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的親戚朋友們正在一邊品嘗美味的茶點,一邊談笑風(fēng)生。霓裳走進(jìn)來,身后跟著霍天澤和霍允澤,還有霍文妮和綠岑。大伙都站起來和她打招呼,顯得無比的恭敬。
霍伯勛和白宇坐在最靠前的一張桌子前,身邊還坐了幾個頗具知名度的社會人士,幾個人一邊喝茶一邊聊著什么話題,讓人感覺氣氛有些嚴(yán)肅。
霓裳在旁邊一張桌子旁坐了下來,白宇看見她,連忙站起身打招呼:“大嫂過來了?!?p> “是的。”霓裳微微地點了點頭。
霍伯勛走過來,拉住她的手:“我讓他們到處找你,他們說你在花園畫畫。我怕打擾到你,沒有去親自接你過來。”
“哪里需要你親自去接?我這不就過來了?!蹦奚颜f完,對霍天澤和霍允澤點了點頭,走到霍伯勛身邊坐下來。
“讓他們兄弟兩個也過來?!被舨畡渍f。
白宇走過去,把霍天澤和霍允澤也叫了過來,在霍伯勛和霓裳身邊坐下了。
這樣一來,霍文妮就變成了孤零零的一個人。
綠岑原本是和她在一起的,可綠岑是傭人,沒等坐下就被廚房的吳媽叫去干活兒了。
“你不和她在一起?”霍天澤小聲問霍允澤。
“可......可以嗎?”霍允澤問。
“當(dāng)然?!被籼鞚烧f,“不要把她一個人丟在那里,尤其是今天,是中國人團(tuán)圓的日子,她會感到很孤單?!?p> “哦,好......好的。”霍允澤說完站起身,朝霍文妮走過去。
“你要去哪里?”霍伯勛厲喝一聲,“給我老實的坐在那里?!?p> 霍允澤驚了一下,趕忙又坐下了。
霍天澤站起身,走到霍文妮面前:“文妮,讓哥哥今天彈幾首曲子給你聽,好嗎?”
霍文妮開心地笑了起來:“好的,謝謝天澤哥!”
霍天澤走到那架放在舞臺中央的鋼琴前,彈奏了一首《土耳其進(jìn)行曲》,輕快的節(jié)奏,優(yōu)美的旋律,給節(jié)日增添了幾分熱鬧的氣氛。
彈完他又接二連三的彈了《小星星變奏曲》和《致愛麗絲》,最后又彈了一首《克羅地亞狂想曲》,彈的十分投入,動作非常的優(yōu)美嫻熟,令人如癡如醉。
白宇和霍伯勛也被他彈奏的曲子吸引住了。
霍伯勛說:“你看天澤,做什么像什么?!?p> 白宇說:“你還別說,還真又幾分藝術(shù)家的氣質(zhì)??蛇@小子,他現(xiàn)在好像突然哪根筋不對,處處跟你對干起來了?!?p> 霍伯勛“切”地笑了一聲:“年輕人有點個性和脾氣很正常,我年輕的時候也很有棱角,還不是被生活給磨的光光溜溜。那四年的學(xué)費讓他成長了不少,至少現(xiàn)在很沉穩(wěn),不再整天跟一群小流氓小太妹混一起了?!?p> “那倒是,就是文妮那件事情刺激了他,你現(xiàn)在打算把那丫頭怎么處理?”
“該怎么樣就怎么樣,她還有兩天就滾去學(xué)校了,以后住在學(xué)校,我也懶得再管她。”
“你得跟她說好,你把她撫養(yǎng)的這么大了,又供她上了大學(xué),以后要靠她自己生存,不能什么都靠著你?!?p> “讓她搬出去最好了,免得在這里擾亂他兩兄弟,我聽到她天澤哥天澤哥的叫就煩?!?p> “你不想讓她幫你干點啥?你在她身上可是花了巨資的,就這樣把她趕出去?”
“讓她加入公司還太早了點,她還有兩年才畢業(yè)呢。你說的沒錯,要打好她這張牌?!?p> “搞不好是棵搖錢樹。”白宇說。
“你家那兩個孩子呢?”霍伯勛問。
“唉,在國外學(xué)習(xí),每天也不好好上課,經(jīng)常翹課,搞不好下學(xué)期都畢不了業(yè),氣死我了?!?p> “唉!”霍伯勛嘆了一口氣,“這孩子大了,有他們自己的想法。不是咱們那個時候,為了追求理想和事業(yè),可以拼搏一把?,F(xiàn)在的孩子,一個個都是那樣。”
白宇小心地看了霓裳一眼,發(fā)現(xiàn)她正如癡如醉地看著霍天澤彈奏鋼琴,附在霍伯勛耳邊問:“天澤的親子鑒定還做嗎?”
“當(dāng)然,你這一說提醒我了,你去安排,拿到結(jié)果第一時間告訴我,不要讓其他人知道?!?p> “好的?!卑子钶p輕地點了點頭。
霍天澤彈了莫約七、八首曲子,準(zhǔn)備回到座位旁,經(jīng)過霍文妮身邊時,一把將她拽了過來,讓她坐在自己身邊。
“天澤哥,你彈的太好聽了,讓我特別特別的感動?!被粑哪菪÷曊f。
霍天澤對她點了點頭:“你喜歡就好,希望你忘掉所有的不愉快,真正的快樂起來?!?p> 霍文妮點了點頭,眼淚“簌簌”地掉了下來:“能這樣呆在你身邊,就是我最大的幸福和快樂,我希望我可以一直這樣呆在你身邊?!?p> 霍天澤呼了一口氣,看了她一眼:“文妮,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把你當(dāng)成我妹妹一樣關(guān)心和愛護(hù)。如果你愿意做我的妹妹,一直呆在我身邊,我沒意見?!?p> “天澤哥!”霍文妮緊緊抱住霍天澤的胳膊,傷心地啜泣起來。
“好了不哭了,我不是都同意你一直呆在我身邊嗎?”霍天澤幫她擦了擦眼淚,“再哭讓客人看到就不好了,爹地會不高興的。來,開心一點,今天可是個喜慶的日子?!?p> 霍文妮擦干眼淚,抬起頭對他笑了笑,笑的凄婉又迷離。
“唉!”霍天澤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你怎么啦?”霍文妮問。
“沒什么?!被籼鞚烧f完往綠岑那邊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她正站在人群后面看著他。
他對她笑了一下,她也對他甜甜一笑,露出兩個深深的梨渦。
霍伯勛正好朝那邊看過去,看到這一幕,不禁愣了一下。
“看看他們兩個?!彼拖骂^對白宇說,“我是說天澤和那個廚房女工生的小丫頭。”
白宇說:“哦,那小丫頭挺俏皮,打扮打扮像個小仙女似的,我看天澤八成是看上她了?!?p> 霍伯勛說:“反正是家里養(yǎng)的,都是現(xiàn)成的,他喜歡拿去好了,總之就是不能結(jié)婚?!?p> “結(jié)婚那是不可能的,可你不怕他們......給你弄個孫子出來?”
“撲哧”一聲,霍伯勛正將一杯芳香四溢的茶水放到嘴邊,頓時被嗆了個正著,大聲咳嗽起來。
白宇捂住嘴笑了起來:“哎喲我的大哥,你這是怎么了?”
霓裳趕緊拿起紙巾幫霍伯勛擦了擦:“小心點小心點,你這是怎么啦?”
“沒......沒什么?!被舨畡子挚攘藘陕?,小聲說,“剛剛在說天澤呢,白宇說他看上你身邊那個小丫頭了?!?p> 霓裳說:“你是說綠岑?。克麄儍蓚€早就好上了,剛剛在花園還在一起呢。那小丫頭性格可溫柔了,對人十分體貼,平常也很潔身自好,從不和任何人來往。我看天澤喜歡她,就默許他跟她兩個在一起了?!?p> 霍伯勛說:“只要身子干凈,就隨他們?nèi)グ?,不要弄出事就行?!?p> 霓裳說:“你說的出事是指什么?懷孕?”
霍伯勛壓低了嗓門,說:“這事你得好好跟他說說,要他玩可以,不要弄的懷孕了,生出一堆私生子來,敗了家里的門風(fēng)?!?p> “哦,這個我已經(jīng)暗示過那個小丫頭了,要她自己檢點一點?!?p> “他現(xiàn)在還跟其他什么女人有來往嗎?”霍伯勛問。
霓裳說:“沒有了,那個藍(lán)小姐是他的紅顏知己,回她的國家去了,要過段時日才來?,F(xiàn)在就和綠岑和徐小姐有來往?!?p> “那個徐小姐已經(jīng)不來往了,我已經(jīng)讓白宇通知他了?!?p> “我知道,她父親犯了一件很嚴(yán)重的錯誤。唉,她可是個好女孩,要不是因為這件事,天澤跟她結(jié)了婚,可是會很幸福的。況且,她能接受天澤和藍(lán)小姐還有綠岑好,這真是太難得了!”
霍伯勛說:“你們女人真是很奇怪,能接受兒子有幾個相好的,卻不能接受丈夫在外頭有一個相好的。這個徐小姐還真是個特別的女孩子,確實很難得?!?p> 霓裳瞟了他一眼,冷笑一聲:“你別告訴我這些年你只有我一個女人,我可是自從離婚后跟了你,就沒再找過一個男人?!?p> 霍伯勛說:“哎喲我的夫人,你這么美,又給我生兩個這么好的兒子,我除了你哪里還會看其他女人一眼?”
“少跟我來這一套。”霓裳說,“你以為我還是年輕那會,憑你幾句話就能哄?”
霍伯勛說:“看來真的在生我的氣了!”
說完拿起她的手親了親。
霓裳斜晲了他一眼:“你干什么呢?都這么大歲數(shù)了,還在孩子們面前,羞不羞?”
霍伯勛說:“好吧,那就坐著不動,你也不要生氣了?!?p> 這時幾個霍家的親戚輪番上臺彈奏了幾首曲子。
霍允澤走過去,走到霍文妮面前:“文妮,我也給你彈幾首,讓你開心一點?!?p> 霍文妮笑了笑:“好啊,謝謝你!”
霍允澤走上臺,彈奏了一首莫扎特的《小夜曲》,彈完臺下都鼓起掌來。
霍天澤說:“你看,允澤彈的也相當(dāng)不錯,讓我們?yōu)樗麣g呼鼓掌吧!”
“好?。 被粑哪莞吲d地拍起手來。
晚會結(jié)束后,傭人們又在花園里擺上了美酒美食,供主人和他們的親戚朋友們在夜空下賞月,一直到半夜十一點多了才結(jié)束。
霍天澤和霍允澤一起將霍文妮送到她的房間門口,各自道了晚安,準(zhǔn)備回到自己的房間。
劉大偉和盧彩霞兩夫婦和其他傭人一起,打掃完了大廳的衛(wèi)生,將所有東西都收拾停當(dāng)了,又開始打掃院子里的衛(wèi)生。
等他們打掃完,已經(jīng)累的快喘不過氣來了。
“哎喲,我的媽呀,我的腳快痛死了。”盧彩霞說完,在一張圈椅上坐了下來。
“可不是?!绷硪粋€年老點的女傭說,“平常還好,最怕這種節(jié)假日,忙的人跟陀螺似的?!?p> 劉大偉說:“好了別發(fā)牢騷了,主人今天可是給了我們每個人一個紅包。還有,好酒好肉可以隨便吃隨便喝。大家忙了一整天了,趕緊去拿點好東西出來吧,我這肚子都餓癟了!”
“就知道吃?!北R彩霞暗自罵了一句,“一點用都沒有的廢物?!?p> “對了,咱家閨女呢?”劉大偉四處看了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綠岑的影子,小聲問盧彩霞。
“我哪知道,我就知道她這一天天魂不守舍,就像被人勾了魂了。剛剛在晚會上,我也看到他們兩個眉來眼去。唉,我都說了她多少回了,她就是不聽。你說你,連自己閨女都不好好管一下,可別跟我當(dāng)年一樣,被人弄出大肚子......”
“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清。”劉大偉把耳朵湊了過去,“她到底去哪了?”
“你別管那么多了,我去把她找回來?!?p> 盧彩霞說完一甩袖子,“蹬蹬蹬”朝主樓走去。
霍天澤回到房間后,再次收到了藍(lán)姬的語音信息。
她向他表達(dá)了節(jié)日和生日的問候后,就開始訴說她對他的強(qiáng)烈思念之情。說了很久,就在他感到有些疲乏的時候,她話鋒一轉(zhuǎn),向他透露了一些她目前的信息,大意就是她弄到了很多很多的錢,想快點飛回到他身邊。
霍天澤笑了一下,和她吻別后,放下手機(jī),準(zhǔn)備去洗澡。
這時門輕輕響了幾下,他走過去,一把將門拉開。
綠岑站在門口,手上抱著她的漂亮睡衣,正將臉埋在睡衣里面,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快進(jìn)來吧,看什么看?”霍天澤說著一把將她拽了進(jìn)來。
綠岑一個沒站穩(wěn),“撲通”一聲摔倒在地毯上。
“哈哈哈,你這個蠢女人!”霍天澤說完飛撲過去,兩人在地毯上拼命打起滾來。
“你剛剛在做什么呢?”綠岑問。
霍天澤說:“在收藍(lán)姬的信息,她說她很想念我,想快點回來,還帶來很多很多的錢。”
綠岑嘟了嘟嘴:“你干嘛不跟藍(lán)姬姐姐結(jié)婚呢?”
“我父親不會同意的?!被籼鞚烧f完站起身脫掉上衣,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問,“你洗澡了嗎?”
“洗過了,但我換了一身干凈衣服過來的,我可不想穿著一身睡衣明目張膽的來找你。”
“那就跟我一起再洗一次。”霍天澤說完一把將綠岑舉起來,往洗浴間走去。
浴缸里放滿了水,綠岑幫他脫掉衣服,將自己用一條寬大的毛巾裹起來,走進(jìn)浴缸。
“你太可愛了,居然裹成一個粽子泡浴缸?!被籼鞚纱笮ζ饋恚话殉兜羲砩系脑〗?。
綠岑有些害羞地?fù)溥^來,摟住了他的脖子。
濃情蜜意過后,綠岑清醒過來,她靠在他的肩上,微微地喘了喘氣。
幽暗的燈光照在她云霞般緋紅的臉上,看起來就像一朵尚未徹底開放的花骨朵,渾身充滿了迷人的氣息。
“我愛你!”她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喃喃地說。
“我也愛你?!被籼鞚烧f。
“是真的嗎?”綠岑問。
“當(dāng)然?!被籼鞚烧f,“可我不能娶你?!?p> “我知道,假如你一文不名,你會娶我嗎?”
“你希望我一文不名嗎?”
“不。”綠岑搖了搖頭,“才不要呢,我寧愿不嫁給你,也不要你過苦日子!”
“唉!”霍天澤笑了笑,“你們?yōu)槭裁疵總€人都這么愛我?”
“因為......你是天澤,沒有理由不愛你?!本G岑說完再次在他的臉上親了親。
“可是這樣會讓我很為難,我只能盡力愛你們每個人,卻給不了你們法律規(guī)定的一些東西。”
“才不稀罕?!本G岑說完再次在他臉上親了親。
極盡纏綿后,霍天澤將綠岑抱了起來,走出浴室,走近他的床邊,將她輕輕地放下去。
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很緊急的敲門聲,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發(fā)生。
他愣了一下,從監(jiān)控器里往外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綠岑的母親盧彩霞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