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是西域春飯莊掌柜送來的,臘雞、臘鴨、臘肉和一壇冬青蒜。掌柜的說年節(jié)閉店了,開春再開張?!?p> “知道了。”靖王心頭一熱“這么久了,難為她還記得!”
“這個飯莊好生奇怪,年節(jié)還閉店,像衙門一樣?!庇饎π牡?,更奇怪的是,一家飯莊而已,它閉店還能讓靖王殿下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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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綺羅宮
趙嬋坐在軟榻上看著窗外落雪,好安靜??!連呼吸聲都顯得聒噪!
若是在家,年節(jié)是最熱鬧的時候了,母親帶著她和妹妹添新妝、放煙花,吃南門外胡家鋪子的點心,年初一還有壓歲紅包;到了年十五元宵節(jié),可以去賞花燈、逛廟會......
可今年,不只是今年,今后的每一年都要這么冷冷清清的過年節(jié)了。
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宮中,她僅有的親人便是嘉貴妃姨娘,哼,想起來就氣!可不就是她誤了自己的一生?
剛入宮的那些天,皇上每日宣她侍寢,對她的體香迷戀至極,可她的蜜香膏越來越少,給母親送信去買,卻再也無從尋到。
陪嫁丫鬟丹青道:“才人,皇后娘娘派人送了東西過來?!?p> 錦盒里一個白玉罐子,打開瞬間她就驚呆了,“這香氣分明是她苦尋不得的蜜香膏!”
“走,到宜坤宮一趟!”趙嬋一刻也等不及了,丹青忙拿了紫狐斗篷與她披上。
皇后一臉端莊嫻熟,大氣道:“本宮也是偶然得到,這東西雖然金貴,但本宮素來不喜用香,只怕辜負了,倒是百合提醒了本宮,這蜜香膏正是趙才人你合用的呢!”
趙嬋發(fā)自內心的感激:“臣妾蒙皇后娘娘抬愛,惶恐萬分!”
皇后走過來,伸手握住趙嬋的手,體貼道:“都是自家姐妹,就莫要生分了,這蜜香膏是本宮遠房親戚所贈,你今后若是需要,告訴本宮便是。”
“臣妾叩謝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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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軍營政事堂
“王爺,已經查清楚了,派人去西域綁架以及返程途中刺殺您的都是出自五湖盟的江湖幫派。”漢英拱手道。
“一個江湖幫派何以要取我的性命?是與朝廷何人勾結?”
“是,五湖盟盟主的夫人是兵部尚書嚴計長夫人喬氏的親妹妹?!?p> “趙墨曾說追殺者中有一個一箭三發(fā)的神箭手?”
“是,目前江湖上能一箭三發(fā)的只有五湖盟神箭堂堂主夏無忌?!?p> “此人何在?可有消息?”
“此人如今正在帝都?!?p> “還不死心?”
“恐怕是他們的主子不死心!”
“放消息出去,明日本王要去玉清觀進香。”想取本王的命,要看他有沒有本事來拿!
“屬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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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墨走在百花之中,與豆蔻說道:
“年節(jié)啊,最熱鬧的當屬花市,這花市呢,又屬這西城花市最佳!豆蔻,那一盆墨蘭也要?!?p> “小姐,你這是給道長選的吧?”豆蔻最是了解趙墨心意。
“是啊,一年都沒去看師傅了!”
“您看您這茶葉、點心又是花草的,倒是把一年的孝心都盡了!”
“若沒有師傅,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窩在哪個墻角根兒里抹眼淚呢!”
“道長是個老神仙,早就算出小姐你啊榮華富貴、一生平安!”
“就你嘴甜!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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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墨進了觀門就停了腳步,豆蔻問道:“小姐,怎么了?”
趙墨踏進玉清觀就覺得哪里不太對,停住腳步放眼四周,香客來往如常也看不出有何一樣。
小道童迎過來伸手一禮道:“墨兒姐姐!道長在后院,請隨我來?!?p> 繞過大殿,轉過回廊,穿過一扇隱秘小門來到后院,道長剛從一間客房出來,看到趙墨不禁面色一緊道:“墨兒?你為何今日來此?”
“師傅,今日初七,徒兒來探望師傅有何不妥嗎?”趙墨這是第二次見道長神色如此緊張,上一次看他如此時,回府后她娘親自盡房中。
“并非是你的緣由,只是為師今日事務繁雜,你且先回去,改日再來與為師敘話?!?p> “即使如此,徒兒遵命?!币粦Y品放下,趙墨帶著豆蔻和小六毫不遲疑地出了道觀。
正當小六納悶小姐怎會如此順從時,趙墨拐道小道上繞到道觀后面的山上,后山上古木參天,趙墨氣息運走、腳下輕點轉眼間便坐到丈許高的樹杈上,剛才與道長拜別的后院盡收眼底。
豆蔻不愧是跟著趙墨一起長大的丫鬟,身手絲毫不差,輕松攀上另一棵樹。小六倒也沒給老爺們丟臉,像猴子一樣手腳并用登上了與豆蔻相鄰的一棵樹。就這樣,主仆三人坐在三棵樹上靜觀其變。
房間里,一盤棋,兩盞茶,靖王與玄清道長對弈正酣,羽劍在一旁伺候茶水,再無旁人。
大約一柱香的功夫,從趙墨三人身處的后山猛然出現(xiàn)一群蒙面黑衣人,約莫有十余人之多,腳下生風一般,片刻就已到了道觀后墻,三人屏住呼吸,生怕被腳下這些人發(fā)現(xiàn)她們的存在。
幸好趙墨為了在外行事方便習慣著男裝,此時三人全是青灰色的短襟外衫,與樹干顏色相差無幾,若是穿女裝,怕是早就被一箭射下了。
黑衣人迅速翻過后墻迅速包圍了道長剛才進入的那間客房,趙墨伸手握住腰間軟劍,只等師傅開打,她立刻就沖進去!
黑衣人互相對了個眼神,正要沖進去,哪知小院其他兩個廂房嘩啦沖出數十名官兵將黑衣人團團圍住。
客房門打開,靖王從里面不緊不慢的走出來,輕笑道:“就這么點伎倆,還想謀害本王,真是自不量力!”接著臉色一沉道:“來人??!給本王打!”
黑衣人顯然未曾預料此種局面,原本是來偷襲的,怎么變成被伏擊了呢?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舉刀就砍,靖王抽出佩劍相迎,一時間小院里喊殺聲四起,幸好離前殿有一段距離,倒不至于影響香客。
雖說靖王人數占優(yōu),兵士卻并非黑衣人的對手,一時之間不分勝負,“嗖”三支冷箭向靖王身后襲來,趙墨道:“又是他!”順著箭矢發(fā)出的地方看去,果然看見不遠處的大樹上的鬼魅黑影,然而,對方竟然也在看著她!
“嗖!”三只箭矢直向趙墨射來!趙墨來不及多想,一個鷂子翻身下了樹,抽出腰間軟劍直奔黑衣箭手,而此時,漢英也已帶人追到樹下,拿箭手左右開工射倒數名兵士,若不是趙墨以劍護體,恐怕也早已成為箭下冤魂。
合圍之勢已成,且他身上所背箭矢已所剩不多,原以為這黑衣箭手無路可退,只能從樹上下來與她們短兵相接,不想,那人竟飛身到另一棵樹上。
兵士拿出弓箭射,無奈對方身手極快,根本無法射中。
已經讓他逃脫一次,他這次來竟然帶了這么多人!若這次再讓他逃脫,那他下次又該有多喪心病狂?情急之下,趙墨奪過一個兵士手中的弓,道:“借用一下!”
說完提起地上的箭袋往肩上一背,運氣點地騰空上樹,在一片瞠目咂舌中追著黑衣箭手而去。
靖王從后面跑過來問漢英:“又沒抓到?”
漢英指著遠處樹梢道:“趙姑娘去追了!”
“趙姑娘,趙墨?”靖王頭皮一麻,道:“還看什么,追啊!”
愛吃奶油的喵喵
趙墨這妮子怕不是個二百五轉世? 本王軍功赫赫、西域都踏平了,偏偏每次都要你個小妮子來救? 你讓本王情何以堪? 你讓醇親王如何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