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若,都記下來了嗎。”背景喪尸提著刀砍死一只異獸后迅速鉆進一個黑暗的洞穴內(nèi)。
白若若的手極速搖擺,本子上被墨液沾染出一副可怖的圖案,堪稱死亡筆記。
“好了,走吧?!?p> 兩犼對視一眼,連忙從一處地方跑去。
考慮到界體的存在勢必會引起各方勢力爭奪,權(quán)衡利弊之后,他們兩個選擇了去調(diào)查短兵戰(zhàn)場里的異獸來源地。
也就是當初陳澤看見的那個裂縫,他們倆帶上一些掩蓋氣息的藥粉灑在身上,然后進入其中用書筆記錄這里面的一幅幅圖案。
因為戰(zhàn)場的特殊原因,那種記錄型的電子產(chǎn)品根本無法使用。再加上,這裂縫里的特殊性,離開后會喪失掉關(guān)于這里的記憶。
他們只能用這種方式來記錄這里的情報,到時候提供給情報局,也許就能因此赦免罪行。
“你到底有幾分把握能得到赦免?”
“八成。”
“八成得不到赦免是吧?!卑兹羧粢婚_口就是老江湖了。
正在背景喪尸尷尬的無地自容的時候,一聲怒吼從他們的身后響起。
白若若和背景喪尸同時變色驚呼:“大統(tǒng)領(lǐng)級???”
“跑!”兩犼對視一眼,都能看到對方眼里的驚懼之色,隨后他們咬緊牙關(guān),立馬往洞穴外跑去。
……
C區(qū)一處地界,一陣冥冥的波動散開。
“大人,一個月過去了,按常理來說破界蟲應(yīng)該已經(jīng)統(tǒng)率完這片戰(zhàn)場了?!?p> “嗯,不錯。我們可以開啟下一個計劃,操控破界蟲,前往怪源處奪取界體。若是如往常一般等到破界蟲合體,制約難度大上許多不說,還有可能因為界體的原因讓我們的操控手段失靈,既然如此,我們還是先行操控吧。”
“起?!蹦莻€模樣奇特的種族前方,一個頭角崢嶸的怪物手里拿著一根奇怪的骨頭。
那根骨頭輕輕的憑空飄起,隨后一陣獨特的波動沿著空間散開。
“為了掩藏我們的蹤跡,這次部落消耗甚大,購買了強行逆轉(zhuǎn)空間規(guī)則的設(shè)備不說,還專門定制了獨屬于短兵戰(zhàn)場的火力武器,就是為了萬無一失,所以,你們所有槲寄生都給我打起精神來?!?p> 那個頭角特別崢嶸的怪物念叨一番后,骨頭發(fā)出一陣陣紫色的光芒。
“找到了,正在聯(lián)系和操控?!?p> 與此同時。
某處風景宜人的湖泊內(nèi)。
嘴里叼了一只魚的小藍忽然痛呼一聲。
陳澤嚇了一大跳。
“怎么?湖里有東西鉆進你身體里面了嗎?”
聽說在遙遠的河流里面有一種殺人于無形的魚類,它身子集極其瘦小,會鉆入任何生物的身體里面,隨后活生生害死宿主。
陳澤一個猛子就從湖里跳了出來,他內(nèi)心特別焦急,大喊道:“小藍,快上來,我想辦法幫你?!?p> “嗷?。 毙∷{頭痛欲裂,有一種東西在它的腦海里產(chǎn)生出一陣陣波動,像是接收到了遠處的命令一般,它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朝著那個方向跑去。
陳澤看著漸行漸遠的小藍熱淚盈眶。
真是一只好寵物,即便自己要被魚害死了也不愿意來主人身邊,生怕傷害到主人,反而跑到別的地方靜靜待著等死。
“小藍,回來,我不怕你的?!?p> 話雖這樣說,陳澤卻連一步都沒有邁出去,好像有什么東西把他的腳沾在了地上一般。
等等,那個方向是,裂縫?
思考許久,陳澤還是邁步走了過去。
沒了小藍,他可能會有些不適應(yīng)接下來在短兵戰(zhàn)場的假期。
如果能找回來還是盡量找回來吧。
……
“可惡,那個破界蟲實力發(fā)展的太過恐怖,我們的儀器無法一次性操控它,它應(yīng)該是跑去界體所在了。”
“想奪取到界體然后跟我們對抗么,我們走,不能讓它的計劃得逞?!?p> ……
A區(qū)。
“憑什么你不會被它們攻擊???你一定是叛徒!”一個人死不瞑目的被分裂體殺死。
“啊,我好恨啊,星月教派居然和寄生蟲組織有勾結(jié)?!币恢粻陝傉f完這番話,就被分裂體咬掉了半邊腦殼,腦花摻著血液滋了一頭分裂體一臉。
一旁,小惜失去了力氣倒在地上。
身邊盡是慘死的人類與犼。
“嗯?母體有危險!”一頭分裂體停下自己嘴里的動作,將一個啃完半邊臉的頭顱吐出。
“快去支援母體?!币槐姺至洋w紛紛拋棄了這次圍捕,選擇向C區(qū)行進。
殘存下來的人和犼紛紛倒在地上,殘的殘,死的死。
“活下來了,我活下來了,哈哈哈。”一只犼仰天大笑。
隨后他惡狠狠的瞪著師婉惜:“你,就是你把寄生蟲放養(yǎng)的破界蟲引來的,我們所有勢力都被你害慘了,你這個叛徒?!?p> 師婉惜流著淚哭的稀里嘩啦的,身上血跡斑斑的模樣:“不是我,真的不是我?!?p> “那它們?yōu)槭裁床粫裟??”一旁的眾人惡狠狠的質(zhì)問。
“我不知道?!睅熗裣Пеドw,天使之刃被她緊緊抱著,四周血腥的場景在她心頭縈繞。
“你就是叛徒,叛徒?!?p> 一眾死里逃生的家伙紛紛高聲罵道,甚至提起手中的刀刃想要將師婉惜殺死。
“寄生蟲那群罪該萬死的組織,人憎狗惡的存在,每次都在背后釋放出破界蟲這類存在,隨后在破界蟲這類物種殺戮后撿現(xiàn)成的?!?p> “呵呵呵,你居然敢和它們勾結(jié),星月教派不僅救不了你,還會被你拉下水?!?p> “大家,將她綁起來,到時候獻給官方,我們所有損失都能被彌補。”
此言一出,所有活著的存在都眼睛發(fā)光般瞪著師婉惜,絲毫不管師婉惜剛剛可是拼了命的殺戮。
正在所有人都虎視眈眈的時候,一個身影忽然沖到師婉惜的身邊拉著她奔跑起來。
“快跑,師婉惜,去跟上分裂體,找出一切始末?!?p> “你有星月教派圣器,恢復速度極快,他們追不上你的?!币粋€女生轉(zhuǎn)過頭。
師婉惜手里緊緊攥著天使之刃,一股力量正從它的身上緩緩流進師婉惜的身體內(nèi)。
“我知道了,可是你?!?p> “我是官方的人,他們不敢拿我怎么樣的?!迸χf道:“我?guī)湍阕钃跛麄円粫?,你趕緊去吧,找到真相,還自己清白?!?p>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我會找到真相的?!睅熗裣бба溃粗澈笸O碌纳碛?,急忙順著分裂體的方向跑去。
在她跑不見以后。
一眾大喊大叫追逐的團體忽然停了下來,還有幾個頭鐵的憨批被自家領(lǐng)導一腳踹的特別清醒。
“這樣真的有用嗎?”為首的一只犼皺著眉,他是王允的義子,當然不是陳澤那種邊緣貨色,而是正兒八經(jīng)的當紅的受寵義子。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你有更好的辦法嗎?!眲倓偰莻€看似救出師婉惜的女子苦笑,她確實是官方的存在。
官方最年輕的特派員,張雪涵。年僅二十五就擁有了大統(tǒng)領(lǐng)巔峰級別的戰(zhàn)力,是這一次任務(wù)行動的主力。
還有幾個領(lǐng)導者也都沉默。
這次所有人的損失都太過慘重,雖然事關(guān)寄生蟲,但最好還是得有個背鍋的,而師婉惜所在的星月教派就是一個很好的背鍋俠。
背鍋既然已經(jīng)逃不了了,那么就重要的就是知道這次任務(wù)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所以,就有了剛剛那一幕。
幾乎只是瞬間,所有領(lǐng)導者都想到了這一點,于是配合起來,親密無間。
可憐的師婉惜被人賣了還在努力數(shù)錢。
……
C區(qū),裂縫處。
白若若和背景喪尸感受著背后越來越靠近的氣息和外界越來越明亮的曙光,紛紛咬緊牙關(guān)奔跑只為做最后一博。
與此同時。
“啊,真是頭疼呢,這怎么找的到啊。”陳澤看著密密麻麻的怪物,一陣陣頭皮發(fā)麻。
忽然里面蹦出兩個人來。
仔細一瞧,喲呵,為毛是這兩位。
他直接邁步朝他們兩個走去。
“完了,追上來了?!鄙硖幇肟眨尘皢适荒樈^望的表情。
背后一頭漆黑的巨獸眼珠子里泛著嗜血的紅光,它張著血盆大口惡狠狠的朝著他們撲擊過來。
白若若也面若死灰,認命般的閉上眼。
兩犼紛紛苦笑,一犼笑自己作死的路途終于要終結(jié),一犼笑自己對抗不公的命運卻終究未曾完成。
“你還欠別人三萬塊錢呢,你怎么敢死的啊。”忽然,一道幽幽的聲音將白若若喚醒。
他疑惑的睜開雙眼,怎么?債主追債都追到地獄來了嗎,不是說好了犼死債消嗎。
震驚他一輩子的事情發(fā)生在眼前,一只拳頭干脆有力的貫穿了正追殺他們的怪物的頭顱。
一個熟悉的身影在他們面前展露,他對著他們微微一笑,一如當初那般模樣。
“你們好啊,又見面了?!标悵晌⑿χ四ㄗ约菏稚系难E,朝著他們親切問候。
“我不是在做夢吧?!卑兹羧麸@得有些癡呆,大統(tǒng)領(lǐng)級被一拳貫穿?
背景喪尸也被震驚的不輕:“應(yīng)該不是吧?!?p> 陳澤頓時有些無語,他一邊對付著旁邊炸窩的異獸們,一邊開口詢問:“要不我們換個地方討論吧,這里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p> 看著陳澤一拳一腳,隨手將小統(tǒng)領(lǐng)級別的怪物打死。
兩個麻木的靈魂終于有了一些反應(yīng)。
他們忽然有一種我上我也行的錯覺。
兩犼同時搖了搖不太清醒的腦子,然后深吸了口氣。
“走吧,我給你抹上這個‘看不見我’粉,這樣異獸就不會攻擊你了。”
一分鐘后,三人安然無恙的離開了這處地方。
陳澤嘖嘖稱奇:“這個東西不錯哦?!?p> “嗯,大統(tǒng)領(lǐng)級別的異獸糞便調(diào)配而成,是官方扶值的福利畜牧行業(yè),原料絕對正宗夠味,含量絕對指定指標。”
還有這操作?陳澤雖不太懂但大受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