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沒有邏輯,沒有常識,經(jīng)常會做出一些令人感覺到恐怖的舉動,沒有原因,沒有理由。
而傻,有邏輯,有常識,但是不多,就像一個記不住事的小孩子,經(jīng)常因為遇到某件解決不了、不順心的事,而變得暴躁,但只要解決了這件事,就又變成一個快樂的人。
所以,不要將瘋和傻混為一談!
更不要將傻和蠢混為一談,也是不一樣的!
面對一個瘋掉的靈截,江瑚焦頭爛額。
而現(xiàn)在攤上一個傻掉的靈截,江瑚更是覺得不如就這么殺了她吧。
不然,還能怎么辦?
“嘿嘿,爸爸,你是我爸爸嗎?”
“我不是!”
“那你是我媽媽嗎?”
“我是男人!”
“哦,這樣呀……”靈截垂頭想想,忽然又道:“那你一定是我老公對不對,我記得你,你經(jīng)常和我一起睡覺覺,只有老公和老婆才會一起睡覺覺的,是嗎?”
“不是!”江瑚無情的回答。
“啊,這也不是?!膘`截沉默了,嘴里念叨著:“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到底,那到底是什么呢?”
江瑚張張口,卻又覺得和這樣的人根本解釋不清楚,也不必解釋。
“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我兒子對不對,要不然你怎么那么喜歡吃我的奶子呢。”靈截喜笑顏開,抬手摸摸江瑚的頭。
“我……”江瑚咬牙切齒,無言以對。
現(xiàn)在的局面就是,當靈截醒過來的第一眼看見江瑚,她就認定了江瑚和她有關(guān)系,揪著這么幾個問題來回問。
而面對這么樣子的靈截,江瑚本來是想再次入侵她識海。
只是轉(zhuǎn)頭一想,靈截神識之力本來就消耗一空,她元神必定虛弱至極,現(xiàn)在要再次入侵她識海,怕是會破壞她識海穩(wěn)定,死不死另一說,再出現(xiàn)損傷,到時候可就真的沒有恢復的可能了。
“如今也只能讓你慢慢休養(yǎng),希望等你神識之力恢復后,能真正的清醒吧。”江瑚看著靈截,陷入深思,要怎么樣讓這個傻子快速恢復呢。
為了避免承受不住傷害,靈截分裂出一道意識,真的變成了瘋子。
可現(xiàn)在滅了那道瘋意識,靈截卻還是因為承受不住精神傷害,也因神識損耗過大變傻了,恢復的希望當真渺茫。
“乖兒子,你要乖乖聽話,你已經(jīng)長大了,不能再吃媽媽的奶子了,昂!”
聽聽這說話的態(tài)度,靈截還摸著江瑚腦袋說,江瑚真是沒法子忍受她。
“你在這里等著,我,我去拉屎!”氣到以拉屎為由,江瑚立刻跑到老遠,他又快要被逼瘋了。
“嗯,拉屎去呀,我也想拉屎……”
“哎呀,憋不住了!”
由瘋變傻,靈截這還是有點瘋。
每天忍受著這個樣子的靈截,江瑚到真希望她還是那個瘋了的靈截,至少那個靈截很聽話。
而現(xiàn)在的靈截不僅不聽話,每天睡醒了,來來回回老是問江瑚,你是我爸爸嗎,你是我媽媽嗎,你是我老公嗎,你是我兒子嗎。
然后,靈截就會把江瑚當成其中之一對象對待,直到第二天睡醒過來,繼續(xù)重復同樣的操作。
江瑚真的快要被逼瘋了!
夏,炎熱的季節(jié),令每一個人都想脫光了衣服跳到水里涼快。
靈截也是不例外,總是趁著江湖不注意的時候脫光了身上衣服,不僅脫衣服,她還往外面跑,是一點也不知道羞。
這不,為了不讓靈截在這個放浪形骸的世界不穿衣服被人盯上,江瑚把她的手給捆住了,拖著走在山路上。
“我好熱,我好累,我不走了,喂老公……”
這次靈截把江瑚當成了老公,追上去一下子跳上江瑚后背,兩條玉柱般的腿緊纏腰。
“老公,我好熱,好熱……”
酥麻的話語,噴吐口口熱氣在江瑚耳邊,就是兩只手捆著,靈截也把手伸進江瑚衣襟里,一通亂摸。
“老公老公,我好熱,我熱暈了,嗯……”
傻是傻,但靈截根本不笨,知道怎么樣子討好江瑚。
“你放開我,貼在一起不是更熱嗎,你說是吧?”江瑚無能對付一個傻子。
“脫了衣服就不熱了,老公幫我脫衣服好不好,脫衣服嗎,脫衣服……”
靈截叫個不停,扭來扭去,一轉(zhuǎn)身就到了江瑚身前,掛在他身上蠕動。
這火熱的天氣本來就挺躁動人心,懷里掛著靈截這么一位風韻猶存的女人,還一聲聲叫著“老公幫我脫衣服”,即便江瑚內(nèi)心沒想那種事,可身體也早早起了反應(yīng)。
“靈截,我們要去找你師妹,路還很遠,你別這么樣子,你再這樣我就把你關(guān)起來了。”江瑚仰面朝天,控制自己想要遠離這個人。
“老公老公老公老公……”
靈截一聲聲的叫,頓時把臉貼在了江瑚敞開衣襟的胸前:“老公你出了好多汗,老公都濕了呢……”
“你……”作為一個男人,江瑚實在經(jīng)不起這樣子的誘惑。
可一絲靈光閃過,江瑚忽然就覺得:“靈截真的傻了嗎?”
“這幾個月來,我給她吃了那么多恢復元神的丹藥,更是教她常識,可是她居然一點好轉(zhuǎn)沒有……”
不管靈截是真傻假傻,江瑚立刻把她抱到路旁樹下的草叢里,她要脫衣服那就給她脫。
“老公你這是干什么呀,兩個人貼在一起好熱,不要嘛?!笨墒敲摿艘路?,靈截又開始抗拒,死活是不讓江瑚近她的身。
見是這個樣子,江瑚更加懷疑靈截是不是真傻了。
一個傻子能經(jīng)受得起這種是嗎?
今天,靈截叫江瑚老公,那她自然是把自己當成了江瑚的老婆,老公跟老婆一起貼貼,那有什么不對。
可靈截現(xiàn)在卻抗拒。
江瑚立刻換了一副面孔,笑說道:“乖老婆,老公一點也不熱,還很冷呢,不信你摸摸,老公的手是不是很冷?!?p> “咦,老公你是不是生病了呀?”靈截摸著江瑚的手,像塊兒冰一樣寒冷。
此刻,江瑚盤凝感悟不久的冰雪道法,整個人就像是冰做的一樣,以此試探靈截,她到底是不是真傻。
如果靈截不傻,必定知道江瑚這是在試探她,她這么樣子勾引江瑚,卻又這么抗拒,不管她是選擇貼上江瑚,還是遠離江瑚,都會露出破綻的。
“乖老婆這么熱,可是老公好冷,我們抱一抱好不好,這樣你也不熱了,我也不冷了,來嘛乖老婆?!苯魉菩Ψ切Φ馁N上去,眼神余光不離靈截面色。
果不其然,一絲嫌惡之色深深隱藏在靈截眼底,她幾乎是咬著牙貼上了江瑚。
“老公好涼快,可你怎么硬的像冰一樣呀,一點也不舒服?!庇行┫訔壍脑捳Z,她說的就好像真是因為這個嫌棄江瑚一樣。
江瑚一直觀察著靈截面色,似看出了一絲異樣,可江瑚故意說道:“那老公舒讓你服舒服好不好,來,你跟著我做?!?p> 因那一絲異樣,江瑚想更進一步試探她,一把將她按到,毫不留情索取。
這一刻,靈截突然就變得安靜了,全身上下每一條肌肉都變得格外僵硬,仿佛她的靈魂已經(jīng)被抽走,只剩下這么一具肉體。
感受如此,江瑚立刻停手:“你還要再裝嗎,靈截?”
靈截嬌軀激靈靈一顫,皮膚起了好多肉眼可見的雞皮疙瘩??伤谎圆话l(fā),癡傻的看著江瑚。
見她如此,江瑚突然就明白了她的目的:“哼,原來你是想跟我一起修煉,等入了主道境,你便以破入主道為由恢復神志,可真是有你的呀!”
靈截神情茫然,癡傻笑道:“老公你說什么呀,你怎么變得這么熱呀,不嘛,我要冰冰的老公,我要冰冰的……”
“裝傻子騙我?guī)讉€月,現(xiàn)在被我發(fā)現(xiàn),你還要繼續(xù)裝個傻子騙我嗎,那你知不知道你再裝下去我會對你做什么?”江瑚目光挪移向靈截胸口,繼續(xù)向下看去。
明顯可以看到靈截身體在打哆嗦,顫抖的厲害,她這是在害怕。
可是,靈截就是還要裝:“老公,我要冰冰的老公,你變嘛你變嘛……”
“呵呵呵……”面色巨變,此刻江瑚著實被惡心著了,就像當年他惡心靈截一樣。
“行,既然你還要裝,那就如你所愿,你別后悔?!甭陌咽仲N在靈截胸前,江瑚慢慢的對她,只要她后悔,江瑚就立刻停手。
本來是想互相放過,可現(xiàn)在這情況卻變得不如人意。
江瑚是可以甩下靈截自己一個人走,可這樣子做,這個結(jié)就要永遠留在心里。
但靈截沒有反抗,也沒有回應(yīng)江瑚,她就像植物人一樣,任由江瑚擺布。
夜,大雨傾盆,兩個人不得不穿上衣服離開,疾奔之下來到了一座鎮(zhèn)子上,暫時住在了一家客棧里。
然后,靈截睡著了,躺在江瑚身邊,蜷縮成一團,一只手卻拉著江瑚不肯放開。
“靈截,你可真是豁的出去,是不是從你分裂出那到瘋了的意識開始,你就打算跟我修煉到主道境為止?”江瑚知道靈截沒睡著,因為她抓的很緊。
靈截也不可能睡得著,一來防備江瑚害她,二來她滿腦子都是痛苦回憶,折磨的她根本沒法入睡。
“對,你說的沒錯!”
靈截開口說話了,聲音是那么沙啞破裂,含著一股恨意,也含著一股無奈。
靈截繼續(xù)說道:“我自我封閉,甚至不惜崩解元神道體來塑造那道卑微的意識,就是為了跟你修煉,早日破入主道境?!?p> “可是我沒有想到,仇殷不理解我,師妹跑了,那道意識沒有信念支撐,因此不由我控制,我被自己分裂的意識封困在識海?!?p> 靈截施展開身體,跟江瑚平躺在一起,她的手死死抓著江瑚,恨不得把江瑚手臂捏碎。
“哼,這本來也沒什么,只要能早日破入主道,我還可以奪回主控權(quán),可是你偏偏入侵我識海,那時我已沒有辦法不滅除那道意識?!?p> “我不裝瘋賣傻能怎么辦,我……”
“你想離開合歡道界,便是出賣自我你也要這么做,對嗎?”江瑚很理解靈截為了離開這方道界不惜代價的心情。
可江瑚更知道,靈截這么做只會讓她變得更痛苦,日后她只會后悔自己做過的事。
“我能怎么辦,我沒有勇氣去找別的男人,你要我怎么辦?”靈截好想掐死江湖,十幾年的記憶,終究是痛苦的。
世事出乎預(yù)料,江瑚沒想到靈截會這么選擇,他也不知道怎么辦。
沉默許久,江瑚突然開口說道:“等找到你師妹,我們分道揚鑣,就是你們還恨我,未來某一刻找我尋仇,那我就等著你們。但是一點,我不會束手就擒,我也不會死,因為我還要回風水道界救人,我不能死?!?p> 靈截也沒有想到江瑚會是這樣子的人,她本以為自己說出實情,他會就會動手殺自己,或者一走了之。
可江瑚為什么要這么選擇?
他當然也想盡快修成合歡大道,離開合歡道界。
“不用找我?guī)熋?,只要讓她知道你在哪兒,她會來殺你的?!膘`截不理解江瑚的意思,以為他還要報復她們。
“師妹,你必定氣我恨我極了,可你不會拋下師姐的,師姐知道你不會?!膘`截給自己打氣,仇殷是她唯一的希望。
忽地,靈截居然坐起身來,然后像個蛤蟆一樣爬在江瑚身上,又裝傻叫道:“老公,打雷了,我害怕……”
或許只有裝傻,靈截才有勇氣面對江瑚,和他一起修煉。
“呵呵,我們這個樣子,你認為我們能感悟得到合歡道法嗎?”江瑚不為所動,目光透過黑夜對視靈截。
可她,搖晃著身姿,素手松解衣帶……
“我總得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