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兒這么可愛,怎么能吃……?!泵咸煊行┆q豫,面前金黃色的靈肉在誘動著他的味蕾,他暗暗咽下一口口水。
“不行,我還是做不到?!泵咸鞂⑹种械鸟R肉一擺,擱在一旁的燒烤架上。
“你次不次啊,你不吃給我,再不吃就涼了,不好次了都?!辈桨自谝慌院院:取?p> 忽然他停了下來,整個人向后倒下,渾身抽搐,眼球翻白看起來一副時日無多的模樣。
孟天見狀輕車熟路的往他胸口一拍。
“噗,咳咳咳?!币粔K馬肉被吐出,步白拍著胸口喘氣,掃了眼日志。
【你吃燒烤差點被噎死,修行進度加0.001】
【你吃燒烤差點被噎死,修行進度加0.001】
……
依然是九點九,掐指一算四十載。
這得多少個三年啊,步白深深嘆了口氣,再次惡狠狠的朝著烤肉發(fā)泄。
吃了許久,看著孟天暗暗流口水的模樣。
步白想用話語來打動他,扯些家?;蛟S不知不覺就能讓他加入真香派。
“這個張麻子就是遜啦?!辈桨缀鋈涣R到。
“這么說,你很勇咯?”孟天鬼使神差的接上。
雙方頓時陷入沉默。
步白一句話卡在喉嚨,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他默默干了兩口肉,咳嗽了一聲,再次開口。
“你還要追求林青青嗎?其實,做舔狗,是沒有好下場的?!?p> 步白耐心指點:“有句話說得好,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無所有。”
孟天忽然抬頭,眼冒金光:“能舔到女神一無所有?”
“唉,當我沒說吧?!?p> 勸阻無果,步白只能長嘆口氣。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不過,我喜歡她,沒有理由,當然,我也會從內(nèi)心深處銘記你的好,謝謝你,白茍?!泵咸旌鋈婚_竅般說出教科書式的答案。
步白忽然停下吃肉,他憂傷的眸子掃了過來,輕輕開口:“我對你這么好,你甚至都不愿意叫我一聲爸爸,你還說你……”
一個拳頭猛然揮了過來。
“啊!錯了,天哥,我錯了。啊,你不要過來啊,啊,好痛,請在用力一點…”
孟天扭曲著臉,猙獰開口:“你很勇哦,那就讓我康康啊,聽話?!?p> 一陣打鬧過后,步白鼻青臉腫的坐在燒烤攤旁,孟天正大口大口的吃著馬肉。
他一邊吃,一邊哭,含糊不清的話語從口中飄出。
“哎呀媽呀,真是太好吃了,我這輩子都沒吃過這么好吃的東西,嗚嗚嗚?!?p> ……
“嗝~我似乎嗝~忘了件事情?!泵咸煲贿叴蛑靡贿呎f道。
他懷中抱著馬寶,顛著肚子向前一步一步挪。
旁邊的步白也沒好多少。
兩人走著走著,孟天看向前方忽然一聲大叫。
“我艸,我想起來了。今天四宗比武,我在大道值交規(guī)來著?!?p> “前面有個拖車,你看見沒步白,這不行啊,那個是馬車道,這事情耽誤不得,我得去跟他說一聲,東西你拿一下。”
步白聽到四宗比武感覺腦海中有回憶被勾動,他剛想仔細回憶,見馬寶被孟天塞了過來,他只好接住,卻略過了那件事。
“師傅,師傅,稍等?!泵咸齑笾らT嚎了幾句,然后將大爺?shù)能嚁r下,指著路邊一處空地。
“師傅,咱們邊上聊,邊上聊?!?p> 孟天熱心腸的將車拖到一旁的空地上,轉(zhuǎn)身回頭對著身后的大爺開口:“你好,師傅,你知道我誰嗎?!?p> 那大爺有些迷糊:“你是,什么東西?”
孟天依舊耐心解釋:“我不是東西,我…?!?p> “咳,大爺,今天不是四宗大比么,你知道吧?!?p> 大爺僵硬的臉色舒緩了一下:“不就是四宗大比么,這我知道,我就是沖著這個來的呢,平常時候,讓我來我還不來呢?!?p> “您知道就好,這樣,其實我呢,是宗門派來執(zhí)行管理交通的,剛好這片區(qū)域呢,它分配給我了,是吧。”
“那又怎樣?”大爺有些奇怪的看了孟天一眼。
“這,給了我這片區(qū)域,我就得負責到底不是,這樣,大爺,你知道你該走哪兒嗎?”
大爺有些莫名其妙:“我到二先橋?!?p> “什么二先橋,我是問你該走哪條道兒?!泵咸熘钢吷系穆氛f道。
步白抱著馬寶,晃晃悠悠來到一旁看戲。
大爺稍微想了想:“應該是走程滑大道。”
孟天有些焦急:“什么程滑大道啊,你這車?!彼赶蚰桥_老舊的拖車,疑惑開口。
“你這車,它,它能拉嗎?”
大爺瞅了眼車,老老實實:“能拉,只能拉一點點,不能拉多了?!?p> “不是,”孟天將手抬起,眼神直直看向大爺,大爺也與他相望。
執(zhí)手相看…???。
“咱們捋一下啊,”孟天晃了晃腦袋?!霸巯葎e亂,咱們捋一下?!?p> 孟天一字一句斟酌,指著路邊:“我是問你該走哪兒?!?p> 大爺毫不猶豫的點頭:“到二仙橋。”
“不是,”孟天憋著話,“你走哪根道啊,你這個?!闭f完,他腰一扭,用雙手虛劃過路面。
大爺有些不耐,眨著眼皮:“走程滑大道!”說完,還用下巴杵了下地面示意。
“你看你,”孟天無奈的調(diào)頭,瞅了一眼步白,他又轉(zhuǎn)過頭:“我又被你搞糊涂了,師傅?!?p> 他換了個方向問:“這樣,你是要去二先橋是吧?!?p> 步白看的津津有味,就差投個票了。
又白女票了許久,
只見孟天費了好大勁,才終于和大爺分別,大爺連忙扛著拖車走了。
走的時候,頗為不舍的步白還聽到一句話飄來。
“這孩子年紀輕輕就聽不懂人話,真是太慘了,唉?!?p> 步白深以為然。
看著孟天站在一旁擦汗,他想了想還是勸道:“其實你都已經(jīng)失職這么久了,也不差這一會兒,咱們先把馬寶給師叔送去吧,明天他們的比武就要開始了?!?p> “你說得對?!泵咸炫牧艘幌履X袋,有些責怪自己,東一下,西一下,半天搞不清楚。
于是兩人齊齊向比武場走去。
半響后,剛到比武場,一個滿頭大汗的人忽然跑了過來,他喘著粗氣朝二人叫道:“步白!你去哪兒了?輪到你了,快快上臺。”
聽聞此言,一旁的孟天全身猶如一道電流經(jīng)過,手中的馬寶忽然掉落在地,他大叫:“我想起來了!”
孟天看向步白,眼神中充滿喜悅:
“師叔叫我來喊你參賽來著,哈哈,我終于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