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城美食品鑒大賽!
全城作為合歡道界最大的城市之一,三位入道境后期,以及一位入道境巔峰修道人聯(lián)合創(chuàng)建,七十余年坐鎮(zhèn)發(fā)展,三十年前起舉辦第一屆美食品鑒大賽,此后每隔五年一次,至今已有六次。
正所謂食色性也,食色乃是除欲色之外,最能令人感悟大道道法的一種方式。全城三大入道后期中一位名叫千金湘的人,便是憑食色入道,修煉至今!
這些年修煉,江瑚也有些懂了合歡道界大道道法真意為什么是收斂與放縱,說白了就是要修道人掌控自己的欲念,唯有令自身欲念收放自如,方才能更好掌控自身力量,靈力、神識之力、道法之力、肉身之力等等……
江瑚帶著小舅子和小姨子游歷合歡道界,一走便是一年多,如今走到全城,正好趕上這美食品鑒大賽。
小胖墩任金河那么愛吃,說什么也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而美食品鑒大賽也不簡單,那位名叫千金湘的人,收羅了合歡道界各地美食,隨意挑選一百種食材,制作成不同美食,由參賽之人品鑒,只要有人能明確給出食材產(chǎn)地以及制作程序等等相關(guān)信息,不僅能得到千金湘親傳食譜,還可選擇拜其為師,不管是誰都可踏上道途。
只不過,對于小胖墩任金河而言,他來參賽純粹就是為了吃,沒別的心思。
這不,大賽一開始,參賽選手近百位,正品嘗著一款白蓮冷飲,這便是開胃飲品。
“這么熱的天兒,還有冰糖水喝,早知道我也去參加比賽了?!迸_下,任銀河看著臺上哥哥細細品嘗冷飲,滿頭是汗的小臉兒紅彤彤的。
江瑚給小姨子打著遮陽傘,說道:“等你哥比完賽,我再帶你們?nèi)€涼快地方,再忍忍?!?p> 站在人群里,江瑚不好表現(xiàn)太異常,以免引起麻煩,只好靜靜的站著。
“姐夫,要不咱們現(xiàn)在就走吧,你帶我去買兩身那樣的衣服好不好,那位姐姐的衣服好好看耶!”任銀河指了指不遠處一個女人。
而那女人一條拖尾連體裙,猩紅綢緞面料,看上去應(yīng)該是冰蠶絲做的,繡花暗紋精美。只是領(lǐng)口很深,都快開到肚臍眼兒了,不僅是抹胸,裙擺一側(cè)也開叉,延伸到胳膊肘的高度,編繩系裹臀裙,一條大白腿惹人眼。
看到這種衣服,江瑚立馬搖頭說道:“那種衣服不適合你,一會姐夫帶你買更端莊大氣的衣服去,昂!”
把小舅子,小姨子帶出來,要是把他們帶壞了,錦麗非殺了他。
“哎呀,我不是說那樣,我是說那個那個,花兒和衣服的材質(zhì),姐夫你到底在看什么呀!”任金河馬尾一甩,別過頭去。
如今任銀河年齡也不小了,這一年多游歷見識也豐富不少,該懂的事情她都懂了不少。
就比如男人好色!
“額,行行行!”江瑚不免尷尬。
小姨子說衣服,自己到底在看什么?
此刻在臺上,任金河已經(jīng)過了第一關(guān),一年游歷他可吃了不少好東西,很快就吃出了白蓮冷飲是什么做的。
而第一關(guān)就被淘汰了一半的人。
第二關(guān)上了一大桌子美味佳肴,蒸包子煮餃子各種面點甜食,油炸的清蒸的各種肉食,爆炒的過水的各種菜肴,數(shù)十多道菜給眾人品嘗,吃著吃著各種味道恐怕就吃混了。
也因此到了最后能過第二關(guān)的人又減一半。
不過,任金河那么愛吃,許多菜他都認得,很容易就過了第二關(guān),寫出了各種菜品的制作流程。
只是第三關(guān)更難,要隔著屏風(fēng)猜測正在做菜的人做的是什么菜,還要詳細寫出過程。
“這是一道南瓜湯,削皮去子,先蒸后煮,再以濃湯……”即便只是聞味道,任金河頭頭是道,第一個過關(guān)。
原來,做飯的人正是千金湘,一位人美菜更美的美廚娘,她做的是一道湯品,主要食材是南瓜。
“小胖墩,你是第一個嗅出我做的佳肴是什么的人,只是這湯里我少放了一味調(diào)味料,第四關(guān)嘗出湯里少了什么,你就過關(guān)了?!鼻Ы鹣嬉浑p素手干凈,不戴金銀,盛了一碗湯送給小胖墩任金河。
小胖墩走到陰涼地方大快朵頤,什么也不管了。
陸續(xù)也有人過了第三關(guān),只是人數(shù)又少了一半。
而這時,千金湘目光瞥向人群,落在江瑚身上,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他的不同,千金湘向江瑚點頭示意。
看到千金湘目光,江瑚心中暗道:“這位似乎不太一樣,合歡道界人為了修煉,絕大多是人都不知收斂,身子虛弱,可是這位的元氣不僅不虛,反而盈滿。”
“可是,千金湘能修煉到入道后期,年齡應(yīng)該不小,可她還保持著三十余的面貌,難道是有別的修煉辦法?”
江瑚猜測許久,吃東西可以雖食補,但他才不相信吃東西也能感悟合歡大道。
可江瑚很好奇,這位千金湘元氣怎么會這般充盈,不同于合歡道界其他修道人。
“如今我修煉不成,倒不如虛心求教,說不定能行?!苯饔辛嗽S多想法,打算找千金湘私下聊聊。
可這個時候,任金河回到了廚灶旁,看著鍋里剩余不多的湯品,從十幾罐調(diào)味料其中一罐里捏了一小撮東西放進湯里。
金河盛了碗湯給千金湘,任金河說道:“姐姐真是位會吃的人,你也嘗嘗我放了調(diào)料的這碗湯吧。”
千金湘嘴角上揚,這一笑嘴頓時就歪了,不過歪嘴卻笑得格外好看,千金湘嘗了嘗湯品,欣賞贊揚道:“小胖子有點東西,你又是第一個過關(guān)的人?!?p> “我叫任金河,姐姐快去做下一道菜吧,我都等不及了!”任金河只是饞,千金湘做的菜確實是他吃過的最好吃的東西。
可千金湘看了看其他參賽選手,神秘笑著說道:“依我看能過這一關(guān)的人不多,不過看你小子嘴甜,一聲聲姐姐叫的姐姐心花怒放,姐姐就為你再做一道菜品?!?p> 千金湘返回廚房,關(guān)門閉戶去做菜。
但是,能猜出南瓜湯里到底缺什么調(diào)味料的人不多,最后就剩下一位老人和一位看上去像是廚師的人猜出了湯里少了什么。
可觀眾場上的人不懂,任銀河更不懂,大叫道:“哥,你到底往湯里放了什么?”
小胖墩笑說道:“鹽,乃百味之首!”
南瓜做成湯,在這么好喝,也還是逃不過一個甜字。可南瓜畢竟是蔬菜,單獨的甜除不掉南瓜腥氣,所以要放點鹽,以求去除腥氣。
也有老話說,要想甜放點鹽!
只是這次千金湘做菜的時間比較久,直到傍晚,天色都暗下了,才灰頭土臉的端著一盤子烤串兒走出廚房。
“任金河小弟弟先請,你們要是能吃的出這是什么肉,我便收他為親傳弟子,傳我衣缽。”千金湘神秘笑著,只是看著任金河,眼里根本沒有另外兩位參賽選手。
這小胖墩也是不含糊,抓起一把肉串兒,先吃了再說。
現(xiàn)場人已經(jīng)散的差不多,光看別人吃也填不飽肚子呀!
不過,江瑚和任銀河還等在原地,很期待任金河能不能贏過另外兩人。
只可惜,烤串兒都吃光了,包括任金河再在,參賽的最后三人都是滿臉苦惱。
烤串兒是什么肉做的,世界上那么多動物,很多都肉質(zhì)近似,更何況還是烤串兒,重?zé)熤匚吨乩保猿鰜斫^不容易。
但不管是什么肉,絕不是人肉就對了!
天完全黑了下來,千金湘手下人掌燈,并不著急參賽三人慢悠悠猜想。
因為這是千金湘給自己挑選親傳弟子呢!
“我猜不出來,不過這肉帶著一股腥騷氣,放了那么多佐料都去除不掉嗎?”像廚師的那人首先放棄。
而后那位老人不敢確定的說道:“像海龜肉,年輕時候出海,我吃過幾次?!?p> 千金湘搖頭,感覺很失望,便讓這二位回家了。
目光落在小胖墩身上,千金湘問道:“這天都黑了,你還沒猜出來的話,就趕緊回家吧,別讓父母擔心?!?p> 得了這話刺激,任金河大膽猜道:“我從來都沒有吃過姐姐烤的這種肉串兒,但我猜這一定不是什么大型動物,應(yīng)該是姐姐家里養(yǎng)的?!?p> 千金湘一張歪嘴神秘笑道:“要說家養(yǎng),應(yīng)該算是我家養(yǎng)的,可到底是什么肉呢?”
任金河不禁看看江瑚和妹妹,不自信說道:“我猜是,老鼠肉!”
“我怎么會給你們吃那種肉呢,唉!”搖搖頭,千金湘很是失望,便要轉(zhuǎn)身離開了。
小胖墩居然猜錯了!
任金河一連苦惱,他連老虎肉,豹子肉,某些稀奇古怪的動物的肉都吃過,自認也是個小吃貨,可現(xiàn)在卻被人在吃上給難倒了,心情一落千丈。
觀眾席就剩下江瑚和任銀河,銀河看著姐夫問:“姐夫,我哥連老鼠肉都敢猜,姐夫知不知道那是什么肉呀?”
江瑚也神秘笑道:“一種動物的東西,不過并不多見,因為數(shù)量少,沒多少人見過,你們哥妹倆更是聽都沒聽說過,你哥又怎么猜的出呢。”
任銀河好奇:“那到底是什么?”
“道友請留步!”
江瑚出聲攔下了千金湘,說道:“金河聽都沒聽說過那種東西,道友這是難為人了?!?p> 千金湘駐足,說道:“道友既然知道,為什么不說出來呢?!?p> 江瑚道:“還是算了,你拿那種東西給人吃,別人若是知道,豈不惡心死?!?p> 千金湘反駁道:“那種東西怎么了,又不是見不得人?!?p> 江瑚胡子下嘴一列,說道:“我倒是想跟道友徹夜長談,說說那些見不得人的東西,不知意下如何?”
愣了一下,千金湘看看江瑚三人,便說道:“好啊,便請隨我回府,慢慢談,談多久都可以。”
隨后,江瑚帶著小舅子和小姨子跟著千金湘回府,路上有說有笑。
可是,任金河吃的到底是什么呢?
千金湘并沒有給出答案,反而回到府中,立刻鉆入廚房做菜。
千金湘府上,三進三出的好大一座宅邸,用飯的時候,千金湘親自下廚,又考了一盤子烤串兒上桌。
“鄙府簡陋,招待不周!”
千金湘相當客氣,卻是把烤串一一的給江瑚三人分了。
見這烤串兒,任金河更好奇到底是什么肉,便又開始吃,不僅吃他還用刀一個個切開看,仔細的研究。
任銀河也是好奇,也要開吃。
“你們倆都少吃點,這東西是鹿胎盤做的?!苯麟m然吃不出,但他神識強大,千金湘做菜時江瑚都看著呢。
“胎盤?”任銀河沒敢吃,放下烤串兒問道:“姐夫,鹿胎盤是什么東西呀,是和鹿茸一樣珍貴么?”
“差不多差不多!”千金湘笑笑,一張歪嘴笑得很壞。
給人烤鹿胎盤吃,還要人猜這是什么肉,太壞了!
江瑚看向千金湘,說道:“道友這宴,真是別致!”
可千金湘不以為意,道:“沒關(guān)系的,這東西我處理的很干凈,都是大補之物,小孩子吃了對身體好?!?p> “來,道友也嘗嘗這鹿鞭燉人參,好好補一補?!?p> 千金湘招待不可謂不熱情,你見過有給客人吃鹿鞭燉人參的么。
“客氣,我見道友修煉與此界人大不相同,可是有別法修煉?”江瑚直言就問,沒有心情拐彎抹角。
千金湘笑笑說道:“道友確定要當著兩個孩子的面,跟我聊這些事么?”
江瑚道:“鹿鞭燉人參都吃了,還有什么不能聊的,至于他們,應(yīng)該快要睡著了吧。”
任金河和任銀河兩人這飯吃著吃著,就開始打瞌睡,然后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道友莫怪,只是在飯菜里放了些酒而已,他們沒事的。”千金湘立刻解釋,又說道:“不然,我實在害怕兩個孩子妨礙我和道友做事,那樣子可就不美妙了呢!”
“唉!”江瑚重重嘆氣,他本以為千金湘修煉和他人不一樣,沒想還是一樣。
江瑚一時間已經(jīng)無話可說,坐在哪兒,仿佛一尊神像。
千金湘看了半響,嘆氣說道:“道友不就是想知道,為何我修煉到如此境界,卻不向他人一樣體虛么?!?p> “其實這也不是什么秘密,這三十年來城里人傳言眾多,道友隨便打聽一下也是可以知道的?!?p> 千金湘說起她當年修煉之事,居然是因為一口吃的而入道,其事可算是傳奇經(jīng)歷。
“當年我還是個小女孩兒,家鄉(xiāng)鬧饑荒,為了從別人嘴里搶一口饅頭活下去,或許是瀕臨死亡絕境,我吃著從別人嘴里摳出來的饅頭,就這么不知不覺入道了。”
“而后來我開始修煉,開始變得富有,便發(fā)現(xiàn),原來吃,吃到極致,用美食刺激自己內(nèi)心最深的欲望,把心底的一切欲念都爆發(fā)出來,也是能夠感悟道法的?!?p> “只可惜,這么對年都沒人相信我,我想找一個人驗證自己的想法,可是愛吃的人,懂吃的人,會吃的人實在太少了,沒有人能像我一樣明白食欲為何,他人以色欲入道,而我以食欲入道?!?p> 千金湘歪嘴不禁嫵媚一笑,說道:“當然,修煉到入道境后期境界,我也不完全依靠吃,我也是每晚都會做有氧運動,不然一直吃,我非胖死不可?!?p> 江瑚怎么能相信這種話,用食欲代替色欲,吃的欲望到底能有多大,才能悟道放縱收斂。
“我確實無法相信你的話,看來我這一遭是白來了?!苯魇瑢Τ运蓻]有那么大的欲望。
“怎么會白來呢?”千金湘起身,走到江瑚背后雙手搭上肩頭:“就算你不喜歡吃,這不是還有我呢?!?p> “雖說我算不上是頂級絕美的美人,可我自認身材臉蛋兒都不差,身上的功夫更比做菜強上不知多少倍,道友何不自己試試呢。”
合歡道界就沒一個正經(jīng)人,江瑚真是受夠了。
“不急不急,道友若是不嫌棄,我想在貴府上多住些時日,以后有的是機會?!?p> 江瑚輕輕拍開千金湘的手,說道:“只是今天晚上,不太方便?!?p> “唉,道友好不磨人!”千金湘有些嗔怪,說道:“也罷,我這就命人收拾出房間,畢竟是初次見面,要做那種事確實該先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道友說是吧?”
千金湘先走了,江瑚也皺起眉頭泄了氣,真不知道自己這是掉進了狼窩還是虎穴。
不過,千金湘是一位有禮的人,至少表面上看,對待客人是很熱情客氣,衣食住行一樣不少的給江瑚三人備著。
過了兩三日,江瑚一人坐在涼亭等著任金河,一杯杯苦酒下肚,面色陰沉。
任金河拿著一包吃的走來,笑道:“姐夫你找我呀,我正跟金湘姐學(xué)做菜呢,有事你快點說。”
“哼,你小子居然又胖了兩圈兒,真是沒救了?!苯髌沉艘谎?,立即就給小胖墩到了一杯酒。
“喝!”
姐夫讓喝酒,小胖墩就喝唄,又不是穿腸毒藥。
只是小胖墩不懂:“為啥讓我喝酒,這東西又不好喝?!?p> 江瑚沉沉笑道:“讓你長個記性,別到時候讓人灌醉了扒光了衣服做點羞人的事兒,后悔都來不及?!?p> “還有,出來時間也太久了,你爹娘說不定要擔心,我打算帶你們回去?!?p> “啊,這么快就回去呀,可我還有很多菜沒和金湘姐學(xué)呢?!毙∨侄詹磺樵福F(xiàn)在寧肯胖死也要留在千金湘府上當個小迷弟。
“金湘姐金湘姐,叫的還挺親,別怪姐夫沒提醒你,那娘們兒要是對你干些什么事兒,你就后悔去吧你。”
別看千金湘表面只是個美廚娘,除了做菜什么都不會,可她私下里的生活,可沒有表面那么單純。
任金河也十四歲了,有些事兒該知道就得讓他知道,不然沒有男女之事方面的認知,這孩子早晚讓女人騙心又騙身。
小胖墩看不透的事兒,江瑚不能不提醒他呀。江瑚心里也是怕,萬一這孩子出點什么事,回去怎么跟丈母娘交代。
“切,能出什么事,大不了多肥幾斤唄!”任金河不以為意。
“還肥,再肥你就成豬了,到時候我可不認你是我哥,豬大哥!”
這時候,任銀河不知從什么地方跑了過來,對任金河的肥,也是毫無辦法。
不過,今天任銀河一身姹紫嫣紅連體裙子暗紋百花齊放,馬尾干練簡麗,說不出的大氣清爽。
“要你管!”金河頓覺自己被孤立了,心里好苦。
進了涼亭,銀河轉(zhuǎn)了一圈,笑道:“謝謝姐夫給我買的衣服,我可喜歡了呢?!?p> “沒有你的份兒呦!”妹妹還跟哥哥顯擺,就是要氣他,瞧你都肥成啥樣了,穿啥都不好看。
“哼!”任金河被氣到了亭角。
“姐夫你又喝酒呀,娘說了常喝酒對腦子不好,別喝了吧?!便y河把酒拿到一旁,不讓江瑚喝了。
江瑚只是笑笑嘆氣,不禁心想:“這要是我女兒跟我說話該多好?!?p> “姐夫為什么總是愛嘆氣呢,是不是想我那位我素未謀面的姐姐了?”眼珠兒一轉(zhuǎn),任銀河盯著江瑚瞧看:“誒呀,姐姐的妹妹在身邊陪著還不夠,姐夫怎么還想姐姐呢?!?p> 這話說的……
任銀河立刻斜身靠在了江瑚懷里,小丫頭人不大,卻已經(jīng)懂了送溫暖。
可江瑚推開任銀河,強調(diào)道:“那可不一樣,姐姐是姐夫的妻子,妹妹只能是姐夫的小姨子,就像你爹你娘和你哥,只能是爹娘和哥哥,妹妹也只能是姐夫的小姨子,小姨子和姐姐跟姐夫的關(guān)系是不一樣的,都不可以改變的呦!”
該讓孩子知道的事情就得讓他知道,沒有這方面的認知,不然等長大了產(chǎn)生點什么奇怪想法,那可了不得!
“哦,是這樣么?”還是十一歲的任銀河不是太懂,反正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一樣的。
江瑚故意岔開話題,說道:“對了,銀河生辰快到了吧,要不咱們等銀河過完了生辰再回去吧?!?p> “小胖墩,你說呢?”
“哼,今年都沒給我過生辰……”任金河怨氣道:“她還有一個月呢,早著呢!”
“呦,原來你們仨在這兒呢,來,快嘗嘗我剛做的菜。”忽然,千金湘聲音傳來,帶一隊人抬著席面而來。
“金湘姐!”見又有吃的,任金河跟個什么似的迎了上去,拉著千金湘的手走近涼亭,跟千金湘的關(guān)系著實有點不正常。
見此,江瑚蹙眉更深:“這小胖子被千金湘灌迷魂湯了!”
一個愛吃的人遇上一個會吃的,還愿意供你吃的人,那可不就跟灌迷魂湯一樣。
頓時間,涼亭內(nèi)氣氛有異,千金湘和任金河坐在近處,江瑚和任銀河坐在近出,就好像分成了兩幫人馬一樣。
千金湘給任金河盛湯夾菜,很欣賞的看著他吃自己做的菜,笑瞇瞇的一手扶上任金河的背,這小胖墩絲毫不覺有異。
可是,這一切在江瑚看來,太不正常了。
江瑚沉聲說道:“道友時時為我等提供大量珍奇美食,實在感謝?!?p> “只是這小胖子太胖了,道友不覺得他再說這么吃下去,會對身體健康有影響,金河只是個普通人?!?p> 如果一個普通人太肥太胖,連路都已經(jīng)走不了,那就實在不正常。而這個時候,如果還有個人給這胖子提供食物,那就是存心害人。
“不過就是吃些好吃的而已,這又沒什么壞處?!鼻Ы鹣骐S意敷衍,還在給任金河夾菜。
而此刻,任金河吃的忘乎所以,臉上享受的表情,頜骨咀嚼的弧度和次數(shù),無不代表著他已經(jīng)吃上癮了,吃興奮了!
“任……”江瑚正要發(fā)怒,讓這小胖墩別吃了。
可忽然間,小胖墩任金河周身靈氣盤踞,絲絲縷縷流入他身。
“呵呵,不枉我費盡苦心,成了!”千金湘這時快速后退,一張歪嘴笑的燦爛。
“你給他吃什么了?”江瑚急眼了,任金河出事,他都得陪條命。
任銀河也憤怒:“就是,你把我哥怎么樣了!”
千金湘露出一副得逞的表情,道:“道友看不出來,這小胖子感悟入道了,以食為欲,縱情忘我!”
看看任金河,此刻的他還在吃,一口食物一口靈氣,混合著涌入他體內(nèi),伴隨著絲絲大道之力,像充氣球一樣,令任金河本就肥胖的身體變得更加臃腫。
江瑚不知道這對任金河是好是壞,他只知道此刻若是阻止小胖墩,他下輩子都可能沒法修煉了。
可是,此刻的任金河明顯已經(jīng)失控,再讓他這具普通人的身體吸收靈氣,非炸不可。
修道之人之所以要先修靈境六覺,就是讓自身感官放大,感知到靈氣存在,感受自身變化,悟境八醒醒五臟是為了適應(yīng)靈氣在體內(nèi)運轉(zhuǎn),醒精氣神是為了更好的控制自身。
但現(xiàn)在任金河一個普通人,突然間以不正常的方式悟道,一下子跨過靈境,悟境,直入入道境,他根本是承受不住的。
想了片刻,江瑚神識籠罩一方空間,就像是一層閘門過濾網(wǎng),讓飛速涌入任金河體內(nèi)的靈氣變少變緩,好讓他能適應(yīng)極速改變的身體狀態(tài)。
“吃真的能夠悟道!”感受著小胖墩的狀態(tài),江瑚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千金湘的經(jīng)歷居然不假,此刻更是在任金河身上再一次證實,食欲可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