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新看著身旁的神像。
和一旁的小鴉打趣道:“沒想到這才幾天,這神像就沒人要了?!?p> “明明之前顫抖著想要一個。”
小鴉玩著手機的同時做出回應。
“神明……凰青魚?!?p> 小新喃喃的用手指將神像斜著抵住,然后將其轉(zhuǎn)起圈來。
“這個世界還真是荒誕?!?p> “一個又一個不勞而獲的機會如雨點般打來。”
“然后統(tǒng)統(tǒng)被淋成了落湯雞。”
說著說著,自己都把自己逗笑了。
再看向小鴉的位置。
手指搓動屏幕的速度顯然有了顯著提升。
“還沒死?”
“說啥呢,我馬上一打二反殺了?!?p> 小鴉將脖子伸向小新那邊吐槽,但是眼睛一直盯著屏幕。
“嗯……”
小新隨意的嗯了一聲,看向窗外漆黑的夜。
那槍響一直在自己的耳邊念念不忘。
想著想著。
眼前卻突然一片黑暗,自己的意識也模糊起來。
不止于小新一人。
小鴉也失去了他的意識。
而屏幕上的殘血的敵人成功扭轉(zhuǎn)了被壓著打的的悲劇。
倒霉,一如既往。
許佑安平靜的眺望著那些昏倒的人,一批又一批的送去監(jiān)司院進行記憶清除。
曉閻去“敲悶棍”了,梧桐去上班了,司孟去逛街了。
僅剩下自己在這個夜之中吹著天臺的風。
“好殘暴喲?!?p> 許佑安喝著自己手邊的碳酸飲料說到。
“話說我們接下來這么般?”
“涼拌。”
話音剛剛落下,另一個許佑安就進行了平淡且干脆的回答。
氣氛陷入了短暫的沉寂。
“還能咋辦,這具身體輪流著來唄?!?p> 許佑安做出無所謂的姿態(tài),又了一口碳酸飲料。
“實在不行,找個雙休的工作你五我二,挺好?!?p> “……,合著我掙錢養(yǎng)活你嗎?”
許佑安被一時沉默之后,笑著打趣到。
“我們還分什么你我?!?p> “再說了,你只需要負責養(yǎng)家糊口就行了,我需要考慮的就多了?!?p> “少上點網(wǎng)?!?p> “那干嘛,又沒工作?!?p> 許佑安伸了個懶腰,晃悠著自己的雙腿到。
“所以在哪里工作呢?”
“老家?”
“得了吧,那群老東西絕對會在背后嚼舌根?!?p> “老家太小了,就像是小缸一樣,所有的閑言碎語都堆積在其中所有人不時都能看見?!?p> “那繼續(xù)在這里?”
“我們有什么?脫軌了……多久來著?算了,這也沒什么好想的?!?p> 許佑安擺了擺手,察覺自己需要回憶那段時光果斷選擇放棄。
“那我們該怎么般?”
“當牛馬,艱難的活著唄?!?p> “哎,那哪來的雙休?”
“說實話……,除了感動之外我還有疑惑。”
許佑安下意識的想要看看對方。
卻發(fā)覺貌似沒有鏡子。
這種明顯不對等的情況,對方居然還真的有認真考慮嗎?
“實在不行,要不去銀行撈一筆?”
“嗯……?!”
許佑安表示詫異的嗯了一聲,甚至還失手打翻了放在手邊的易拉罐。
飲料倒了一地。
“可惜了?!?p> 許佑安為此表達了她的遺憾情緒,嘆了口氣的同時搖了搖頭。
“清醒點啊,你拿什么去銀行撈錢啊?!?p> “欸,你擔心的是沒有手段嗎?!”
她也感到驚詫,對方困惑的一點居然是拿什么。
同時也下意識的用手指摩挲著口袋之中的骨哨。
未語片刻,嘆了一口氣道:
“真的好麻煩啊。”
“實在不行,還是回老家吧?!?p> “那些所謂的閑言碎語就tm的隨tm的去吧!”
“你能不能文明一點?!?p> “可以,但是只可以文明一點?!?p> “比如?”
“就tm的去吧,嗯,大概就是這種?!?p> “你哪里文明了啊!”
“這不少了一個嗎?文明了一倍不止呢?!?p> 許佑安用著一副理應如此,不愧是我的表情點著頭。
下一刻就換成了一副見鬼了的無語表情。
“好了,情緒發(fā)泄的也差不多了?!?p> “該走了,這里從來不是我們的歸屬。”
許佑安待到另一個自己的情緒宣泄而出之后,才起身撿起地上倒下的易拉罐然后離開這里。
至于那遺留的水漬?
沒辦法的。
就這樣吧。
人生又不是只需要解決那一灘水漬的事,也不是解決不了那一灘水漬就活不下去的事。
至少……
拿走了易拉罐。
然后,許佑安的將其扔進了垃圾桶之中。
聽著那相互碰撞的聲音。
她欣慰的點了點頭,然后說到一句:“果然?!?p> “垃圾就該被仍在垃圾桶里?!?p> 然后就去了酒店開了一間大床房。
身份證是回鄉(xiāng)之后補辦的。
錢是曉閻和琴傾都給了一部分的。
主要是他們都不知道對方給沒給,萬一沒給搞得許佑安沒錢了就很尷尬了。
躺在柔軟的大床之中。
“你說……和我們相似的人還有多少。”
漆黑只有窗外散進來的些許光亮,許佑安發(fā)出這般的感嘆。
然后,她爬起床來看了眼手機。
十二點了。
隨后音樂響起,沉默了許佑安。
“好了,你可以繼續(xù)emo了?!?p> 許佑安依舊處于被沉默的狀態(tài)。
緩了好一會之后,許佑安才開口道:
“為什么?”
她不了解另一個自己的做法。
“沒為什么,單純的是無意義罷了?!?p> “我們?nèi)ニ妓鬟@個問題沒有任何意義,我們自身都難保。”
“你有什么能力去解決甚至緩解你所思考的問題?!?p> 許佑安又陷入了沉默。
耳畔是播放的深夜歌單。
“是啊,好像沒有?!?p> “這一次能幫到他們的忙也僅僅只是……我們是受害者的罷了?!?p> 許佑安想要反駁卻沒有任何可以反駁的理由。
可是就是感覺胸口有點悶。
不知道是什么情緒。
悶氣,郁悶還是悲傷?
好像都不是,就是單純的難受。
“我們能不能向他們學習?變強?”
這下又換到另一個自己沉默了。
良久,她才做出回復。
“我很恨譚米洛,特別恨,恨到不殺了它我就感覺渾身難受甚至于是絕望。”
許佑安不明白這句話下面委婉的意識。
所以她又做到補充道:“所以我才會來幫忙,其實我還挺自私的?!?p> “我只希望接下來我們和我們的家人好好的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