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慶慈知道賀載愛護女兒,管得都特別嚴。家里的傭人清一色女性,也不準女兒隨意出門。手邊連電腦手機都沒有,也不準她在女兒面前使用那些設備。要不是沖著錢多,虞慶慈也要放棄了。
她看了看靠在座椅上休息的賀夢越,心里不太舒服。
這幾個月以來,按她的觀察,這女孩并不像陸君遷說的那樣喜怒無常又嬌蠻任性。也可能是因為做手術(shù)的關(guān)系,轉(zhuǎn)了性子。可她總感覺人家骨子里就是這樣乖巧的,指不定是因為家里人管得嚴才故意作出一副任性的樣子,想要以此反抗咧。
她布置多少任務,人家就接受多少。沒喊過累,沒喊過苦。過程中也是有事就問,沒事就專注做自己的事。不僅聽話,而且努力。原本對于定下的目標還滿懷擔憂,誰知人家還提前完成了目標。
虞慶慈直接在心底偷偷地把她當成了自家的妹子。
瞥了眼閉上眼顯然已經(jīng)睡著的賀夢越,虞慶慈問起方寶珍:“珍珍姐,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嘛?”
方寶珍本就愛聊天,聽見有話題,立即來了精神:“問呀?!?p> 虞慶慈小心翼翼的開口:“越越她以前到底遇到什么事了呀?學校也沒去,家里也好像很警惕男生...”
方寶珍皺起眉,咬著嘴唇。
“如果不方便可以不說,我就是一時好奇。”虞慶慈見狀立即擺擺手。
方寶珍看她一眼,又看了眼睡著的外甥女,這才緩緩道:“沒什么不方便的,家里人不敢提只是擔心這位小祖宗又想一出是一出了。”
“我也聽君遷說過,但接觸起來好像并沒有說的那樣?!庇輵c慈道。
方寶珍長嘆一口氣:“小孩子嘛,緩過來又說不定了。都是提心吊膽的,生怕又鬧脾氣。說的遠了些,越越從小就是在家學習的。也不是沒送過學校,只是出過些事情,受了欺負,不愿意再去。后來請了老師來家里上課,估計是到了青春期,嚷嚷著要嫁給老師什么的。那老師也是個心術(shù)不正的,要不是越越護著,早就報警抓他了?!?p> 方寶珍越說越氣憤,手握拳重重捶在扶手上。
“把那老師趕走了,家里人決定把越越送回學校。但她去了兩天又不肯去了,說要待在家里學習。學習就學習吧,偏偏又迷上玩什么游戲,又認識了一個男的。這次更離譜,跟著人家私奔去了。去就去吧,路上還犯了病。要不是犯病,我們還真沒那么快找著她?!?p> 虞慶慈聽完,倒吸一口涼氣。側(cè)頭看了眼睡顏甜美的小女孩,要不是這么多天下來也了解了陳寶珍,簡直要說這些事情都是她自己編出來的。
方寶珍側(cè)身給賀夢越拉了拉毛毯,“這幾個月簡直就是換了個人,我姐夫,也就是她爸,還想要偷偷去做親子鑒定呢。說來也好笑,差點被我姐給罵死了。”
虞慶慈不自覺的想象起了那場面,笑了出來。
“聽說你弟本想跟著來的是不是?現(xiàn)在能理解了吧?”方寶珍也笑,看向虞慶慈。
虞慶慈點點頭:“很能理解了。”
“越越爺爺只生了一個兒子,兒子又只生了一個女兒。孩子從小身體也不好,遭了不少罪。生的白凈可愛,誰看著不心疼不寶貝呢?!狈綄氄溆謬@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