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山見無法脫困,只見從其裂口中,數(shù)十條泛著幽光的長舌席卷而去。
雖然被雷霆劈得焦黑,但是依舊朝著千丈雷龍席卷而去。
一旁的雷霆大神,直接一鞭子抽去,這下才有不少焦黑的長舌被轟碎,但依舊有許多沖向了雷龍。
天師見到甚至還有朝著自己沖來的長舌,不由罵罵咧咧,隨后其在空中按照正一道功法,踏出五步。
“一步天雷動,二步地水通,三步雷火發(fā),四步霹靂通,五步五雷使者,
前掃兇惡,后驅(qū)孽龍。神靈神靈,上徹三清。五雷風(fēng)伯,雷電奉行。
星罡步至,與吾當先。陽光陽光,與吾蕩兇。急急如律令?!?p> 每一步踏出,天地之間都伴隨異象變化,天雷,地水,雷火,霹靂,五雷匯聚。
昏暗天地之間忽然多了一輪太陽,那是一輪巨大的太陽,恐怖的熱浪向外翻涌。
在五雷罡咒成型的剎那,恐怖的力量便通過骨鞭和長舌傳導(dǎo)到了肉山之上。
在一聲長嘶之下,肉山大半的身體從內(nèi)部爆裂,湮滅了,三十六條骨鞭紛紛碎滅,所有的長舌都消失不見。
“這都沒滅掉!”
天師有些驚愕,這一次重組出來的詭異生命力之強。
過于恐怖了,剛才一連串的攻擊,換作尋常三四層樓的至尊恐怕都吃不消吧。
祁誠道在皇宮的月臺之上,看到這一幕,也不由捏了一把汗。
“好你個巫魁,居然飼養(yǎng)出如此恐怖的孽畜!”
“還好請了天師,要是貿(mào)然出擊,估計整座太阿城的有生力量加起來也沒辦法制衡它?!?p> 就在天師準備再出手段之際,西方天空便傳來一道爽朗的大笑:
“師弟啊,我沒來晚吧,怎么突然拉下臉來求師兄我?guī)兔Π?!?p> 天師聞言,回身朝著小聲方向,一瞪眼道:
“長大臉!給你臉了,路上掉茅廁了!跑這么慢!”
聞言,極速靠近的一位頭戴五岳冠的青袍道人,一張大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喲師弟,還沒戴上五岳冠呢,要不要師兄借你戴兩天?。俊?p> 天師聞言臉色鐵青:
“我的放在觀內(nèi)沒帶出來,誰沒事天天戴這玩意?!?p> “哎呀,瞧瞧你這五雷罡咒,凝聚出的啥雷火啊,真是浪費了這么好的符?!?p> 青袍道士隨意攝取了一道游離于四周的雷火,砸吧砸吧嘴道。
“你有本事你來!”
天師在一旁冷喝道。
“沒必要激我,為兄來就是來救師弟你于危難之間的??春昧耍瑢W(xué)著點!”
青袍道人隨手一揮間,一道赤紅色的歘火敕令顯現(xiàn)。只見其口中念念有詞。
“律令大神,風(fēng)火之尊。功行非細,飛游乾坤。斬妖滅孽,捉鬼收魂。
致雨倏忽,作晴頃分。持上帝敕,主火元君。撒風(fēng)擲火,作水團云。
雷公電母,黑暗驚人。霹靂一震,萬里皆聞。隨咒所召,來降巽門。
飛沙走石,撼動昆侖。五方五炁,驅(qū)雷伏神。統(tǒng)領(lǐng)火將,殺戮妖氛。
救護群民,拯濟皇民。玉清敕下,五雷捷將,元帥真君。急急如律令?!?p> 隨著召歘火咒畢,一尊與雷霆大神極為相似的千丈歘火大神浮現(xiàn)虛空,全身充斥恐怖的紅黑色歘火,威能絲毫不弱于雷霆大神。
“三界猛吏,欻火大神。軒轅治世,衛(wèi)佑將軍。五月戊午,升入南宮。
火令之主,變化乾坤。霹靂大震,欻火飛升。騎龍披霧,身掛黃神。
戊己巡歷,丙丁游行。清茶凈水,桃香一焚。書吾真像,錄吾真形。
聲吾玄化,吾即降臨。統(tǒng)領(lǐng)雷部,火車火鈴?;痤^力士,六甲六丁。
洞淵黑煞,雷將雷兵。巡繞三界,從吾降升。乾河竭海,擲火流金。
焚擊火車,霹靂大轟。破洞伐廟,馘妖滅精。追魂攝魄,顯赫威靈。
手執(zhí)斧鉆,鐵面銅睛。解冤釋結(jié),咒詛脫清。驅(qū)瘟斷疫,剪截魔靈。
救民疾苦,病患和平。生理興旺,萬事昌榮。齊吾造化,玉帝書名。
三宮五府,列位高真。吾於左右,侍衛(wèi)祇迎。妄告吾誓,雷火自焚。
汝負吾誓,天制及身。風(fēng)刀拷體,六天剪形。對天歃血,母忘誓盟。急急如律令。”
百變誓章咒畢。
只見歘火大神俯仰之間,從胸口處拔出一把歘火大刀,刀身百丈,直接一刀劈削而下。
剎時間,身下小半的肉山雖在嘶鳴但實在無力抵擋,直接被歘火焚身,燒成灰燼。
“嗯?”
青袍道人在滅殺肉山后,卻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
“在高維啊,嘖?!?p> 青袍道人眉頭皺了起來。
“哎呦,發(fā)現(xiàn)了,不錯不錯?!?p> 一旁的天師看到他這幅表情舒坦了不少:
“堂堂天師府榮譽天師的眉頭怎么這么皺哦,還真是少見唉。”
青袍道人沒有理會一旁他師弟的調(diào)侃,反而是死死地盯著肉山湮滅處。
“這里怎么會有身身處高維的詭異?”
他四下環(huán)視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此地處在什么特殊的風(fēng)水大兇地上。
“我也不清楚,只知道這里原先有座觀星樓,好像之前有個星官住在這?!?p> 天師聞言收起了發(fā)泄私怨的心思,一本正經(jīng)地道。
“星官?”
“那星官人呢?”
青袍道人轉(zhuǎn)頭看向天師。
“鬼知道人在哪?估計八成跑路了唄?!?p> 天師撇嘴道。
“你就不覺得這詭異有些奇怪嘛,居然可以安穩(wěn)地居住在此處,并且期間沒有出現(xiàn)任何暴動?!?p> 青袍道人眼神犀利地看向天師。
天師被他這么一說,也有些遲疑道:
“你是說這詭異是被誰飼養(yǎng)在這的!”
“有這個可能?!?p> “不會吧,詭異被飼養(yǎng),這也太荒謬了,你知道詭異的飯量嗎!殺光全城的人估計也不夠它一周的伙食!”
天師連連搖頭,這是他今天聽到的最荒誕的一件事。
“那或許是哪位強者飼養(yǎng)的也不一定?!?p> “多強!至尊幾層樓?你敢說你能確保養(yǎng)出一頭至尊實力的詭異?估計就是碰巧之前一直在沉睡,最近睡醒了,出來活動活動?!?p> 天師瞪著眼道。
“十八樓夠了?!?p> 青袍道人思考了一陣回復(fù)道。
“你還真敢說,你咋不說是哪位大帝豢養(yǎng)的呢!”
天師對著青袍道人一陣吹胡子瞪眼。
就在兩人分析嘀咕之際,原本已經(jīng)平靜的觀星樓遺址處,變化再起。
一陣無與倫比的恐怖氣息開始擴散,所有人包括兩位天師在內(nèi),心中都莫名有了強烈的生死危機!
“師弟啊,你的烏鴉嘴好像一直蠻靈驗的呀!”
青袍道人低吞咽了數(shù)口口水。
“不會吧,還真有這么無聊的大帝?!?p> 天師有些艱難地開口道。
兩尊大神虛影和那條千丈雷龍半空之中的身形迅速被壓制縮小,上方的萬丈雷池也在此刻不斷坍縮,最后恢復(fù)成了原本的數(shù)丈雷球。
大部分將士全部被這恐怖的氣息震暈過去,七竅流血。
整座城內(nèi)的凡人那是當場被這股氣息,威壓到休克。
修為高點的統(tǒng)領(lǐng)被按在地上,口中涌出鮮血,呼吸都極為艱難。
祁歸真雙膝跪地,艱難地用手支撐著自己的身子,全身肉身之力全開對抗著這股威壓。
這還是第一次單單是一絲威壓,就讓其無法堅持。
“這是至尊的威壓嗎?怎么這么恐怖!”
就算是有著皇宮陣法保護中的,祁誠道也不得不單膝跪地,作為一國之主他這輩子還沒有跪過除了父親以外的其他人。
其全身修為爆發(fā),其修為甚至比不穿蟠龍鎧的冀王還要強上三分,圣人境大圓滿之上,假皇之境。
“那是帝的氣息嗎!”
祁誠道不敢置信,在太阿城中居然有著一頭蘊含帝的氣息的詭異,這就算是放在中州,那也絕對駭人聽聞。
兩位天師勉強維持住在空中的身形,只是此刻兩人都面色蒼白,仿佛正經(jīng)受著巨大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