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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的前世今生

第九章

武松的前世今生 重慶押司 6114 2021-08-20 17:33:00

  武松現(xiàn)在可以出門了。他到衙門去點(diǎn)卯,卯是點(diǎn)了,可是沒有他什么事。武松想做點(diǎn)什么,喬鄆城總是不讓他去,說這是李大人的意思。武松盯著喬鄆城,心中的怒氣在慢慢升起。喬鄆城看都不看他一眼,仿佛武松不存在一樣。

  杜普來報告,說城北有三五人搶東西,搶完東西大搖大擺往北山去了。武松一聽就朝外走,喬鄆城攔住他。

  武松:“讓開。”

  喬鄆城面無表情:“武二哥,你就不用去了,我們能解決?!?p>  武松:“就憑你?”

  喬鄆城:“武二哥,你怎么這么跟我說話?”

  武松:“你知道北山那些人是什么人嗎?是一伙賊人,打家劫舍,什么事都敢干!”

  喬鄆城冷笑一聲:“不就跟梁山賊人一樣嗎?”

  武松一掌推了出去,喬鄆城沒有站穩(wěn),仰面倒在地上了。兩個捕快趕緊把他扶起來。

  武松不屑地:“就你這樣子還敢去抓北山的賊人?”

  喬鄆城推開身邊的捕快,對著武松吼道:“武松!你還有沒有大宋王法了!”

  武松瞪著他,眼里只有憤怒。杜普趕緊過來勸解武松,他生怕武松的鐵拳砸到喬鄆城身上鬧出人命。他使勁把武松往外拉,可是他哪里拉得動武松?

  武松大聲地:“梁山軍怎么就是賊人了?你說!”

  李達(dá)天不失時機(jī)地趕來了:“梁山軍當(dāng)然不是賊人,可是梁山軍中難免會有賊人!”

  武松有些吃驚地看著李達(dá)天:“李大人,你這是-----”

  李達(dá)天口氣強(qiáng)硬:“現(xiàn)在不說這些。武松,你請回吧?!?p>  武松狠狠地瞪了喬鄆城一眼,大步走開了。

  李達(dá)天敢說梁山軍有賊人那句話是有原因的。他昨天接到京城那個老鄉(xiāng)朋友的密信,梁山軍的副頭領(lǐng)盧俊義在回廬州的路上,死于淮河之中。有人密告盧俊義招兵買馬,積草屯糧,意在造反。這件事不能聲張,怕萬一鬧出個大動靜來,所以盧俊義必須被死于淮河。除掉了盧俊義這只猛獸,收拾宋江指日可待。

  李達(dá)天倒吸一口冷氣。暴風(fēng)雨說來就來,沒有什么道理可講。李達(dá)天慶幸自己這一次與朝廷保持了高度一致,否則后果肯定是災(zāi)難性的。他喝了一口酒,又長嘆一聲。宋江盧俊義當(dāng)初手握數(shù)十萬重兵,尚且沒有歹心,怎么可能在受了朝廷封賞之后再來起兵造反?更何況他們那些人天各一方,聯(lián)絡(luò)不便,手里的兵士寥寥無幾,怎么可能叛逆朝廷?這是小孩子都能想明白的道理啊。但是盧俊義確實(shí)已經(jīng)死掉了,宋江也快了。朝廷就是朝廷。不要問朝廷做錯了什么,而要問你自己做錯了什么?

  武松心中郁悶,在大街上溜達(dá)。一些過路的人中有跟他打招呼的,也有平時打招呼而現(xiàn)在不打招呼的,武松也沒有去多想。他現(xiàn)在想的是怎么去收拾北山那伙強(qiáng)人。

  “武哥哥,武哥哥----”一個甜美熟悉的聲音從他后面?zhèn)鱽怼?p>  武松站住了,等著。他的臉有些發(fā)紅,因?yàn)樗朗腔ㄇ?。武松為什么會臉紅呢?我說過,他們兩個人的故事曾經(jīng)是清河縣的人們津津樂道的話題。

  花千樹:“武哥哥,這一陣子沒見著你,去哪里了?”

  武松紅著臉:“在家,沒去哪里-----”

  花千樹:“武哥哥,我想請你吃酒?!?p>  武松很想狠狠的喝幾大碗,但是他有些猶豫。

  武松回到清河縣的目的是想娶潘金蓮,可是這個要求遭到西門慶的一口拒絕。武松有些惱怒,但是不好發(fā)作,李達(dá)天建議他從長計議。所以武松在離開西門慶家的時候撂下一句話“我娶定她了”,就轉(zhuǎn)身離去了。接下來武松忙于衙門里的事,治安工作千頭萬緒,他重做都頭,一定要做出一些成績來,才對得起李達(dá)天的知遇之恩。娶潘金蓮的事確實(shí)得從長計議,武松在閑暇之余一直在思考這件事。

  一天,武松在何況的酒館里喝酒。這個時候,花千樹走了進(jìn)來。我說過,花千樹愛上武松那年才十五、六歲,天天跟著武松去聽他的打虎報告會。將近十年過去了,花千樹現(xiàn)在更加美麗動人。有很多人上門提親,花千樹一律拒絕,聲稱非武松不嫁。提親的人中還有喬鄆城。武松重回清河縣,花千樹喜出望外。但是很快她就知道武松是為了嫂嫂才回來的,心中無比傷心。她曾經(jīng)一廂情愿地以為武松是為了她自己才回來的??苫ㄇ鋵?shí)在是放不下對武松的一往情深。

  花千樹:“我來陪武都頭喝兩杯。”

  武松扭頭看她:“你是?”

  花千樹一笑:“我是花千樹啊。武哥哥不記得啦?”

  武松一下子就想起來了:“是你呀?我都快要-----”

  武松請她坐下,又叫了兩斤牛肉,兩人就喝起來了。

  武松:“好多年不見,你嫁人了吧?”

  花千樹盯著他,不說話,眼里淚花閃爍。

  武松一下子站起來:“是不是你家男人欺負(fù)你?我去找他!”

  花千樹搖搖頭。

  武松:“有什么難事你盡管說,我武松替你主持公道!”

  花千樹盯著他:“武哥哥,我沒有嫁人。我喜歡你,我一直等著你回來------”

  武松的臉猛地一下紅了,他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更不敢看她。

  這時候,酒館門口已經(jīng)有不少人在看著他們了,還不斷地交頭接耳,臉上都是興奮莫名的表情。

  武松張口結(jié)舌:“花、花妹妹,我、我、我-----”

  花千樹柔情地看著武松:“武哥哥-----”

  武松突然大步走到門口,雙拳緊握,臉紅得像五月的櫻桃一樣??礋狒[的人趕緊散開走了。

  何況:“武都頭,清河縣的人都知道,花千樹喜歡你呃!她說嫁人就嫁武都頭!”

  武松:“你、你住口!”

  武松把銀子放在桌上,快步走出去了?;ㄇ涓沧吡顺鋈?。武松回頭看,只見花千樹緊緊的跟著自己。路邊的人像夾道歡迎似的看著他們。武松加快步伐,花千樹緊追不舍。很多年之后,清河縣的人們都還在津津有味的回想這道空前絕后的風(fēng)景線。他們慶幸自己趕上了好時光。

  武松回到自己的住處?;ㄇ渚驼驹陂T口,等著武松請她進(jìn)屋??墒俏渌稍谖堇锛钡脠F(tuán)團(tuán)轉(zhuǎn),不知道該怎么辦。接著,他聽到了花千樹的哭聲。武松大汗淋漓,煩躁不安。最后,武松把門打開,請她進(jìn)屋。

  花千樹破涕為笑:“武哥哥好?!?p>  屋里亂得不成樣子,地上全是酒缸。換下來的衣服已經(jīng)散發(fā)出餿味了。墻上有很多蜘蛛網(wǎng),還有被網(wǎng)住了的蒼蠅蚊子?;ㄇ溆昧瞬坏揭粋€時辰就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凈凈,窗明幾亮。武松呆呆地看著清清爽爽的屋子,仍然不知所措。

  花千樹揩了揩額頭上的汗水:“武哥哥,我明天來給你做飯?!?p>  武松還沒來得及說不用了,花千樹吃吃地笑著就離開屋子走了。武松楞了片刻才回過神來,好像在做夢一樣。

  第二天武松從衙門回到住處,還沒進(jìn)屋就聞到了菜香和酒香。他不知道花千樹是怎么進(jìn)屋的。

  武松:“花、花妹妹,你、你這是何苦啊----”

  花千樹撩了撩頭發(fā):“我不苦啊?!?p>  武松看著桌子上的飯菜,突然覺得肚子餓了。他悄悄地扭過頭吞了吞口水。

  花千樹:“菜香不香?酒香不香?”

  武松點(diǎn)點(diǎn)頭:“香?!?p>  花千樹:“回家了,還跟個客人似的。坐下吃飯嘛?!?p>  武松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花千樹走過來拉他坐下。武松的臉又紅了。花千樹替他斟滿一碗酒。武松看到酒,這才稍微自然一點(diǎn),端起就喝,臉就沒有那么紅了。

  接下來的三天,花千樹天天來給武松做飯打掃屋子。這件事傳遍了清河縣的大街小巷,人們興奮地議論著,想象著。他們看著花千樹提著菜籃子,幸福地走在大街上。

  “又去給武都頭做飯啊?”

  “是啊,就是啊!”

  “武都頭喜歡你做的飯嗎?”

  “喜歡啊,喜歡得不得了呃!”

  “嫁給武都頭吧!”

  “是呀!嫁人就嫁武都頭!”

  武松覺得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他回來是為了娶潘金蓮的,現(xiàn)在天天跟花千樹在一起,這肯定是不行的。

  趁著吃了幾碗酒,武松打算跟她把話說清楚。還沒開口,花千樹先說話了。

  花千樹:“武哥哥,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p>  武松瞠目結(jié)舌,一口氣喝了三碗酒,汗水直淌。

  花千樹笑著:“嚇著你了吧武哥哥?打虎英雄還怕一個小女子???”

  武松確實(shí)在流汗,喝了三碗酒,他仍然覺得口渴難忍。搖曳的燭光下,花千樹楚楚動人,身上散發(fā)出令人難以自持的迷人味道。武松又喝下一碗酒,想克制住自己的身體沖動,可是越喝越覺得口渴難忍。可是二三十年的原始積累豈是幾碗酒所能壓抑得住的?武松滿臉通紅,呼吸急促,他重重的“啊”了一聲,起身就往外走?;ㄇ渚o緊的抱住了他魁梧的身體。她強(qiáng)烈地感覺到了武松在顫抖,自己的身體一熱,軟軟的要癱倒似的。武松意識到花千樹的身體在往下滑,猛地轉(zhuǎn)身用力地抱起了花千樹-----

  花千樹靜靜地躺著,臉上是無比幸福的微笑,心滿意足地看著屋頂。她感覺自己像一朵在暴風(fēng)雨中的花兒一樣,任憑風(fēng)吹雨打,仍然頑強(qiáng)盛開。

  武松在院壩打拳。心亂如麻的武松只感覺到自己前所未有的身體通泰,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打通了全身的血脈。盡管這樣,武松的拳法此刻卻凌亂不堪。如果武松不打拳,他會覺得無地自容。沉沉夜色遮住了他通紅而羞愧的臉。武松終于打累了,他就這樣躺在地上睡著了。

  武松醒來的時候,花千樹已經(jīng)不知去向,桌上是她做好的早餐。武松默默地吃著花千樹做的早餐,想著什么。

  武松:“花妹妹,我、我-----”

  花千樹:“武哥哥,你什么也不要說,我知道。”

  武松:“我、我-----”

  花千樹:“武哥哥,你記著清河縣有一個人喜歡你就行了,她的名字叫花千樹。記著了嗎?”

  武松吃完早飯就去衙門了。他發(fā)現(xiàn)路上的人全都在向他發(fā)出意義不明的笑意,他有些不自在,甚至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正在這個時候,武松碰見了他多少年來朝思暮想的人!

  武松當(dāng)場就愣在那里,白癡似的看著潘金蓮。潘金蓮低頭不敢抬頭看,紅紅的臉與白色的裙釵交相輝映。

  武松重回清河縣之后,還沒有見到過潘金蓮。武松萬萬沒想到他與嫂嫂在大街上相遇了,而且還是與花千樹激情之后,周圍還有那么多的人駐足觀看!

  武松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該怎樣稱呼潘金蓮。所有的往事都涌上心頭,所有的情感都在胸腔內(nèi)激蕩,所有的想象都與現(xiàn)在相悖。最后,一種巨大的羞愧壓垮了武松。他扭頭就走。

  潘金蓮低聲卻帶著一絲哭腔:“叔叔------”

  武松猛地站住了!在外血腥廝殺的那些歲月里,如果不是這一聲柔情似水的呼喚在腦海里揮之不去,武松早就瘋狂如魔了。

  武松大步走到潘金蓮面前,單膝跪地:“武松拜見嫂嫂!”

  潘金蓮淚如泉涌:“叔叔請起----”

  武松:“嫂嫂,武松絕不會失言!”

  時過境遷?,F(xiàn)在花千樹要請武松喝酒,武松難免臉紅猶豫。他覺得自己對不住花千樹,可是從那以后她就再也沒有去找過武松了,武松也不知道她近來過得怎么樣??蛇@一段時間的郁悶又使武松非常想喝酒了。

  他們?nèi)チ撕螞r的酒館。何況仍然是那副不冷不熱的表情,端上酒菜之后就到里屋去了,臨了回頭看了看花千樹。順便說一句,何況雖然已經(jīng)成家立業(yè)了,但是花千樹依然是他的夢中情人。

  花千樹對武松的近況是有所耳聞的,知道他已經(jīng)失去都頭之職。我已經(jīng)說過,花千樹是花子虛的侄女,花千樹叫他大伯。花子虛與西門慶關(guān)系密切,是結(jié)拜弟兄,只不過前兩年死了。花千樹的父親花子非在清河縣也算是有點(diǎn)名望的財主,對自己這個女兒是一點(diǎn)辦法也沒有,但是花子非又特別寵愛女兒。他大哥花子虛在清河縣的名聲不太好,所以他與大哥之間往來并不多。除了做生意之外,花子非平時都是在家參禪打坐,不問世事。

  花千樹:“武哥哥,你有沒有想過這件事的后果?

  武松:“哪件事?”

  花千樹:“就是喝酒打虎的事情?。∷麄冏屇愀目谡f-----“

  武松一笑:“這件事啊,我還以為你是說不讓我做都頭的事。我咋能夠改口呢?那是鐵打的事實(shí)哩!”

  花千樹端起碗:“武哥哥,我敬你!你要改口了,就不是我的武哥哥了!”

  武松哈哈大笑,一飲而盡。

  隨后,花千樹有些憂慮地看著武松。昨天,喬鄆城找到花千樹,讓她給武松帶話,如果再堅持十八碗酒和一個人打死老虎的說法,武松可能捕快都做不成了?;ㄇ鋯査阕约簽槭裁床蝗フf?喬鄆城陰陰地一笑,我去說不合適,畢竟他曾經(jīng)是我的恩人嘛?;ㄇ湔f,我去就合適?喬鄆城說你去比我合適。看著喬鄆城那張其實(shí)有些俊俏的臉,花千樹突然感到一種厭惡。前幾年,喬鄆城曾經(jīng)熱情地追求過她,雖然遭到拒絕,但是仍然沒有死心,至今還沒有放棄。喬鄆城勸她不要跟武松走得太近,以免惹麻煩?;ㄇ鋯査麨槭裁?,喬鄆城故作神秘地說聽我的沒錯,有些話我只能講到這里,你自己好好琢磨。我是為你好。

  武松問她怎么不喝酒?花千樹叫他防著點(diǎn)那個喬鄆城。

  武松夾起兩片牛肉放進(jìn)嘴里,鋼牙咀嚼著:“他能奈我何?”

  花千樹:“如果他不讓你做捕快了呢?”

  武松一愣,不解地看著她。

  花千樹把喬鄆城找她的事情簡單地講了一下,武松聽了沒說話,只是大口喝酒。

  花千樹:“武哥哥,喬鄆城這個人壞得很?!?p>  武松點(diǎn)點(diǎn)頭:“他說了不算,還有李大人?!?p>  武松忽然想起什么,看了看她。花千樹似乎立刻就明白了武松在想什么。

  花千樹:“武哥哥你放心,我沒什么,我很好?!?p>  武松紅了一下臉,埋頭吃酒。

  花千樹:“倒是你,武哥哥,可千萬要小心。”

  幾天之后,李達(dá)天跟武松進(jìn)行了一次嚴(yán)肅或者說嚴(yán)厲的談話。

  李達(dá)天:“武松,你現(xiàn)在不是都頭了,所以我就叫你名字了。我已經(jīng)等你很久了,你考慮得怎么樣?”

  武松看著他,沒說話。

  李達(dá)天:“我對你已經(jīng)是夠客氣了,要是換一個人我早就沒耐心浪費(fèi)口舌了。我最后說一遍,你要理解我的良苦用心?!?p>  武松:“李大人,當(dāng)年是你親自-----”

  李達(dá)天大聲地打斷:“不要再提當(dāng)年的事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了!武松,你要認(rèn)清形勢??!”

  武松:“李大人,你老說認(rèn)清形勢?,F(xiàn)在是什么形勢?你給我講一講,現(xiàn)在是什么形勢?現(xiàn)在不是大宋朝了嗎?”

  李達(dá)天:“武松,休得胡言!”

  武松有些懊惱:“老李,李大人,我現(xiàn)在是越來越搞不懂你了!咋回事了嘛?”

  李達(dá)天在心里反復(fù)告誡自己,絕對不要心軟,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自古以來被冤枉的人還少嗎?我若袒護(hù)他,我將死無葬身之地??!

  李達(dá)天厲聲地:“武松!盧俊義已經(jīng)死了,你知道嗎?”

  武松瞪大了眼睛。

  李達(dá)天:“盧俊義不思悔改,妄圖聚眾謀反,已經(jīng)被朝廷秘Mi處死了!”

  武松的頭好像炸了一樣:“不可能!”

  李達(dá)天:“武松!你也想造反嗎?!”

  雖然都在梁山泊,雖然一起征戰(zhàn),但是武松跟盧俊義并沒有多大的交情。他只是覺得盧俊義為人不錯,馬上功夫十分了得,也有一些謀略。他甚至記不得有沒有單獨(dú)跟盧俊義喝過酒。但是盧俊義是一個低調(diào)謹(jǐn)慎的人,怎么會謀反呢?他是去京城受了朝廷封賞的人,怎么可能又起兵造反呢?

  武松一拱手:“武松不敢。武松絕無此意!”

  李達(dá)天:“本官諒你也不敢!”

  武松:“李大人,盧俊義盧頭領(lǐng)真的想造反,被處死了嗎?”

  李達(dá)天:“這種大事,本官敢胡言亂說嗎?”

  武松沉默無語,心里有些煩躁。

  李達(dá)天:“這就是形勢。武松,你明白嗎?”

  武松肯定不明白。

  武松:“李大人,我喝酒打虎跟盧俊義沒有關(guān)系,那時候我還不認(rèn)得盧俊義?!?p>  李達(dá)天知道這個話是談不下去了,但是他必須談下去。時間已經(jīng)拖得太久了,東平府早就表示不滿了。

  李達(dá)天換了一種語氣:“武松,本官這樣跟你說吧。盧俊義被處決了,這說明一個什么問題呢?這說明,朝廷已經(jīng)開始對你們當(dāng)年那支梁山軍不信任了。對不對?”

  武松想說什么,李達(dá)天不允許他插話。

  李達(dá)天:“你聽我說。既然不信任了,我們是不是該更謹(jǐn)慎一些,更低調(diào)一些?何必去招人嫉恨呢,你說是不是?盧俊義就是太張揚(yáng)了,所以才招來殺身之禍??!”

  武松:“盧俊義不張揚(yáng)。”

  李達(dá)天:“以前也許不張揚(yáng),可是立了功、受了朝廷封賞之后,會不會驕傲自大、目中無人,于是就鋌而走險了呢?人心難測?。 ?p>  武松對此無話可說。

  李達(dá)天:“所以,你為什么一定要說喝了十八碗酒呢?為什么一定要說是你一個人打死的老虎呢?這多招人嫉恨啊武松,我們低調(diào)一點(diǎn)不好嗎?”

  武松:“可是-----”

  李達(dá)天:“盧俊義就是前車之鑒啊!教訓(xùn)慘痛??!”

  武松低頭不語。

  李達(dá)天:“聽說,弟妹已經(jīng)有了身孕。你要是再出點(diǎn)什么事,誰來照顧弟妹呀?”

  武松:“我能出什么事?”

  李達(dá)天:“如果你做不了捕快,會是什么情況?”

  武松一驚,喬鄆城的話不是空穴來風(fēng)啊。

  李達(dá)天:“做不了捕快,你們在清河縣還能呆下去嗎?別的縣敢收留你們嗎?都是大宋的天下??!你要替弟妹著想呀。”

  武松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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