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陽整個人在臺階上旋轉的滾了下去,要知道那臺階有多么的抖,丹陽當場頭破鮮血直流,直接暈了過去,將長眠以最快的速度跑下去,從瀟楚辭懷里接過摔倒的丹陽。
在場的所有人都怔在了原地,不敢妄自動彈,這摔倒的可是最受寵的小公主丹陽,那個持寵而嬌金枝玉葉要什么皇上都會毫無條件給她的公主殿下,這可是大事!大家都怕自己要是動那么一下,好像就會變成自己的責任似的。
所有人臉上都是驚恐,瀟楚辭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溫沅沅,那只推倒丹陽的手,是她的!
宋苑柔長袖一揮,身后突然出現一堆御林軍護衛(wèi),“大膽刁民!竟然敢禍害公主殿下!來人!給我把她捉起來!關進大牢!聽候發(fā)落!”
溫沅沅震驚的看向了自己的手,自己應該是上當了,可她真的短時間內無法跟在場的任何一個人解釋,不是自己推的。
瀟楚辭眼里閃過一絲震驚,不過他也不會相信溫沅沅會做這樣的事,只見溫沅沅對上宋苑柔的視線,那女人陰狠的表情,絕對是她做的!
溫沅沅掃了眼地上護著丹陽的將長眠,他的袖袍口已經染上了大堆鮮血,瀟楚辭朝著溫沅沅身邊的白銀思示意讓他趕緊把人帶走,白銀思一眼讀懂瀟楚辭的意思,一把抓住了溫沅沅的手腕,“還等什么!趕快走!”
宋苑柔立馬指向溫沅沅的位置,朝著身邊的貴臣之子喊道,“站??!抓住他們!不準讓他們逃了!抓住刺客!皇家重重有賞!”
“走!”白銀思抓著溫沅沅,兩人共同抵御那些人的襲擊,不過還好,這些人都只是小菜水平,不足以抓住兩人,眼睜睜的看著兩人飛躍上了屋頂,這邊的宋苑柔也著急了起來,絲毫不顧遮擋自己的野心,“御林軍!給我放箭!把他們打下來!”
宋苑柔這一舉止讓瀟楚辭皺緊了眉頭,眼看著弓箭就要射中兩人,瀟楚辭眼睛一閃金光,下一秒,弓箭直接掉落在了原地。
宋苑柔像是不服輸,直接奪下身旁御林軍的弓箭,朝著溫沅沅那個位置瞄準,瀟楚辭立馬擋在了宋苑柔面前開口呵斥,“宋苑柔!你到底想做什么!難道你想要殺了吏部尚書之子?”
瀟楚辭這一打斷,成功讓溫沅沅二人逃跑離開,只能生氣的將手里的弓箭甩在了地上,“楚辭!你是故意的!”
瀟楚辭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包庇行為,只是瞇著眼一股危險的目光投向了宋苑柔?!澳悄隳兀俊?p> 宋苑柔已經氣瘋了,以她的箭術,就差那么一點,就差那么一點!她就可以射中溫沅沅了,
“哼!楚辭這是你逼我的!今日我在此宣布!禮部尚書之子白銀思包庇罪犯!以涉嫌危害公主殿下之名!張貼告示!給我一同緝拿歸案!”
說完宋苑柔便帶著御林軍離開現場去追人了。
而將長眠也早已帶著丹陽離開,停留在原地的人,就像是看了一場驚天大戲!
誰也沒有想到,短短時間,小公主受傷陷入昏迷,禮部尚書之子變成了嫌疑犯!
果然長公主不好惹的事情,并不是一個謠言,大家以為長公主看著嬌滴滴的,溫柔待人謙遜和煦,還以為是個謠言,如今一看這才是真正的長公主殿下,恐怖和威嚴集聚一身,果然是皇家的子女!
只不過這么一鬧,大家想認識長公主的心也就死了,這也驗證了一個世人皆知的事情,京城內養(yǎng)尊處優(yōu)的長公主殿下,愛慕六扇門總捕頭好幾年,也是愛而不得!
如今一看,果然如此,要是換了人,恐怕剛才那一箭,早就射在了對方身上,成了一具尸體了。
瀟楚辭眉頭緊鎖,這件事情鬧得太大了,同時也連累了白銀思,現在只能靜觀其變,先把這些看戲的人散開,“該做什么?還需要我來吩咐你們?”
瀟楚辭一發(fā)話,所有人都低著頭散開,大家對于瀟楚辭的名聲和威嚴還是很清楚的,盡管他很帥,但同時也是危險的可怕,再加上迫于長公主的威嚴之下,根本沒有人敢靠近他,所有人都聽他的話散開離場。
只有一個作死的女人沒有意識到瀟大人下命令就是不能再靠近的意思,溫婷婷目睹了這場大戲,同時她也目睹了瀟楚辭的帥氣,“雖然將長眠是我的最愛,但要是多一個瀟楚辭也不是不可以~”
溫婷婷抱著這個心理一步步靠近瀟楚辭,她以為瀟楚辭是因為白銀思和溫沅沅的背叛而生氣,壯著膽子夾著聲音就走到了瀟楚辭跟前停下。
“表哥,你就別生氣了!那個溫沅沅是假的!至于白大人,他應該是被那賤女人給蠱惑了!你不必太生氣的!”
瀟楚辭都差點忘了,還有這么一個女人在現場,她是宋苑柔帶來的,那么她多少也會知道點其中的事情,就先拿她來問問吧。
瀟楚辭立馬轉換笑容對著溫婷婷勾了勾唇,“你是婷婷?”
“我是!沒想到這么久沒見,表哥還是記得我的!”
溫婷婷是欣喜的,她哪見過這種啊,剛才對所有人冷漠的瀟楚辭,一見到自己就掩不住笑意,也是立馬就開心的找不著北了。
現在她覺得,瀟楚辭很有可能是被自己的美貌和氣質迷住了?
不過,也怪不得,今天自己打扮的跟個仙女似的,誰也比不過自己,算起來,這是自己第一次跟瀟楚辭見面,說不定是對自己一見鐘情了呢?
瀟楚辭只是一個微笑,溫婷婷已經花癡的幻想自己跟瀟楚辭的未來了,見她盯著自己傻笑,瀟楚辭強忍住內心的煩躁和不適,這里人太多了,得把她騙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才好詢問。
“是有好些年沒見過了,婷婷不如我們找個清閑的地方,促膝長談如何?”
“好啊!那就依著表哥的安排來吧~”
“嗯,那我們走吧?”
“好!”
溫婷婷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得意,感受到周圍姑娘那個羨慕的眼神啊,她已經高興的快暈了。
自己什么時候有過這種待遇!就連剛才的長公主宋苑柔也未能得到瀟楚辭的一個笑臉,她才是最好的!她才是笑到最后的那一個~
很快瀟楚辭把溫婷婷帶到了后山的院落里,這里是瀟楚辭每年來專用的屋子,基本上這一圈沒有人敢過來打擾他的。
溫婷婷跟著瀟楚辭進了房間,緊張的整理起了發(fā)型,隨后用小心思,將后腳跟一抬起,將房門給關上了。
“表哥,這些年來,你過的可還好?”
瀟楚辭回過身子,見房門已經被溫婷婷關上,正好省事了,嘴角一咧,“我啊,好得很~”說罷,上手就掐住了溫婷婷的脖子。
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溫婷婷身子一抖,上手就想要掰開瀟楚辭的手掌,可不管怎么用力,她的雙手還是敵不過對方的力氣,
“表···表哥,你····這是什么意思?”
“說,宋苑柔到底是怎么陷害她的?”
“什么?陷害誰?”
“你說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
“對??!”
只見瀟楚辭含著笑意的臉,眸子突然一冷,“那你就去死吧。”
話音剛落,瀟楚辭就開始用力,溫婷婷逐漸感到窒息,這是由內而外的恐懼感,讓她嚇出了眼淚,
“我說!我說!你別殺我…”
“說吧,要是撒謊,就去死吧?!?p> 瀟楚辭雖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但他的手依舊還是架在溫婷婷的脖子上,溫婷婷從來沒有這么害怕過一個人,瀟楚辭是第一個,他身上有股恐怖的壓制感,好像他殺人,就是個眨眼之間的事情簡單的不行。
“她沒有把這件事告訴我,但是被我偷看到了,她不知道從哪里買來了一種白色的花朵,好像她會把花朵弄在那個冒牌貨的身上,基于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的…”
“白色的花?可曾記得什么模樣?”
“倒垂的…花朵,白色的很…大一只,綠色的莖桿,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
“確認你沒有撒謊?”
“確認!”
“那好,你盯著我的眼睛。”
溫婷婷顫抖著身子,緩緩抬眸,盯上了瀟楚辭的眼睛,就在那瞬間,她看見瀟楚辭的眸子從黑色,變換成了赤金色。
還沒等到她害怕,瀟楚辭輕啟薄唇,“你什么都沒有看見,我什么都沒問你,在這個房間里,我們交談盛歡,只不過我還有事,就先離開了。”
命令一下達,溫婷婷猛地一下軟了身子,隨后哆嗦一下,瀟楚辭放開了她的脖子,轉身踏出門外。
等溫婷婷再回過神來之際,瀟楚辭早已不見身影。
坐在地上的溫婷婷則是摸了摸臉蛋,有些害羞,剛才交談甚愉,可惜了,就是表哥還有事情,不然她們接下來的發(fā)展,已經不好意思在繼續(xù)想象下去了。
溫沅沅跟著白銀思跑,白銀思對這一帶很是熟悉,隨便跑幾下,兩人就出了城,到了不遠處的山林,才敢停下休息。
白銀思靠在樹樁旁喘著粗氣,溫沅沅也有些吃力,他們兩人一刻都不敢停歇,打了一路了,一直跑,終于出了城。
現在已經是精疲力盡了,只能說宋苑柔這個女人,是對她下死手了。
白銀思抬手抹下額頭汗珠,對著溫沅沅笑了起來,溫沅沅見他這樣,還以為他傻了,“傻了?”
準備上手拍白銀思,但白銀思一把拽住了溫沅沅的胳膊。
“別打我,我只是覺得太好玩兒了,我還沒有這么暢快過!”
“暢快?這有什么可暢快的?”
“那你不知道,從前很多人都礙著我的身份,不敢與我比試幾下的,如今成了通緝犯,所有人都敢跟我打了,這下你說愉快不愉快?”
溫沅沅也忍不住勾唇笑了笑,的確,她也好久沒有活動身子骨了,剛才那一架打的的確舒適,而且宋苑柔那臉色直接變成了豬肝,想想就覺得還挺好玩兒的。
白銀思輕挑眉梢,拇指擦了擦唇上的汗珠,露出齒笑,“怎么樣?你也覺得痛快吧?”
溫沅沅一屁股坐在白銀思的身邊,仰著頭露出了梨渦笑起來,“嗯!痛快!就是沒有把宋苑柔拉出來打一頓,可惜了~”
白銀思看著溫沅沅的側臉,那顫抖的睫毛,還有那因為運動而發(fā)紅的朱唇,忍不住滾動了幾下喉結,溫沅沅突然轉頭對視,白銀思立馬低下腦袋,隨后捂著唇輕咳一聲,
“…咳,下次等有機會!我?guī)闳フ宜龍蟪?!?p> “好?。≈徊贿^,打長公主,恐怕又成了通緝犯吧?”
白銀思低聲呢喃,“無所謂,你開心就好?!?p> “嗯?你說什么?”
“沒什么?!?p> “我們接下來去哪里?按照宋苑柔的架勢,她絕對不可能這么輕易的放過我?!?p> “等休息差不多了,我?guī)闳€地方,那個地方絕對安全,宋苑柔她死也找不到!”
“好!”
另一邊公主府已經擠滿了太醫(yī)院的太醫(yī),所有人都是忙進忙出,急得焦頭爛額,同時蔣長眠一直黑著臉守在屋內,氣氛更加嚴肅,太醫(yī)生怕自己一個失誤下去,這十七清史司的手就朝著自己脖子上砍下來了。
瀟楚辭很快就趕到了公主府,見到這個情況,他也知道將長眠內心著急,但在這里守著,過于礙事了,基本上大家都畏手畏腳的,不敢大動作。
瀟楚辭走上前去,上手輕拍了下將長眠,“跟我出來一趟,讓他們先醫(yī)治,放心丹陽不會有事的?!?p> 瀟楚辭這么一說,倒也是給了將長眠心里一定的安慰,將長眠垂眸看了眼丹陽,隨即跟著瀟楚辭走出了房間,屋內大家伙也算喘了口氣。
瀟楚辭帶著將長眠來到門外,背著的身子也轉過來看向了將長眠,“首先這件事,你相信是溫沅沅做的嗎?”
將長眠只是微微一皺眉頭,隨即搖頭否認,“沅沅姑娘不是這種人,害丹陽對她來說沒有好處?!?p> “我已經查過了,是宋苑柔搞的鬼,她用了迷駝花,那種花致幻,吸入之人,立馬就會陷入幻覺,以為自己身處大海,手會控制不住的擺動,所以才會推倒了丹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