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被擺一道
地上不知道什么時候被被冰霜凝聚覆蓋,一層冰霜已經(jīng)附上自己的雙腳,已經(jīng)凍住了雙腳動彈不得。
怒然驚慌的轉(zhuǎn)頭看向榻上以為熟睡的渡淵,她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眼睛已經(jīng)睜開,唇角定格一抹冷笑,眼神邪惡的盯著自己。
“你這個…你裝的!”歷殊河想開口訓(xùn)斥,但是下半身動彈不得,拼命掙扎,反倒凍的更快。
待冰霜徹底將自己包裹雖然無法動彈,但是意智仍然是清醒,只見她起身下床,掏出佩劍,施法讓劍靈活在自己身邊游走。
劍停留在歷殊河右手手邊,在剎那間劍尖扎進了冰里,被冰凍的歷殊河立刻感到自己的右手有破碎感,隨即一點點冰片落下。
雖然沒有一絲痛感,但是眼睜睜的感覺到自己手指破碎成冰片,散落到地上。
“你昨天晚上自己說了,要是不信你,可以跟你打一架,偷襲也是一種作戰(zhàn)方式!”
渡淵看著被冰凍的歷殊河,紅色眸子死死盯著自己,心里有點發(fā)毛。
轉(zhuǎn)手收起了漾旭劍,躲避他的眼神,支支吾吾的說道:“我只是按著你說的,也沒想真?zhèn)??!?p> “我會放了你,但你不要生氣,嚷嚷著要殺我?!?p> 雖然說的很沒有底氣,但是還是解開了他的冰凍。
歷殊河在冰凍里幾乎沒的呼吸,解開后,大口地喘息著空氣,真的是完全沒有料到她有這一招,自己也沒防范,才會被她偷襲成功。
解除冰凍后,手指恢復(fù)如常,一身衣衫都有些濕透了,身體輪廓略微顯眼,渡淵瞬間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慌忙臉紅轉(zhuǎn)過身去,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還不忘提醒他:“你不能發(fā)脾氣啊,堂堂妖王殿下不能對自己的話不負責(zé)!”
歷殊河忍住怒氣,轉(zhuǎn)袖一變,把自己的衣衫變會原樣,清清嗓子重重的咳了一聲;“你轉(zhuǎn)過來?!?p> 渡淵挪著步子一點點移動,看他已經(jīng)把衣衫變會原樣,表情看上去即將要爆發(fā)。
歷殊河當(dāng)然記得昨晚自己為證清白說過的話,生氣是沒想到自己竟會被她擺了一把罷了,不禁反思,這些日子,自己對她的警戒心是不是下降了。
剛才的那一招,的確出乎意料,正面敵對打斗她當(dāng)然打不過自己,但是剛才被她偷襲,她要是來真的,剛才趁著一身被冰凍,再一招攻擊過來,自己有可能就會被打碎部分而受傷,雖不至于重傷致命,傷筋動骨半殘廢也是會的。
歷殊河越想越氣,幾欲發(fā)火,渡淵見狀不妙,立刻扯開話題:“你說要怎么讓李老爺自己暴露,自己的罪行?!?p> “你不是很厲害嗎?學(xué)的軍事兵法沒有教你嗎?”歷殊河最后甩袖無奈作罷,坐在茶座前,高傲地抬起頭冷嘲熱諷。
渡淵抿抿嘴,白了他一眼,有意跟他離得遠一點,坐到床邊不走過去:“這就是你自證清白的態(tài)度嗎?”
兩軍對壘,實力重要,氣勢也很重要,往日帶領(lǐng)兵馬列陣在前時,看氣勢,這場戰(zhàn)斗誰輸誰贏一看便知,輸什么不能輸氣勢。
現(xiàn)在知道殺人案的真相,又不能用仙法,拿出證據(jù),手里一個實質(zhì)的證據(jù)都沒有。
“虧你還知道偷襲,現(xiàn)在想不出什么好點子了?”歷殊河玩弄著手里的折扇,一張一合??此龂肃橹_口,卻又不知道說什么。
一下把手中的折扇關(guān)閉,停頓了片刻,以似自嘲的笑了兩聲:“說起壞點子,還是得我們妖來想?!?p> 歷殊河毫不避諱的直盯著坐在床邊的渡淵:“人心本難測,你以為的一切,沒有你看到的這么簡單。”
她攥緊了衣衫,看得出是心里有些難受。
歷殊河轉(zhuǎn)過身來面對對她,眼神語氣柔軟了很多,嘴角笑意蔓延有幾分知心大哥哥的姿態(tài)。
“你從小生在仙界,里面都是一群得道仙人,心里早就沒有什么欲望了,獲得長生不死,青春永駐,自由自在的做個仙,逍遙的很?!?p> “在這樣的環(huán)境長大,你怕也是在你師傅庇護下成長,靠著自己毅力成為將軍,保護仙界,也只是為了報答你師傅的恩情?!?p> 歷殊河本就知道她的一些來歷事跡,加上跟她相處,看破她一星半點也不是難事,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你自己卻是什么追求都沒有,你也是醒悟了這一點,才會下人間尋逍遙吧?”
渡淵被他說的心猛地一沉,下意識去護住心口,懷疑他私自窺探了自己的內(nèi)心。
心里藏得秘密想法一下被他一語道破,不禁垂了垂眼眸,衣衫被抓得更緊,臉上勉強擠出一抹笑容。
“那你說,你有什么辦法,讓李老爺自己說出自己的罪狀?!?p> 歷殊河銳利的雙瞳測透她的想法,她是想轉(zhuǎn)移話題,不想說自己的事情。
既然她不想說,那就不繼續(xù)窺探了,歷殊河裝著優(yōu)雅的姿勢拿起桌上的茶杯,眸光冰冷心中早已有了對策。
“人啊,不做虧心事,半夜就不怕鬼敲門,做了虧心事,稍微恐嚇他,馬腳自己就露出了。”
“入夜后,去發(fā)現(xiàn)死者的地方看看,你會看到一些別樣痕跡的?!?p> 當(dāng)晚入夜,來到了發(fā)現(xiàn)死者尸體的山林位置上,發(fā)現(xiàn)有很明顯燒香跪拜供品的痕跡。
“你看,這就是人做虧心事后的表現(xiàn)?!睔v殊河瞄了一眼地上,兩手一攤,一臉無奈。
一夜去了幾個發(fā)現(xiàn)尸體的現(xiàn)場,都發(fā)現(xiàn)了有著同樣的痕跡。
渡淵蹲下身來,用手緩緩地摸著地上的痕跡,眉頭皺得越來越緊。
來到城東的案發(fā)現(xiàn)場,唯獨這里還沒有有燒香祭拜的痕跡。
渡淵看著平整干凈的地上:“這里還沒有痕跡,怕是近日國軍所軍將們,在城東這邊加緊搜查,他們怕漏出馬腳,所以沒有再出來燒香給這個死者?!?p> “所以,我們要是在這里守株待兔,他們會來的?!?p> 接著幾日,渡淵觀察著李氏夫婦的動向,李老爺夜晚都好像沒有要出門的意思。
夜晚,渡淵用隱身法和歷殊河一起在李府屋檐上蹲點,他會故意拿小石子往李府里扔。
“你干嘛?”
渡淵吃驚的拉住他,讓他住手。
歷殊河像是受到了委屈,又覺得她腦袋又開始不靈光了:“他們又看不見我們,人做賊心虛,要是看到這石子如鬧鬼一般的往家里跳,怕是什么鬼魂作祟,還趕快去祭拜啊?!?p> 渡淵一臉鄙夷
歷殊河帶有深意的瞇著眼,兩手揣在胸前,看她不接話,輕蔑地笑道:“你是不是看不起這些小伎倆?比不上你軍事戰(zhàn)場的謀劃?”
歷殊河轉(zhuǎn)過頭不再看她,抬頭望著里面燈火通明的李府:“你看不上很正常,我是妖,你是仙,你們的身份地位就是比我們這些妖,要高貴的多?!?p> 渡淵心里咯噔一下,一陣難受涌上心頭,他話說的就有些矯情了,
話里話外的語氣,顯得自己多麼的卑微,自己厲害的時候,得意洋洋取笑人家,知道需要擺低身份時,又一副厚臉皮無賴的樣子。
或許這就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