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這個“花里胡哨”的男生,要誰看了都無法輕易把這樣的兩個人聯(lián)系在一起。
范斯典摸了摸自己微翹的卷發(fā),“怎么樣?可以吧?”
賀夢越仔細端詳了幾秒,點了點頭:“可以?!?p> 一個乖巧懂事,一個放蕩不羈。這人怕不是有雙重人格呀。
“但你的頭發(fā),是明天再染回去嗎?”賀夢越看著范斯典那一頭黃毛,忍不住發(fā)問。
范斯典咧嘴一笑:“那是肯定,這頭黃毛進得去學校嗎?”
賀夢越見他笑得得意,不打算接話,先一步往影院走去。
兩人選了一部正在熱映的青春校園片,看了不到十分鐘,賀夢越便想走了。
偏頭看了眼范斯典,見他也撐著腦袋發(fā)呆,便湊近他的耳邊道:“走吧,我都能猜完劇情了。”
范斯典被耳邊突然傳來的一股溫熱給激了個顫兒,側(cè)頭過去,便發(fā)覺賀夢越漂亮的小臉蛋距離自己的臉異常的近。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在劇烈跳動,也聽不清賀夢越說了什么。
“?。俊?p> 賀夢越見范斯典呆愣著,知道他沒聽清楚。又側(cè)過了一些,幾乎靠在人肩膀上,對著耳朵道:“我說,出去吧,不好看啊?!?p> 范斯典聞言點點頭,鼻尖嗅到賀夢越臉頰上淡淡的花香。
賀夢越毫無察覺,環(huán)顧四周后彎腰就往外走。
范斯典緊隨其后,跟著出了放映室。
走在前邊的賀夢越并沒決定就這樣去吃飯,反倒在問詢了范斯典意見后又買了兩張動漫的電影票。
“我看過評論,這片看得人不多,但是巨好看。沒做任何宣傳,所以沒幾個人知道。”賀夢越細心解釋著。
范斯典了然,“我沒意見。”
兩個人等了沒多久,又進了另一個影廳。這部電影放的是一名少女獨自挑大梁,照顧家族事業(yè)——也就是一間旅館的故事。
看著看著,賀夢越就想起了陳澹。
他在旅館的時候,也是這么辛苦嗎?他一個人,又是怎么好好地長大的呢?
溫暖治愈的電影,賀夢越看著看著就紅了眼眶。
一旁的范斯典聽見了女生細微的抽噎聲,側(cè)身遞上了紙巾:“怎么還看哭了?”
賀夢越接過紙巾,看了眼范斯典,并未說話。
范斯典瞧見賀夢越那雙小鹿般的亮眸閃爍著淚光,心底忽的一軟,伸手拍了拍賀夢越的手背,“沒事,沒事?!?p> 出了電影院,范斯典就帶著賀夢越去了自己常去的一家食府。
“這兒的菜挺清淡的,味道也不錯,你看你想吃什么?”范斯典一邊遞過自己的手機,一邊道。
賀夢越接過手機,簡單看了看菜品,隨意的點了幾樣。
等待菜品的過程中,兩個人閑聊起來。
賀夢越想起之前小組組員說的話,問道:“聽說你還是學生會主席?”
范斯典正喝著茶,愣了愣才道:“嗯,對?!?p> “你不累嗎?又是班長又是主席的?!辟R夢越也端起茶杯。
范斯典又是一笑,搖了搖頭。
賀夢越盯著那笑容看了一會,確定不是無奈和委屈才放了心。
“那你平時在家都干些什么?”
“不干嘛,就寫作業(yè),練琴,練書法。我很無聊的,除了這些無事可做?!狈端沟涿奸g罕見的露出一絲厭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