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校草的小青梅12
抱玉沒有沉浸在回憶里,她松開董旭堯的手,撥開前面的人,拿起桌上的酒瓶,在眾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之前,“啪”地一聲打在男人的腦袋上。
啤酒瓶碎片濺了一地,旁邊的人下意識退開。
周圍人被她的舉動驚呆了,沒有人會想到,一個這么嬌嬌小小的女生能有這么大的膽氣,還有女人被嚇得發(fā)出尖叫聲。
只有董旭堯注意到她的手在抖,抖得他心尖尖都開始顫了。
他連忙上前一把抱住她,接過她手里破碎的酒瓶子,關(guān)心道:“沒事吧?”
抱玉對著他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沒事。”
被打的男人痛苦地捂著頭,酒醒了大半,不知是疼得還是氣得,把那女服務(wù)生往旁邊一扔,抖著手指著她喊:“他奶奶的,快……快把這個婊子給我抓起來?!?p> 女服務(wù)生擔(dān)憂地看了他們一眼,鉆著空子頭也不回地跑了。
那個男人的同伴反應(yīng)過后把他們兩個人圍了起來。
她牽著他的手在發(fā)抖,脊背卻挺得直直的,還安慰他?!皥蚋绺鐒e怕,我會保護(hù)你的。”
轉(zhuǎn)而沖被打的那個男人氣勢洶洶道:“你們敢動我一根手指頭試試?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由于她長相甜美可愛,威脅起人來都是軟綿綿的,此刻瞪著一雙黑白分明的杏仁眼兒,就像一只幼嫩無害的小獸。
誰也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董旭堯安撫地摸了摸她的頭,把她拉到自己身后,擋住別人的窺視。
此刻,他向來散漫的臉上毫無表情,眸光沉冷,眼底似乎凝著寒冰,這樣的目光始終停留在那個男人身上。那種有如實質(zhì)的威脅感,令圍住他的幾個人都不由往后退了退。
他眼神不動分毫,卻是對著服務(wù)員開口:“把你們的經(jīng)理叫過來,問問他,經(jīng)理這個職位是不是呆膩了?整日招些阿貓阿狗過來礙老子的眼?!?p> 這里的薪資待遇給得高,服務(wù)員基本都是做長期,董旭堯又是這里的熟客,幾乎沒有哪個服務(wù)員不認(rèn)識他。
被叫住的服務(wù)員嚇得大氣不敢出,聽了吩咐疊聲應(yīng)是,幾乎是跑著離開的。
聽到是這位大少爺?shù)氖?,?jīng)理當(dāng)下什么也顧不上,極速地趕了過來。又是賠禮又是道歉,連連保證再也不會出現(xiàn)這種事。
被打的男人知道他的身份后,后悔的腸子都青了,恨不得拍死剛剛那個瞎了眼的自己。人已經(jīng)得罪了,只能盡量補救。
“小的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您這尊大佛。董少爺,您大人有大量,把我當(dāng)個屁給放了。以后我向您保證,絕對不出現(xiàn)在您面前,礙您的眼?!?p> 董旭堯置若罔聞,只輕輕地安撫懷里的女孩,“嚇著你了吧?!?p> 抱玉搖搖頭,“我沒事?!?p> 她看著那個正誠惶誠恐、哀嘆悔不當(dāng)初的男人,頓了頓,她說:“你該道歉的不是我們,是被你傷害的那個女孩。身份不該是用來欺壓別人的利器。這個世界是公平的,你看,你用身份欺壓別人,也自然會有人用身份來欺壓你?!?p> 男人哆嗦著連聲應(yīng)是,不敢二話。
董旭堯曾經(jīng)見過沈汐最多的樣子就是呆板沉靜,而這些天,他見過嬌嬌氣氣的她,俏皮狡黠的她,害羞臉紅的她。今天,他又見到了這個女孩的另一面。
堅強,勇敢,善良卻不軟弱。
她就像是一個百變魔方,每一面都有新的驚喜,也更加讓人愛不釋手。
被打的男人顧不得頭破血流,連忙找來那個女服務(wù)生賠禮道歉。
女服務(wù)生含著淚打了他一巴掌,收了錢,算是和解。
這件事的后續(xù),兩個人都沒有再管。
深夜里的晚風(fēng)吹在人的身上,像情人之間的呢喃撫摸。兩個人牽著手走在路上,一邊吹著風(fēng),一邊說著話。
“堯哥哥,你知道嗎?你今天的樣子好帥哦?!北в裾V浑p漂亮的杏眼,側(cè)頭認(rèn)真地凝視他。
在她這樣炙熱的眼神下,董旭堯反而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垂頭躲避她的視線,嘴上卻不忘記占便宜。
“哥哥是不是最厲害的?”
抱玉松開他的手,認(rèn)真地掰著指頭數(shù):“爸爸和媽媽最厲害,我第二,堯哥哥,你是第三哦?!?p> 董旭堯戳了戳她的腦袋,剛想調(diào)侃她,卻聽見她輕輕地說:“堯哥哥在我心里,一直都是很厲害的呢?!?p> 她側(cè)頭沖他一笑,如玉的臉龐顧盼生輝。
他忍不住脫口而出:“小汐,你愿不愿意做我女朋友?”
說完后,他愣了一下。
聽到這句話,她驚訝地“啊”了一聲。
然后就聽見她小小聲,求證似地問了一遍:“堯哥哥,你不會在跟我開玩笑吧?”
醞釀在心里的話未經(jīng)思考就說了出來,再說出口時就變得不那么為難。
他向來漫不經(jīng)心的臉上是從未有過的認(rèn)真:“小汐,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女朋友?”
夜風(fēng)呼呼地吹過,橘黃色的路燈照著樹影,照著燈下成雙的人。
天地間的節(jié)奏都仿佛變得悠長緩慢,而他心跳的節(jié)奏被她一手掌控,生死皆在她的一念之間。
他從來沒有這么緊張過。
身側(cè)的人很安靜,她的小手被包裹在他的掌心里,好像是出汗了,有些黏糊糊的。不過,他舍不得放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但對于他來說,幾乎有一個世紀(jì)那么久,就像是犯了罪的人在等待著判刑。不過不一樣,同是煎熬,他卻是甜蜜的煎熬。
她停下了腳步,他自然隨之停下。
她看著他的臉,眨了下眼,又眨了下眼。似乎還在以為剛剛聽錯了,所以她又問了一遍,以一種不確定的口吻。
“堯哥哥,你剛剛說……”
他盯著她的眼睛,向她展示著眼里的真誠,再次重復(fù)了一遍。
她突然笑了,笑容甜得像是裹了層蜜。
然后跳起來撲在他懷里,他用力接住她,緊緊地抱著。
不一會兒,他聽見她在耳邊說:“好?!?p> 他松了口氣,卻抱得更緊了。
胸腔內(nèi)像是有煙花在炸開,一簇一簇地,像極了他此刻絢爛的心。
他把她放下來,伸出手:“走,我送你回家?!?p> 她笑盈盈地把手放上去,點頭應(yīng)好。
董旭堯反手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