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我趙子楚必須要幫幫場子
子楚感覺自己腰不酸了,腿不疼了。
這就是富人的生活嗎?
難怪呂不韋整天一副我從來沒有碰過錢,我對錢沒有興趣的樣子。
換成他有這么多錢,他也能說出這樣的話??!
有錢人的生活,就是這么樸實,枯燥,且乏味。
“兩萬貫啊,貼補國庫不知可以干多少事了。”子楚回到殿中,依舊感嘆不已。
吳駒從身上掏出一本小冊子,說道:“這是簡賬,您過目?!?p> 子楚接過冊子,見上面寫著的正是昨天,也就是開業(yè)第一天,秦鹽的銷售量和銷售金額。
“好!”
子楚看得很滿意,將冊子合上,左手拿著冊子狠狠拍了一下右手。
他說:“這冊子就先留在寡人這里,寡人就拿著東西狠狠打他們的臉!”
“打臉?打誰的臉?”吳駒懵。
子楚這才反應(yīng)過來吳駒和他接收的信息不太一樣,他來到桌子前,從奏章堆成的書堆里挑出幾冊,旋即扔給了吳駒:“你看看?!?p> 吳駒穩(wěn)穩(wěn)的接住,打開一看,發(fā)現(xiàn)其內(nèi)容全都是關(guān)于秦鹽的。
因為昨天的事,現(xiàn)在滿城的人都知道子楚參與了秦鹽的買賣,是大秦食品有限公司的大股東,于是乎一幫臣子紛紛上諫,勸說子楚不要摻和這事。
至于理由,那更是千奇百怪,五花八門。
有的說士農(nóng)工商者,以商賈最為卑賤,王室不應(yīng)當(dāng)自降身份去經(jīng)商,有失威儀。
也有的說王室經(jīng)商是擾亂秩序。
最主流的就是說“子楚身為一國之君,不應(yīng)當(dāng)剝削臣民,更不能與民爭利”。
吳駒也在他們的抨擊列表之內(nèi),這幫人直接來吳駒面前蹦跶,但卻在奏章里瘋狂詆毀吳駒。
吳駒一看這個,頓時被氣笑了:“這幫人就是TM的放屁!”
“吳駒!”
子楚的聲音傳來。
吳駒抬頭,見對方指著自己,頓時察覺到自己失言了。
誰知子楚下一句話卻峰回路轉(zhuǎn):“你這句話說的……甚得寡人之心!”
他旋即說道:“都是一群迂腐的老臣罷了,他們素來是看不起商賈,看不起經(jīng)商之道的,可說白了,經(jīng)商為的是什么,不就是賺錢,這賺錢的事,臣子做得,商賈做得,農(nóng)民做得,工匠做得,我王室就做不得?簡直就是一派胡言!”
吳駒贊同的點了點頭:“大王,我認(rèn)為,從百姓手上賺錢,單從這個行為來看不丟人,不寒顫,關(guān)鍵在于要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要形成一個良性的循環(huán)?!?p> 子楚點點頭:“取之于民,用之于民,這句話說得好!寡人確實從百姓手中賺錢了,但這賺來的錢何嘗又不是用來發(fā)展國家、用來改善百姓的生活?你我賺到了錢,國家財政也寬裕了,百姓也吃到了鹽,這豈不是皆大歡喜的事情?這幫上諫的人鼠目寸光,自然是悟不出這樣的道理的?!?p> 說到最后,他又是很氣憤了。
本來他今天的心情能更好一些,都怪這幫人上諫。
子楚看了看吳駒給他的這個小冊子,也就是秦鹽的賬本,表情緩和了一些:
“這下就好辦了?!?p> 他揚了揚手上的冊子:“明天要早朝,到時寡人就把這冊子摔到這些人臉上,順帶著再讓他們看看,光是一天、一城的銷量,就是一筆巨款了,假以時日能給國家財政減輕多大的壓力?對了,這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一說,寡人也要跟他們說,要大說特說!”
子楚說著,又是重重的拍了兩下桌子,他已經(jīng)想好怎么在朝堂上將那些人噴的狗血淋頭了。
“這種人的存在簡直就是阻礙國家發(fā)展!”吳駒順著他的話接著說,同樣對這幫人口誅筆伐。
“沒錯!”
子楚用力點點頭。
君臣達(dá)成共識。
二人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喝了一口茶水潤潤嗓子,剛才光顧著口誅筆伐了,嗓子都快喊啞了。
“你所說的的國營企業(yè),說白了就是王室、官府親自經(jīng)商,其實之前一直都有這樣的案例,呂不韋偶爾也會帶著寡人搞一些買賣,只是從來都不成體系,你那天跟寡人說過這個點子后,寡人夜不能寐,終于下定了決心,這國營企業(yè)一定要搞!這是百利而無一害的!”子楚說道。
吳駒點點頭。
“所以……”
子楚來到吳駒面前,誠懇的說:“下次再有這樣的事,一定要叫上寡人,只要有人想搞對國家和百姓有利的企業(yè),我趙子楚必須要幫幫場子!”
吳駒一愣。
好家伙,原來子楚是在惦記這個呢。
“放心吧,這樣的機(jī)會還有的是,我腦海中還有很多想法沒有實現(xiàn)呢,現(xiàn)在只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吳駒說道。
子楚聞言,眼睛一亮。
馬蹄鐵,燒刀子,酒精,紙筆,茶葉,精鹽……
冰山一角都這么猛,要是全部顯露出來,那又是何等驚人?。?p> 這讓子楚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心。
一定要早日讓吳駒正式的加入秦國。
現(xiàn)在這個兵荒馬亂的時代,那些封侯拜相的人八成都是因為其武功,也就是在開疆拓土,行軍打仗上的功績。
吳駒的功績不體現(xiàn)在帶兵打仗上,但卻不遜色其分毫。
就光是在三川之戰(zhàn)中起到了決定性作用這一項功績,就足以封君、封侯了。
這可不是吹噓。
且不看兩個月前剛剛落下帷幕的鄗代之戰(zhàn),樂乘僅僅是叛秦降趙,帶領(lǐng)趙國的其中一只軍隊打了場勝仗而已,論功勞,廉頗能占六七成,樂乘最多也就三四成,但樂乘依舊能因為此戰(zhàn)被封為武襄君。
吳駒幫助秦國打贏了三川之戰(zhàn),三川之戰(zhàn)有韓魏秦三國交戰(zhàn),其他幾國蠢蠢欲動,差點就演變成合縱了,難道會比不上燕趙兩國的鄗代之戰(zhàn)的規(guī)模?
就算不說三川之戰(zhàn)。
馬蹄鐵,改良了秦國的騎兵,大大增加了其戰(zhàn)斗力,現(xiàn)在訓(xùn)練出的精銳騎兵可以和趙國的趙邊騎抗衡,這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的,當(dāng)然馬蹄鐵至今為止都是個機(jī)密,也沒人知道這是吳駒的功勞。
精鹽,讓廣大百姓吃上了鹽,并且給國家?guī)砹舜罅渴杖?,大大減輕了國家財政的壓力。
這才只算了幾個大頭,更不談那些雜七雜八,或者是暫且還沒完工的了。
綜上所述,絕對是夠吳駒混個侯爺當(dāng)當(dāng)了。
子楚巴不得吳駒開口管他要獎賞呢,奈何對方就是沒動作?。?p> 搞得子楚同志很焦慮啊,這事現(xiàn)在都快成他的心病了。
想到這里,子楚開口感慨道:“吳駒啊,這次你又是給秦國立了個大功啊,寡人真不知道該如何獎賞你才好!”
吳駒聞言,無奈一笑,旋即說道:“欠著,先欠著,我早晚找您把這些功勞全都兌現(xiàn)了,到時您別舍不得就是了。”
子楚暗自翻了個白眼,舍不得?寡人怎么可能舍不得?
“對了,說起這個國營企業(yè),寡人想起一件事?!?p> 子楚突然一怔,旋即問道:“你那新型紡織機(jī)搗鼓的怎么樣了?精鹽都從零開始搞定了,紡織機(jī)還沒搞定啊?”
吳駒苦笑,這倆的難度不是一個檔次的,紡織機(jī)那邊動作再快也有個限度。
“放心吧,我一直盯著呢,反正這個月底之前估摸著就差不多了,到時大王就等著大干一場吧?!眳邱x說。
“那寡人就放心了?!弊映樕下冻鰸M意的笑容。
他轉(zhuǎn)身從桌子上再度拿起幾本奏章:“最后一件事,不是很重要,但和販鹽也算有點關(guān)系,寡人思量再三還是告訴你,你考慮考慮?!?p> 他將奏章扔給吳駒。
吳駒接過,翻開看了一眼。
同樣是說秦鹽一事的奏章,不過這幾個寫奏章的有良心一點。
起碼他們沒罵自己。
說的是其他鹽商的事。
吳駒販賣的精鹽物美價廉,面世之后,往日里那些鹽商販賣的粗鹽頓時無人問津,這將他們的生存空間壓縮到了極致,就快讓他們喘不過氣來了。
于是這幾個寫奏章的人對此發(fā)表了看法,倒也沒評價這個事是好是壞,只是隱晦的提了一嘴——這么搞是不是有點太殘忍了?
吳駒看完,心領(lǐng)神會。
這幫子大臣的心黑著呢,指定是不可能這么有同情心的。
他們上表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這些鹽商和他們是息息相關(guān)的,是合作關(guān)系,甚至這些鹽商的生意就是他們暗中操縱的。
多半是鹽商上報了他們,他們不愿意放棄這筆利益,于是思量再三后又寫了奏章給子楚,看看能不能搏到一線生機(jī)。
子楚肯定看出來了他們的小把戲,但他將奏章扔給吳駒的原因與這些大臣恰恰相反——他是真的覺得太殘忍了。
吳駒看完這幾本奏章后,在腦海中迅速思考了一下,旋即說道:“嗯……是不該趕盡殺絕,這對我們沒好處……”
他想了想,說道:“若大王信任我的話,這事交給我處理吧。”
“好,你去尋思尋思,看看能不能解決,有方案了來告訴我。”子楚說道。
二人其實都明白,給這些鹽商一條活路對他們來說是完全沒什么的。
說句不好聽的,憑子楚、吳駒的身份地位以及實力,要賞他們一碗飯吃,完全就是一句話的事,一點點的恩惠對他們來說就是甘霖了。
“行,臣告退了?!眳邱x拱手,正要離開,卻被子楚叫住。
“誒,還有一件事?!?p> 吳駒停下。
“明天記得上朝,別鴿了?!弊映f。
鴿這個詞他是從吳駒那里學(xué)到的。
吳駒聞言,心領(lǐng)神會。
“放心吧,臣明天一定去看您舌戰(zhàn)群儒,大殺四方!”吳駒笑道。
子楚滿意的點了點頭,揮揮手讓他走了。
愛笑的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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