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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和號之千金秘事錄

第四十一章 槍隊

奉和號之千金秘事錄 告訴你一個秘密 5307 2021-09-05 23:54:01

  第四十一章槍隊

  作者:王小僧

  一夜匆匆而過。

  唐山躲在高大的猴歡喜樹上睡著了,海面上升起的陽光晃疼了他的眼睛,他打了一個激靈醒來,險些從樹上掉下。他本是放哨的,哪想到長夜漫漫,稍不留神,魂兒就給周公勾了去。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把屁股挪回到了一個安全的位置上,這才開始觀察起周圍的環(huán)境。海面上的霧氣已經(jīng)散去了,晨曦下海風(fēng)徐來,碧波蕩漾,整個海面上看不到一船一人。而島上,大地寂靜不動,樹木在風(fēng)里招搖,長長的海岸線上白浪逐沙,潮水泛濫。

  他又看見周靈兒和綠珠坐在礁石上的背影,她們相靠而坐,面朝大海,很顯然她們也跟他一樣,正在觀察著海里的一舉一動。不過,綠珠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耐心了,她打著哈欠道:“小姐,我看牛耕林他們不會來了,他那么惜命的一個人,真能來送死?”

  周靈兒的眼中有潮起潮落,她整理了一下被海風(fēng)吹亂的長發(fā),自信滿臉道:“他是怕死,這沒錯,但此一時彼一時,不可同日而語,他們牛家的血脈都活不過耳順之年,以他現(xiàn)在的年齡,就算不來,他回去也是死路一條,橫豎都是一死,你覺得他會回家坐著等死?”

  “那他一定會來了?!本G珠把玩著頭上的大辮子,露出了一個肯定的神情。

  “可他為什么還不來呢?會不會跟在大六甲島一樣,他不從海上來,而是從地上突然冒出來呢?”綠珠看著平靜的海面,又突發(fā)奇想。

  “他們從七娘山下的地下河走到大六甲島上花了多長時間?他們是用了十多年才走出來的,期間死的人不計其數(shù),而且暗河水路復(fù)雜,你不把它走完,你根本就不知道它通向何處,綜上所述,他時間寶貴,這一次只能從海上來?!?p>  周靈兒又繼續(xù)道:“再說了,如果他真有這個本領(lǐng),當(dāng)我們跟著牛進(jìn)寶去大六甲島的時候,他正好聲東擊西,突然襲擊沱濘島,我們將防不勝防,必然損失慘重?!?p>  綠珠擺弄著大辮子,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就在此時,唐山忽然在樹上吹起了口哨,她們回過頭后,他卻示意她們看向海平線上:“你們快看,海上好像有船隊過來了?!?p>  果然,海平線上漂過來了數(shù)十條漁船,而且每條漁船上都站滿了人,很顯然,他們根本就不是漁民。牛耕林和牛進(jìn)寶同坐在一條船上,他們身后站了數(shù)名手執(zhí)弓弩的大漢,現(xiàn)在沱濘島都映入眼簾了,牛進(jìn)寶還有一事不明,忍不住道:“爹,雖說我們有火繩槍壯膽,但也不能把白胡子老周當(dāng)成那沒牙的老虎呀,我們?yōu)槭裁床辉谕砩贤狄u?”

  “蠢貨,我們現(xiàn)在的優(yōu)勢就是這火繩槍,我們要是晚上過來,它射程再遠(yuǎn),你看不見目標(biāo),它還不如弩箭利索,我們白天來就是要發(fā)揮這火繩槍的優(yōu)勢,殺得白胡子老周他措手不及!”牛耕林恨鐵不成鋼,氣得吹胡子瞪眼,白了兒子一眼。

  牛進(jìn)寶摸了摸腦袋,這一點他還真沒想到。他們的船只很順利地泊了岸,當(dāng)他們鬼鬼祟祟地摸上島的時候,整座島嶼靜悄悄的,牛耕林沿途所見的房屋也都是空蕩蕩的,一個人影都看不到。他們警惕地看著島上每一處有可能藏人的地方,比如頭頂上的樹梢,路邊的草叢,最可疑的還是那些看似空無一人的房子。有人自言自語道:“人都躲到哪里去了?”

  “等我一把火燒了他們的房子,我看他們出不出來!”又有人建議。

  牛家父子都沒有反對,他們中就有人出來,把那些房子點燃了。島上都是些木房子,遇火即燃,毫不費勁地?zé)似饋?。那人一連點燃了好幾間房子,當(dāng)他正要再點燃下一間的時候,他猶豫了一下,因為從窗口看進(jìn)去,房子里面好像有一個人。

  “那房里有個人?!彼畔铝耸种械幕鸢?,退了回來。

  牛進(jìn)寶聞言大喜:“還不進(jìn)去把他抓出來?我們正好可以打聽一下島上的情況?!?p>  那人只得回頭,小心翼翼地推門進(jìn)去,怎料前腳剛踏進(jìn)去,后一秒他就變成了一個火人。原來虛掩的木門上面放著一盆煤油,盆邊上有一根點燃了的長燈芯,當(dāng)那人推門而入的時候,煤油盆就扣在了他頭上,那燈芯隨即掉下,引燃了他身上的煤油。他現(xiàn)在哀嚎著奪門而出,渾身揮舞著火焰,直奔牛進(jìn)寶而去。

  “救…救命啊!”

  他的臉在火焰里飛快地扭曲了,哀求道:“牛少爺,快救救我??!”

  “你走開,不要過來!”牛進(jìn)寶被嚇得連連后退,拿刀對準(zhǔn)了他,逼迫他退后。

  那人最后還是倒在了地上,火被撲滅的時候,尸體還在熱氣騰騰地冒著黑煙。其慘狀令在場的人無不變色,或掩面,或作嘔,他們再回頭看著這個靜謐的島嶼時,眼中無不多了一分敬畏。經(jīng)歷了此變故,再看房中那人竟然還是一動不動的,畢竟沒人愿意再踏進(jìn)那房子了。牛耕林在外面吆喝了數(shù)聲,那人還是不答應(yīng),他就命人放箭,那人不閃不避,直到衣裳都被弩箭射爛了,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其真身竟是一個披了衣裳的茅草人。

  牛耕林見狀,哭笑不得,一個茅草人就換了他手中一個大漢的命,還弄得人心惶惶,確實有些顏面掃地。不過,他安撫眾人道:“大伙兒都不要怕,這白胡子老周也就靠這些小把戲嚇唬人罷了,他要真有能耐,為何不敢出來跟我們光明正大地廝殺一場?”

  趨附之輩無不點頭哈腰。他們剛前進(jìn)沒走多遠(yuǎn),又紛紛停了下來,只見一只黑色的布袋從草叢中飛出,直奔他們而來。牛耕林他們倉促避過,只見布袋嗡嗡作響,不時有東西在里面沖擊著布袋,掙扎著想要出來。不管里面是什么東西,都要先下手為強(qiáng),這是他們的強(qiáng)盜思維。有人正要放箭,被牛耕林?jǐn)r下了,他怒斥道:“蠢貨,那布袋里困住的十有八九就是毒蜂,你把布袋射穿了,是想讓毒蜂出來蟄死我們嗎?”

  經(jīng)他提醒,所有人都對那個布袋敬而遠(yuǎn)之了。卻在此時,一支火箭從樹林里破風(fēng)而來,直奔布袋而去。情急之下,別人都是避之不及,唯獨牛耕林卻挺身而出,揮刀擋下了火箭,這才化險為夷。牛進(jìn)寶擦了擦額上的冷汗,怒看左右道:“看看你們那熊樣,要不是我爹英武,不但識破敵人的詭計,還擋下了火箭,這會兒我們都要做豬頭三啦!”

  牛耕林卻打斷了他,斥責(zé)道:“蠢貨,還不帶人去追,敵人都跑沒影了!”

  牛進(jìn)寶熱臉貼了冷屁股,這才灰溜溜地領(lǐng)著人沖進(jìn)了樹林,誰想到剛進(jìn)去,就有人踩到了機(jī)關(guān),被倒吊在了樹上哭爹喊娘。所有人不得不戛然止步,他們左看右看,生怕自己也中了陷阱機(jī)關(guān)。那人腦袋朝下,直呼救命道:“快救我下來啊,牛少爺,救救我啊…”

  “你去救他下來?!边@人是一定要救的,牛進(jìn)寶毫不含糊地指派了一個人上樹救他,那人爬上了樹,一刀割斷了套人的繩子。與此同時,樹林里又響起了利箭破風(fēng)的聲音。原來這繩子的另一頭連著幾只暗弩,繩斷箭發(fā),勢不可擋!初聞箭聲,牛進(jìn)寶立馬就撲倒在地,其實暗箭根本就不是沖著他來的,反倒是他身邊倒下了好幾人,均是中箭身亡。

  牛耕林冷眼看著這一切,地上那幾具尸體對他來說,不痛不癢。現(xiàn)在他的目光停在了一棵高大的猴歡喜樹上,只見樹木參天,樹下的數(shù)間庭院更是大拙藏巧,精致中透著不盡玲瓏。牛進(jìn)寶從地上爬了起來,告訴他道:“爹,那里就是白胡子老周的房子,我們要不要殺過去?”

  “嘖嘖,果然是一個好地方。”牛耕林對兒子的話充耳不聞,貪婪的目光在庭院里流連忘返,感慨道:“這放眼望去,整座庭院依山傍水,藏風(fēng)聚氣,頗有龍蟠虎踞之勢,果然是一處無雙福地!大伙兒都把眼睛擦亮了,福地自有寶貝,我們可不能入了寶山空手歸!”

  眾人一聽前面有寶貝,一窩蜂就要往前涌,牛耕林又告誡他們道:“正所謂福禍相依,大伙兒需看好自家頸上人頭了,等會若有人丟了腦袋,可別怪我沒有提醒!”

  來到了庭院外面,他們不敢貿(mào)然進(jìn)去。在牛耕林的示意下,幾個大漢還是硬著頭皮推門進(jìn)去了,他們在里面轉(zhuǎn)了一圈,一無所獲。牛進(jìn)寶就納悶了,摸頭道:“這島上的人都去哪里了?難道是知道我們要來,島民逃了可以理解,就連大名鼎鼎的白胡子老周也逃了?”

  “他們會出來的?!迸8洲D(zhuǎn)身對身后的人,高聲叫道:“來人?。∵@座庭院的主人既然不肯見客,不懂禮貌,你們?nèi)グ阉话鸦馃耍业挂纯此麄兂霾怀鰜?!?p>  馬上就有人舉著火把,向庭院走去。那人手中的火把剛伸向庭院,突然,一支冷箭從樹林里飛來刺穿了他的心臟,讓他不得不停了下來。牛耕林靜靜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臉上并無意外,甚至,眼中還多了一絲興奮之色,他知道,他們的獵物就要出來了。

  石頭大叔手挽長弓從樹林里站了出來,他的身后跟著十幾個弓箭手,個個殺氣騰騰,箭在弦上。石頭大叔瞪著他們,聲若洪鐘道:“牛耕林,你們好大的膽子!今日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還是覺得我沱濘島好欺負(fù)?”

  “叫白胡子老周出來說話,或者你們小姐周靈兒也行,我不跟你們幾個蝦兵蟹將浪費時間。”牛耕林絲毫沒有將他們放在眼里,掃了他們一眼,便轉(zhuǎn)過了臉。

  石頭大叔一聽勃然大怒,招呼身后的弓箭手道:“兄弟們,他瞧不起咱們,咱們再不給他們一點教訓(xùn),顏面何存!”話落,他們手中的弓箭就齊刷刷地瞄準(zhǔn)了牛耕林他們,似乎再有任何的風(fēng)吹草動,就要一觸即發(fā)。

  牛耕林還是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揮了揮手,笑道:“你們手中那玩意過時了,我讓你們見識一下新鮮的?!迸c此同時,他身后站出來了幾十個大漢,他們從各自背上熟練地卸下了一個個油紙布袋,布袋拆開后,幾十桿黑洞洞的槍口迅速地鎖定了石頭大叔他們。

  “兄弟們,情況有點兒不妙了?!笔^大叔后退了一步,他知道他們手中家伙的厲害,那是洋人的玩意,威力非同小可。他轉(zhuǎn)身看著身后的弓箭手,眼神依然無畏道:“兄弟們,他們雖有洋人的火炮,可咱們哪一個不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咱們就算是死,也要殺出我們的威風(fēng),絕不能讓外人輕看了我們沱濘島!”

  “生是沱濘島的人,死是沱濘島的鬼,生死不離!”

  他們齊聲道,石頭大叔欣慰一笑,手中的箭便離弦了。他對面的牛耕林大手一揮,那些黑洞洞的槍口也紛紛冒起了白煙,“砰!砰!砰!”此起彼伏的槍聲中,他身邊的人一個個開始倒下了。有幾個在第一輪槍聲中沒有倒下,剛撤出了二十幾米,卻又第二輪槍聲中倒下了。石頭大叔縱是驍勇,在兩輪槍聲響過后,他的背上還是多了一個血窟窿,現(xiàn)在他搖搖晃晃地,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奔跑著,他在跟死神賽跑,眼中的淚水漣漣不絕,他是舍不得眼前的這片土地,更舍不得這島上的人,可是他卻不得不奔赴另一個世界了…

  他在心里有一個聲音在吶喊道:“老爺,靈兒小姐,島上的兄弟姐妹們,你們保重了,石頭大叔我要走了,生我養(yǎng)我的沱濘島,后會有期了!”

  第三輪槍聲響起,他的背上又濺起了幾朵血花,整個身子終于沉重地倒下了。鮮血從他的身上汨汨而出,然后迅速地凝固成大地上的一道疤痕。在那一刻,敵人追趕的腳步聲,海水的起伏聲,樹上驚鳥的撲翅聲…,所有的聲音統(tǒng)統(tǒng)都在他的生命中消失不見了。他的尸體一動不動的,像是一塊沉睡的頑石,靜靜地躺在大地的懷抱之中,巋然不動。

  栱樹林里,綠珠目睹了眼前的這一切,捂著嘴巴強(qiáng)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她身后的周靈兒和唐山也是淚光閃爍,她們都想沖出去給石頭大叔報仇,但在白胡子老周的計劃里并沒有這一部分的內(nèi)容,而且她們也親眼目睹了,她們手中的弓箭在牛耕林的火繩槍面前,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周靈兒擦了擦眼角的淚珠,開始分析起眼前的形勢,顯然不容樂觀:“我們之前把牛耕林想得太簡單了,他不僅心思歹毒地在刀上下毒,出其不意地殺死了馮當(dāng)家,而且現(xiàn)在看來,他跟洋人也有往來,他們手中的火繩槍就是證明,此槍射程遠(yuǎn),我們的弓箭根本就不是它們的對手,我們都不要輕舉妄動了,我想我爹會有辦法對付他們的?!?p>  周靈兒揮揮手,領(lǐng)著他們悄悄地退到了栱樹林深處。栱樹林外面,牛耕林他們浩浩蕩蕩地出現(xiàn)了,火繩槍隊初戰(zhàn)告捷,讓他們父子神氣了不少,牛進(jìn)寶得意道:“洋人的玩意就是好使,沱濘島的那些大漢哪一個不是身手了得?可在我們的火繩槍面前,他們武功再高又有何用?我們只要'砰'的一聲,他們就像紙人似的倒下了,簡直是不堪一擊!”

  牛耕林此時此刻對兒子的自吹自擂毫無反應(yīng),他盯住了栱樹林,面色陰晴不定。據(jù)情報所述,這樹林后面就是白胡子老周家的祖地,此地一向是不讓外人踏足,就連是這里的島民也沒有來過??墒莿倓偰切┨用你麧魨u大漢臨死之前,一個個都是往這里逃亡,而且就在幾天前,白胡子老周也是在他家祖地里接見了牛進(jìn)寶和雞眼張,這種種舉動都說明了白胡子老周就躲在祖地里。但是,這一切又會不會是白胡子老周刻意而為呢?如果是,他就萬萬不能進(jìn)入了,因為這很可能是一個請君入甕之局。

  “難道就這樣空手而回?也許他不過是故弄玄虛呢?”牛耕林咬著牙,緩緩地舉起了手中的刀,就算白胡子老周在前面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他也要去闖一闖,否則他不甘心。

  栱樹,又叫毒箭木,樹漿有劇毒。他們穿過栱樹林時,一個個步步為營,全神戒備,本以為林中會有機(jī)關(guān)重重在等著他們,哪想到一箭未發(fā),一槍未響,他們就順利地從栱樹林里走了出來。樹林后面是一片芳草萋萋的草地,無數(shù)問荊草的花穗在風(fēng)里搖曳著,視線的盡頭是一處千瘡百孔的斷崖,斷崖下面是一個水潭,陽光落在上面,宛如一面鏡子。

  一個人影也沒有。他們看著眼前的景象,全都傻眼了,有人疑問道:“這里真的是白胡子老周家的祖地?怎么不見墓地墳場?”

  他們之中只有牛進(jìn)寶來過這里,牛耕林自登島以來,終于第一次正眼看他道:“進(jìn)寶,你認(rèn)真看清楚了,幾天前你可是在這里見到了白胡子老周?”

  “沒錯,應(yīng)該就是這里。”牛進(jìn)寶看著斷崖仍心有余悸,他記得當(dāng)天晚上這斷崖上可是掛滿了吸血蝙蝠的,現(xiàn)在是白天,它們可能都躲進(jìn)了崖上的縫隙暗洞了,至于那個水潭,他就更不會忘記了,白胡子老周當(dāng)時就是站在這個水潭前跟他們說話的,眼前的景象跟當(dāng)晚的情景十有八九吻合,這絕對是同一個地方。

  他又忍不住道:“可是現(xiàn)在怎么會一個人也沒有呢?”

  未完待續(xù),繼續(xù)更新中,求收藏,求推薦,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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