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睡夢之中驚醒,胖胖捂住自己的心口。
有些心有余悸的回味著夢境之中的疼痛。
一群人在打架,自己站一旁看戲死了?
胖胖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昏昏的,夢境發(fā)生的事情有些朦朧。
不太記得是怎么打起來的,也不清楚自己為什么會看戲。
md,自己有這么傻逼嗎?有危險還不跑,就站在那。
然后身旁,身旁……有牧清徐?
為什么我會夢到她???!難道我喜歡她?
胖胖莫名感覺哪里不對勁,明明他的心在為手機里的32G的資料跳動。
而且為什么自己會睡不著?
胖胖在夢中驚醒之后,僅僅只是稍做思考。
就打算隨遇而安,先睡為敬。
可是心臟跳的明明不快,但卻忽視不了的在耳畔跳動。
莫名有些煩躁。
看了看周圍熟睡的室友。
又想到明天的早八。
更煩躁了。
將頭蒙在枕頭下,在心底不斷的默數(shù)著一只羊,兩只羊的同時還在碎碎叨的勸自己早點睡。
還是睡不著。
這樣想著的胖胖,又拿起放在枕邊的手機打算看一下時間。
然后有一條好友申請。
來自“蓬勃向上2班”,高中的班級群。
是牧清徐……
胖胖的臉上是滯留在好友申請界面,屏幕所散發(fā)的冷光。
手指有些僵硬,心跳的更快了。
不是興奮,不是幻想桃花。
假如是高三末,如果是畢業(yè)那天,亦或者是暑假開端。
他或許會天真的想象一出,美女班花高中三年暗戀自己的戲碼。
但今天僅僅只是上大學之后,平凡的一天而已。
平凡到開學之后,他就能清楚的知道這是重復循環(huán)的三年。
一灘時限為三年,地點在學校的死水。
而現(xiàn)在牧清徐向這攤死水里扔了一塊石子。
胖胖沒有去同意那條好友申請,而是將手機扔在床邊又強迫自己閉上了眼睛。
死亡……
他不清楚夢中的自己為什么不怕,但是好痛,真的好痛。
腦海里一幕幕的畫面,揮之不去的烙印在自己的記憶之中。
好像看見了,自己死的時候臉上好像有著一絲解脫的笑意。
好陌生。
他真的是自己嗎?
和記憶之中的自己不同的感覺,卻長著和自己一樣的臉。
胖胖他自知是一個膽小的人,玩恐怖游戲也都是嘯著玩的。
他總是又菜又愛玩。
可這不代表他會莫名奇妙的,帶著期待的走向死亡那么痛的未知。
心始終靜不下來。
好像還在幻痛著,身體不自覺的一抽一抽。
是幻聽嗎?感覺身旁,有著稀稀疏疏的節(jié)肢動物用足爬行的聲響。
好冷。
胖胖又將被子往自己的胸口處扯了扯,將自己裹在其中像個被困在繭中的蝴蝶。
閉著眼睛,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
求你了,求你暗戀我三年吧!
胖胖又從“繭”從掙脫出來,拿上自己的手機。
手指不停的在同意上方顫抖,心臟在為其尖叫著求你只是暗戀我吧。
可假若真的如他所愿。
他看見的是“我喜歡你”之類的又會如何。
欣喜嗎?放松嗎?會為其感到快樂嗎?
所以,不知是萬幸又還是不幸。
“你做夢了嗎?”
旁人看來莫名其妙的話,赫然出現(xiàn)在好友申請同意之后的對話框內。
胖胖心生悔意,不再有僥幸的心理。
想要將牧清徐拉黑處理,但是手又在拉黑鍵上遲遲未按下去。
“我夢見你和我了?!?p> 胖胖回了一句充斥著曖昧意味的話語。
然后又補上一句到:
“夢見我們的死相,挺慘的。”
“嗯,我也是。我夢見你的胸口被崩出一個大洞。”
對面的牧清徐還沒有睡,很快就進行了回話。
霎時間,聊天的氛圍就從戀愛的曖昧化作了分手之后的相互詛咒。
但無論是胖胖亦或是牧清徐都沒有心情去細細體會聊天中的氛圍。
牧清徐心中有個結。
小時候的多管閑事,一直像個刺鉆入肉中,用痛來提醒自己不要去摻和別人的麻煩。
她在夢中死的很痛。
痛到她第一時間是蜷縮著身子的。
身體不斷被擠壓,被剝離,驅逐。
可她依稀的從那場痛到夢之中,感受到了自己掃去心頭塵埃的心跳。
痛苦之中,沒有過去扎入肉中的那根刺。
所以她的哥哥,那個在高中有過交談的卻只記得一個稱號胖胖的人。
那個夢境之中,死掉前自己周圍的人。
本應死在跳樓的楊煒。
一個半高點大的小學生模樣的家伙。
兩個一模一樣的紅衣女人。
提著劍,陌生又熟悉的人。
那個夢境之中,死掉前和一個明明看起來還行卻莫名令人作嘔的家伙交手的人。
真的只是夢境嗎?
雖然經(jīng)不起回憶。
可就是那么真實,真實到死亡時的痛,自己的心,所看見的一切都那么清晰被自己所銘記。
真的只是夢境嗎?
這個縈繞在自己腦海的疑問,隨著自己的手機響起被打的煙消云散。
是牧梨。
手機鈴聲驟的的在寂靜的夜里響起。
牧清徐眼疾手快,快速接通。
然后沒開免提,將手機湊到耳邊聽見自家哥哥關切的擔心。
“你是夢見我死了嗎?”
牧清徐打斷牧梨問自己有沒有事的關切,反問到。
“沒事嗎?那就好,可能是我最近工作的神經(jīng)衰弱了有些緊張了?!?p> “抱歉了清徐,打攪了你的睡眠。”
牧梨以為牧清徐是在質問,大半夜為什么來莫名奇妙的關心她。
所以也就沒把她說的夢當回事。
但是接下來的追問就讓牧梨松懈下來的心,再度提了上去。
“哥哥,我是問你夢見我死了嗎?不止有我,還有胖胖以及你?!?p> 牧梨雖然不清楚牧清徐嘴里的胖胖是誰,但是聯(lián)想到夢中自己身旁的那個男生。
她也夢到了嗎?
當兩個人都夢到了的時候,這又只會是一場夢嗎?
牧清徐將電話切小窗,通過班級群找到了胖胖并進行添加好友的舉動。
問了一句他有沒有做夢。
她等了很久,胖胖那邊都沒有反應。
她哥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掛斷了電話說是什么要去一趟監(jiān)司院。
真的只是夢嗎?比如兄妹之間的心電感應之類的,所以才做了同一場夢?
那胖胖呢?楊煒呢?不對,不對,不對……還有很多我沒見過的人。
然后。
“我夢見你和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