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華年在得知錦瑟已有夫君后,就徹夜難眠,他第一次鐘情一個女孩子,第一次覺得一個女孩子讓他見之不忘,無奈“美人兮不在東墻”。
他的喜歡在剛開始的時候就已經(jīng)結束,雖然禮義廉恥歸束他,限制他,不容他再對錦瑟有任何多余的想法,可是,從小到大,他想要的沒有什么得不到,因為他是家里的獨子,所以父母更是疼愛。
他不喜學武,覺得舞刀弄槍不夠文雅,于是,父親便給他找最好的先生,教他詩詞歌賦,他也不喜歡科舉考試,父親也不強求,畢竟李家的財富,就算他李華年什么事都不做也夠他花上輩子了。
他喜歡詩,便和朋友創(chuàng)建詩社,喜歡樂,便創(chuàng)立樂社,而他自己卻也是樣樣精通,每每他新寫的詩詞,創(chuàng)的樂曲,都是整個姑蘇爭相傳唱。
再加上清秀的樣貌,富可敵國的家世,更是讓許多芳華女子傾心,父母也曾為他準備婚事,但他都一一拒絕了。
而如今,他不打算讓步,就算遭天下人唾罵,他也不能放棄錦瑟,無論她成婚與否。
他決定了,并且他這樣做了,他命仆人送去請?zhí)?,邀請錦瑟游湖。
請?zhí)湓谒就接畹氖掷?,這是赤裸裸的挑釁,他李華年明知錦瑟是我的妻子,還光明正大的邀請她游湖。
司徒宇很是生氣,他不能放任李華年這樣胡作非為。他叫來青衣,讓她通知錦瑟,他陪錦瑟去赴這游湖之宴。
姑蘇河寬闊無邊,秋風吹動漣漪,正是游湖的好時節(jié),大大小小,形色各異的游船立于水面。
李華年早早的在岸邊等候,不停的向四處張望,許久,一輛藍白色馬車出現(xiàn)在他的視野里,他加快腳步,走向馬車,車上的人下來的一瞬間,他停住了腳步。
沒想到司徒宇竟然一起來了,李華年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又不能立刻把司徒宇趕走,只好整理整理心情,笑容又重新爬上他的臉。
他依舊不失禮貌的寒暄,他注意到錦瑟身著白色衣裙,發(fā)髻雖然簡單,卻更顯落落大方,他控制著自己,盡量不讓自己顯得過于唐突。
“游船就在前面,二位隨我來吧?!崩钊A年說道,一行人向游船的方向走去。
李華年向來不喜歡金銀,他認為這些會使人顯得粗俗,所以游船外觀只是簡單裝飾,多了一份典雅古樸。
船內也是一樣,簡單擺放桌椅,并無奢華之風。三人在船內談笑風生,錦瑟看著兩人,看起來倒是很投機,不過二人言語間卻有著一些針鋒相對之勢。
“公子,外面有人求見。”隨從進來報告,“什么人?”
“對方并沒說名姓,是個女子,從穿著看來不像是中原之人?!崩钊A年思索了一會,不等他說,那女子竟走了進來,錦瑟一看,正是那日在飯店遇到的老板娘。
“喲,真真是緣分不淺呀,又遇見你們這對小夫妻,怎么,現(xiàn)在不吵架了?”毒夫人說道,自從她上次在教會時,沒有見到司徒宇,便開始懷疑他的身份,要么他不是毒影教的人,要么他就算權力更大的人。既然今天遇到司徒宇,她決定要試探試探。
“借你吉言,我和娘子甚好?!彼就接罾淅涞恼f道。
“敢問夫人尊姓,今日拜訪,所為何事?”李華年道。
“稱我毒夫人便是,李公子舉止不凡,真是大家風范,今日來是想向公子索要一樣東西?!?p> “索要何物?”
“玉玨”
“什么玉玨,我自身沒聽過,李家更沒有此物,恐怕要教夫人失望了?!?p> “公子不知玉玨,也是情理之中,不過令尊卻一定知曉,公子問過令尊便知。”
“我為何要替你尋這個玉玨,真是笑話?!?p> “公子可知王家與章家是如何滅門的,就是因為他們不配合,所以,,,哈哈哈?!?p> “你,,你是毒影教的,毒影教也太過猖狂,簡直是橫行霸道,就不怕武林中人討伐嗎?!?p> “公子說的極是,不過我們毒影行事向來先禮后兵,只要公子配合,我們又怎么會大開殺戒,可若公子不愿配合,那可就不能怪我們心狠手辣了。他武林中人如今自保都難,更別提討伐了?!?p> 李華年心里甚是氣憤,他沒想到如今毒影教勢力發(fā)展已是這般,再加上王家與章家兩家前車之鑒,更是讓他心憂。他的確不知玉玨,可毒影教向他索要并不像是胡亂猜測,或許父親曉得這玉玨,待回去問一問父親。
“毒夫人,這玉玨在下確實不曾聽聞,待問過家父再做定奪,而現(xiàn)在,在下正在招待朋友,還請夫人移步?!崩钊A年不緊不慢的說道,
毒夫人開口說道:“李公子招待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既是老友相聚,怎能不喝上一杯呢?”
“恕在下不知,既然都是相識,還請夫人坐?!倍痉蛉硕似鹁票?,“李公子,剛剛多有得罪,沒想到公子氣度不凡,如今像公子賠罪?!闭f完便一飲而盡。
“夫人也是替人行事,在下并非小肚雞腸之人?!崩钊A年也將酒飲下。
毒夫人將目光轉向司徒宇,脈脈含情地看著他:“倒是可惜了司徒公子,若是沒成婚,這俊俏地模樣可行多少風流之事,自從上次一別,便記掛公子,如今相逢,豈不是緣分?”說完,端起酒杯遞給司徒宇。
司徒宇看毒夫人這樣反復無常,猜測她是故意為之,便將計就計,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美人斟酒,自是緣分?!闭f完,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錦瑟看著司徒宇和毒夫人有說有笑,心中有些不爽,不自覺地竟多喝了幾杯,只覺得頭暈暈地,身體不自主地微微傾斜,李華年見狀,本想扶她到房間休息,卻被錦瑟拒絕。
錦瑟徑自向岸上走去,司徒宇本想叫住錦瑟,卻被毒夫人纏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李華年陪錦瑟出去。
“人都走了,說說你的目的吧?!彼就接钔崎_毒夫人。
“目的,哪來什么目的?不過是想知道公子身份罷了,教會上并沒見到公子,可公子身上卻有長老的教牌,這又是怎么一回事。若公子是我教之人,但卻偽造身份,我絕不手下留情,若公子不是我教之人,而冒充我教之人,我更是不會放過?!?p> “我的身份你不需要知道,至于教牌我并不打算解釋,更何況,只要我想走,你覺得你能攔得住我么。你指做好你分內的事就是,莫要多管閑事”
司徒宇轉身出去,“教主”毒夫人試探性的喊了一聲,司徒宇沒有回頭。
毒夫人心中更是疑惑,如果他不是教主,也不是長老,那他到底是不是毒影教的人,假若不是,他冒充毒影教的人是為了什么,他與李華年相識,難不成是為了玉玨?
李華年陪著錦瑟在岸邊散步,錦瑟搖搖晃晃的走著,一不小心,倒向湖里。
李華年來不及多想,跳入湖中,但他不會游泳,不但救不了錦瑟,自己也深陷其中,在水中慢慢下沉,司徒宇跳入湖中,救出二人。
司徒宇緊緊的抱著錦瑟,“以后不要再在岸邊走路?!?p> 錦瑟心中還在生氣,便不去理他,司徒宇低著頭不說話。
“多謝公子搭救,如今咱們三人衣衫濕透,不如二位隨我回府,換身衣服可好?!倍它c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