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記錄的多是犯罪證據(jù),是等有一天能夠逮捕他們之后判刑嗎?
不過譚米洛這樁事,亦或者是所有的非自然事件的解決。
只需要他們解決,不需要提供證據(jù)判刑。
無用功了嗎?
小孟又看了看,最后愣了一下之后將它合攏。
放下許佑安的日記本。
又看向床腳那小小的神龕。
里面空蕩蕩的,無一尊神像。
又打量著周圍的場景。
回憶起了初見許佑安時模樣。
割裂。
手指無意識的敲擊著,思索著。
而另一側(cè)。
眾人跪坐在蒲團(tuán)之上,仰望著高考放在供桌之上的神龕。
又是祭祀的祈禱。
他們向愿望之神述說著自己的欲望。
可是卻鴉雀無聲一片寂靜。
神明沒有回應(yīng)任何人。
哪怕是像曾經(jīng)那般的一句“你的信仰還不夠虔誠”。
死寂一時之間彌漫開來。
他們所仰仗的神明消失了?!
有人不敢置信的愣了半響之后站起身來,喃喃而出一句:“愿望之神呢?”
隨后又是一聲大神的質(zhì)問:“愿望之神呢?”
“不要在譚米洛大人面前大聲喧嘩,不要對它不敬。”
老唐沒有在意譚米洛未曾降下的回應(yīng)。
只是依舊虔誠的跪拜在神龕之前。
小聲,卻維持在能夠讓那人聽見的大小淡淡開口。
很多人和他一樣緊張激動,如果沒有他也會有人站出來當(dāng)那出頭鳥。
但是他站了出來,所以其他人就默不作聲的圍觀著。
他們擔(dān)憂的是無論愿望之神是否再次降臨,此時的出頭會遭受牽連。
多說多錯,少說少錯。
所以他們能在立場一致的情況下,像是圍觀一只猴子一般看著急躁的那人。
“你知道我現(xiàn)在有多困難嗎?!啊,老頭?!?p> 那人眼中布著紅絲,像是幾夜未眠般瘆人。
嘴里的聲音有些沙啞甚至帶點哭腔。
“要是沒有愿望之神,我三天后就要破產(chǎn)負(fù)債了。”
那人走到老唐身前,喘著粗氣像是越說越窒息快要喘不過來氣一般。
一把攥住老唐的衣襟,用力將他拉到自己身前然后道:
“我?guī)滋鞄滓箾]有睡好過覺了,就渴盼著今天愿望之神的幫助?!?p> “結(jié)果它給老子直接玩失蹤了?”
那人的近乎破音的嘶吼,所吐出的唾沫噴在老唐的臉上。
梧桐和曉閻雙雙上前,一人拉開一人的將老唐和那人分隔開來。
“所以呢?你每日每夜做的只有祈禱嗎。”
老唐的話讓梧桐和曉閻都有些愣神。
他可以說是梧桐和曉閻接觸的愿望之神譚米洛之時,也都曾接觸過的人。
他的信仰無法否定。
也正因如此。
一個信神的人向不信神的人反問,你做的只有信神?
割裂不由得令人稍顯愣神。
“你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在追求欲望,將自己葬在深淵之下?!?p> “你德不配位所以才會怨天尤人,遷怒于譚米洛大人。”
老唐平淡的繼續(xù)補(bǔ)刀。
那人喘著氣,用著紅眼死死的盯著淡漠回望他的老唐。
老唐說的有些許道理。
但也不完全。
他的確是眼高于手,得到了自己不配擁有的一切。
哪怕沒有譚米洛從中作梗,他也會走向深淵。
但讓他擁有這些的也是譚米洛。
而譚米洛也明白,讓他擁有這些他也就離不開自己了。
更遑論那些本就是懷才不遇之人。
在察覺可能失控之后,也被譚米洛打壓趕回深淵。
欲望從始至終都是一把雙刃劍。
而譚米洛只將深淵一面交付于他的信徒們。
但那人顯然并非是懷才不遇一類,他從來都握不住另一面。
可高傲的他卻并不認(rèn)為。
“那***的愿望之神就是****?!?p> 他神情激動,唾沫橫飛。
他的臉頰泛紅。
少年的臉紅勝過一切的情話(bushi)
周圍圍觀之人神情淡漠,亦或是隱隱含笑的看著他。
老唐的神色倒是不再那么平靜。
有些含著怒意的開口到:“在譚米洛大人神龕的面前,向他道歉。”
“我向它道歉?”那人帶著嘲弄的語氣說到。
“老頭你還提醒我了,來讓我看看那***的愿望之神在它的**里面做些什么?!?p> 話還未說完,那人猛地用力掙脫開來拉住他的梧桐。
話音剛落,神龕薄薄的半沿黑布被扯下。
里面的場景卻令幾人一驚。
里面空蕩蕩一片,沒有任何神像的影蹤。
這下老唐本想起身攔住那人的身子一下頓住,不可置信的喃喃幾句。
其他看戲之人也是一陣嘩然。
他們似乎找到了為什么愿望之神沒有回應(yīng)的原因了。
而曉閻則是明白這是譚米洛落下的一子。
以退為進(jìn)。
知曉自己暫且沒有能力去實現(xiàn),甚至于聽取所有信徒的愿望。
于是干脆搬離自己的神像,模糊其不回應(yīng)的原因。
原本曉閻的打算是用這次譚米洛未曾回應(yīng)的信譽(yù)丟失。
幫助凰青魚進(jìn)一步的走近這里。
可是現(xiàn)在看來卻用不得了。
譚米洛的信譽(yù)度終究要高于凰青魚這個毫無根基的存在。
它的丟失必然會引起眾人的尋找,短時間無暇去祈求新的愿望之神。
更別提可能會被誤解是幕后真兇,從而導(dǎo)致抗拒情緒滿盤皆輸。
至于為什么能肯定有人會扯下那兩塊黑布呢?
也很簡單。
因為有人已經(jīng)快要撐不住了。
所以用這種方式去賭一手,還能再往凰青魚身上抹一點灰。
而這點灰會又升起那么一點抵觸情緒。
現(xiàn)在不是新神入場的時機(jī)了。
不過沒關(guān)系。
也正因為有人快要撐不住了,所以凰青魚的入場時間只是微微延后。
而這段時間并不足以譚米洛凝聚新的“神格”。
所以這一步以退為進(jìn),雖說對曉閻有所威脅但也只是稍緩進(jìn)攻腳步。
而譚米洛也正是明白這一點。
它坐在自己大大小小的神像之上,以免有人通過神像發(fā)現(xiàn)無法聯(lián)系自己。
微微垂眸的看了眼身旁的陳岸。
“今日一切如舊?”
得到陳岸肯定的點點頭,它才收回目光。
然后又看向梧桐的方向,眼不見心卻見。
心中暗想。
下一步棋你該怎么走呢?
是引入你的神還是消除我的影響力。