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己之私罷了。”
秦笙悅縮在被子里小聲嘀咕:“程瀟楠挺好的!”
拋開性格,就那些背后的人脈,辰星繁榮個十年是不成問題的。
肖玦忽然笑了一下,轉頭看她,燈光下他的笑容有些反光:“你是不是吃醋了?”
秦笙悅猛地回頭,來來回回的掃了他幾眼,面無表情的給出答案:“你想多了!我只是單純的覺得,利大于弊!而已!”
肖玦沒有反駁也沒有認可,逆著光看她:“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
“嗯,快睡吧,燒的不清都開始說胡話了?!?p> 秦笙悅重新將臉埋進被子里,生怕他又說出來什么生詞猛句,她招架不住。
肖玦垂下眼睛無聲的笑了。
從病床上來醒來,看到手機上的未接來電,他覺得這是這么多年最開心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秦笙說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煩躁的翻了個身,條件反射的到處摸手機。
摸著摸著。
就覺得不大對勁,暖暖的,熱熱的,真皮手感……
突然。
亂摸的手被另一只手抓住。
秦笙也猛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某人俊朗的測驗,和晨起朦朧的眼眸。
呆滯了兩秒鐘,突然反應過來。
“肖玦,你是不是有病,我都睡椅子了,你竟然還搶!”
肖玦懶懶的抬眸看她一眼,輕輕捏了捏掌心里的手指,清淺的聲線帶著晨起的沙?。骸翱辞宄?,這是床!”
怒氣沖天的秦笙悅瞬間偃旗息鼓,心虛的看了一圈,果然是床。
不是,她昨晚在椅子上睡的好好的,怎么可能爬床?
只有一種可能。
“你不好好睡覺,干嘛給我弄上來??!”
肖玦難以置信的盯著她看了兩秒,視線落在一旁的椅子上,云淡風輕的質疑:“雖然我不愿意承認我不行,事實上,我確實做不到單手在不弄醒你的情況下抱你上來!”
是哦,她怎么忘記了,他右胳膊上還纏著紗布!
“……”
秦笙悅在某人的微笑中機械的抽出手強裝淡定的轉身,僵硬的跑去洗手間。
直至洗手間門關上,肖玦才笑的人畜無害!
秦笙悅睡覺不老實,他是實實在在見證過不知道多少次。
以前在大學的時候,經常見她胳膊肘,膝蓋上,動不動就青一塊紫一塊。
追問了好幾次她才支支吾吾解釋說,掉床底下去了。
又羞又囧,奶兇奶兇的樣子,至今都還記憶猶新。
昨天他睡到半夜,就覺得有個軟團團的東西一直追著他,睜開眼睛一看,就見某人縮成一團往她懷里拱,直到抱著他,找到合適的溫度才安靜下來。
雖然屋里開了足足的暖氣,但是耐不住某人踢被子,不自覺的往暖和的地方躲。
秦笙悅在洗手間墨跡了一個小時才出來。
見蘇陽帶了醫(yī)生在給肖玦檢查,默默的湊在一邊掃了兩眼。
傷口在紗布下面,她也不敢亂動,根本不知道具體傷成樣子,現(xiàn)在近距離的一看,猙獰的嚇人,什么東西用手擋了一下,就能穿過幾層衣服傷到真皮層?
秦笙悅盯著紅腫處,一臉心疼,像是能感受到傷口疼痛一樣。
因為傷口有些發(fā)炎,不得不進行二次消炎,看著醫(yī)生手上的消毒器材,感覺自己比肖玦還緊張,這種深層次的消毒她經歷了無數(shù)次,痛感現(xiàn)在還記憶猶新!
肖玦淡淡的掃了眼一臉緊張的某人,一挑眉:“怕還看!”
“我不怕,你別說話!”
秦笙悅注意力全在那瓶酒精上,眼睜睜的看著那么多的酒精灑在傷口上,眼睛半瞇著,咬著嘴唇。
一旁的安靜站著的蘇陽,忍不住側過頭,握拳放在嘴邊,忍了一下。
操作的醫(yī)生突然笑了一下,感覺這兩個人真是有意思,旁觀者比受傷人的還緊張,到底是誰受傷了!
還好沒有太久,消完毒重新上了藥,包扎好后給肖玦輸上了消炎的水。
蘇陽非常有眼力的帶著醫(yī)生悄無聲息的退出房間,順便把門帶上了,按了免打擾的按鈕。
秦笙悅站在床邊看了一會兒,開口問:“不會是……我昨天碰到你了吧!我等下就去前臺重新要個房間?!?p> 肖玦見她一臉內疚,拍了拍床邊的位置:“沒有,坐這陪我說說話。”
秦笙悅見他精神懨懨的,抿了抿唇,坐了下來,眼睛盯著輸液器,看藥水滴落。
“秦笙悅。”
“?。俊?p> “你這樣看著它……我緊張!”
她那一副嫉惡如仇的樣子,生怕一個不防,她就把瓶子給摔了!
還沒等她說些什么,門外傳來一陣吵鬧聲,一男幾女。
男聲聽著像蘇陽,女的聲音較小,沒聽出來。
秦笙悅不解的看向肖玦,眼神詢問他,什么情況?
難不成苦主還找到這里來了?
訛錢還是打架?
眼神又飄向頭頂上方的輸液瓶子,貌似是個不的了的殺傷性武器。
肖玦漫不經心的看了她一眼,突然就有些無語,用沒受傷的手將她的脖子扭正:“別打它主意!”
秦笙悅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傻,很快起身,走到門口打開門。
程瀟楠見站在屋里的秦笙悅,臉上表情一僵,很快恢復正常,笑著解釋:“看了新聞,說是阿玦受傷了,我想進去看看,方便嗎?”
蘇陽淡定的阻撓:“程小姐,我剛已經說的很清楚,肖總現(xiàn)在需要休息,不便打擾,還請諒解!”
見秦笙悅不說話,又看著她又問了一句:“我想應該是方便的,秦小姐不也在嗎?我進去探望一下,過分嗎?”
秦笙悅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嗯,過分!這是我房間!”
說完也不等對方反應,碰的一聲關上門,隔著門板沖蘇陽說:“蘇陽,要是再有人喧嘩,麻煩你幫我叫酒店保安!轟走!”
切,挑釁誰呢,還真以為她怕她!
肖玦揉著眉心低笑出聲音,心里暖暖的,被人護著的感覺,是真好!
“笑什么笑,我的房間有錯?你也是借住的,擺正好姿態(tài)!什么阿貓阿狗都想往里沖,還有沒有禮義廉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