民,嚴言身為道觀門人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雖說他只是靈體,能力有限。畢竟他是道觀門人,手段還是有一些的。
尤其是控尸術(shù)。
嚴言對尸道研究頗深,小有成就。靈機一動,便在所有提示的舌頭下刻了法陣。
不管對方如何計劃,自己先將這些尸體培養(yǎng)成魃,既能破壞對方的計謀,也能提升自己的實力,一舉兩得。
可惜,事情并未順風順水的推進。
嚴言的小動作很快就被始作俑者發(fā)現(xiàn)了。
那時,他刻下陣法的數(shù)量不足一半。正和對方周旋之時,好巧不巧,又被楊家人發(fā)現(xiàn)了。
更巧的是,黃曦也參與其中。
嚴言原以為自己的師叔就算和師傅不太一樣,也應該是一個長著。
見黃曦如此年輕,難免心中不服,想要和自己的小師叔扳扳手腕。戰(zhàn)勝了,那能大大提高自己的地位。如果不敵,自然還有求饒的余地。
只不過,動手的時候,不知輕重。
無奈,黃曦的手段殺傷力太強了,加上層出不窮的計謀,求饒的機會都沒有。只能立馬脫逃。
萬一自己這絲神游靈智被消滅,傷到自己先不說。下輩子,他只能在天壽洞內(nèi)孤獨的度過了。
至于斷刀的跟蹤,嚴言早就發(fā)現(xiàn)了。也是他故意將斷刀吸引到此處的。順便解救自己脫困。
黃曦對于嚴言的解釋并不相信。
“你先和我解釋下,為什么你要在陰陽顛倒八卦陣內(nèi)使用攝魂靈針,此物之危險難道你不知道嗎?”
話說到這里,嚴言猶豫的看了看孫奎,小聲說道:“這事我能不能單獨和你說。”
黃曦見嚴言并不想空穴來風的樣子,也就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