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身穿黑青色皮甲之人,手持短刀,立刻將江瑚帳篷圍了起來。
這么多人包圍自己,江瑚自認感覺到了,掀開帳篷門簾一看,居然有二三十人之多。
江瑚心想道:“這群人想干什么,這里又不是靜修的好地方,難道還想打劫我?”
“誒,就知道有壞事要發(fā)生,但這來的也太快了!”
即便再不想應(yīng)付這些人,可江瑚還是走出了帳篷,說道:“哈,不知是哪門哪派的師兄師姐,居然能在這里遇到,真是有緣??!”
一名人高馬大,之前被諸人稱之為師兄的那人走了出來,說道:“你少套近乎,我問你,你是環(huán)風門弟子嗎?”
既然對方問了,還不知道對方的來意,江瑚只能回答道:“正是,不知道師兄師姐有什么事?”
一聽自己說是環(huán)風門弟子,這群人腰間的刀都拔了出來,在加上心中那種實在不好的預(yù)感,江瑚環(huán)視一周,知道來者不善。
狂刀派師兄又說道:“好,你既然敢承認,那之前你環(huán)風門弟子搶我們地盤的事,今天這筆賬就算在你的頭上?!?p> “來,揍他!”狂刀派師兄最后這句話,自然是對同門師弟師妹說的。
得了師兄命令,周圍二三十人就要一擁而上,把江瑚先拿下在說話。
“且慢……”
見這群人要動手,江瑚自知打不過這么多人,要是一個兩個還好說,動手就動手了,可這二三十個人真的打不過。
江瑚自認,自己是個生意人,沒有什么不能談的,動手之前,非要把話說清楚不可。
至于這群人為什么這么仇視自己,不想也知道,肯定是環(huán)風門其他弟子得罪了這些人,這些人又打不過他們,現(xiàn)在遇到自己,想拿自己出出氣
江瑚說道:“你們慢動手,先把事情說清楚了,我雖然是環(huán)風門弟子,但搶你們地盤的又不是我,搶你們地盤的那些環(huán)風門弟子我也不認識,所以這筆賬不能算在我的頭上?!?p> “修道之前,我是個生意人,算賬這事我在拿手不過,再說,有句話不是說的好,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們怎么能把我和其他環(huán)風門弟子一概而論?!?p> “誰搶了你們的地盤你們找誰去,在這里揍我,不合情不合理,所以你們不能動手,知道嗎!”
聽到江瑚一頓忽悠,周圍二三十人還真就面面相視,一個個都覺得很有道理啊!
而那位狂刀派師兄,卻是怒喝道:“我會信你的鬼話,要怪就怪你是環(huán)風門弟子,還得罪了我們,讓我們遇到算你活該?!?p> “你們還愣著,揍他!”
話說著,狂刀派師兄就要沖上去和江瑚動手。
可這時,一道渾厚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我以為是誰在這里欺負人,原來是狂刀派和環(huán)風門兩派的混帳東西,今天既然遇到了,那就把你們身上的財物全都交出來吧!”
另一個人的渾厚聲音也傳來,說道:“對對對,快些交出身上財物彌補我們的損失,今天就饒了你們的小命!”
兩道聲音之渾厚,蘊著強大的靈力威壓,震得在場二三十人和江瑚耳膜生痛。
“好強大的靈力威壓!”江瑚手中符箓緊捏,心想道:“環(huán)風門這群弟子怎么這么愛惹事,來了一群人又來一群人,全和環(huán)風門有仇??!”
一旁,狂刀派師兄卻是喊道:“兩位是誰,居然敢打我狂刀派的主意,別以為你們是入道境中期,就可以為所欲所。”
只是,狂刀派師兄這話一出,立刻驚動了這兩個人。
旋即,場中只見兩道人影一晃,兩個三十歲左右,身穿白袍銀線繡鳳的人,一前一后把狂刀派師兄夾在了中間。
站在狂刀派師兄面前的人,說道:“我太鳳宗可不像你狂刀派那般,做事連名字都不敢報,識相的留下身上財物,趕緊滾?!?p> “否則,打斷你們的手腳,讓你們死在這里!”
后面那個太鳳宗的人也說道:“還有環(huán)風門那小子,你也一樣,留下身上財物趕緊滾,否則打斷手腳,你就等死吧?!?p> 看著場中,這種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局面,江瑚當然知道自己是那只蟬,想要保住命,不能莽撞。
“久仰太鳳宗大名,今日能得見二位太鳳宗前輩,實在三生有幸?!弊鳛橐幻馊?,權(quán)衡利弊是關(guān)鍵,面子什么的都是后話,只有在場上活下來才是硬道理,無論是在生意場還是在戰(zhàn)場上。
江瑚立刻向太鳳宗二人抱拳,說道:“晚輩愿意交出身上財物,求二位前輩救我一命,趕走這些狂刀派弟子,來日晚輩定備薄禮,登門拜訪?!?p> 一聽他這話,所有人目光都落在了江瑚身上,只覺得這環(huán)風門弟子實在太不要臉了,就不怕給環(huán)風門丟人嗎。
“小子,你不要太猖狂,一會兒有你好看的!”狂刀派師兄對著江瑚怒喝。
啪!
可是,站在狂刀派師兄面前的太鳳宗門人一巴掌扇出,打得狂刀派師兄眼冒金星。
場中,狂刀派弟子見師兄被打,雖有二三十人的他們卻也不敢擅動,不知如何是好。
“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太鳳宗兩人怒喝,轉(zhuǎn)而又看向江瑚,說道:“你這人到時挺識趣兒,可你環(huán)風門仗著有二位國師撐腰,欺人太甚。”
“前幾日,數(shù)百環(huán)風門弟子搶了我兄弟二人的修煉之地,這筆賬怎么也該算一算?!?p> 一聽這話,江瑚便明白了,果然又是環(huán)風門弟子惹的事,現(xiàn)在這黑鍋卻要自己來背。
看了看自己這身青袍,這環(huán)風門弟子的身份不僅不能保護自己,怎么還給自己惹麻煩呢!
江瑚解釋說道:“我門師兄師姐得罪了二位,我在這里給二位道歉了,但我昨日下午才來到晶沙域,而且還是孤身一人,并不知道其他弟子做的事,二位前輩贖罪,就饒了我吧!”
見環(huán)風門這人認慫,太鳳宗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人說道:“那好,看你是個老實人,不欺負你,放下身上財物趕緊走吧?!?p> “好、好!”江瑚雖然這樣答應(yīng)著,但也在猶豫要不要破財免災(zāi)。
現(xiàn)在,自己身上最值錢的,可就七八張符箓了,這也是給自己保命的東西啊!
可是,也就在江瑚掏東西時,那名被打倒在地的狂刀派師兄,此刻已經(jīng)緩過勁兒來,表情憤怒,頓時拔出了腰間短刀,一刀向著太鳳宗其中一人刺去。
“呃!”
太鳳宗那人只覺腰間一涼,鮮紅之物立刻染紅了衣袍。
見自己一刀得手,狂刀派師兄口中還喊道:“他們就兩個人,怕個屁啊,大家一起上,車輪戰(zhàn)磨也磨死他們了?!?p> 得了師兄授意,又見太鳳宗其中一人受傷,狂刀派二三十人也不在傻站著,一群人舉刀一擁而上。
狂刀派和太鳳宗這梁子算是結(jié)下了!
見場中局面混亂,江瑚又不傻,立刻用了一張無影符,隱去身形,收斂氣息躲到了帳篷后面。
場中局面失控,狂刀派二三十人與太鳳宗二人打了起來,哪有時間顧及江瑚這個小小的環(huán)風門弟子。
兩方人越斗越兇!
至于江瑚,他可不是不想逃,而是逃不了,腳下是沙地,走路會留下腳印,可是自己畫的無影符效果太差,不能屏蔽靈力波動,即便是飛走,也還是有可能讓對方發(fā)現(xiàn)。
與其逃走留下被人追蹤的痕跡,不如收斂氣息躲起來,只要不動用靈力,自己畫的無影符效果還是不錯的。
想當初在北山,那兩個入道境弟子都沒發(fā)現(xiàn)自己,江瑚就不信這兩派的人有這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