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人,是在說我嗎?”
突然間,一道滿是愉悅的聲音臨近,只見江瑚面滿面笑容走來,坐在了餐桌旁。
花藍咫對待南媛的一幕他都看見了,可他就當沒有看見,臉上是春風一般的假笑。
因為昨晚的事,“他”對南媛突然就不行了,江瑚心里怎么能好受。
雖然,他知道是害怕南媛咬死他,他更加不喜歡這女人,所以不行。
可他還是覺得,作為一個男人絕不能在一個女人面前“抬不起頭”來,所以才這么一副樣子走來。
好讓所有人,包括他自己忘記昨晚的事。
花藍咫這才松開了南媛的下巴,面無表情的正襟危坐。
南媛也好好的坐著吃早飯,低著頭不說話。
“怎么了,見到我就沒有話說了嗎?”江瑚似乎還不覺得飯桌上氣氛詭異,面上假笑越來越假。
幸好,這個時候有人來報。
“稟告姑娘,已經(jīng)查出合合門寶骨藏匿之地,是否……”
見圣子正在吃早飯,這來報的人話也止住了。
誰都知道圣子不喜歡被打擾,何況是現(xiàn)在的圣子。
飯桌上氣氛夠?qū)擂瘟?,江瑚可不能坐著不動,便道:“告訴我在哪兒,我去取?!?p> 來報之人這才道:“就在城內(nèi)一處民宅之中,有兩名入道巔峰境界,和十幾名入道境中、后期看守。”
“就這點實力你們都擺不平,都是飯桶嗎!”她突然怒了,圣子架子好大。
按理來說,合合門的實力對五毒教而言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不好找江瑚出手的。
可那來報之人道:“姑娘息怒,正面戰(zhàn)場情況緊急,因此高境界修道人都被調(diào)走了,一時之間我們實在是……”
“行了退下吧?!边@時江瑚又站出來給那人解圍,說道:“寶骨我必須自己動手拿,以后才不會落人口舌,去一趟也沒什么?!?p> “你帶人先去城外等我,正午我們再見。”
說完話,江瑚這就要走。
可花藍咫伸手拉住他,道:“小心點,合合門雖然只是泰斗群山下層宗門,但實力也不弱,入道境巔峰強者絕不只是兩位……”
“南媛,你和他一起去,作為接應,他要是有什么閃失,活扒你的皮?!?p> “是!”南媛只是應了一聲。
來報之人帶路,江瑚和南媛兩個人,慢慢的向著目標地點去。
“你修為怎么樣,到時候跑起來,要不要我?guī)?。”看了眼南媛,想想昨晚自己那個窩囊樣兒,江瑚總覺得有點抬不起頭。
雖然他并不覺得自己對南媛動心,可是那個時候,拒絕和不行,這完全是兩碼事,后者真的讓人顏面掃地。
不過,江瑚眼光可不會錯,南媛的修為很虛浮,所以有此一問。
南媛也確實點頭,老實說道:“我的修為境界都是被人灌藥提升上來的,根基早就受損了,而且被靈毒毒素困擾,別看我修為境界都比別人高些,嚇唬人還行,但要真打起來,我連他都打不過?!?p> 南媛抬手指了指前面帶路的人,那人不過入道境初期而已啊!
江瑚只能驚訝看著她,這女人會耍心機,會使手段,但修為未免也太弱了。
“真不知道花藍咫要你跟著我干什么?!苯餍睦镟止局?。
當然是監(jiān)視你了!
南媛又道:“不過你放心,我又不笨,我自己會保護好我自己的,你只管去做你自己的事,不必為我憂心?!?p> “要不,用美人計,我先上去給那些人下毒,然后你再去拿寶骨?”
南媛面色詢問,出謀劃策,終于有了幾分成熟女人該有的穩(wěn)重。
可江瑚心里只想著:“我可是男人,昨晚欣賞了,打架這事怎么還能讓你這個女人頂在前面?!?p> 這件事真的是讓江瑚心里創(chuàng)傷極大。
江瑚當即拒絕道:“不必那么麻煩,如今‘我的身體’狀況雖然不太好,但對付幾個境界比我低的人,還用不著別人插手?!?p> 那幾個字他咬的特別重,真的是耿耿于懷。
“是!”南媛也是聽出了,看出了江瑚此刻的心態(tài),遮面笑應。
說著話,很快就到了城邊的居民區(qū),那帶路的人指著前面一戶黑門黑墻的人家,說道:“就是那里了?!?p> “在這兒等我。”話落,江瑚大踏步而去。
南媛和那帶路的人只站在原地等著。
可奇怪的事,自江瑚一腳踹開那黑門走進去,居然一點聲音也沒有了。
然后,不到百息時間,他們又看著江瑚悠閑從黑門里走出來。
“人不在?”這么短的時間,南媛還以為撲空了。
但江瑚道:“拿到了,走吧?!?p> 帶路那人驚目,站在一邊不敢說話。
可南媛目光中滿是崇拜,媚眼直勾勾,抬手掩嘴笑道:“你好強哦!”
被她這種似乎是要吃掉你的目光看著,江瑚心底又一生寒。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明明一根手指頭就能戳死她,可為什么自己就是很害怕這女人,打心底里害怕。
尤其,是她用那種火一樣的目光看著他的時候,他更害怕。
怕的都“不行”了!
搶了合合門的東西,但江瑚并沒有傷人,因此他要趕緊出城跟花藍咫?yún)R合離開這里,要是被合合門圍了免不了見血。
所以,江瑚帶著南媛直飛出城,五毒教其他人都是隱藏在暗中。
“你別總是這樣看著我?!苯髋赡湘隆?p> 這一路上她目光直勾勾盯著他,看得他心里發(fā)毛。
“人家喜歡你才看你的,你瞧瞧頭發(fā)都被風吹亂了,停下來讓我?guī)湍闶崾犷^好不?”南媛溫柔話語,人兒實在柔軟。
可,江瑚拒絕道:“不用。”
“唉……”南媛長長嘆氣,情緒低落,道:“我能和你單獨相處的時間可不多,和圣子匯合之后我又要受她的氣,你可能體諒體諒我?”
這是在問他能不能。
可江瑚就當沒看見,不理她。
南媛又道:“我沒招她沒惹她,早上她就給了我兩耳刮子,你真的就能當是沒看見?”
帶著些責怪的問他。
說起這件事,江瑚飛行速度不自禁放慢,說道:“你要是不勾引我,她能打你?”
這話也是在問,也表明了立場,江瑚還是站在花藍咫那邊。
聽他這樣說,南媛心里就難受了,不想說話,可她還是要為自己爭辯,道:“我還沒有嫁人,雖然……但我是在勾引自己喜歡的人,你也還沒有娶她,這也能算是錯?”
“我和她,不過是站在同樣的位置上,我年紀是大了些,可爭取自己喜歡人的喜歡,難道這也錯了?”
這道理讓江瑚無話可說,想想當初秦玲玄好像也是這么想的,甚至不惜以死明志。
雖然,勾引有婦之夫,這種事有點道德淪喪。
可你有沒有想過,男人可以成了婚還在外沾花惹草,甚至三妻四妾……
那一個女人為什么就不能爭取自己喜歡的人的愛慕?
即便是有婦之夫!
這么說雖然敗壞道德,但就算是暫時的感情,那也總是不會騙人的吧?
可江瑚就想不明白了,他這輩子為什么總是會遇上這樣的女人,這些女人都愿意為他拋棄道德,不顧貞潔。
所以,江瑚真的無話可說了,至少不能對這些女人說壞話。
可南媛卻傷感憂愁,道:“現(xiàn)在我也不明白你為什么不和我說話了,或許連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并沒有錯?”
“或許,錯的是老天爺,他為什么要讓我這么苦,為什么不讓我早早的遇上你,偏偏又要我……”
話還沒完,她已經(jīng)掉眼淚了,哽咽說不出話了。
江瑚也說不出話,心里五味雜陳……
終于趕到城外,現(xiàn)在還不到正午。
跟花藍咫?yún)R合之后,江瑚和南媛兩個人都很沉默,顯得怪異。
這種古怪的事,花藍咫當然一下子就發(fā)現(xiàn)了。
可她卻忍著不問不顧,蒼白的臉色,讓她看上去已經(jīng)無暇多顧。
江瑚上了步輦,就他和花藍咫兩個人。
江瑚道:“寶骨已經(jīng)拿到了,下一站去哪兒?”
他知道她在等他拿著寶骨回來,別看她表面冷淡,但他知道她在乎他。
他們只有拿到全部寶骨,才能遠走高飛。
果然,花藍咫忽然依偎在了江瑚懷里,不說話,卻抱得很緊。
外面,雖有幔帳阻隔,但南媛也看得見,知道自己喜歡的男人和另一個女人抱在一起。
她忽然很氣,真心的氣,想起了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