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林正安猛地朝床邊用力一砸。
剛包扎好的手瞬間又流出鮮血,傷口裂開,血液順著手臂緩緩滴落在暗沉的地面上,在漆黑的夜里散發(fā)著詭異的光澤。
突然,門口傳來一陣動靜,像是有人在悄聲說話的聲音。
沒等林正安來得及朝門口的守夜嬤嬤呼喊,便聽見木窗被打開的聲音。
隨之映入視線的,是一張他朝思暮想的臉——是淺兒!
“正安!”阮淺眼睛通紅的,顯然是早已哭過了許久,再加上身穿一身白裙,遠遠的這么一看,倒是看出幾分病如西子勝三分的意味。
跟在身后的彩云貓著腰,提著裙擺朝四周望了望,趁著四下無人悄然將木窗關上。
“吱呀——”一聲,木窗徹底被關上,遮住屋內(nèi)的一片溫馨。
彩云不再留戀,關上窗便沿著來時的路線貓著腰偷偷溜回去,同時心里無不在感慨,小姐果真料事如神。
原本以為少爺會因為小姐擅自偷偷來少爺屋里不高興,誰知真如小姐所說那般:他只會因我來了而高興。
雖然她不明白小姐為什么會這么確定,但她知道,世間最難懂的事情便是這情情愛愛,要不然小姐也不會為了得到一個名分而遭受如此多的困難。
搖搖頭,她不懂,也不明白。
林正安此刻是真的高興,心情溢于言表,抱著阮淺便是一陣親熱。
“淺兒,果真這世上便只有你是真心待我,日后我定不負你,等我傷好了,我便娶你為妻?!绷终蔡е軅氖州p輕撩起阮淺微微松散下來的一縷墨發(fā),眼睛里閃過一絲流光。
在這一刻,他的內(nèi)心涌動,為這來之不易的愛情而跳動。
阮淺嬌笑一聲,把頭埋在林正安的懷里,望著男人的眼睛悶聲說道:“這是你說的,可不許反悔?!?p> 她等著這一天已經(jīng)很久了,自己已經(jīng)親眼見到他娶了自己的表姐,如今他可不能再欺騙自己。
“那是自然!”林正安沒聽見最后一句話,只以為懷中的女人在朝自己撒嬌罷了。
當即便抱著阮淺好一陣輕哄,一時間,屋里的氛圍溫馨甜蜜。
守在門口的司琴聽著屋內(nèi)的動靜,氣的直跳腳,可想到少爺對自己的不假辭色便心灰意冷。
自己的臉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突然潰爛起來,最后還是花光了她身上全部的家當才治好這張臉。
她最得意的便是這張臉,沒了這張臉她就要同那些粗使婆子一般整天干些臟活累活,她才不要過那種生活,她要穿金戴銀!
少爺上一次喝醉酒后無意之間寵幸了她,可最后她什么都沒撈到,甚至連通房都不算,如今自己在別人眼中早就是一個笑話了。
司琴咬咬牙,透過薄薄的紙窗看見屋內(nèi)的場景,只見阮淺那個賤女人正坐在少爺?shù)膽牙镂嬷鞁尚?,坐在床上的少爺也一臉的春風得意,兩人看上去好不羨慕。
不一會兒,兩人突然倒進身后的大床里,床幃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