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酒樓交談
小院里,吳駒和呂凝這對小情侶膩歪了好一陣后,吳駒這才拿上九幅素描畫像,驅(qū)車趕往和霍無忌約定的酒樓。
向酒樓內(nèi)的小廝報了名字后,小廝將他帶到了二樓一間靠窗的雅間。
進入雅間,只見霍無忌已經(jīng)坐在雅間里了。
“讓霍卿久等了?!眳邱x拱手作揖。
霍無忌起身,笑著還禮,說道:“我也剛到不久。”
二人寒暄一番,皆落座。
小廝呈上了酒菜。
霍無忌招招手,旁邊的侍女為二人倒上了酒。
霍無忌說道:“他們家的菜不如結海樓,酒水的話,論烈性自然不如燒刀子,但別有一番風味,尤其是這米酒甘甜醇厚,值得一嘗!”
吳駒看著淡白色的酒液,點點頭。
這家酒樓能在無拘酒肆和結海樓的圍殺下存活,必然也是有獨到之處的。
想必霍無忌為了尋這么一處地方請吳駒吃飯也是花了些心思,畢竟咸陽城內(nèi)酒樓、酒肆、茶館的頭把交椅就是吳駒的結海樓、無拘酒肆和青石茶莊,要是選在這些地方,那誰請誰先不說,多少是有些主客不明了。
侍女倒完酒后,霍無忌擺擺手示意他們退下,隨后端起酒杯說道:
“這一杯敬吳卿,這次保護九鼎大多是您的功勞,倘若不是您舍身取義,霍某和金吾司當真是罪當萬死了!
此前在吳府,身負要事,未能多言,中午設宴也因為事情耽擱了未能應約,還望見諒!”
“太客氣了!”
吳駒端起酒杯,二人碰杯,將杯中酒水盡數(shù)飲下肚。
“果真是好酒!”吳駒感慨道。
“哈哈哈,這米酒入口久久回甘,和燒刀子相比,一個是汪洋大海,一個是潺潺溪流,各有各的好!”霍無忌笑道。
當日在吳府時,霍無忌的話總是很精簡,吳駒當時還以為這人挺高冷外加正經(jīng),但今日一通交談之下,才發(fā)現(xiàn)霍無忌也并非什么難相處的人。
拋開金吾司主事和煉氣士強者的身份來看,他倒像個軍旅出身的人,大方豪爽的性格很像。
“對了,我有東西給你?!眳邱x將卷成紙筒的九幅素描畫像拿了出來。
霍無忌接過紙筒,解開纏繞在上面的絲帶將其打開,一副惟妙惟肖的畫像便呈現(xiàn)在眼前。
霍無忌大驚,看向吳駒,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這莫非就是當日吳卿說要畫的畫像?”
見吳駒點頭,霍無忌更加吃驚,細細打量了一番這幅畫,忍不住評價道:“真是生動傳神,好似真人站在面前一般!”
吳駒微微一笑:“這是我憑借記憶畫的,大概有七八分相似,憑借這些畫想必還是認出真人的?!?p> 他補了一句:“如果那些舉鼎力士沒用什么易容術的話?!?p> “這個可能性還是小的,畢竟按照我們的推斷,盜取九鼎的人沒設想過會被找到,那他們自然也沒有必要大費周章的用易容之術?!毙乃济艚莸幕魺o忌立馬推導出了答案。
他一連看了好幾幅畫,忍不住咂舌:“吳卿,失陪一下,我去和下面的人交代些事情?!?p> “好,正事要緊?!眳邱x點頭。
霍無忌旋即拿著九張素描畫像離開,和守在雅間外的幾個彪形大漢交代了幾句,隨后對方拿著畫像離開,霍無忌則返回了雅間內(nèi),重新坐了下來。
他長出一口氣,親自給吳駒倒了一杯酒,二人碰杯,飲盡杯中酒水。
霍無忌說:“想不到吳卿還有這門技藝,佩服佩服!”
“小技爾,不足掛齒?!眳邱x微微一笑。
“這可不算小技了,這對查案大有裨益!”霍無忌說到這里不禁眉飛色舞。
吳駒深有體會的點點頭:“那倒是,用來抓人無疑是很方便的,素描到了最高境界,還可以按照別人的描述繪制出兇手的面貌,專業(yè)的甚至能做到一模一樣?!?p> “還有這種操作?”霍無忌瞪大眼睛:“素描?這畫技叫做素描嗎?”
“對!”
吳駒頷首,旋即說道:“比方說目擊者描述的兇手是三角眼,鷹鉤鼻,薄嘴唇,憑借這些特征,再調(diào)整大小和比例,一一修改,最終就能達到十分相似的程度,能做到這個程度的人被稱為模擬畫像師?!?p> “你也能做到這樣嗎?”霍無忌感興趣的問道。
吳駒立馬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只是知道有這樣的人存在而已?!?p> 霍無忌點點頭。
見霍無忌如此,吳駒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如果霍卿有這個需求的話,倒是可以送幾個人來,由我教他們素描這門技巧?!?p> 霍無忌眼睛頓時亮了:“可以嗎?”
吳駒點點頭,又搖搖頭:“可以,但包教不包會?!?p> “那沒事!”霍無忌搖搖頭,旋即說:“等我回去就找?guī)讉€有繪畫天賦的給你送去?!?p> “最好是手穩(wěn)的,有耐心的?!眳邱x補充道。
霍無忌點頭。
吳駒沒有多言,他只是覺得這素描要是砸在他手上那可就太可惜了,傳給金吾司或者秦國的官衙捕快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至于教出幾個徒弟,對他來說倒不算是什么難事,雖然他不保證霍無忌的人能學會。
順帶著還能讓霍無忌欠他一個人情,何樂而不為?
這個話題算是終結了,二人邊喝酒邊吃菜,霍無忌盤算著司里有哪些人算是有繪畫天賦的。
吳駒則順著這個話題問道:“話說,九鼎這個案子查的如何了?有人落網(wǎng)嗎?”
霍無忌一聽到這件事,頓時又多了些愁容:“算是……也不算是,倡議祭祀并且和縱橫家有聯(lián)系的那些禮官,死的死,抓到的則在金吾司里捆著,不過基本都沒問出什么有價值的內(nèi)容來。”
“那……縱橫家和陰陽家的人呢?”吳駒又問。
霍無忌苦笑:“影子都沒看到,煉氣士的手段多樣,抓他們并非易事,再者當時你們交戰(zhàn)的河谷已經(jīng)瀕臨秦國邊境了,他們很有可能在計劃失敗之后直接逃到了函谷關外。”
他現(xiàn)在也只能慶幸九鼎還在,子楚的氣也消的差不多了,并且活著的禮官全部落網(wǎng),勉強能證明他這個金吾司新任主事的能力,也算將功贖罪了。
“不說這個,喝酒!”吳駒端起酒杯。
“好!”霍無忌也舉杯。
砰!
酒杯相撞,酒水灑出。
二人一起喝了好幾壺酒,相談甚歡,頗為投機,直至日暮時分才各自離去。
愛笑的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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