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口!
馬車停下,馬兒安靜立定,車廂內(nèi)二人目光紛紛落向街對面一座豪門大府,街兩道都已被圍柵所封,只有看門的兩個守衛(wèi)。
而匾額上,兩個燙金大字,路府!
“倒是挺闊氣的,看來這路家是鏢局出身,未改本行規(guī)矩?!避噹麅?nèi),雁離淆淡語,分毫沒有將要入虎穴的緊迫感。
“路家之內(nèi)確實沒有主道坐鎮(zhèn),我感那路家入道巔峰修煉,似乎在嘗試破鏡,實力不俗……”雁桑以神識之力感知,對路家情況一目了然,還給雁離淆講述。
“嗯,看來步入主道境真是方便啊,路家府邸那么深,爹都能感知一清二楚!”雁離淆感嘆。
可雁桑之嚴(yán)肅,不茍言笑說道:“不可大意,萬萬要小心,路家之內(nèi)還有四個入道后期,和六個入道中期,余下的看樣子都是外姓弟子,即便有些實力不俗,但死到臨頭應(yīng)該不會搏命,不過你還是要小心一些奸詐之人,背后暗算?!?p> 眼看女兒第一次外出,還單獨行動對敵,雁桑怎么也放心不下。
“知道了爹,我這就去了。”雁離淆看了看手里的劍,躍躍欲試。
來到路府門前,不等守衛(wèi)詢問,雁離淆忽地邁步竄上,飛舞彩影兩掌狠狠斬?fù)?,倆守衛(wèi)“哐哐”倒地。
砰!
朱漆大門被一腳踹開,恐怖威勢化作彩影,劍光繚繞,瞬時飛入路府前院。
“大膽,何人敢闖路府!”怒喝之聲伴隨著入道后期威壓彌漫,只見金衣男人從前堂飛出,魂光綻放,宛如太陽一般照破院落每處陰影。
可是,這仍無法阻擋那道彩影劍光前進(jìn),只覺傾天威勢放收,寒光一閃而沒,不僅劃過金衣男人,更是穿過路府前堂,徑直飛去。
轟!
震爆之聲,伴隨著金衣男人血光崩濺,整個前堂房屋被劈成兩半,后面花園水池之上,雁離淆腳步被阻。
發(fā)生如此可怕之事,動靜也十分巨大,路府上下修道人自然全部都被驚動,除了那唯一的入道境巔峰未出,剩下三個入道后期,和六個入道中期,便將雁離淆圍在了水池之上。
而后,還有更多修道人陸續(xù)趕到,見只不過是一個漂亮姑娘闖入路府,余下人都卸了幾分警惕。
“家主死了!”
可突然,一個震驚所有人的聲音傳來,正是從前院跑過來的。
不錯,先前那金衣男人正是路家家主,一位入道境后期的修道人。
卻沒擋住雁離淆一劍!
聽聞家主已死,路家三個入道后期和六個中期滿面恨色怒容,他們都是路家血脈,與旁人不同,路家遭難,他們想跑都不可能。
而面對這位一劍斬殺家主的美麗姑娘,眾人都不敢小視,甚至驚駭恐懼……
“不管你是誰,殺我路家家主,都要你死無葬身之地?!彼氐肋吋偕缴希晃恢糁照鹊幕òl(fā)老者怒喝,手指雁離淆,殺氣愈盛。
作為一個大家族,怎可沒有護(hù)家之陣!
霎時,路家九位修道人立刻聯(lián)手合陣,憑血脈之系,釋放魂力頓時合一,將路家后院籠罩,變得暗無天日。
逐漸,路家九位族人隱去,天空之上漩渦盤旋,股股沉重威壓化作波紋沉降,直逼雁離淆。
她會怕嗎?
她當(dāng)然不會,手中劍緩緩出鞘,劍身光彩奪目,大有山河光景顯化,破天劍意拔地而起,空間都被割裂出層層細(xì)密破口。
而路家這陣,竟隱隱有要被撕裂之勢!
“本是無怨無仇,可你路家偏要蹚這趟渾水,那你們便都該死!”雁離淆不想與這群人多廢話,舉劍刺出,彩裙飄舞而動,好似彩云飄落,劍勢似江河波濤洶涌,如山傾之威。
路家那九人,本將將隱入大陣另一層空間,突覺鋒銳之氣臨喉,威勢好比萬里江山倒扣,令他們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轉(zhuǎn)陣!”
但九人中不缺冷酷者,即便面對雁離淆這傾天威勢般的絕殺之劍,還是第一時間調(diào)動大陣之力。
昏暗天空,忽墜下黑雨,速度之快宛如流星,但若是看得清,便會發(fā)現(xiàn)這些黑雨竟都是一柄柄利刃,起初漂泊,逐漸匯成一股,飛卷著追趕雁離淆。
而這一劍刺出,無意收勢,眼角余光雖已瞥見萬把利刃卷至裙角,可她仍堅定前去。
噗嘶!
利刃割裂血肉,鮮血滴落鋼鐵,刺耳的死亡之音繚繞在每一個人耳邊,無論是雁離淆,還是路家九人,都清晰無比的嗅到了死亡。
刺死一人,可雁離淆也迎來了死亡,在她背后,那是匯聚了路家余下八人全部力量的一擊。
而路家八人也非常清楚,無論陣中是誰死了,他們都要以這一擊之威,重傷眼前的女人。
因為她太可怕了,殺起人來,一劍便能帶走一條人命!
可是,雁離淆真的會這么不理智,為了殺人不顧自身安慰嗎?
她用行動證明了,她不會!
一只素手早已凝印于胸前,須臾之間,就在萬千利刃即將刺破她背衣之際,雁離淆彩影隱入虛空,完完全全的遁去,徹徹底底避開路家八人攻擊。
但這還沒完,就在雁離淆隱去的下一瞬,一片虛影忽然凝聚,那竟是雁離淆面貌,施展秘法,道道秘紋從她掌中拍出,烙印在大陣空間上,當(dāng)即使得陣中魂力向著她魂影涌去,盡數(shù)被她煉化吸收。
雁家秘法噬魂,真身隱去,卻以一道魂影為載體,瘋狂吸收路家余下八人魂力,使得大陣失控,路家八人反被雁離淆打出魂印禁錮。
芊芊玉手遮天,又豐滿而瑩潤,用著路家八人魂力,毫不留情向著他們拍去。
“狂妄幼輩,趕到我路府造次!”
雁離淆手掌落到一半位置,突被一聲震喝喝阻,緊接著虛空中虛幻拳影擊出,頓時與雁離淆手掌轟擊在一處。
砰!
轟呼——
狂暴能量四散,路府前后院瞬間化作平地,突然遭襲,雁離淆不得已收回魂影現(xiàn)身后退。
但是,她并沒有放過路家那結(jié)陣的八人,噬魂秘法始終維持,烙印在空中的諸多魂印,粉粉落入路家八人體內(nèi),瞬間便讓這八人喪失戰(zhàn)斗力。
“路老爺子,您終于是肯出來了!”
雁離淆持劍立定,一手凝印,絲毫不敢松懈。
卻見,路家八人頭頂上空,一位身著黑袍繡金紋,束發(fā)一絲不茍的無須老人直立,身上自然散發(fā)的威勢,隱隱觸碰著某個臨界點。
感受到此人實力,雁離淆也是心驚:“未曾想,路家唯一的入道巔峰已經(jīng)修煉至半步主道,憑我的實力,還需分心牽制路家那八人,再面對這樣一位,恐怕……”
暗暗估算實力,雁離淆卻想著,如何憑自己一人,打破對自己不利的局面。
不禁,雁離淆目光看向路家那八人,彩瞳中殺意決然!
“殺了這八人,我才能全力對付那位?!?p> “你到底是誰,何故來我路家殺人……”路家老爺子暴怒。
可是,不等他話說完,雁離淆便果斷出手,一劍刺出,便是孤注一擲!
面對這仿佛要拼命的一劍,路家老爺子心知,眼前女人與自己境界相差不大,且秘法詭異,根本不敢大意,一面長鐵盾突從地下飛出,落入路家老爺子之手。
盾牌一擋,視線被阻,可路家老爺子也不是吃素的,魂力引法,鐵盾上爆閃強光,亮瞎敵人的雙眼。
只不過,雁離淆這一劍看似孤注一擲,可她以身帶劍,導(dǎo)致此一劍與之前兩劍意境不同。
而也就在路家老爺子盾上強光爆閃之際,雁離淆猛地反身而去,劍花一旋,劍上山河幻影爆裂,鋪散著化作劍光飛射向路家那八人。
同時,雁離淆手上秘法印決變換,魂力透入虛空,全心全意引動烙印在那八人身上的秘紋。
本就被吞噬魂力,難受無比,無法甩脫秘紋束縛,本以為自家老爺子能牽制住雁離淆,那八人情急之下一心入定自控,可突然遭受雁離淆攻擊,八人一時無法反應(yīng),紛紛被劍光穿透身軀。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八聲爆裂,骨頭碎裂,血肉撕裂之音不絕,血流成河!
“路老爺子,你家修道人死絕了?!?p> 雁離淆還不忘刺激路家老爺子,忽地一掌拍出,雁家噬魂秘法秘紋層層疊疊。
“混賬東西……”
就在眼皮子底下,不到半個時辰,自家十位修道人,還在自己家府邸被人殺光,路家老爺子豈能不怒,一雙眼珠子都變得通紅。
“我路百通誓要將你挫骨揚灰,囚禁你魂,永不得超生,??!”
怒喝而奔,剎那間拉進(jìn)與雁離淆距離,鐵盾猛撞,層層光暈炸裂起能量突刺。
揮劍格擋,飛身而退,面對怒到失去理智的路百通,雁離淆選擇避其鋒芒,魂法一施,隱入虛空。
見雁離淆蹤影全無,路百通跳上空中,知道雁離淆不可能跑的太遠(yuǎn),靈力、魂力綻放,持盾下墜,宛如隕石墜落,強橫的威勢沖擊整座飛華城。
“好家伙,路百通這已是入了半步主道境!”
飛華城內(nèi)陰暗的角落,辛泰來早就帶人埋伏,此刻感受到路家那邊大戰(zhàn),心驚不已。
“若是再晚些,就真沒動手的機會了,還好還好!”
嗖嗖嗖……
卻也在此時,數(shù)道人影飛過,破空之聲震耳。
“等我信號……”看到這幾人,辛泰來立刻追上,大叫道:“梁家主,您這是何去呀?”
辛泰來極速趕到那幾人之前,一力攔下他們。
而這幾人為首者,是位紫衣青年人,目若寒星,一副冰冷性子,此人便是梁家之主,梁主天!
“辛家主,你也是聽到路家震動而來吧,我等三家在飛華城也算是同氣連枝,如今路家恐怕遭遇強敵,辛家主該帶人去助勢才是啊!”梁主天開口,面色神情不變,似乎是個面癱臉。
可辛泰來不疾不徐,說道:“梁家主多慮了,路家遇敵,關(guān)我辛家和你梁家何事,若路家真是危難,你我兩家可是受益最大,走走走,咱們到一邊上慢慢看。”
說著,辛泰來靠近梁主天,一副熱情招待的樣子。
可見到辛泰來這樣子,梁主天終于有所動容,說道:“辛家主能夠冷眼旁觀,在下卻做不到,別過?!?p> 梁主天便要帶人去路家,辛泰來卻是嘆道:“梁家主何必呢,自家難保,還有心思去顧別家?!?p> 也就在辛泰來話音落下之際,飛華城西邊突起轟鳴,股股沖擊波震蕩,主道之威蓋世。
眾人回頭一看,梁主天面色大驚,怒瞪辛泰來,說道:“路家遇敵是你所為,還要吞并我梁家!”
“辛泰來……”
自家也已遭難,感那主道之威,便知是辛家主道所為,梁主天自知歸去無用,立刻把目標(biāo)放在了辛泰來身上。
說時遲,那時快,梁主天雙手化作鷹爪般攻向辛泰來,鋒利之芒,攜寒色洶涌。
而梁主天帶來幾人都是梁家的修道之人,見家主出手,他們?nèi)艘哺鍪郑拿鎳バ撂﹣怼?p> 可是,辛泰來一點也不慌,手中盤玩鋼球一分,正面迎向梁主天鷹爪。
嗖嗖嗖!
卻只聽三聲破空,本是從另外三面攻擊辛泰來的三個梁家修道人身形頓止,“嘩嘩嘩”竟全部跌落下去。
這個時候,辛家埋伏之人方才現(xiàn)身,騰空而起,將梁家家主包圍。
而以鋼球擋住梁主天鷹爪的辛泰來,哈哈大笑道:“梁家主,這可是你先動的手,即便死了也不怪我?!?p> 話落,辛泰來手一松,飛身后退,掌間卻有兩股能量,好似引線般牽引兩顆鐵球,“轟隆”兩聲,炸得梁主天翻飛而退。
“辛泰來,你個無恥小人,竟帶人埋伏我……”
翻飛身影頓止,梁主天嗷嗷痛罵,卻知形勢不對,反身欲沖出包圍。
轟——呼!
可也在這時,又一聲暴鳴,伴隨著強橫沖擊波席卷,令梁主天腳步顫抖。
沒錯,這爆炸的地方正是梁家方向,看這威勢,怕是梁家已被攻下。
并且,梁主天身在高空,看得更是清楚,梁家宅邸被毀,無一人能逃,最后唯有一人從煙塵中飛出,直向著這邊而來。
“辛泰來……”
不管梁主天怎么憤怒,梁家瞬時被毀,便是大勢已去,就算他發(fā)了瘋攻擊,也沒法子挽回什么。
而早就知道會是這種情況,梁主天會失去理智,辛泰來已經(jīng)和帶來之人結(jié)陣,頓時把梁主天困死,不再向外波及更大的范圍。
而辛家主道須臾便道,一位留著長髯的老者,手托白髯,十分在乎自己的胡子。
“殺了他,要做便做絕!”辛家主道對辛泰來說道,不可謂不狠辣。
可身為一家之主,辛泰來又怎會不知該怎么做,說道:“叔公,勸你速去路家,這里的事我會解決?!?p> 一場埋伏,不到一刻鐘時間便已落幕,這便是主道坐鎮(zhèn)家族的實力!
再說路家,家人慘死,路百通雖怒雖恨,但聽著城西兩道暴鳴,此刻也是明白,這是有人故意針對梁、路兩家,其中到底有多少準(zhǔn)備,卻是猜不透。
而路家修道人全部慘死,余下都是外招弟子,排不上用場,路百通更知,再這樣拖下去,自己吃不了好果子。
因此,在與雁離淆拼殺之際,路百通盾上強光再一次爆閃,照得雁離淆睜不開眼,只得后退。
趁機,路百通不聲不響扔下盾牌,便要向城外飛去。
“路老兒,今天你哪兒也別想去!”
辛家主道來的實快,正巧路百通遁走,一力阻路。
“離淆,速速收手,自有辛家人解決此事!”一直在暗中看護(hù)的雁桑,此時也顯出身來,想攔下雁離淆。
可是,這一戰(zhàn)讓雁離淆長了銳氣,此刻正是戰(zhàn)意昂然之時,她又怎么愿意收手。
一劍擊飛爆光盾牌,雁離淆呼喝道:“不必前輩出手,我自能殺了他!”
雁離淆可是不管不顧,收劍出劍,此次才是孤注一擲的向著路百通刺出一劍。
見竟是兩面夾擊,辛家主道在前,又有不知名強者協(xié)助,路百通心知無路可逃,便反過身來,揮手一招,飛遠(yuǎn)的長盾又落他手。
叮嗡!
劍盾交擊,嗡鳴震蕩,彩影飄蕩如云幻影,劍劍威勢暴漲,黑服老者不動似浪拍礁石,氣沉穩(wěn)如老狗。
一攻一防,片刻便是百招交手!
而面對雁離淆這一劍盛過一劍的可怕傾天之劍,逐漸的,路百通似乎有些吃不消,抵擋盾牌一偏,令雁離淆刺出的一劍傾斜而去,路百通抓住空蕩,撩腳踢在雁離淆持劍手腕處。
但,雁離淆進(jìn)攻之勢不改,反手就是一掌,磅礴靈力蘊著一道魂印,烙印在路百通側(cè)頸。
霎時,兩人翻身而退,持劍的手顫抖,卻立定閉目,周身魂力透入虛空,攜劍氣縱橫。
退開后,路百通怒喝道:“想不到,今日竟栽在你一個小丫頭手里,真是瞎了眼……”
路百通筑起層層防御結(jié)界,魂力也是向虛空中散發(fā)抵擋雁離淆魂法,同時周身金光爆閃,好似要化作一顆太陽。
這一刻,雁離淆只覺自己似在面對一顆火球,剛剛打落的魂印已經(jīng)消失不見,對面那路百通的魂力至剛至陽,根本沒有絲毫突破口。
“好強,很好!”
可雁離淆要的正是一個強大的對手,手中劍往地上一杵,兩手劍印,腕關(guān)相對,強橫的劍意似要開辟出另一片天地。
而這一幕,更讓隱藏在暗處的那人,更加確信雁離淆就是她!
魂力舒展,伴隨著傾天劍意釋開,她雖未動,但整個世界都已在她揮劍所指之中。
可不久,強橫的劍意收斂,隱隱間,一股無往不利之勢隱而不發(fā),似是一把將要出鞘的劍。
到底蘊含著怎樣的鋒芒……
“太早了,怎可在此時……”
不遠(yuǎn),雁桑低聲喃呢,眼看女兒這是要沖擊破鏡,目光死死緊盯著路百通和辛家主道。
此刻,路百通又是一番全新的感受,若說之前他面對的是雁離淆山河到卷的一劍,那么此刻他面對的就是雁離淆天傾地覆的一劍。
那是真正的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只見,雁離淆周身氣勢越發(fā)強盛,腕關(guān)處劍界力量與身前寶劍冥冥中相連,她的魂力更是傾泄而出,把她的所有情緒、愛恨、執(zhí)念,全身的精氣神,都融于一劍。
劍指輕點劍柄,劍華光影一點破出,不僅僅刺向路百通,更加刺向這片天地,無上意識離界而去……
似乎,冥冥之中自有注定,當(dāng)她的境界突破的那一刻,無比遙遠(yuǎn)的時空中,一道念魂震顫,相似的彩瞳陰濁之氣大盛,目光逐漸遙遠(yuǎn),好似看到了此刻的她。
“你怎么了,是不是又難受了,我再去給你抓幾個靈魂回來吧?!?p> 終究,她不是一個人!
終究,他迷失了自我!
“不必,是她,她回來了!”
“你是說,你的另一半靈魂,她在哪兒?”
“咯咯咯……我會找到她的,可到時候你會離開我嗎,回歸你的主魂,回到真正的蝶珊身邊去?”
“我不會,你才是我的珊兒,我會永遠(yuǎn)保護(hù)你,愛你……”
“不必說了,我知道……可你畢竟只是分魂啊!”
“不,我會殺了那個窩囊廢,我會幫助你吞噬那一半靈魂,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和你,珊兒!”
“江郎真好,珊兒好愛你!”
難以想象,靈魂分裂是一種怎樣的痛苦?
而當(dāng)這個世界上出現(xiàn)了第二個自己,那又該是一種怎樣的感受?
劉劍玄
放飛自我的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