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危險
這話似乎是刺激到了喬夜玄,某人手直接就湊上來,鉗制住了她的下巴:“你那是何意?我比不上蕭染?”
這人今日眼里出現(xiàn)了往日從未出現(xiàn)過的敵意,這還是讓蘇黛稍稍慫了慫的:“我嫁的人是實實在在的蕭染,而不是你?!?p> “我怎么了,我就配不上你?”
“喬國師,我說了,我們兩個之間根本沒有可能?!?p> 聽言,喬夜玄沖著她挑了挑眉:“你為何如此自信,昨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蘇黛:“……”
“這是怕了?”
“我,我們應(yīng)該不會……”
“這有什么不會的,我突然發(fā)現(xiàn)我們兩個挺合的,你的血液至純,非常特殊,而我自小便修煉,聞得出來你這體質(zhì)的特殊,所以,我們非常合。”
什么亂七八糟的邏輯?
“怎么,難不成你也要喝我的血?”
喬夜玄:“……”
“怎么了,被我說中了是吧,南宮晟兒喝了我的血,精神煥發(fā),喬國師這也是想試試?”
誰知道喬夜玄沒有被激怒,而是松開了蘇黛,末了,才淡淡地回了句:“若是這樣,你就不怕我哪天能夠徹底霸占了蕭染的這一副軀殼?”
“你……”
喬夜玄抿了抿唇,沒有說話,而是抬腳大步離開了。
留下一臉怔怔然的蘇黛。
心有余悸。
他說的并不是沒有可能。
最后是。
某女灰溜溜地耷拉著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了出去,暗處,喬夜玄望著那裹著寬大素衣的女人逃離的身影,噗嗤一聲忍不住笑了出聲。
余青悄然走近喬夜玄,一雙好看的丹鳳眼里滿是流光溢彩:“昨夜你們?”
“我們?nèi)绾瘟耍俊?p> “她,她畢竟也是堂堂祿王妃?!?p> 喬夜玄冷笑:“我從不做小人之舉,更不會趁人之危?!?p> 余青松了口氣:“那,您就這樣讓她回去,要不要我去送……”
收回目光,喬夜玄看著余青,冷聲說道:“這女人的自保能力每況愈下,就是像蕭染這樣優(yōu)柔寡斷的人造成的?!?p> “這是何意?”
“她若不是被南宮晟兒喝了血,有了牽絆,那個女人昨夜也攻擊不了她。”
“您想說什么?”
“你家王爺,若不能好好保護這個對自己有益處的女人,我不介意徹底霸占了他的身體?!?p> 望著喬夜玄頭也不回地離去,余青搖了搖頭,怎么這家伙就出來了,今日還如此危險,那主人什么時候會回來?
蘇黛弓著身去了藥鋪,鋪子里有一套工作穿的衣衫,這會兒直接回王府怕不是要驚天動地。
當(dāng)她自后門鬼鬼祟祟地偷溜進去的時候,一道青色身影擋住了去路。
四目相對。
“啊――師父您怎么一身男子衣物,還如此衣衫不整唔……”
下半句被后者直接用手給捂住了:“宋以闊你唯恐天下不亂是不是?”
宋以闊掙開蘇黛的手,略微不滿:“您膽子夠大的,這樣都敢在外溜達回來,矜持一點行不行?”
蘇黛滿臉無奈,不想解釋,遂掠過他回了后邊的小雜物間里,掏出來了一套平日在鋪子里工作的衣衫套上。
望著蘇黛滿身疲倦地倒入床榻,宋以闊趕緊將門掩上,湊近,一副八卦之相:“師父,您,您不會是睡了別人了吧?”
原本蘇黛還半瞇著的雙眼,聞聲驟然睜大:“你這嘴里能不能吐出來一點好聽的詞兒?”
問之際腦海里約有那么一絲絲的記憶片段開始續(xù)上了,遂不等后者回答,語氣直接變成了質(zhì)問:“昨晚你就知道我不在王府了是不是?”
宋以闊聳了聳肩,面帶歉意:“是我看到你掉入了一輛馬車?yán)?,只是卻沒有往王府方向去,不過看你這模樣,沒有睡成?”
“打住打住――”蘇黛可沒有心思聽這種,趕緊給制止住了,“你什么意思,意思是沒睡成,我還有錯了?”
宋以闊一臉嚴(yán)肅:“昨晚,您就不覺得事情詭異嗎?”
“什么?”
嘆了口氣,宋以闊與蘇黛說了出來,說是南宮晟兒私自前去姻緣廟想要破了蘇黛的婚誓。
聽完宋以闊的解釋,后者這才滿滿恢復(fù)起了昨晚的記憶,隨即擼起袖子看了看手腕,沒有那根紅線,她依稀記得,當(dāng)時是見到了一條忽隱忽現(xiàn)的紅線,直至今日清晨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了。
難道真的不是幻覺?
見蘇黛一臉沉重,宋以闊臉色趕緊恢復(fù)了往日:“師父,你如今這紅線沒了,說明她沒有破壞成,這是一件喜事兒啊?!?p> 宋以闊心里是無比放松的,幸好沒有成。
不然的話,他可真不知道如何面對蘇黛了。
末了,蘇黛才反應(yīng)過來:“宋以闊,你為何會知道這些?”
“我,我……”
“你如實告訴我,你如今還與南宮晟兒有聯(lián)系是吧?”蘇黛步步走近了他,冷聲質(zhì)問道。
“師父,我不否認(rèn),這些都是我親眼看到的,所以我心里也在擔(dān)心,今日見你安然無恙,我也就放心了?!?p> 蘇黛頓了頓:“你看到了?”
“我勸過她,可是沒有用,她非要把我和你綁在一起,幸好沒有成,你知道的,我喜歡她,我非常喜歡她?!?p> 轉(zhuǎn)過身的蘇黛沉默了許久后,才開口:“行了你走吧?!?p> “師父?”
“你我本就只是口頭之上的師徒,所以你走吧,不過我也警告你,她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南宮晟兒,小心點吧?!?p> 宋以闊沒有繼續(xù)說什么,他自然知道如今的南宮晟兒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那人了,可如今他們已經(jīng)是契人,想要遠(yuǎn)離也遠(yuǎn)離不了了。
“師父我走了,你多保重。”
說完,跪在地上朝著蘇黛重重地磕了三個頭之后,遂起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蘇黛回頭,愣愣地望著空無一人的鋪子,好了,又是一個人了。
臨心也好,宋以闊也罷,到頭來終是要走的。
在前世早就習(xí)慣了弧度的蘇黛,如今卻覺得有些不適應(yīng)了。
真是奇怪得緊。
……
某一個夜黑風(fēng)高,電閃雷鳴的夜晚。
南宮晟兒雙眸空洞,走出百洞深處,身后泛著赤色光芒的匾額上寫著二字,妖廟。
而荏城宋府府邸里,正在睡夢中的宋以闊突然被肩膀處傳來一陣劇痛給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