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自白婳祎進來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氣,這股香氣他日日在夢里聞見過,說是日思夜想,也不為過。
于是原本就在他快將媚香的藥力逼出去的時候,聞到這股香氣后,他以為是他的婳婳來救自己了,瞬間摧毀了他的理智,讓他再也堅持不住。
于是他將女子拉過來,可她太吵了,他不喜歡他的婳婳對他這么抗拒,所以他點了他的穴道,將她綁起來。
他將她女子放平在地上,聞著她身上更加濃郁的香氣后,只覺得他身體更燥熱了。
兩人的衣服在他的手中慢慢滑落。
白婳祎早已沒了反抗的力氣,若不是她強大的意志力還在,恐怕她已經(jīng)暈了過去。
“婳婳?!?p> 過了一柱香后,他的媚香解了。
但此時已是丑時,一天中最黑暗的時候,男人漸漸回過神來,他感受到異樣的觸感后,身子一僵,緩慢的眨了眨眼,仔細(xì)回憶已經(jīng)記不太清楚的經(jīng)過后,才知曉自己做了什么。
紫宸瞬間從地上彈起,咬著牙攥緊了拳頭,他整個人如同暴怒的獅子,滿身的戾氣讓整個圈層的靈獸都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不敢靠近半分。
若是現(xiàn)在有人看到他的模樣,定然會以為男人是從地獄而來的修羅,他臉色煞白,身上沾滿了女子的鮮血,眼底是刺目的猩紅,平日里冷厲的雙眸在這抹猩紅映襯下顯得更加淡漠陰冷,可怕至極。
他怒急攻心,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他好不容邁過心里的阻礙,用了那么大的勇氣才下定決心去接近她,想著自己幾日前與白婳祎的約定,他們已經(jīng)在慢慢的靠近了,可如今……
紫宸的心中是從所未有過的懊悔與痛恨,他痛恨地上的女子,痛恨圣女谷,更痛恨他自己。
紫宸看著伸手不見五指的山洞,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摸索著將扔在地上的衣服穿在身上。
閉了閉眼,再睜眼時,眼中不再是從前那般深邃有神,而是充滿了病態(tài)的狠厲,他剛想抬手了結(jié)了女子,就聽到山頂有人下來,他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不能讓別人看到是他,一定不能!
于是紫宸在別人趕來之前,先行離開了,走之前他看了地上的女子模糊的身影一眼,想了想,還是拿起女子身旁的衣服扔在她的身上將她遮蓋住。
……
來人正是月白月沛,以及白陌塵。
他們跟隨著白婳祎留下的特制藥粉找到這里,待他們進入山洞,打開火折子的一瞬間,三個人全都被眼前的一幕驚的忘了反應(yīng)。
長滿青苔的漆黑石板上,女子安靜的蜷縮在那里,身上的衣服是被撕裂開的,如今雜亂無章的蓋在她的身上,只能遮擋住重要部位。
而她的手臂與嘴巴都被人用布條綁起來,手臂上掙扎出來的痕跡昭示著她當(dāng)時有多無助,頭發(fā)凌亂,臉上布滿了淚痕,滿身血跡與啃噬的痕跡全都暴露在空氣中,鮮血混著石板上的泥水滴答滴答的掉落下來。
“滴答,滴答,滴答。”
月沛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眼中一瞬間蓄滿了淚水,她磕磕絆絆的走上前,輕輕的喚了一聲宮主。
石板上的人并沒有任何反應(yīng),月沛緩緩將手抬起來,顫抖著手將女子臉上的頭發(fā)輕輕的撥開,待看清那張布滿淚痕血跡與汗水的面孔后,月沛整個人失力的跌坐在地上。
她不停的搖著頭,
“不是的,不是的,這一定是假的,是假的!”
淚水止不住的流下來,她一下接著一下的用袖口擦著,仿佛這樣就真的是假的了,
“不可能,這一定是假的!”
她慢慢的爬起來,看著白婳祎狼狽的模樣,終于承受不住,再也欺騙不了自己,
“宮主,宮主您醒醒,宮主,我是月沛,宮主!您醒醒?。m主……”
石板上的人依舊沒有反應(yīng)。
月沛哽咽的有些喘不上氣,她急促的呼吸著,看著白婳祎身上的傷口與痕跡,指甲狠狠地插進手心里。
蕭長楓,我月沛若是此生不能殺了你,誓不為人!
月白在看到白婳祎的一瞬間,眼眶瞬間紅的如同鮮血,他雙拳緊握看著石板上的女子不發(fā)一言。
白陌塵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不可能,這不可能是他的婳婳,他的婳婳那么厲害……
白陌塵腿一軟,跌倒在地上,他始終不相信石板上的女子是他的婳婳,他想要站起來,身體卻根本不聽使喚,可他卻顧不得那么多了,他的手扶住石壁上凸起的石頭一步一步往前挪,手心被石頭劃破,他也未曾察覺。
待終于看清石板上女子的面孔后,他只是楞楞的看著,仿佛不認(rèn)識她一般,他伸手想要再摸一摸白婳祎頭上蓬松柔軟的頭發(fā),可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來。
他的嘴唇顫抖著,一句完整的話也沒能說出來,只靜靜看了一會兒后,他抬手將白婳祎胳膊上和嘴上的布條輕輕的解下來,他的手雖然控制不住的顫抖著,可動作卻小心,并沒有再給女子的胳膊上造成傷害。
他將自己的外衣脫下來,蓋在白婳祎身上,將她抱起來。
顫抖著聲音開口,
“婳婳,皇兄來了,你莫怕,皇兄帶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