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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寰宇之玄始道碑

第五百一十二章 劍仙單青衿

七寰宇之玄始道碑 劉劍玄 7104 2023-02-23 14:52:27

  “他是誰?”

  在這遠在海外的異國他鄉(xiāng),蝶珊怎么可能認識這么一位修為境界深不可測的人。

  那人是位老者,因為他須發(fā)皆白,玉簪束發(fā),八寶山羊胡不算太長,一身青白道袍,背斜長劍,大有仙風道骨之意。

  可若定睛看去,此人鶴發(fā)童顏,正在街邊攤鋪欣賞古玩,跟老板討介還價,又實在很接地氣。

  此刻,蝶珊偏要賣關(guān)子,神秘笑容不理會江瑚,反而徑直向那老者走去。

  一丈外,蝶珊施抱拳禮,道:“晚輩蝶珊,見過劍仙前輩。”

  老者買賣似乎沒有談妥,又見有個小女娃認出自己,放下古玩,道:“道友可氣,我們似乎并不認識。”

  蝶珊客氣微笑道:“可晚輩卻知前輩,圣武三劍之仙,今日巧遇,不敢不來拜見?!?p>  “哦!”老者正視打量起蝶珊,能認出他的人并不多,可他卻不知道這個小女娃是誰。

  老者問道:“請問道友師門,是否與我有識?”

  蝶珊自報家門,實誠的一句假話沒有:“劍皇門下……”

  可剛走到一旁的江瑚震驚,目露敬意。

  圣武三劍之仙,劍仙單青衿!

  江瑚當然知道這位,整個圣武道界怕是沒人會不知道,可真能認出三劍之人,卻是沒幾個。

  “看來她母皇給她做的功課不少,連這位行蹤比劍鬼還要虛無縹緲的劍仙都認得。”江瑚打量單青衿,便見單青衿目光看來。

  “這位道友是?”堂堂盛名圣武道界的劍仙,卻并沒有什么高人架子,平和待人,可見性情。

  江瑚抱拳道:“江瑚,珊瑚的瑚,小小跟班,不足掛齒?!?p>  江瑚并不想搶了蝶珊風頭,她才是主角,我只是主角身后的男人罷了。

  “道友過謙了。”

  單青衿自然看出了江瑚不凡,明白這兩個人到此目的不簡單,并不想被卷入他人爭斗中,便道:“與兩位道友巧遇,幸事,只是老朽另有要事,就此別過?!?p>  “單前輩……”蝶珊當即攔住單青衿,鄭重抱拳道:“可否,賜教?”

  一旁,江瑚被蝶珊嚇一跳:“瘋了吧,你還想跟劍仙打,任金岇都打不過的人啊!”

  “蝶珊,你要干什么,別忘了我們身有重任,暴露實力,恐引他人矚目?。 苯餍÷曆哉Z。

  江瑚就懷了個疑了,有自己這個外界主道在,蝶珊還有她母皇,現(xiàn)在又多加一個任朗,這么多強者圍著你轉(zhuǎn),你說你在這危機四伏之地,招惹這么一個只知其名,不知根不知底的人干什么。

  可蝶珊不顧江瑚阻攔,又說道:“劍仙之名,名動圣武,今日巧遇,若不能與前輩討教,豈非平生憾事?!?p>  “請,前輩成全!”

  蝶珊話落,江瑚一拍額頭,嗡嗡的。

  手捋胡須,單青衿笑了笑道:“也罷,尋劍鬼無蹤,你即是劍皇之女,便讓老朽領(lǐng)教領(lǐng)教鎮(zhèn)世之劍?!?p>  劍皇之劍,威震圣武千年,可稱鎮(zhèn)世之劍!

  “原來前輩是要去找劍鬼,聽說此人可不好惹,居然屠滅金鷲國皇室,慘不忍睹?。 边@時,江瑚開口,明顯是要把比武之事攪黃。

  不管怎么說,絕不能讓蝶珊和單青衿比武,否則鬧出動靜太大,暴露眾人視線之中,有心之人盯上他們兩人,屆時再去盜取蒼坤各國機密,可就難了。

  “多嘴!”蝶珊回頭怒斥,轉(zhuǎn)而對劍仙說道:“金鷲國一事,我二人親眼所見,確是劍鬼所為,不過事發(fā)已久,劍鬼不可能留在金鷲國。單前輩尋找劍鬼,我二人有法,或許能出些力?!?p>  “呵呵!”單青衿只笑道:“老朽正是從金鷲而來,聽聞天運,上舟兩國邊境兵起,正要到此尋訪?!?p>  “不知,二位道友有什么法子尋到劍鬼?”

  對尋找劍鬼比武,單青衿非常執(zhí)著。

  憑這一點,江瑚又插嘴道:“簡單,正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劍鬼做的殺人買賣,眼里只認錢,前輩手里有錢,還怕找不到此鬼?!?p>  蝶珊眼神怒瞪過去,恨不得一劍捅了江瑚:“我跟劍仙求教武道,你總攪什么局。”

  江瑚就跟沒看見蝶珊眼神似的,接著說道:“前輩,我二人修為低微,待我們回去稟明家?guī)?,必定邀請前輩過府一敘,請了?!?p>  砰!

  一拳頭捶爆江瑚,蝶珊冷厲怒道:“滾!”

  “哈哈哈哈……”這時,單青衿哈哈大笑,確在笑話蝶珊和江瑚兩人行為,道:“二位道友著實有趣,失禮失禮。”

  “研討武道,未必比武勝負而論,二位道友不妨與老朽前往居所,坐下來慢聊?!?p>  眼看不是要比武動手,只要不把動靜鬧大,江瑚也就不攔著了。

  三人同行,到了城中偏僻居所,獨棟樓院,靜謐幽幽。

  “前輩苦尋劍鬼,莫非有仇?”江瑚耐不住,多嘴問了一句。

  單青衿平和回道:“非也,只聽聞劍鬼所修之劍,似與老朽所修所學相似之處甚妙,便覺若與之一戰(zhàn),武道境界必可破鏡?!?p>  江瑚報號道:“家?guī)熑谓饘?,正是曾與前輩比武,輸了還不認的那位?!?p>  “我知前輩乃是外界修道人,我亦是,難道至今前輩武道境界還未入主道境?”

  “哦,原來你是……”單青衿只搖頭嘆氣道:“慚愧,武道至境甚妙,老朽才淺?!?p>  聽了這話,蝶珊驚訝,心中暗想:“劍仙之名與我母皇齊名,可武道境界卻不是主道境!”

  其實,江瑚也很驚訝:“這位在圣武道界時日不短,武道竟還未破入主道境,真的這么難么?!”

  江瑚不自禁開始擔心起自己,若也和單青衿一般,怎么辦?

  “喂?喂!”

  江瑚憂心忡忡,二聲才聽見蝶珊叫自己。

  蝶珊說道:“去做你該做的事吧,我在這里和單前輩論道,辦完了事還在這里匯合?!?p>  看看蝶珊,又看看單青衿,江瑚并不太信任這位劍仙,這么一位外界修道人,初次見面還是要防著點。

  畢竟蝶珊很特殊!

  江瑚說道:“不著急,咱們那點小破事什么時候做不是做,能與劍仙前輩論道,總不能撇下我呀。”

  “前輩,之前言語多有得罪,您海涵,我這小主子也莽撞了些,憑她之姿論武綽綽有余,論道尚且不足。”

  江瑚笑笑,又道:“不過,我與前輩都是外界修道人,論道之事,自是你我二人之間?!?p>  論道也不是說論就論的,萬一被對方說的激起心魔呢。

  就像當初,江瑚在長生道界與樵翁論道,差一點殺了樵翁,被心魔所控啊!

  蝶珊閱歷淺,并沒明白江瑚好意。

  再者,今天一天這個混蛋都在給她拆臺,她已快要忍不住,一劍捅死這個混蛋。

  這時,單青衿卻點頭笑道:“道友所言極是,姑娘你修行日淺,又是天生魔魂,極易入魔,是老朽疏忽,論道之事不妨改期?!?p>  卻聽劍仙前輩也說自己道行淺,即便蝶珊很不情愿,也只好作罷。

  只是,這天生魔魂到底是什么?

  不等蝶珊開口,江瑚便替她問道:“前輩也知道天生魔魂,那到底是什么?”

  見這二人居然不知道,單青衿淡笑道:“二位不必憂心,說來這魔魂并不全是壞處,修行之事,全看人本身是否堅定,生得何魂,具有何力,亦要看人心所控?!?p>  “而天生魔魂,乃是契合魔道修煉的特殊靈魂,魔魂之內(nèi)自生強大魔道秘法,無需感悟修煉,便可自明自用,魔魂一旦成長,修為境界一日千里,大有益處在?!?p>  單青衿目光凝視蝶珊,語重道:“只是,因為魔魂親和清濁二氣中的濁氣,受濁氣侵染會令人失心失智,心志自然惡變,因此修煉魔魂之人必要先修心,時刻自醒?!?p>  單青衿目光盯向蝶珊,似乎是認可:“姑娘魔魂已然開啟,只是不得修煉之法,未曾壯大,其中魔道秘法不顯。但看姑娘心志堅韌,仍未入魔,實屬難得?!?p>  雖然這么說,但江瑚和蝶珊互看一眼,都見對方臉色陰沉,想想前段時間的事,那時的蝶珊怕是就處在入魔的邊緣了吧。

  想至此,內(nèi)心一陣后怕,只好拋下面子,蝶珊主動向單青衿懇求道:“既然,單前輩知道魔魂之事,還請賜授自制之法,晚輩感激不盡?!?p>  眼看小女娃有求自己,單青衿手捋胡須,面露為難之色。

  一旁,江瑚細細觀察,便知單青衿不是不教,或許是他也沒有法子,甚至有所顧慮。

  江瑚細想后便明白了,與蝶珊說道:“修心,全憑己身意志,即便有了正心之法,意志不堅定,怕也無用?!?p>  江瑚一語明言,又道:“蝶珊,修心之法各有各妙,但那也只是輔助之力,你明白不明白?!?p>  單青衿也點頭:“道友高明,所言甚是。”

  只覺手中溫暖,卻是江瑚握住了她的手,蝶珊愣了半響回不過神來。

  她在思考,江瑚和劍仙所言,這意思是要她自己,自正心境么?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思想,思想可以讓一個人擁有判斷的能力,既然可以自己判斷諸事,對也好,錯也罷,我有眼睛耳朵看聽,我的決斷,我承擔后果,何必聽他人亂言。

  若事事都聽他人言,用他人法,豈非傀儡都不如!

  啪!

  狠狠拍開江瑚的手,蝶珊白眼斜去。

  可江瑚卻笑了,正因為這一打,他知道她明白了。

  轉(zhuǎn)目看向單青衿,江瑚問道:“久前我遇到一人,他所修道法便是清濁二氣,請問前輩,這清濁二氣又是什么,既然濁氣會對魔魂影響巨甚,那么清氣又會起到什么作用?”

  “還請前輩明細告知,清濁二氣與魔魂之系。”

  事關(guān)蝶珊今后安危,江瑚怎能不為她思想。

  他真的害怕失去她!

  單青衿似也來了興致,解答道:“天地道界之內(nèi)便修煉此道,老朽便出身天地道界,至于這清濁二氣,是天地初分時形成的一正一反兩種氣息,其力之中自生道法,清道靜心醒魂,濁道定根固基,只是兩道獨修會生弊端,因此需要同修同進,二位看……”

  言語的表達方式,是為了表達某樣事物的發(fā)生,有時畢竟笨拙。

  下一刻,單青衿說的興起,似乎又覺得言語說不全,居然開始給江瑚和蝶珊演化清濁二氣的發(fā)生。

  真是老好人!

  只見,單青衿兩手間一片混沌,一道沉厚之力下降,一道清氣上升,混沌間化作天地,天地間頓時化出許許多多事物,又受到清濁二氣影響,走向兩端。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正像善、惡兩極,演化至最后,清濁二氣否極泰來,至極消彌,一片混亂之中,又重歸混沌。

  親眼看,畢竟比耳朵聽說更真,況且江瑚和蝶珊都有感受,憑借深刻感受,許多難言處也就通明了。

  “清濁二氣初分,可展開一片空間,其中誕生大道道法玄妙,怪不得渾天無地這個老魔頭混沌界強成那樣,原來他是逆向?qū)⑶鍧岫庥秩诤显谝黄?,離、合之間衍化出不同新力。”江瑚心中揣摩,天地之間具有的力量何等恐怖。

  此刻,蝶珊也明白了清濁二氣之系,似有所悟,自正自醒心境,神志又清明數(shù)分。

  “多謝單前輩指點?!钡毫⒓吹乐x。

  單青衿笑容滿面的點點頭,道:“日后也不要忘記時刻自醒自正,魔魂修煉艱難??!”

  單青衿這人似乎并非自己所想的那么難以揣測,至少對他們二人沒有壞心思,甚至還借機指點蝶珊。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江瑚還是在此留了幾天,更加了解這位劍仙之后,放心把蝶珊留在這里。

  若說圣武三劍,哪一位最和藹可親,莫不過這位劍仙了,人淡卻不薄,心善而不過,高人風范又很接地氣。

  仙,這就是單青衿這個人!

  之后,江瑚前往天運皇宮,盜取了天運王朝機密,這不難,難的是記憶,他一走便是一月之久。

  春暖花開,陽光嫵媚,獨棟樓院,小爐煮茶,老神仙帶著小仙女棋盤對決。

  看似下棋,實則蝶珊正與單青衿論武,軍武同用,放于棋盤之上,便可看出兩人武道境界,卻是相差無幾,皆從對方意境中各自收獲。

  黑子吃白子,白子吃黑子,單青衿黑棋看似散亂,過于飄逸,只是占據(jù)邊角之勢,無法占據(jù)天元。

  但實則,是因為蝶珊白棋太盛,宏偉,連成一片占據(jù)天元,每一子落下似乎都要吃掉單青衿黑棋。

  可正因為蝶珊白子連接太密,只顧著占據(jù)天元,將邊角之地給忘了,返回去再奪,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被黑子包圍,導致單青衿黑子,每一子落都有喘息之機,逐漸蠶食白子。

  兩方僵持不下,黑子吃白子,白子吃黑子,贏不了,也輸不得。

  “看這局勢,再下下去,蝶珊你就輸了?!被貋砗螅憧吹竭@二位下棋,江瑚不敢打擾,可看著看著,就看出了門道,輸都要輸了,干脆就別下了。

  沒發(fā)現(xiàn)江瑚什么時候回來的,可被他一吵,蝶珊心煩意亂:“觀棋不語,你給我滾蛋!”

  再看棋局,蝶珊這顆高傲的爭勝心,不服不讓:“輸,我怎么可能輸,我絕不能輸!”

  單青衿也道:“江道友回來便回來,但打擾我二人對弈,這便過份了。”

  “額……”被兩人怪罪,江瑚很是無語。

  又下了一會兒,還是劍仙大度,讓了讓蝶珊,巧妙半子投降。

  “還是年輕好啊,不論做什么事都是這么動力十足!”單青衿撫須感嘆。

  江瑚邋里邋遢坐到一旁,直問道:“前輩尋找劍鬼比武一事,恐怕不容易,據(jù)我了解,劍鬼此人睚眥必報,找他不論何事,要么給錢,要么賠命,前輩以為,可以勝過劍鬼么?”

  江瑚的話很直,離開之前,他想知道劍仙是否一定要找劍鬼一戰(zhàn)。

  曠世之戰(zhàn),不可不看!

  被問起此事,單青衿似乎也沒把握,但他很堅定:“勝負之事難料,這卻是老朽破鏡之機,道友應該明白,被困在異界久了,終究……”

  江瑚當然明白,他也明白這一戰(zhàn)免不了會是一場生死戰(zhàn)。

  可是蝶珊不懂,問道:“更高的境界雖然誘人,可似乎也沒有必要冒著生命危險去招惹劍鬼那樣的人吧?”

  單青衿只是淡笑,道:“與二位道友相識月余,天運之事二位似已辦妥,不知接下何去?”

  江瑚和蝶珊互看一眼,蝶珊沒開口,她實在不想騙人。

  江瑚只能說道:“我二人游歷蒼坤小陸,要去挑戰(zhàn)各地高手,奈何高境界武者全是黑道上的朋友,得罪了不少人,不愿血流成河,東躲西藏罷了。”

  騙人的鬼話,頓時就把兩人所作所為掩蓋過去。

  江瑚接著說道:“方才打擾二位下棋,實在是因為外面仇家尋來了,我二人這便要與前輩告辭了?!?p>  看看蝶珊,使了勁兒給她使眼色:“不管單青衿為人如何,咱們要去做的事太危險重大,絕不能帶上不相干的人?!?p>  可蝶珊似有些猶豫,這一月與劍仙相處,對她修煉之事指點極多,蝶珊相信若再與劍仙多求教一段時間,他日破鏡會更順利些。

  但蝶珊也明白,蒼坤一行,確實由不得自己任性。

  單青衿沒多問,自持己建說道:“哦,二位道友既要游歷蒼坤,若不嫌,老朽可否與二位一道,也好借二位之力,尋一尋劍鬼蹤跡?!?p>  “老朽也可以與二位道友談武論道。不過若是不方便,那也就罷了?!?p>  江瑚和蝶珊都沉默半響,蝶珊很快便答應:“三人行必有我?guī)?,榮幸之至?!?p>  但江瑚覺得不妥,給蝶珊使了個眼神,卻見她根本不理自己。

  “唉!”江瑚內(nèi)心長嘆,能不能不要這么任性。

  蝶珊雖然也知道不該,但密探蒼坤各國和自身修煉相比,她還是選擇了自己。畢竟密探蒼坤各國還可以要別人去做,但她這次失了機緣,日后可就不好說了。

  修煉魔魂之事,在圣武道界唯二,劍仙單青衿與渾天無地可解決,這便是蝶珊的決定。

  有單青衿陪同上路,日后行事要更加小心,畢竟人心隔肚皮呢。

  但江瑚也不能怪她有錯,他也知道蝶珊擔心什么,只好自己多操勞些唄。

  “天運都城內(nèi),明面上有兩大武道強者,一個在城防軍當統(tǒng)領(lǐng)。另一個似乎與天運王朝黑道勢力有些關(guān)系,不過出身似乎沾點皇親,我想應該和天運皇室之人掌控的黑道勢力有關(guān)?!?p>  私下,江瑚給蝶珊說了說天運王朝情況:“明面上兩大武道強者,你挑哪一個?”

  可蝶珊不明看他,道:“什么挑哪一個,一日之內(nèi)解決他們,再給你一夜把這都城內(nèi)黑道勢力武道強者找出來,不要浪費時間?!?p>  聽聽這命令的口氣,江瑚愣了。

  江瑚傻眼問道:“不是說好了我回來咱們再一起行動的么,怎么又把所有事都交給我了?”

  蝶珊義正言辭道:“事情有變,你我一起行動,必讓劍仙懷疑,可時不我待,我陪劍仙談武論道,你去辦事,這很好?!?p>  好?

  江瑚也不知道哪里好,冤大頭般在城內(nèi)折騰了一天一夜,一人單挑天運都城武道強者,不論是黑道還是白道,被他打得死傷慘重。

  可另一邊,蝶珊卻與單青衿談笑風生,看上去更像是爺爺帶著小孫女外出遠游,當先離開天運都城。

  “為何江道友未到,是否等等他?”單青衿早就決出江瑚和蝶珊兩人不對,但有些事就是不能問,也不必問,單青衿把這一點把控的很好。

  蝶珊道:“不必,他去打探劍鬼下落,我們先行,明日便可趕上來。”

  這也不算是假話,打聽劍鬼下落確實是捎帶腳的事。

  夜,路宿小村,農(nóng)戶家中飯食不錯,幾道野味小烤。

  飯桌上,有些事蝶珊不得不與單青衿說明,蝶珊舉杯,禮數(shù)相當周全:“單前輩,有些事想必您也有所懷疑,只是事關(guān)重大,不便告知,請前輩見諒?!?p>  單青衿呵呵笑道:“道友不必如此,你們有何事只管安心去辦,老朽閑云野鶴已久,只是一心求道罷了,與二位道友同行,只是想談論武道,別無他意?!?p>  蝶珊,劍皇之女,所修所學深的劍皇傳承,明知蝶珊身份后,一心求道破鏡的單青衿便知道,與蝶珊談好關(guān)系,這對他自身有益,所以才會提出結(jié)伴而行的事。

  至于其他,單青衿并不想多問。

  “多謝前輩體諒,談武論道一事,晚輩自當竭盡全力?!钡阂裁靼琢藛吻囫扑鶊D,既然如此簡單,那這件事就更簡單了。

  “還請前輩授予晚輩修煉魔魂之法,畢竟此事關(guān)系到晚輩未來安危,單前輩一心求道破鏡,晚輩或許能幫助前輩,與劍皇會面?!边@般好處,蝶珊就不信單青衿不動心,他畢竟也是人。

  單青衿手捋胡須,忽道:“談及論道一事,有一處地方,姑娘不妨去看看,那也是老朽無意間發(fā)現(xiàn),是一位大能坐化之地,死前以畢生之力仿造玄始道碑,雖失敗,但也令那一地生出其效,其中感悟所得甚妙,便在碑渡王朝境內(nèi)?!?p>  “只是姑娘天生魔魂,太罕見,修魂之法不難,只怕魔性難控……”

  一夜談論修煉之事,蝶珊向單青衿請教了許多不明白的事。

  而這位劍仙無一不答,交談甚歡。

  第二日,老神仙和小仙女一早上路,騎馬沿著大路走,方向卻還不定。

  不過,還不到正午,江瑚追上來,細聲細語跟蝶珊匯報情況:“都搞明白了,天運王朝境內(nèi)黑道中武道強者并不算太多,路線我已經(jīng)規(guī)劃好,下一站我們?nèi)ネコ??!?p>  “你真確定要劍仙和我們一起走?”

  蝶珊只問他:“不然你打算如何?”

  江瑚沒招了,轉(zhuǎn)頭呵呵笑道:“呵呵呵,前輩,劍鬼混跡黑道已久,行蹤確實飄忽不定,不過我已打聽出天運境內(nèi)黑道勢力的各種聯(lián)絡方式,咱們先去庭城,而后幾站落腳打聽,一路抵達矩塹王朝境內(nèi),再到碑渡王朝,四大王朝游歷下來,必能尋到劍鬼,怎么樣?!?p>  聽完江湖規(guī)劃,單青衿笑道:“哈哈哈,江道友說的是,這一圈游歷下來,走遍蒼坤小陸半地,想必老朽很快便能如愿了?!?p>  江瑚又道:“不過,我倒是聽說了一些不真不假的消息,自從劍鬼離開金鷲國之后,船沉海中,似乎是遭受了某些人暗害,因此蹤跡全無,有些人想找劍鬼出手殺人,卻連金錢都不能誘惑此鬼出現(xiàn)。”

  “依我看此消息是真,劍鬼必定受了重傷,躲藏不出?!?p>  單青衿略做沉思,只道:“老朽早知這道消息,只是蒼坤之中又有誰能傷了劍鬼,他一人一劍殺入金鷲國皇宮,便不怕遭受眾人圍攻,即便陷阱機關(guān)怕也拿他無法?!?p>  “唉,此刻老朽倒是希望,劍鬼是將計就計,為引出害他之人,才隱藏不出。”

  聽這意思,劍仙倒是和劍鬼有點惺惺相惜的意思,這不禁讓江瑚和蝶珊有點暗自唏噓。

  他們都親眼見過劍鬼的可怕,或許連個十歲孩子都希望這只鬼趕緊從世界上消失。

  可這位性情平和,為人熱善的劍仙,怎么就如此看重劍鬼。

  這太沒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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